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望著花失容,眼眸中閃爍著興奮地光芒,“花學弟,小嬌知道你的心思,你希望進入鳳凰學院就讀。


    可是,這幾個月內,你的境界無法達到鳳凰學院的要求。所以,這次的生員戰,將是你的一個極好的機會。”


    “會不會太高調了?”花失容問道。


    “不如此,又怎會引起轟動?又怎能吸引柯吉山主的注目?”


    秦嬌鼓勵花失容全力以赴,神情更興奮了。


    “秦學姐,你這麽聰明,讓男人情何以堪?”


    花失容望著秦嬌那粉麵嬌容,心神有時候會一陣恍惚。


    秦嬌似乎很受用這句話,得意地一仰玉雕般精致的臉龐,格格地笑道:“花學弟,你是這麽小氣的男人嗎?”


    “風口浪尖的......壓力山大啊!”


    花失容沒覺察到的是,身旁的秦嬌在聽到自己這句話後,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眼眸中也透發出一股神采。


    秦嬌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花學弟,我還真怕你隱藏實力呢,現在,倒真想看看你這金子是啥成色,楞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是夜,花失容坐在桌前,眼睛盯著桌上的紙條,陷入沉思。


    紙條上寫著幾個名字,正是呂柏青這一組的成員。


    甲位呂柏青,武生境七重,乙位花失容,武徒境八重,丙位邵文儉,武生境五重,丁位屈姣,武生境五重,戊位晏破繭,武生境四重,己位宋旋,武生境四重。


    這一組六名成員的名字、境界、排位,清清楚楚地寫在紙條上,一目了然。


    晏破繭跟宋旋來自丹陽跟西狹,相對於來自玉鳳、玉凰、玉城的另三人,境界都要低些,但是,卻高出花失容許多。


    以呂柏青的實力,應當能輕易地拿下這四人,最後,就是自己跟他的決鬥了。


    決鬥的前提就是自己能戰勝這四人。


    對於晏破繭跟宋旋兩人,隻有武生境四重,花失容自信能拿下,但兩個武生境五重的邵文儉跟屈蛟,雖然隻比晏破繭跟宋旋高出一個小境界,對抗的難度幾乎要增加一倍。


    獲勝,豈是說說那麽簡單的事情?


    為了引起柯吉的注意,自己從第一場開始,就必須全力以赴。


    既是為了學堂的榮譽,爭取更多的生員名額,也是想看看,在展示出自己出色的戰力之後,能否為自己敲開鳳凰學院的大門。


    這一夜,陷入沉思的不止花失容一人,所有參加生員戰的學員都在沉思,心中盤算著誰是誰的菜,誰又是自己的菜,自己的勝算幾何,對手的把握幾成。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花失容等人正在吃早餐,安之傑就帶著一大群學員來到“落霞院”中,為參加生員戰的學員們加油助威來了。


    看著滿滿站了一院的曾經是易水學堂的學員,胡墨倍感欣慰,感歎道:“之傑,你如此興師動眾的,不耽誤他們的功課?”


    安之傑笑道:“長教有所不知,每年的‘生員戰’是學院的一大盛事,學院上下都很重視。


    昨天,學院已宣布生員戰期間休學,為的就是讓我們好好觀摩此次生員戰,期待提升我們的悟性呢。”


    胡墨感歎道:“易水鎮能有你們這些優秀的學員,是易水鎮之幸,是學堂之幸,我很欣慰。”


    安之傑道:“易水鎮是我們的家鄉,雖然我們這些學員從易水鎮走出來了,來到鳳凰學院中進修,學習更高級的武技跟心法,但是,人數太少了!


    我們希望有更多的學員走出易水鎮,進到更高級的學院學習,提升自己的實力,最後再迴到易水鎮,報答易水鎮的鄉親。


    與魔獸抗爭,守護一方平安,這是我安之傑的心願,也願意為之親曆親行。”


    安之傑說得很動情,最後,向著花失容等人深深躹了一躬,道:“去年,我安之傑無能,沒有幫到更多的學員進入鳳凰學院學習,今年,就拜托幾位了。”


    淩玉簫走上前去,扶住安之傑,道:“安兄的心願,亦是我等的心願。此次生員戰,我等十人,必將拚盡全力,為易水鎮搏出一個好成績。”


    “如此,多謝淩兄弟了!”安之傑感概。


    早餐後,十人在百十人的簇擁下,向校場走去。


    一路上,如此興師動眾的,自然引起學院中其他學員的側目,議論紛紛。


    “這是哪個鎮的?用得著如此高調嗎?”


    “這......你確定他們不是在搞笑?境界最高的才武生境五重,就這......還敢如此高調,現在年輕人都這麽囂張了嗎?”


    “那不是安之傑嗎?難道是易水的學員?”


    “易水去年隻獲得基礎名額,灰溜溜地迴去了,看來,今年是有備而來,準備一雪前恥了。”


    “怎麽還有武徒境的啊?你確定他們是來參加生員戰的嗎?”


    “這陣勢......目空一切啊!誰給他們的勇氣?”


    “玉鳳、玉凰、玉城三家的人看到了,不知做何感想?”


    “挑戰玉鳳首席權威的,哪次不是被拍趴在演武台上?”


    ......


    鳳凰學院的校場足有三個易水鎮的校場大,花失容等人跟著安之傑這幫人來到校場時,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前來觀看生員戰的鳳凰學院的學員。


    在校場邊,每隔幾十丈,就有一個大小相同、高度相等的演武台。


    看來是每組一個,在它的四側分別貼了甲、乙、丙、丁等字,在這些字的旁邊,寫著參加生員戰的學員名字。


    看到“甲”字演武台寫有自己的名字,淩玉遠便停了下來,今天,他將在這裏迎戰第一個強勁對手耿習武。


    目送著大隊人馬離開“甲”演武台,淩玉遠忽然有種孤憐憐地感覺,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一偏首,耿習武正樂嗬嗬地望著他。


    淩玉遠不由地後退了兩步,心兒砰砰亂跳起來,再偷窺耿習武的笑容,怎麽都透著奸邪。


    在演武台的後方有一個帳篷,專門用於參賽學員待陣的,也可以在裏麵休息,淩玉遠走進帳篷,發現自己所有的對手,都已安然地坐在裏麵,盤腿打坐,調整狀態。


    花失容在第三個寫著“丙”字的演武台前停步,在呂柏青名字的旁邊,赫然寫著他的名字。


    秦嬌衝著他大聲喊道:“花學弟,加油!”


    原本鳳凰學院觀戰的學員們誰都沒有在意花失容,聽到秦嬌這麽一喊,頓時,許多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花失容。


    特別是“丙”字演武台前的學員們,這才明白這個隻有武徒境八重的學員,居然是生員戰的成員,這個發現,立即引起了轟動。


    “易水學堂沒人了嗎?派個武徒境過來?”


    “生員戰,什麽時候有過武徒境的學員參戰了?”


    “莫不是易水學堂知道自己會輸,弄個武徒境的,輸了也體麵?”


    “如此一來,呂柏青拿頭名的賠率要降低了。”


    “趁著還沒人注意,我們去買點?”


    “必須的。武徒境,不就是送勝場的嗎?”


    ......


    花失容無語地望著這些竊竊私語的學員們,居然也有針對生員戰開賭盤,自己要是買自己獲得頭名,會不會賺一大筆呢?


    這樣一來,豈不是太高調了?


    這種效果,不正是自己需要達到的麽?


    看著那幾人跑去的方向,在校場邊遠遠地一個角落,圍滿了人,甚是熱鬧,看來那兒就是開賭盤的地方。


    想了想,花失容追上尚未走遠的秦嬌,拉住她,輕聲問道:“身上帶了多少銀子?”


    秦嬌一聽,立即捂著百寶袋,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萬兒八千的,借我點。”


    花失容吱唔著。


    “你要那麽多錢幹什麽?”秦嬌更要問清楚了。


    花失容一指遠處校場的角落,秦嬌頓時明白了,眼睛放光,拉著花失容走到一邊,放低聲音,“你有幾成把握?”


    花失容立即替自己開脫,“比賽這種事,誰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馬還有失蹄的時候呢?我是想給自己一點信心。”


    秦嬌的眸中閃爍著光彩,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我身上尚有萬兩銀子,我可以借給你,不過,有個條件。”


    “一點兒也不痛快。當初你讓我參加生員選拔賽時,我有提條件嗎?”花失容不滿。


    秦嬌一聽,漲紅著臉,氣憤地道:“我可是答應了替你做三件事,你才應允的!”


    顯然,秦嬌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不提還好,一提就炸,聰慧、精明如她,居然在花失容這混小子麵前吃了暗憋。


    “你說。”


    花失容很聰明地選擇妥協,不再提及。


    “贏了,分我一半,賠了,退我本錢即可。”


    “美女,講點道理行不?”


    花失容跨下臉來,不樂意了,秦嬌這要價也太狠了。


    “三成。”


    秦嬌一看花失容的臉色,就知道剛才的價碼沒戲,主動降價。


    “一成!”


    花失容的語氣不容置疑,借錢的利息哪有這麽高的!


    秦嬌盯著花失容,看他一臉堅毅神色,妥協了。


    一邊從百寶袋掏錢,秦嬌還一邊不滿地嘟嚷道:“你是不是男人啊?跟女孩子還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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