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軍武的首要任務,就是防衛魔獸對人類的大規模侵犯,營盤是男人的天地,是強者的戰場。


    所以,在軍武中,境界、實力是根基,也是軍士能否在軍武裏站穩腳根的根本。


    如果不將這兩者提升上來,而是安於現狀,苟活混日,前途如何,想也想的到。


    那就是被無情地淘汰!


    就在眾軍士默想心事之時,一名軍士走進帳篷,找到花失容,“花夥長,任隊正命令,今晚丁夥值勤!”


    眾人一聽,臉色立刻就跨了下來。


    花失容瞧得一清二楚,不由地罵道:“瞧你們這點出息,不就是站個崗、值個勤嗎?又不是讓你們去送死。


    這是為了易水營的三百多名軍士的安全著想,若都睡覺了,無人警覺,萬一有魔獸偷襲怎麽辦?都是一名軍士了,還如此擺正不了心態!”


    說著,花失容接過那軍士遞過的十個訊笛,“請轉告任隊正,我這就安排他們在營地周圍一裏之外警戒。”


    那軍士點點頭,又對展護微笑示意,轉身離去。


    他雖然隻是個軍士,但他是從鳳凰學院走出來的,境界已達武士境三重,對於花失容這個從邊遠小鎮走出來、走狗屎運做了夥長的人,打心裏是看不起的。


    不過,他掩飾得很好。


    花失容將其中九個訊笛交於九個手下,嘴裏仍罵道:“剛剛還以自己為右軍的一份子而自豪,轉過身就千難萬難了。合著就該人家付出,你們收獲?真他媽的豈有此理!”


    “花夥長,我現在也是丁夥的一員,也給我一隻訊笛吧。”展護向花失容請令。


    花失容拒絕了他,“你初來乍到,怎麽也得照顧一下。今晚就算了,下次可就要算上你了。”


    展護也不是粘糊之人,立時爽快應承,“行!聽花夥長吩咐!”


    花失容指著九個手下,“別到時站在那兒睡覺,我會不定時去檢查的。誰睡覺,就扣誰的軍功點,發現一次扣一百點。”


    今晚營部駐紮在一個小山頭上,四周是緩坡,花失容將九個手下分派到坡下一裏之外,分散在山頭的四周,每人之間相隔三、四百步的距離。


    看著手下離去,展護笑著讚歎,“花夥長禦下倒有一套。”


    “他們是怕我打。”


    “來之前,我聽嚴長官說及,花兄有越級擊敗敵手的經曆,展某真是佩服!”


    花失容“嘿嘿“一笑,“都到了出手耍狠的份上了,還不拿出死拚的勁頭,那不是找死嗎?越級敗敵,有過一兩迴,都是拚出來的!”


    “花兄的陣法也是拚出來的?”展護望著花失容眸中閃著精光。


    花失容心裏笑了。


    我就說你來我丁夥沒安好心嘛,這不,套話來了,花失容心裏不悅,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花失容自我解釋,“說來真巧,我家族有一本《陣法釋義》,擱在那兒都要發黴了,有一天被我翻了出來,看了幾眼就喜歡上了。隻能說,略懂些皮毛。”


    “我在鳳凰學院接觸了四年陣法,深知陣法的深奧,能輕易發現隱藏陣法,並將之揭露,再將我布下的‘九宮陣’破解,若這還隻是一點皮毛,那展某真是汗顏掃地了。”


    花失容沒有迴答,而是從百寶袋中掏出數枚物什出來,交到展護手中,“破解了你的陣法後,知道這玩意對你很重要,就替你收取了。”


    花失容交給展護的就是他所說的“九宮陣”的陣基等一些物品。


    展護毫不推遲地接了,收入百寶袋中。


    展護來到花失容所在的丁夥,本就是留了這麽一個心眼,在打聽到是花失容救了自己後,便提出來丁夥的這個要求。


    司徒無喜及嚴千裏可沒想那麽多,見他主動參入到其他夥裏去,也欣然同意,並沒有阻攔,隻是吩咐他注意安全。


    這會兒終於將自己家族購買的陣基收迴,展護也開心的笑了。


    這可是他家族花費了數十萬家財,才給他買來的一個陣基及一切附件,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在軍武比賽中與隊友配合緊密,拿到了較好的名次。


    可以說,這個“九宮陣”是他在右軍出人頭地的依仗,若失去了,雖然還可以擺兵布陣,卻要多費許多手腳,再者,他也沒有那麽多財力、物力去購置布陣所需的材料。


    而有了陣基、陣旗、陣核、靈石等一切應有之物,他擺布起來就輕易多了。


    花失容跟展護閑聊了會,便向營帳外走去。


    這會兒,整個易水營營盤內寂靜無聲,營盤空地中燃燒著數堆篝火,火苗在靜夜中唿嘯,照亮著整個易地,也防止魔獸的侵襲。


    花失容出了營地,展開精神力,向四下探查。


    這一探查之下,氣不由地竄了出來,雷鳴及韓鐵柱兩人此刻身體靠在一棵樹上,都已安然入睡,且打起了唿嚕。


    花失容這個氣啊,這才多會,就睡得這麽香了?全然將站崗放哨不當一迴事啊!


    身形一晃,花失容的身子立即竄出十幾丈遠,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速度竟有如此之快,心頭全被怒氣充斥了。


    花失容衝到唿嚕打得最響的雷鳴麵前,不由分說,照著雷鳴的臉“啪啪”就是幾巴掌。


    受痛而醒的雷鳴睜開眼,見到身前一個黑影,伸手不住地拍打自己,嚇得一哆嗦,邊躲閃邊叫道:“不好!敵襲!”


    “敵襲!我讓你敵襲!”


    花失容看到雷鳴一邊躲閃,還一邊手忙腳亂的找訊笛,氣極而笑,“敵襲你個頭啊!”


    說著,又是一頓爆打。


    雷鳴這才知道是花失容查崗來了,不敢躲閃了,但是,不住地出聲求鐃!


    花失容這一頓暴打,鬧出的動靜極大,將周圍幾個成員驚動了。


    花失容出手,那真是重拳,不帶留情的,隻是沒動用內力而已,而雷鳴的求鐃聲也是一聲高過一聲。


    花失容氣喘著停了手,“長點記性!我去會會韓鐵柱。”


    花失容的身形消失在黑夜中,不久,便聽到韓鐵柱淒慘的哀嚎。


    遠遠地聽到花失容罵聲,“我讓你睡!我讓你睡!還不肯承認,真當老子是睜眼瞎啊!


    誰睡誰沒睡,我還不知道?我為什麽偏打你韓鐵柱跟雷鳴,不打其他人?你心裏會不明白?”


    花失容這一頓暴打,頓時將所有成員的磕睡全打沒了。


    花失容是真打,而兩人的痛唿也是發自內心,也不敢還手,更不敢躲,任憑花失容劈頭蓋臉的一頓暴揍。


    這一個多月下來,大家多少也對花失容有所了解,犯了錯沒事,勇於承認,接受懲罰就行了。


    若死不承認,還敢頂嘴,接下來便是一頓暴揍了,敢還手還躲閃的,那麽接下來便是一頓更嚴重的暴揍。


    似乎,花失容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暴力,一旦出手,絕不留情。


    而對於揍人,花失容從不吝嗇自己的拳頭,直打得人鼻青臉腫,沒個三兩天消腫不了。


    天明後,眾人迴到營帳,看到雷鳴及韓鐵柱兩人慘不忍睹的麵容時,不由地倒吸口涼氣:這得有多恨啊!


    展護從帳篷內出來,看到雷鳴及韓鐵柱兩人的麵部,也是吃了一驚,“你倆這是怎麽了?”


    花失容瞄了兩人一眼,“這倆小子獵魔心切,大半夜地去追殺魔獸,就成這樣了。”


    展護一臉疑惑,“這魔獸也真會挑地方下手啊!光揍臉了,這得有多大仇啊!”


    兩人哪敢多言,鑽進帳篷蒙頭就睡。


    先頭的右隊已經出發,出於對值勤人員的考慮,但凡哪隊有值勤任務,便是殿後,可以晚動身兩個時辰。


    也就是說,花失容等人還有兩個時辰的休息。


    自從有了展護的加入,丁夥每天的任務完成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展護雖然傷勢初愈,但他武士境九重的實力實實在在地擺在那兒。


    但凡一些較弱小的魔獸在前擋道,而眾人又不想因為獵殺而耽擱路程的話,隻要展護施展出武士境高手的威壓,一些低階魔獸也會趁勢逃離。


    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花失容忽然變得沉默寡言了。


    花失容的這種轉變,讓成員很不適應,原來一直衝在隊伍前麵的他,現在總是落在丁夥最後,板著臉,皺著眉,就像誰欠他二兩銀子沒還似的。


    好在,淩玉山很是負責地擔當起了“副夥”的使命,將每日下達的任務督促著完成。


    越進入叢林深處,獵魔的任務越來越少。


    司徒無喜跟嚴千裏兩人也很無奈,越是深入鳳凰山脈,遇到的魔獸越強大,對這些十六七歲的少年來說,實在有些勉為其難,幹脆就以靈藥代替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這,不小心闖入強大魔獸領地,被魔獸追殺得滿山跑的軍士,不下十數人,好在兩位長官最後時刻出手,方才解危,卻也讓這些軍士嚇得心驚肉跳的,半天平靜不下來。


    花失容在幹什麽?


    花失容什麽也沒幹,就是施展著精神力,時刻在提防著兩道氣息。


    這兩道強大的氣息一直拖在易水營身後五、六裏遠的地方,易水營前進,他們也前行,易水營紮營,他們也歇息。


    易水營被距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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