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萬候說了句請進之後,門口的士兵方才打開門報告道,“報告營長,營地外麵有一位叫薛仁雄的先生想要見您!”


    薛仁雄?樊華疑惑的望著絲毫不吃驚的方萬候。


    方萬候給樊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等會再解釋。


    然後淡淡的對著門口的士兵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去把他帶上來吧。”


    “是!”門口的士兵行了一個軍禮後便退了出去。


    士兵走後,樊華便迫不及待的問道,“老方,這個薛仁雄又是咋迴事兒?”


    “城裏一個幸存者聚集地的首領,在你昏睡的那一段時間裏聯係過我。”


    “幸存者聚集地?”江州城裏有幸存者聚集地這事樊華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據他的了解江州幾個幸存者聚集地裏並咩有薛仁雄這號人物。


    “不得不說,這薛仁雄倒是個人物,居然敢在滿是變異體的江州城裏單獨行走這麽遠的距離。”方萬候瞳孔中精光閃爍,若有所思的說道。


    樊華麵帶無奈的看向方萬候,“我說,您不會又起了那個心思吧?”


    “你覺得呢?”方萬候似笑非笑的問道。


    看著方萬候似笑非笑的臉色,樊華大為震驚,“大哥,我的親大哥,雲燁這檔子事還沒解決呢,我拜托您就別再搞事情了吧!”


    雲燁?方萬候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促成自己目的的辦法。


    “老樊,雲燁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來時問了站崗的戰士,說他那晚上迴去之後就昏睡了過去,還是他的那個妹妹找我們的人把他身上的衣物給換掉並把他台上床去的。”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是想問他醒過來了沒有?”方萬候語氣急切開口。


    樊華被方萬候急切的模樣搞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根據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開口,“我來的時候根據站崗士兵的說,他一直沒有出過門,房間裏也一直也沒什麽動靜,恐怕是還在昏迷當中。”


    “怎麽會這樣?”方萬候濃密眉頭微蹙,“你不是說他也是病毒改造者嗎?這都兩天過去了還沒醒?”


    樊華無奈,“那晚上他受的傷最重,基本都是他在變異體的抵擋中開路,而且那晚他還給我們守夜,一晚上緊繃著神經就沒停歇下來過,多昏睡幾個小時也實屬正常的吧。”


    “小張!”方萬候對著門口大喊了一聲。


    “到!”先前那位報備的士兵再次出現在了門口。


    “你去看看雲燁小兄弟醒來沒有,如若醒來,請他來一趟辦公室。”方萬候吩咐道。


    “是。”名為小張的年輕士兵行了個禮之後就跑了下去。


    “老方,你不是要見那什麽薛仁雄嗎?現在又把雲燁叫上來幹嘛?”樊華一頭霧水的看著方萬候,完全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方萬候對此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樊華撇了撇嘴,他忽然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眼前這個搭檔了幾年的好戰友了。


    雲燁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背靠在實木床頭板邊,單手小心護著蜷縮在自己懷裏的嬌小身軀。


    他視線迷茫著望向窗外,不自覺在內心歎了口氣。


    雖然發現自己身體各方麵的素質又有所增加,可此時的他完全高興不起來,心裏還在謀劃著到底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去麵對樊華等人。


    易瑤的態度很明確,完全不準備插手這件事,並且不管自己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她和冷霜月都同意這個決定。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搞得雲燁壓力山大。


    雲燁還準備和灰老商議一下的,結果沒想到灰老甩了一句“你自行解決”後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相比之前非常願意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態度,此次的態度可謂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搞得雲燁可是一頭霧水,心想自己最近也沒惹他啊,怎麽心情也和女生一樣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真是怪哉。


    就在雲燁感到無奈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雲先生,營長有請。”打開門,門外是一個年輕的戰士,那位戰士一絲不苟的對雲燁行了個禮後一本正經的開口。


    “營長?”


    “對,營長和政委都在辦公室裏等您,說是有要事要請您一起商量。”


    商量?有什麽事是需要我去商量的?雲燁在心裏迴想了一圈他們找自己到底所謂何事。


    最後也就隻得出了一個答案,那也正是自己目前正頭痛的事情。


    雲燁蹙眉,難道就這麽急不可耐嗎?


    “稍等一下,我把我妹妹安排一下。”雖然心裏有點不滿,雲燁還是準備跟隨戰士去見一次那所謂的營長。


    他到要看看,他那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雲燁說完,就抱著嬌小的夏夜向著冷霜月和易瑤的房間走去。


    在輕聲敲了幾下門後,房門從裏麵被打開,露出主人那張知性優雅的小臉。


    “小燁燁?”易瑤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己房門前的雲燁。


    “易瑤姐,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夜夜,我要隨這位戰士去一趟辦公室。”說話的同時,雲燁用手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位年輕戰士。


    易瑤撇了一眼站在一兩米外的年輕戰士,然後露出一個優雅的笑顏,“當然沒問題,小可愛就交給我和小月吧。”


    說著,易瑤便彎著小蠻腰牽過夏夜白嫩的小手,夏夜罕見的沒有反抗,任由易瑤牽著她的小手,而她則擔憂的望著雲燁。


    雲燁笑了笑,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夏夜可愛的小腦袋,“放心吧,哥哥沒事的。”


    緊接著,他又抬頭以僅容兩人的聲音急促說道,“易瑤姐,告訴其他人一聲,隨時做好離開此地的準備。”


    易瑤的眸光微閃,心裏已知曉雲燁已經做出了選擇,當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久等了,我們上去吧。”雲燁對著身後的年輕戰士笑了笑。


    年輕戰士沒有答話,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麵。


    雲燁對易瑤點了點頭,然後趨步跟了上去。


    關上房門後,夏夜便毫不猶豫的掙脫了易瑤牽著她的手,扒拉著小腿跑開了。


    易瑤也不在意,對此隻是笑了笑,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冷霜月,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


    此時的冷霜月好像沒有聽見門外的交流一樣,端坐在皮椅上,捧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的一本書安靜的看著。


    她宛如萬年冰山上隨風搖曳的雪蓮花,不受世俗幹擾,自成一個世界,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窗簾照耀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副美輪美奐的山水畫。


    可惜,這副安靜的山水畫很快便被人打破了,易瑤邁著端莊的步伐,蓮步輕移到冷霜月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單手抵著兩人之間的玻璃桌,食指輕點著粉嫩唇角,一臉苦惱的開口,“唉,想不到才安頓下來沒兩天,又要跨上逃亡之路了,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說完,易瑤還哀歎了兩聲,她悄悄瞥向坐在一旁的冷霜月,發現後者小臉上依舊嫻靜如水,沒有絲毫波動。


    隻不過,易瑤還是瞥見了冷霜月手上的那點小動作,當即粉嫩唇角微勾,再次哀歎了一聲,“唉,你說小燁燁怎麽就這麽可憐呢,還以為這次可以安頓下來,卻是發現他們是別有用心,我都替他感到不平。”


    “唉,你說他這都被叫道辦公室去了,會不會遇到危險呐?比如那什麽營長會不會對小燁燁出手呢?”


    “金絲老太婆,你胡說!葛哥才不可憐呢!”易瑤一番話還沒等到冷霜月的迴複,倒是惹得不遠處的夏夜不高興了,隻見夏夜站在床上,雙手叉腰鼓著小臉對著易瑤叫道。


    “額……”易瑤沒想到夏夜的反應會這麽大,白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還不等易瑤開口,冷霜月就“噗”的一聲把書給合上,冷冽如冰的視線狠狠的掃了易瑤一眼。


    易瑤宛若未知,驚訝的看向冷霜月,“小月,你不看書了嗎?”


    冷霜月絕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薄怒,恨恨的盯了一眼易瑤,不就是你讓我看不下去書的嗎?


    可惜後者完全沒有自覺性,隻是歪著小腦袋一臉懵懂外加天真的看著站起身來的冷霜月。


    冷霜月氣極,她知道麵前這女人完全就是裝的,但現在她也不想去和易瑤爭論這些,而是平複了一下略微有些激蕩的心情,邁步向著房間外走去。


    看著冷霜月略顯急促的步伐,易瑤叫住了即將出門的冷霜月,“霜月,你這是幹什麽去?”


    “口渴了,去找水喝。”冷霜月頭也不迴的清冷迴答。


    “正好我也口渴了,幫我帶一瓶迴來。”


    還不等易瑤說完,冷霜月便把房門給關上了。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易瑤粉嫩唇角微勾,眸子裏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惡作劇般的光芒,知性優雅的白嫩小臉上浮上了一抹壞笑,宛如一隻陰謀得逞的小狐狸。


    作罷,易瑤伸了一個可愛的懶腰,小聲嘀咕了一句“累死了。”便把視線投向了獨自在床上折騰的小夏夜。


    易瑤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當即擺出一副親切可愛的笑臉對著夏夜嬌笑道,“小可愛,咱們一起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不要啦,你這頭金絲老狐狸離咱遠點。”看著易瑤不懷好意的笑顏,夏夜非常果斷的拒絕了。


    雖熱,這並沒有什麽用。


    果不其然,易瑤仿佛沒聽見夏夜拒絕的話一般,蓮步輕移,很快便來到了夏夜的身邊,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笑道,“來嘛來嘛,小可愛聽話,姐姐會好好疼愛你的哦。”


    “走開啦!”


    “來嘛來嘛,別害羞啦~”


    “咱才沒害羞呢,你這頭金絲眼鏡蛇裏咱遠點!”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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