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周圍突然下降的溫度,雲燁兀的心中一突。


    冷霜月不會是要在這裏大打出手吧?


    看了眼冷霜月寒若冰霜的俏臉,發現她此時正美目含煞的盯著自己,再迴想到以前聽說過的冷校花“光輝事跡”,雲燁瞬間發現,好像對我出手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相反,還是非常的有可能。


    要知道,以前的冷霜月可不光隻是一朵高嶺之花,更是被眾多學生冠稱了一個“冰雪戰神”的稱號,因為但凡對她生出覬覦之心並且想要用強或者因為其美貌出聲調戲的人,無一不是被其送進了醫院。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敢冒犯冷霜月了,即使再傾心她美貌的人,也隻敢規規矩矩的追求,絲毫不敢死纏爛打或者言語間有著輕佻之意。


    而雲燁則有幸見到了一次冷霜月的出手現場,相比於冷霜月打他的那兩拳,冷霜月對付其餘有所冒犯的人則要狠得多,輕則癱倒哭嚎,重則醫院一日遊。


    不過看這次的情況,冷霜月像是動了真火,想要把雲燁也當做那些冒犯她的紈絝校霸一樣對待了。


    相比於那些來犯者的淒慘下場,冷霜月這個動手者反倒像個沒事人一般,每天照常出入校門,正常上下課,管理著學生會的大小事務。


    要知道,那些想要一親芳澤而使用某些強硬或者陰險手段而被冷霜月暴揍一頓的人中,不乏有著某些權貴的後代以及社會上兇名在外的人的後代。


    但他們被揍了之後他們家裏人不但沒有去找冷霜月的麻煩,相反還讓其子嗣去向冷霜月賠禮道歉,而那些子嗣至此追求手段也正常了許多。


    冰槍刺空,冷霜月並未打算就此罷手,手肘一擺,冰槍頓時向著雲燁的脖頸間掃來。


    感受著槍身上傳來的迫人氣勢,雲燁毫不懷疑,被這一槍掃實脖頸非得受重傷不可。


    但因為一隻手抓著冷霜月的手臂,並不好閃躲,也就隻能硬著頭皮用著另一隻手強接掃來的冰槍。


    見此情況,雲燁卻是犯了難,好歹他也把冷霜月當成了自己家人,這世間哪有對自己家人出手相向的道理?


    相比於雲燁的犯難,冷霜月則要果斷得多,湛藍冰槍於半空凝實,單手持槍對著雲燁便是一槍刺去,速度之快,毫不留手。


    雲燁大驚,他哪能想到冷霜月真的是一言不合便出手相向,腦袋一偏,躲過刺來冰槍,即使如此,也還是被冰槍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寒氣刺得肌膚一緊。


    甚至,若是再不放開槍身,整隻手臂都有可能被凍成冰雕。


    見自己兩隻手都被其禁錮住了,冷霜月眉頭一挑,並未就此罷手,抬起左腿就欲向雲燁雙腿之間踢去。


    臥槽,又來?!


    “啪!”穩穩接住冰槍,但雲燁並不好受,不光是因為冰槍上傳來的力道,更是因為槍身傳來的寒氣。


    寒氣侵襲,隻是這麽短短的一瞬,雲燁握著冰槍的手掌處就有著淡藍的冰花綻放,仿若冰雕,就連手掌處的血液都凝固了,並且,那股寒氣還在順著雲燁的血管以及經脈向著手臂上方擴散。


    這讓雲燁大為驚駭,要知道他現在的體質可是遠超於常人,不說寒熱不侵,但尋常的冰絕對不會對雲燁造成多大的影響,可冰槍上傳來的寒氣卻讓雲燁有了冰冷刺骨的感覺。


    “……”又是一陣無言的寂靜,雲燁也不去管逐漸失去知覺的握著冰槍的手臂,而是就這麽惡狠狠的盯著冷霜月那白玉如霜的側顏,冷霜月也是就這麽保持著姿勢扭過頭去堅決不看雲燁。


    “咳咳……”就在兩人僵持之間,門口突然傳出兩聲輕咳,兩人一震,皆是扭頭往門口望去。


    隻見易瑤慵懶的斜靠在門框上,驕人嫵媚的玲瓏曲線盡顯,她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慵懶著語氣開口,“雖然我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兩個,不過我可以等,外麵的人可等不了。”


    雲燁大驚,雙腿猛地夾緊,把冷霜月那柔弱無骨的小腿緊緊的夾在了大腿中間,不過雲燁可沒心思來感受那柔弱無骨的溫潤小腿,因為,冷霜月這一舉動徹底把他給惹毛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雲燁怒視著冷霜月,咬著牙齒低吼出聲。


    冷霜月並未答話,貝齒緊咬,就這麽保持雙手單腿被禁錮的姿勢,扭過頭去不看雲燁。


    看了眼看不出心裏在想些什麽的冷霜月,雲燁沒有說什麽,直接麵無表情的想要饒過冷霜月。


    冷霜月貝齒緊咬,俏臉瞥向了外麵的江州城,也不去看雲燁,一副任憑雲燁走掉的模樣。


    “小燁。”雲燁剛準備繞過冷霜月,易瑤突然出聲喊住了雲燁。


    易瑤說著,還伸出一隻白嫩小手點了點門口走廊的位置,隻見樊華站在門口一副急不可耐的看著雲燁。


    看著樊華一副急不可耐卻又隻能站在門口幹著急的模樣,雲燁心中升起一抹愧疚,原本答應了樊華到點了就去的,結果卻是讓別人等了自己這麽久。


    放開抓著冷霜月手臂和冰槍的雙手,夾著她小腿的雙腿也放鬆了一些,冷霜月也收迴了手腳,手中的冰槍也“噗”的一聲化為漫天水汽。


    “我知道此次出去兇險無比,但正因為如此,你才要帶上霜月。”易瑤臉帶微笑,“你可曾記得我和你說過有關於霜月的那句話?”


    二十年內,性命無憂。雲燁當然記得,可那不就是一個江湖術士信口開河的戲言嗎?


    如果霜月真的二十年內性命無憂,那上次為何會差點命喪黃泉?


    雲燁疑惑的看向易瑤,不知道她這時候喊住自己想要幹什麽。


    “把霜月也帶上吧。”易瑤螓首微翹,對著雲燁輕聲道。


    “易瑤姐?”雲燁眉頭微蹙,難道易瑤姐都不知此行兇險?不然何至於出此言?


    那句話,未免也太扯了一些,哪有人隻憑借一句話,就可讓人性命無憂二十年的,若是如此,豈不是長生不老就有希望了?


    “小雲子,我覺得你這位易瑤姐說的可能不是胡話。”腦海裏的灰老聲音蒼老,但卻是頗為凝重。


    “你腦殼瓦特了?”對於灰老,雲燁可就沒這麽客氣了,畢竟,一人一霧就是這麽吵吵鬧鬧過來的。


    易瑤看出了雲燁的不信任,心道小燁啊小燁,這個世界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這個世界的水,深不見底,許多事情看似不可行,不可信,但卻是真真正正的可行可信。


    列如,批給冷霜月的那句話,足以保她二十年內性命無憂。


    看易瑤一臉篤定的樣子,雲燁有那麽瞬間的動搖,可又覺得。


    雲燁神色怔忪,這些詭異事件都是他在哥哥失蹤之後收集而來的,每一處事件都透露著詭異於神秘。


    他一直覺得哥哥的失蹤非常的詭異,曾經的五嶽之首,各個朝代皇帝的封禪之地,怎會無緣無故的說崩塌就崩塌?


    其中肯定有著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緣由,隻不過被上麵的人阻攔了消息的流竄罷了。


    “小雲子你可別不相信,世界上展現出來的,可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往往影藏在真實世界下麵的世界,才是最真實的世界。”灰老幽幽開口,一副世間萬物盡在掌握的語氣。


    “就拿你們華夏最出名的鄱陽洞庭兩湖,一直以來也有著水怪傳說吧,還有浦東新區的白日雷電駐空之人,昆侖神山天河倒懸下的柳樹,封禪之地的無故崩塌……”


    “其餘的例子,也就不用我一一列舉了吧?想必你以前也了解過。”


    灰老暗自一笑,對於這種少年典型的言不由衷語氣也懶得去取笑和糾正,“那算我是冒犯了,但你不覺得我說的不無道理嗎?”


    雲燁沉吟,灰老說的,正是雲燁忽略掉的,先不說冷霜月,易瑤姐是何等人,畢業於不列顛皇家學院,iq排列世界前茅,這樣的人,會是笨蛋嗎?


    顯然不是!


    隻不過,幾年的探查收集下來,除了一點擦邊得不能再擦邊的消息,雲燁就再也不知其它。


    感覺到了雲燁心中有著鬆動之意,灰老決定在添上一把火,“你看你的易瑤姐和你的霜月妹子像那種迷信之人嗎?但她們兩人都對二十年內無性命之憂這句話都極為相信,難道你就不覺得其中有蹊蹺?”


    不知為何,雲燁在聽見你的易瑤姐和你的霜月妹子心中兀的一跳,但還是急忙義正言辭的糾正道,“別胡說,什麽我的易瑤姐和霜月妹子,她們隻是我的家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誰。”


    在灰老的再三勸說下,雲燁的態度終於還是鬆動了。


    他抬頭看著易瑤和冷霜月說道,“霜月她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但要時刻跟在我的身邊。”


    “況且,那些變異體也不會就認定你們兩人,大部分的變異體還是會被樊華他們所吸引,你們對付的,始終隻是那麽一小撮變異體。”


    但如果就因為這樣一句話,就讓冷霜月陪著自己去冒險,又未免也太過兒戲了些。


    “小雲子,實在不行,你可以把霜月妹子帶在身邊,讓她不得離開你寸步,她的實力剛才你也有所了解,再加上你在一旁幫襯,自保應該還是可以的,再不行,跑路總沒問題吧。”


    易瑤略感詫異,心中疑惑著怎麽小燁燁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兒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嘴上卻是連連答應,“這是自然,霜月她想單獨行動我還不願意呢,有小燁燁你在一旁幫襯我始終要放心一些。”


    “你呢?有什麽問題嗎?”雲燁轉頭看著身旁偏過腦袋一言不發的冷霜月,冷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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