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不斷的找東西練手,以至於萬無涯來的時候雲燁正用力的托著病房裏的實木大衣櫃呢。


    “小少爺您這是……”萬無涯一臉驚愕的看著在衣櫃下苦苦掙紮的雲燁,隻見雲燁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不住的顫抖著苦苦支撐著即將倒下來的大衣櫃。


    “無涯叔,救命!”雲燁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一臉欣喜的對著萬無涯大叫道。


    隨著雲燁這一聲大吼,先前憋著的氣自然就消散開來,隻見雙手一個顫動,衣櫃順勢就往下倒去。


    萬無涯眼疾手快之下一個健步衝到衣櫃下麵,一下子支撐起即將倒下的衣櫃,隨著萬無涯一聲大吼,呈倒下趨勢的大衣櫃直接被萬無涯給推迴了原位。


    “我說,小少爺您這是鬧哪樣啊?”萬無涯沒好氣的瞪了眼雲燁。


    雲燁悻悻的饒了饒頭,露出討好的笑容


    “這不,我突然發現力氣大了好多,這不是正在檢測我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嘛~”


    “我記得病房裏有健身器材吧。”萬無涯狐疑,雲燁住的是醫院vip病房,裏麵自然是應有盡有,從浴缸道健身房,配置堪稱豪華。


    “這不健身房裏的那些東西都太小了嘛,總感覺測不出來我的極限在那裏。”雲燁弱弱說道。


    “而且,我記得這個衣櫃的周邊是用凝膠和牆壁隻見是凝結了的吧。”萬無涯狐疑的看了看衣櫃,又看向了一臉心虛的雲燁。


    “這個……”雲燁心虛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萬無涯灼熱的視線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啥,我用這個小刀在櫃子周邊劃了劃。”


    雲燁指著被丟在一旁的一把水果刀,那把水果刀的刀刃上,還依稀可見殘留著的凝膠。


    萬無涯“……”


    請問小少爺您是吃飽了撐的嗎?!


    萬無涯扶額,近乎崩潰的說道


    “小少爺,咱們可以出院了。”


    “誒?這麽快就可以出院了?”雲燁驚異的望著萬無涯。


    不對呀,按照無涯叔的性子怎麽的也會強製留我做什麽檢查之類的吧,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比我還先提出院的事。


    “對,我怕您在待下去吧醫院給拆了。”萬無涯麵無表情的說道


    “額……”


    話說您這也太直白了吧。雲燁在心裏吐槽。


    其實按雲燁的性子本不該如此,但是奈何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奇特,簡直把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給一次性解決了。


    身體不再是病懨懨的了,連帶著身體素質也提高了不少,這讓雲燁怎能不高興,不開心?


    用句俗到炸的話來說就是我又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這一係列的變動沒有讓雲燁興奮得像個神經病一樣到處大吼大叫就已經是好的了。


    顯然萬無涯也是知道雲燁此時的心裏路程的,所以也沒有過多責備雲燁,隻是略微提醒了雲燁一下,不要因為太興奮而做出什麽傻事。


    雲燁自是點頭如搗蒜般的連連稱是,可是萬無涯看著一臉興奮得找不著北的雲燁感到很是憂心。


    話說小少爺到底聽沒聽進自己所說的話?


    “無涯叔,你說這次是誰救了咱們?”雲燁好奇的問道,他隻是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並不確定就是他救了自己,所以這才問向萬無涯。


    畢竟,萬無涯比自己先醒來不是,以他對萬無涯的了解可以保證萬無涯出去這麽一趟肯定不隻是給自己買衣物那麽簡單。


    “沒查出來,那段路的監控係統被破壞了,而且被破壞得很徹底,醫院大門有一段視屏也被人給減掉了,對方的手法很高明,我找的人說想要恢複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而且路上所經店鋪的監控我也想辦法查看了一便,隻要是鏡頭清晰的部分都被剪輯掉了,簡直是一點線索也沒給我們留下。”果然不出雲燁所料,萬無涯出去一趟可不止是買衣服。


    雲燁雖然有所準備,可也還是被萬無涯的行動速度給震驚了,隻不過比自己早醒來不到一天而已,居然就已經把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給查了個遍。


    既然目前沒有已經沒有線索了,雲燁也就懶得多問,對於這件事,他有著自己的看法。


    先不說那個勢力恐怖的銀發男子,就拿那個救下自己的人來說,那人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知道他的存在,不然也就不會費這麽力氣把那些監控都給剪輯掉了。


    這給了雲燁一種感覺,他覺得對方並不想和自己有著過多的牽扯。


    既然對方都不想和自己有著過多牽扯了,雲燁覺得自己也不必自討沒趣,非要抓住這件事不放不可,而且現在可是該高興的時候,何必去想那些個影響心情的事呢?


    “我去,市容局這次速度夠快的呀!”看著已經煥然一新般的街道和建築物,雲燁第一次覺得市容局的行動是如此的迅速。


    隻見街道上一塵不染,不要說猩紅的血雨了,就連一點水漬也沒有,而且道路兩邊的行道樹也恢複了翠綠,甚至還能看見稚嫩的枝葉從枝幹裏發芽,話說這個季節居然還有新芽生長?


    居民樓的牆壁已經煥然一新,像是重新粉刷了一便似的,高層辦公樓的玻璃幕牆也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幽藍色,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仿佛那場血雨隻是一場充滿血腥的夢而已。


    他可清晰的記得那天的一片狼藉呢,沒想到短短一周之後居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雖說江州城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但是路上的行人與往日相比卻是少了許多,而且走路的人無一不是神色嚴峻,行色匆匆,沒了往日的喧囂,多了幾分嚴肅。


    對此雲燁隻是覺得應該是那天的血雨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吧,導致大部分人沒有緩過來。


    “小少爺,我先送您迴學校,您已經一周沒有去上課了,學校那邊已經在催了。”萬無涯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一臉新奇的雲燁,輕聲道。


    “沒事,我去就是了。”雲燁對此毫不在意,因為現在他的心情大好,所以頓時覺得什麽消息都是好消息了。


    萬無涯看著雲燁眸底那抹怎麽也掩飾不了的興奮,突然覺得不應該把眼前的那些事告訴他,畢竟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麽高興了,就讓小少爺多高興一會兒吧,何必現在去打擾他呢,再說那些事也不急於這點時間,自己這邊也還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


    ……


    當雲燁進教室門的時候,坐在教室的同學都統一望向了他,一時間,室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雲燁眨巴著眼睛,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我變帥了?


    雲燁頂著周圍或複雜或驚懼的視線走進了教室。


    剛一落座,就被秦嶽一把拉住,隻見他一臉熱淚盈眶的說道


    “老大,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嗚……太好了……”


    “呃……”雲燁一下子被整懵逼了,看著身旁哭哭啼啼得像個孩子似的秦嶽,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話說這家夥有必要給這麽大的反應嗎?


    我不就是受了點傷嘛,雖然差點死了呢。


    前排的張海看出了雲燁心底的疑惑,轉頭朝著周圍努力努嘴,說道


    “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雲燁環視一圈之後確實發現了點不對,發現許多同學若有若無的總是把視線放在自己這邊,而且大部分臉上還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雲燁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有幾個人沒來,並且他們總是把視線時不時的投向我這裏,而且大家看起來都挺壓抑的樣子。”


    “賓果,答對了。”張海打了一個響指笑道。


    “為什麽?”


    “因為……”張海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雲燁,然後問道


    “有沒有什麽感想?”


    雲燁的心裏路程大概是由疑惑轉變為震驚,然後再到不可置信,接著又變成驚駭欲絕,最後反而由於信息量太過於震撼反而重歸平靜。


    “有沒有什麽想說的?”張海笑問道。


    “話說,經曆這麽多事情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相比於這幾天發生的事,雲燁顯然還是對經曆了如此多的事之後還笑得出來的張海比較感興趣。


    按理來說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平常人是怎麽也笑不出來的吧,先是江州城內的血雨,晚上緊接著就是金色龍鳳和五色天雷。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其餘的地方又下起了猩紅的血雨,並且逐漸蔓延至全國!迄今為止,國內的每一片土地幾乎都降下過猩紅血雨。


    結果事情還沒完,城內開始出現了茹毛飲血的怪物,見人就咬,已經報道出數十起了。


    “而且你知道教室裏為什麽少這麽多人嗎?”張海對著雲燁努了努嘴。


    “該不會它們也變成了那些怪物吧?”雲燁神色複雜的迴道。


    “對,也不全對,他們受傷之後就像是電影裏的喪屍一樣,見人就咬,而且被咬的人隻是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就又會變得和它們一樣,見人就咬,餘亮就是被他的同桌給咬傷的,但好像就餘亮一個人沒有變成那副模樣,但也還是被政、府的人帶走了。”這次迴答的是雲燁的同桌秦嶽,隻見他臉上沒有了以往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反而浮現出了些許憂傷。


    想必也是,朝夕相處的同學變成了那副模樣換成是誰也接受不了吧。


    “……”雲燁啞然,算是知道了為什麽那些同學會拿那樣的眼光看自己了,因為請假的緣由就是受傷,至於受的什麽傷,萬無涯請假的時候也沒有明說。


    “老大,你會沒事的對吧?”秦嶽一臉希冀的看著雲燁。


    雲燁看著秦嶽熱切關懷的目光,一時間內心五味成雜。


    關心他的人本就不多,甚至雲燁接觸的人當中大部分人是敵視自己的,列如公司那一群人和他們的子嗣。


    現在的同齡人中可以說是沒有關心他的人,現在兀的出現了一個,這讓雲燁猝不及防。


    秦嶽的目光越來越熾熱,這也讓雲燁不得不撇開臉,故作冷淡道,“當然,我能有什麽事?”


    他不太習慣迴應同齡人的關心,至今為止,他也就迴應過一個同齡人的關心,那次的結果是,雲燁才恢複的一顆心再次被摔得粉碎,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會迴避同齡人,避免和他們接觸,說話。


    雲燁這冷淡的聲音聽在秦嶽的耳裏猶如天籟,他也再次恢複了往日那個沒心沒肺的笑容。


    看著秦嶽臉上又恢複了往日那沒心沒肺樣子,雲燁隻感覺內心很不是滋味,原來他的憂傷隻是因為我嗎?


    為什麽,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周的時間……


    雲燁不明白,也下意識的迴避了這個問題,隻好轉移了話題。


    “話說,你們兩個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的?”雲燁狐疑的看著和周圍同學明顯不一樣的秦嶽和張海。


    “瘦猴說,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咱這種升鬥小民擔心那麽多也沒什麽用。”秦嶽饒了饒頭,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雲燁對著張海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等覺悟。”


    張海對此無奈的聳了聳肩,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本就如此不是嗎?大事跑不了,小事不用跑。”


    “每次被蒙在鼓裏的永遠是我們這種社會底層的人,出了事第一個知道就是那些個權貴豪門。優先保護的也是他們,我們這種人,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可有可無的那種吧。”


    張海說到這兒,看似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雲燁還是敏銳的察覺了從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哀傷。


    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不過……”張海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對著雲燁露出一個猥瑣的表情,至少在雲燁的眼中,張海此時的表情簡直是猥瑣到家了。


    隻見張海朝著雲燁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擠眉弄眼的問道,“話說你和咱們學校校花淩雪寒是啥關係,你請假之後的第二天他就來找你了,並且還是指名道姓的找你,看她的表情可是焦急得很呢,簡直就像是情犢初開小女兒在找她的情郎一樣。”


    “啥?別開玩笑了,她幹嘛找我?我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對於淩雪寒,雲燁可是不陌生,靖宇中學的寒冰校花,雖說有著傾世容顏,可在雲燁的記憶中她重來沒有笑過,整日冰寒著臉,以前每次見到她就感覺自己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我可沒開玩笑,不信你問秦嶽這個傻大個。”張海朝著秦嶽努了努嘴。


    雲燁疑惑的看向秦嶽,“張海說的都是真的?”


    秦嶽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如實的點了點頭,“瘦猴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雖然她努力得表現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其實並不平靜,而是非常焦急,給人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見你的感覺,並且得知你不在時表情明顯失落了幾分。”


    “看吧看吧,連秦嶽這個大憨憨都察覺到了,你居然還說和淩大校花沒什麽,誰信呐!”張海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對著雲燁說道,並且還逼迫道,


    “快說,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才和淩大校花交往到一起的,威逼,還是利誘?難道說你掌握了他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燁無言……喂喂喂,難道我已經不能用正常方法來解釋了嗎?啊呸,你們別誤會了好不好!我真的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在這時,教室裏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以及個別女同學的尖叫。


    雲燁定睛一看,兀的汗毛倒立,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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