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竇傅聞之,謙和答道:“過譽矣!賢弟目光如炬,觀人入微!若賢弟對此道有興趣,此《望氣決》願與賢弟共享,吾之所學心得,亦可全盤托出;若賢弟不棄,吾願附驥尾,追隨左右,共圖大業。”


    原來,仇竇傅遭逢家難,親族為惡人所害,複仇之誌如烈火焚心;彼深知,憑己之力,複仇無望;遂生借勢之心,唯倚他人之力,或投靠英豪,以雪深仇之誌。


    自得《望氣決》以來,日夜苦思冥想,孜孜以求,冀能遇一強人,結交一番,共謀大業!


    在複仇之念的驅使下,潛能迸發,竟以一卷原本平庸之《望氣決》深入其奧,領悟非凡;更甚者,不囿於原書之藩籬,劍走偏鋒,超越原書識萬物之境,而達至新高,鑽研出趨吉避兇、趨近命理之術。


    “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其天賦異稟,加之堅韌不拔之誌,是以有此成就。


    仇竇傅目力雖銳,然於詩荒蔗之深藏不露,實難窺其堂奧;以《望氣決》秘法觀之,但見其外貌似腐朽之軀,實則生氣潛藏,盎然於內,確為活人之流;且細察其體內,修為渺渺,幾若無痕,宛若凡人。


    彼心懷深仇大恨,矢誌欲借強者之力以雪血仇;於是揣摩若投身詩荒蔗麾下,其果將何如?以其術一望之下,竟是坦途無阻,光明萬丈!


    此正所謂“機會如閃電,稍縱即逝;緣分似流水,難以捉摸。”今遇詩荒蔗,如久旱逢甘霖,豈可輕易放過?


    昔時,仇竇傅亦嚐遇諸多豪傑,每每欲攀龍附鳳,以期結交貴人;然奈何彼等皆眼高於頂,未嚐稍假辭色;直至邂逅詩荒蔗,方覺此人最能可結交,亦為其心中唯一之曙光。


    正所謂“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仇竇傅深知此理,為求報仇雪恨,其苦苦尋覓良機,方得遇此人。


    然心中猶存憂慮,恐詩荒蔗不納其誠,拒之門外;故屢屢向詩荒蔗示好,獻媚取寵,冀以此博取其歡心,進而得以歸依。


    詩荒蔗乃言:“《望氣決》一書,吾不以為寶,亦不存覬覦之心;兄台可自留之,以續研習。至於歸入吾麾,為吾屬僚之事?”


    沉吟須臾,覺其人心切意顯,目的昭然,實非吾所願納之輩;然憶及昨夜,此人賜吾與親眷一餐溫飽,共度佳節之歡,此情此景,曆曆在目,猶在心間。


    遂慨然言之:“歸入麾下之事,暫且不論;然汝之仇讎,吾誓必助汝除之;且兄台有何難處,亦必慷慨相助,傾力相幫,以報昨夜一飯之恩;吾豈是那不記恩德之人!”


    而彼拾荒者,渾然不知,係統所言之垃圾書,於世俗凡塵之中,亦為罕見之秘寶,珍稀難遇。


    仇竇傅聞此言,雖報仇雪恨乃其心之所係,然亦深諳亂世之中,生存之道更為緊要;欲求安好,或依附強者以庇佑,或自強不息以立身;否則,縱使大仇得報,身為弱者,遇強橫之徒,仍難免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更以其自研之秘術探知,若全心歸附詩荒蔗,非但可步入強者之列,更有甚者,已逝之父母妻兒,亦可望複生,再續天倫之樂;此乃何等機遇,豈能錯失?


    是以仇竇傅心意堅決,誓要投靠詩荒蔗以求強盛;然詩荒蔗顯然無意接納其誠,竇傅苦思冥想後,瞥見緊依詩荒蔗左右之杜時娘與趙冬曦,二人如花似玉,美豔不可方物。


    仇竇傅睹此,靈光一閃,心中忽生一計,乃言:“賢弟,觀之,吾女如何?”


    詩荒蔗舉目顧盼仇吳蓮,見其姿容秀美,傾國傾城,遂讚:“貴千金姿容絕美,花容月貌,真乃國色天香!”


    仇竇傅趁熱打鐵:“若賢弟不棄,可願以她為妾,共譜秦晉之好,侍奉左右,共伴餘生;吾等亦為親眷,共謀大業,豈不快哉?


    況吾女之姿色,亦非尋常之輩所能及;吾可倚賢弟之強而立足,賢弟亦得佳人相伴,豈不美哉?望賢弟三思,勿再推辭!”


    詩荒蔗聞此言,心中暗潮湧動,如江水滔滔,難以自抑,頗為心動;憶及昨夜初嚐禁果,體內洪荒之力洶湧澎湃,然杜時娘、趙冬曦皆柔弱之質,難以承受,他心存憐惜,隻得強忍。


    然念及麾下尚有十二紅顏,個個貌若天仙,遂婉拒道:“兄長厚愛,我心領了。吾固無所棄,隻恐令媛不願屈尊下嫁,況吾貌不揚,形同腐屍,豈有佳人願委身於我?此等美事,實非吾所能妄想。”


    仇竇傅窺其神色,知其心已動,遂轉身向女頻使眼色,示意其應允。


    仇吳蓮年方十六,已非懵懂無知之少女,且曆經喪親之痛,見狀即刻明了父意;雖內心對詩荒蔗之貌及其身散惡臭深感厭惡,但仍強忍不適,盈盈下拜,言辭懇切:


    “妾身甘願侍奉大人左右,承蒙大人青眼相加,妾身必盡心竭力,以報大人厚愛,願與大人攜手共築愛巢,相度餘生。”


    詩荒蔗聞之大喜,笑道:“客氣了!既如此,咱們這就算是一拍即合,此事便定矣!”


    仇竇傅撫掌大笑,言:“賢婿何出此言?自此之後,我們便是一家人矣!當同舟共濟,攜手共進,共創輝煌。”


    詩荒蔗乍得嶽父,心中亦喜,笑道:“然也,一家人矣!嶽父大人放心,我必不讓爾等受半點委屈。餘事皆交予我,爾等但藏我身後三尺之內,切勿遠離。”


    言罷,詩荒蔗心中暗下決心,必不負仇竇傅父女之厚望,不負韶華之約。


    於是,仇竇傅攜女仇吳蓮,不顧詩荒蔗身之惡臭,隱於其三人之後,如影隨形。


    此情此景,真乃一場奇緣!且說仇吳蓮雖心有不甘,然既已許身,亦當盡心侍奉,與詩荒蔗共謀未來。


    何手武凝目而視,見詩荒蔗顯然為彼等之首領,乃冷笑道:“哎喲喲,爾等竟敢在吾前,肆意談情說愛,定婚盟約,視吾若無物乎?


    吾道是何人,膽敢如此狂妄,竟為汝這腐屍之徒,亦欲左擁右抱,沉浸溫柔之鄉,且對我烏合幫無絲毫敬畏?嘖嘖,觀汝身旁,竟有如斯諸位佳人相伴!


    料想諸位美人對爾等腐屍,亦是身不由己,苦不堪言。美人勿憂,吾即刻前來搭救!兄弟們,隨吾上!男者格殺無赦;女者留之,以候吾歡!俟吾把玩盡興,再分賜爾等,與眾兄弟共享之!”


    言罷,人群如潮,洶湧澎湃,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但見烏合幫眾人,端起機槍,如狂風暴雨般掃射,詩荒蔗麾下勇士,瞬間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狀如鬼魅。


    然詩荒蔗三尺之內五人,皆安然無恙,未損毫發,猶如神祗護佑。


    蓋因凡入此三尺方圓之子彈,皆被詩荒蔗納入其拾荒袋中矣。


    此刻詩荒蔗,神念如網,籠罩三尺之域,無論何物,一旦入內,皆可一念而收,入袋為安。


    且那高速射來之子彈,在其“神念”籠罩之下,仿佛時空皆被延展凝滯,變得遲緩無比,射來之彈,無一遺漏,盡數收入拾荒袋中;何手武見狀,心中暗驚,思忖此人非同小可,竟能以神念禦敵!


    詩荒蔗雖處險境,卻神色自若,氣定神閑,暗中指揮手下精英;與此同時,詩荒蔗亦不忘安撫身邊佳人,溫言軟語,訴說衷腸,令她們感動不已,紛紛表示願與詩荒蔗共患難,誓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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