盛夏的酷暑讓奧美國仿佛置於一個大火爐之中,熾熱的陽光讓所有的室外活動對奧美角族來說都望而卻步。卡爾維市作為奧美國的中部城市,氣溫一度飆升到驚人的高度。對於角族來說,五十多度的室外氣溫無疑是一場煎熬。然而,對於易萊哲來說,他麵臨的不僅僅是酷暑的挑戰。


    站在客廳的易萊哲望向窗外,此刻已是上午十點。平常這個時間,易萊哲早已投入工作,作為一名律師,他在卡爾維市的生活無疑屬於中產階層,擁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然而今天,他站在家中,麵對窗外的炎炎烈日,卻陷入了沉思。他摸著手腕上的腕表,這是他在紫月經曆的唯一見證。那段經曆如此科幻,讓他到現在難以忘懷。在紫月上,他被未知科技所環繞,讓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如超能力般完成了任務。但迴到水星後,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如同夢境一般。他意識到這個任務並非想象中那麽簡單,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知道奧美國雖然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言論自由在這裏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但作為律師的他深知背後潛藏的複雜勢力。大資本勢力、政治家族勢力、公務員團體、軍工共合體勢力以及國家情報機構等等交織在一起,錯綜複雜。他需要考慮如何在這場鬥爭中掌握主動權,如何避免被這些勢力發現和控製,如何在保護家人的同時與他們鬥爭。然而,他無法與任何角族分享自己的經曆和擔憂,因為他們崇尚快樂教育而忽視背後的複雜性。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中,易萊哲感到壓力巨大,他需要權衡各種因素做出決定。這一切的挑戰和機遇都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在卡特斯國,歐內斯特顯得與眾不同。身為一名機械工,他並不顯得粗獷,反倒與周圍的角族同胞顯得格格不入。由於地處嚴寒地帶,國民角族皆有熏酒的習慣,然而歐內斯特卻對酒精深惡痛絕。在他幼年時期,父親因醉酒身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因此他從不飲酒,也從不與朋友們一起暢飲。


    他難以融入群體,常常陷入沉思,思考社會的不公、自身的定位、未來的走向以及族群的命運。他是個典型的自我困擾的庸才。然而,今日他被紫月選中成為引領者,認為這是老天賦予他的一次寶貴機會——一次邁向世界巔峰、實現自身抱負的機會。


    今天,他破天荒沒有上班,卻為自己購買了二兩小酒。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杯酒,也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杯。從不喝酒的他,初次品嚐,便被嗆得滿臉通紅,然而他的眼中卻閃爍著堅定與期待的光芒。


    “如此差勁的味道,為何那麽多角族喜愛呐,哎。” 歐內斯特所麵臨的處境,亦是他需掩藏自身鋒芒的問題。身處於水星第二大軍事國家,其中不乏財閥、政府、情報機構的錯綜複雜的勢力交織,他必須在不掌握大權的情況下,謀求突破,沿著自己的軌跡前行。然而,對這些挑戰,歐內斯特卻顯得遊刃有餘。因為他素日好讀書,胸中自有丘壑,積累了眾多韜光養晦之術,足以讓他在不引人注目的狀態下逐漸壯大,而不為任何勢力所左右。


    溫妮莎今日依舊未踏足職場,且已為自己請得一個長假。昔日輝煌的奧鷹國男爵溫妮莎,雖仍擁有尊貴的爵位頭銜,但家族的榮光早已黯淡無光。這一顯赫的封號對她而言,除了是她唯一遺留的家族印記外,再也無法賦予她任何社會地位的優勢。世人的嘲諷亦隨之而至,她的父親因賭博而敗光家業,若非祖上留下的世襲爵位,恐怕連這最後的榮耀也將失去。然而,堅韌不拔的溫妮莎並未因此屈服。盡管她已失去財富,但她擁有健康的體魄與美麗的靈魂。她選擇了一條教育之路,以教師的身份繼續前行。在她心中,爵位的存在既不能帶來財富,亦不能帶來真正的榮耀。唯有內心的健康與生活的快樂,才是她真正追求的終極目標。


    溫妮莎感到這次被選中宛如天降甘霖。父親總是將她視作男兒培養,曆經歲月的磨礪,她雖身為女子,卻孕育出了男兒般剛強的性格,處世理性堅定。她對世界的獨特見解超越了許多人,深知腐朽的君王製度讓國家陷入盲目的崇拜之中。然而,溫妮莎清楚那些所謂的貴族並未將自身視為平民的一部分。水星雖已踏入全球信息時代,但貴族的優越感仍然根深蒂固,那股腐朽的氣息依舊彌漫。


    溫妮莎一直主張,現代社會早已應當摒棄貴族頭銜。這些頭銜不僅無法適應新時代的步伐,更可能為國家和社會帶來倒退。她堅信全球各族應一律平等,無特權階級之存在。或許正因如此,紫月才對她青睞有加,選中她擔當重任。但在這之中,仍有147名競爭者虎視眈眈。她清楚,要想戰勝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此刻,溫妮莎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她堅持單身,是一名純粹的單身主義者。這樣的選擇讓她心靈無拘無束,更能專注於自己的誌向與目標。是的,她準備好了,信心滿滿,即將迎接未來的挑戰。


    在莎瑪聯邦國內,蓋文依然淡定如初。身為農場主的他,今日依舊在為他的沃土播撒防護農藥。他對社會的變遷有著獨到的見解,深知無論世界如何演變,糧食始終是基礎。即使是引領時代的進化者,也必須依賴食物,而食物來源於農民的辛勤耕耘。自從從父輩手中接過這千頃沃土,他便深深地愛上了這片土地,享受著豐收帶來的喜悅。即使在天災時期,他的農場收成也能超越鄰裏的農場,這得益於他對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任何競爭、任何進化都無法動搖他對土地的熱愛。


    然而,進化為他帶來了一次機遇,一次在太空中耕耘的機會。蓋文操控著無人機,熟練地為農田噴灑農藥,內心激蕩著對未來的憧憬與規劃。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於隱秘——在繁華國家的廣袤農場中,默默無聞。無論是怎樣的角族勢力,或是情報機構,都無法想象在這偏遠的角落,隱藏著一位進化者,一位能深刻影響莎瑪聯邦國未來的進化者。他的存在,如同深埋在沃土中的種子,靜靜等待破土的瞬間,為這片土地帶來新的生機與希望。


    在弘尚國的深夜,淩晨的靜謐之中,萬籟俱寂,國民都已沉浸在夢鄉之中。然而,我卻輾轉反側,內心波濤洶湧,有太多的思緒想要傾訴,卻找不到誌同道合的角族與我共鳴。然而,我知道妻子是絕對的信任我,雖然日常生活中我們難免會有爭吵,但這並不影響她對我深深的依賴。因此,我必須向她坦誠一些信息,這樣既能得到她的理解,也有助於我在國家與財閥的監視下更巧妙地隱蔽自己。


    此刻,水星各地的148名角族,他們的內心也無一平靜。他們都在思索未來的道路,思索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每個人都在權衡利弊,思考如何在複雜的社會中保全自己,發展自己的勢力。這份焦慮和期待,如同暗夜中的星火,照亮了他們的前程。


    “啊,誰啊?”妻子晚上從臥室起夜出來,瞬間喊了起來。


    “啊,你嚇我一跳。”我專注的思考著,被一聲喊叫聲驚了一下。


    “誰嚇誰啊,你想嚇死我啊,兩天沒見人,黑燈瞎火的坐在客廳幹嘛啊。”妻子這時也反應過來,向我埋怨起來,並自顧去了洗手間。


    “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去朋友家了,有事的。”


    “那你大晚上不睡覺,坐在哪幹啥呢?”


    “想事情的啊。”


    “想啥呐,晚上不睡覺,早上起不來。”洗手間也傳來馬桶衝水的聲音。我並沒有迴話,靜靜的等待妻子的出來。


    “咋不說話了,趕緊睡覺去吧。”妻子出來後說道。


    “白凝,你來,和你說些事情。”


    “有事明天說,困死了,我要睡覺。”


    “就現在說,現在不說,我也睡不著的。”


    “煩死了,大晚上不睡覺,又要搞得我失眠了的。”說著坐在沙發上,雖然心有不願,但妻子還是很願意陪伴我的。


    “你稍等一下。”我起身後,把電視、網絡、掃地機等等需要連接網絡的家用電器的電源都拔掉了。並把手機關機且放迴到我的臥室裏麵。


    “你在發啥神經啊。”


    “噓噓,從現在開始我說的話,都要小聲一點,你隻負責聽,聽完之後再問。且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你不能告訴任何角族包括孩子。”我做完這一切也坐在沙發上,對著妻子說道。


    “你幹啥了,是不是犯法了。”妻子知道我膽小,不敢去做殺角犯法的事情,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有些心虛的問道。


    “小聲點,我犯啥法了,我一個良好公民的。”我氣惱的說道。


    “那你搞這麽大的陣勢幹嘛,還把所有網絡的電器都拔掉電源。”妻子非常疑惑。


    “因為我要說的事情,我們以後之間的交流都避開這些擁有網絡傳輸的電器,包含手機、以及電子手表等等,不然我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你別嚇我,我膽小,到底咋了啊。”這時妻子臉上掛上了愁容。


    “別急,我慢慢說,你知道紫月吧?”我問道。


    “知道啊,紫月咋了,在天上不是好好的。”


    “紫月是外星飛船,它是一艘外星飛船。”


    “就這個,你神經病啊,神神叨叨的。”妻子臉上立馬一臉嫌棄。


    “就知道你不信,你知道我這兩天在哪啊,我就在紫月上。”


    “你不是發信息說你在朋友家啊,你跑到紫月上了,國家讓你上去了。吹牛吧”妻子一臉嘲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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