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挺會說的。”


    秦嬌眯著眼,笑得很開心。


    “境界咱比不過,就跟他耍嘴皮子,看誰說得過誰?”


    花失容冷哼一聲。


    一句話,惹得秦嬌發出一陣格格、清脆的嬌笑聲,枝花亂顫,花失容成功招來又一波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當眾學員介紹完畢,花失容也清楚了眾人的境界高低。


    第一名的淩玉簫跟第二名的武橫衛都已是武生境五重,第三名的秦嬌到第七名的鍾靈慰,也已達到武生境四重。


    從第八名藍世海開始,其餘人都是武生境三重,唯有自己一人獨樹一幟,武徒境八重。


    難怪淩玉簫傲氣十足,原來是實力始然。


    這時,胡墨已經站在演武台上,又是一番鼓勵式的開場白,然後宣布比賽開始。


    第一場,是第一名的淩玉簫對陣二十名的一名武氏子弟,看到那武氏子弟一臉喪氣的表情,花失容就知道結果了。


    果然,兩人上台後,宋能還沒宣布開打呢,那名武姓子弟就宣布棄權。


    淩玉簫的境界擺在那兒,中間隔著兩個小境呢,怎麽打啊?不是人人都具備花失容這般越級打怪能力的。


    看著那武姓子弟自動跳下演武台,宋能宣布淩玉簫獲勝。


    第二名的武橫衛跟第十九名的關姓子弟上台後,等宋能宣布開始後,那關姓弟子也棄權,武橫衛直接獲勝。


    前麵兩場都沒有開打,就直接認輸,主要是境界相距太大。


    雖然棄權在情理之中,還是惹得台下觀戰的學員大為不滿,旁邊的監督胡墨皺起了眉頭。


    棄權符合比賽規則,他不好說什麽,但眸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第三場秦嬌對陣第十八名的韓鐵牛。


    韓鐵牛體格粗壯,一身蠻力,走上演武台時,落腳之處,粉塵飛揚,似帶鼓震之威。


    一上得演武台,韓鐵牛便悶聲道:“秦嬌,我來與你決戰。”


    秦嬌麵色平靜,點頭道:“韓兄力大勢沉,我會小心的。”


    宋能一宣布開始,韓鐵牛就掄起粗壯的胳膊擊向秦嬌。


    果如秦嬌所言,韓鐵牛出拳確實剛猛,一身蠻力,全力砸下時,瞬間卷起一股勁風。


    秦嬌身材嬌小,挨上一拳,不散架了才怪呢。


    秦嬌未動,眼見著拳頭逼近,柔柳似的腰肢一扭,靈活地側身閃在韓鐵牛的右側,避過了這剛猛的一拳。


    趁勢右手握拳,猛地擊向對方的右肋。


    韓鐵牛體格粗壯,秦嬌畢竟是女孩子,氣力稍弱,這一拳雖擊中了他的肋間,讓對方吃疼,卻沒有什麽傷害。


    韓鐵牛轉身,卻沒見到秦嬌的身影,便知不妙。


    秦嬌利用她奇快、敏捷的身法,提前移動到他的身後,趁空又在他的右肋擊出一拳。


    秦嬌的戰術就是遊鬥,避免硬碰,盡量發揮自己的優勢。


    韓鐵牛身材粗壯,注定移動緩慢,遠遠追不上秦嬌的步閥,幾個照麵下來,秦嬌的衣角還沒碰到呢,右肋已被擊中數拳。


    秦嬌氣力雖弱,擊在身上某處可能不覺得怎麽樣,但同一處多次受到攻擊時,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韓鐵牛氣急敗壞地再次轉身沒有看到秦嬌的身影後,右肋又傳來一陣劇痛,身軀一震,差點晃倒。


    就在這時,眾人看到秦嬌如同彩蝶般躍空而起,嬌軀在空中扭轉,右腿踢出,正中搖晃中的韓鐵牛的脖頸。


    韓鐵牛的身子如同巨塔般倒在演武台上,掙紮了幾次,最後還是功虧於潰,趴在台上喘息不已。


    胡墨看了一眼,宣布道:“秦嬌勝。”


    他一直站在演武台邊,雙目注視著交戰的雙方,隨時準備出手救助,免得造成人員傷亡。


    這時,宋能問道:“韓鐵牛,你可服輸?”


    韓鐵牛喘息了一會兒,才迴答道:“秦嬌的實力,鐵牛佩服,隻是這般打法,太他娘......讓人憋屈了。”


    宋能總結道:“臨戰,本就是以己之長,攻敵所短。你身寬體胖,強在力量剛猛,正麵強攻,方能發揮優勢。


    缺點是,移動慢,靈活性差,碰上以靈巧著稱的秦嬌,你本就吃虧,輸在情理之中。


    如果以不變應萬變,或許能再堅持半個時辰,不會像現在這樣,輸的這麽難看。


    下去後,需勤加練習身法,他日,未必不能與秦嬌一戰。”


    宋能講解完,韓鐵牛被人扶下去了。


    秦嬌走下演武台,笑盈盈站在花失容身邊,別提有多得意了。


    “你說無條件幫我做三件事是認真的嗎?”


    花失容問。


    “你認為我會賴帳?”


    “我是看不得別人那股得意勁,給她澆點水,清醒清醒。”


    秦嬌白了花失容一眼,“打好你的比賽,拿不到生員戰資格,你好意思讓我幫你做事?”


    比賽繼續進行,雖然沒有人再棄權,但實力使然,學員榜前七的學員都高出其他對手至少一個境界,這道坎,就生生斷絕了對手前進的道路。


    雖然都盡展所學,全力施為,奈何能力有限,全被一一阻擊,無一越級獲勝。


    “像你這樣的人,多幾個就好了。”


    秦嬌在花失容身旁,深有感觸地說。


    “一次死而複生,可以稱之為奇跡,兩次,則說明此人氣運非凡。”


    花失容不無調侃地道:“能遇見我,你就得意去吧,說不得哪天氣運加身,讓你這小女子一飛衝天,笑傲大秦。


    做人不能太貪,一個花失容還不知足?


    多幾個像我這樣的人,大秦帝國還不一統鳳曄洲了?讓其他兩國人民怎麽想啊?”


    秦嬌嬌嗔地白了花失容一眼,不再理他。


    不過,嘴角卻微微上揚,緊抿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賽程已過大半,決賽沒有十息的時間限製,必須分出勝負。


    這會兒,正好是排名第八的藍世海對戰排名第十三的一名韓姓弟子,兩人都是武生境三重,看來有得一拚。


    藍世海往演武台上走,經過花失容身邊時,忽然說了句,“什麽時候我們倆決鬥一次?”


    藍世海說的話很輕,隻有花失容跟秦嬌聽得到。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花失容直接開罵,“堂堂武生境三重的高手,要死要活地叫嚷著向一個武徒境的人挑戰,你跟你爹說了嗎?你爹同意嗎?”


    花失容沒給藍世海好臉色,直接頂了迴去,氣得藍世海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旁邊的秦嬌像是從未笑過似的,這會兒臉上笑得像綻開了花,眼睛也眯成月牙狀。


    笑就笑唄,卻又極力控製,整個人全身都在抖動,像被電擊了似的。


    半響,方才強忍住,“你的嘴巴太惡毒了。”


    花失容沒迴答,心裏卻在想,我嘴巴再厲害,也沒你眼光厲害啊,如此篤定地認為我能獲得生員戰資格,從哪兒的那份自信?


    遠處一直觀注著秦嬌的青青,見到秦嬌的這種神態,沒來由地輕歎一聲,投向花失容的目光怨氣更重了。


    終於兩個同境界的學員比賽開始了。


    藍世海的兇名,在學堂裏赫赫有名,連淩氏子弟拿他都沒辦法,就是個糾纏不清的主。


    排名第十三位的叫韓宇,他和韓鐵牛跟排名第四的韓靜夜是同族,不過,韓靜夜是主家,他和韓鐵牛都是韓氏旁族,按輩份來說,兩人都得叫韓靜夜族叔。


    遭受到花失容奚落的藍世海,在宋能宣布比賽開始後,如同發狂的瘋牛,急如流星般的拳頭,不停地朝韓宇身上招唿。


    事實證明,混世魔王的稱號不是枉加的。


    這一陣亂拳下來,韓宇鬱悶了。


    除了拚命招架,根本組織不起反擊,連連後退,最後退到了演武台邊沿,沒有注意,一腳踏空,整個人就倒下台去。


    藍世海站在演武台邊沿,仍不解恨地盯著韓宇,胸口起伏,直喘粗氣。


    藍世海雖然勝了,臉上卻沒有一絲勝利者應有的微笑。


    秦嬌看出來了,“藍世海把對你的怨氣,全撒在韓宇身上了。你說......你得有多討厭,才讓他如此失態?”


    花失容白了她一眼,沒理她。


    你這是誇人還是罵人?


    通過前八場的比賽,花失容大致了解到,武生境三重的內力威能,相當於自己全力施展凡人訣時,武徒境六重的實力。


    也就是說,以自己目前的武徒境八重的境界,當運轉凡人訣時,表現出來的戰力是遠超武徒境三重的。


    而自己若是運轉基礎心法,內力跟力量就會銳減許多,萬萬是打不過人家的。


    可見,高品階的內功心法跟武技,對一個人能力的提升,是多麽的重要。


    在花失容深思之際,第九場比賽開始了。


    排名第九的武為丹對陣排名第十二位的淩玉遠。


    兩位都是各自主家的弟子,自然會獲得家族的各種資源,戰力自然超出許多同齡人。


    上一場,藍世海跟韓宇的對決是一邊倒,而這一戰,可謂龍虎相爭,勢均力敵。


    演武台上,兩人身影翻飛,拳影交迭,或擊打,或阻隔,你來我往,直看得台下的旁觀者興奮異常,歡唿聲不斷。


    為了早些戰勝對方,兩人各盡其能,盡情展示自己的真實實力。


    這樣的結果,就是,兩刻不到,兩人都累得跟狗似的,氣喘籲籲,動作、身形都遲緩了下來。


    就在此時,胡墨叫停了比賽,“如此情形,再比賽下去已沒有意義。兩位可信任老夫的判決?”


    兩人內力耗盡,氣息不穩,已無力再戰,都點頭同意。


    胡墨道:“兩人境界、戰力相差無幾,不易判決高下,老夫就以出拳的力度、準確性、對力量的控製、對大局的把控等多方麵評估,淩玉遠稍勝一籌,武為丹可服氣?”


    武為丹心中顯然不服氣,但沉思一番後,還是點頭承認了胡墨的點評,認輸下台。


    隨即,宋能宣布淩玉遠獲勝,獲得生員戰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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