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漓笑著捏了捏他的臉,捏的都變形了。


    關鬱瑾皺著臉,嘴裏還在嘟嘟囔囔。


    “小嬸嬸出事了…的話,文文會…不高興…”


    關漓這才搞明白,感情這小子心眼在這呢!


    趙悅安好笑的看著他,輕輕拍了拍關漓。


    關漓放開關鬱瑾,給趙悅安讓了位置。


    “鬱瑾,放心吧!小嬸嬸不會有事的,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趙悅安揉了揉他的短發,軟乎乎的手感特別好。


    “真的嗎?那拉鉤鉤。”


    看著遲鬱瑾堅定的伸出小手指,趙悅安怔住了。


    如果沒有關漓,此時的她根本無法得到這麽多人的保護與關愛。


    她輕輕伸出手指,勾了勾關鬱瑾的小手指。


    “小嬸嬸答應你,誰都不會有事。等文文康複了,我們一起出去玩。”


    遲鬱瑾開心的笑著,用力的點著頭。


    關炎和關振海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趙悅安好像有一種魔力,能讓身邊所有的人都喜歡她,想要幫助她。


    關鬱瑾自從文文出事後,就一直很擔心。


    不論爹媽怎麽勸導,都無法解開心結。


    但趙悅安卻輕易地解開了,還給了他力量。


    等關炎將關鬱瑾送迴去睡覺後,關振海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所以,你們現在要怎麽做?”


    關振海比較在意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趙悅安低聲道:“法門寺裏肯定有有會受害,隻要我們提前找到受害者,保護起來,楚荊這個遊戲就結束了。”


    “但是如果我們保護了一個,他還會繼續害其他人呢?這樣治標不治本。”


    關漓不太同意趙悅安的想法,但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趙悅安莞爾一笑。


    “我要的,就是打他個措手不及,要麽他換目標,要麽就立刻逃離。


    不管是哪一樣,他的人都會暴露。


    我不需要贏什麽比賽,我要的就是斬草除根。”


    趙悅安堅定的說著,那一瞬間,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力量。


    而與此同時,關漓和關振海互望了一眼。


    剛才的趙悅安,和她的父親趙啟明一樣,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翌日


    嵇江市法門寺。


    煙霧繚繞的寺廟中,香火鼎盛,人頭攢動。


    眾多燒香禱告的人,擠滿了偌大的寺廟正殿。


    寺院的主持迎來送往,為每個人祈福。


    趙悅安帶著墨鏡,站在不遠處,望著正殿的一切。


    “你說,燒香禱告真的管用嗎?”


    關漓嘴角勾笑,時不時望著四周。


    “從古至今,信仰都隻是心理安慰和信念的精神支柱。


    有了信仰,人們才能堅持把苦日子熬過去。


    而且一旦否極泰來,心中的信仰,就會越堅定。


    所以,這種儀式究竟管不管用,還是要看內心強不強大。”


    關漓說了一連串,趙悅安白了他一眼。


    “說了等於沒說,要聽這些我不會百度百科啊?”


    聽著趙悅安明顯的嫌棄,關漓失聲笑了出來。


    “這不是跟你聊聊,給你放鬆放鬆嘛!”


    “你少貧,賈凡那邊有消息了嗎?”


    趙悅安總覺得不太對勁,以他們的推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怎麽會…


    關漓也覺得有些納悶,怎麽還沒動靜?


    就在這時,一個小沙彌突然向她走過來。


    “請問是趙施主嗎?”


    小沙彌輕輕脆脆的聲音,顯得童真又穩重。


    “我是,小師父找我有事?”


    趙悅安話音剛落,隻見小沙彌遞給她一個信封。


    “這是一位姓楚的施主給您的。”


    趙悅安瞳孔一震,緩緩的接過信封。


    打開後,裏麵就一張紙。


    【安安,不愧是你。不過你來晚了,希望下一個你可以快一點。】


    趙悅安一驚,將信扔給關漓,就跑向了正殿。


    關漓掃了一眼信的內容,也快步追了上去。


    邊往正殿跑去,他邊給賈凡打電話。


    “立刻排查寺廟裏所有的香客,將廟沒的和尚組織到一起。”


    上香的人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就被一群突然出現的警方安排到了一起。


    每個人逐一排查身份,確認沒問題才會讓其離開。


    而寺廟內的和尚,已經被右傑和左淩帶人組織到了一起。


    等一切都安排好後,趙悅安已經站在正殿繞了三圈了。


    這麽久了,都沒有爆出有人死亡,不正常。


    她看了看正殿裏的佛像雕塑,猛然間看到,佛像的眼睛,在流血。


    “老大,寺裏的和尚說,他們的主持不見了。”


    右傑急匆匆跑進來,對關漓說道。


    關漓還沒說話,就聽到身後的趙悅安低聲開了口。


    “不用找了,他在這裏。”


    眾人順著趙悅安的話望去,隻見三米高的佛像正上空,吊著一個穿袈裟的人。


    渾身是血,還有血不斷的從頭頂滴下來,滴到了佛像上。


    等住持被人解下來時,趙悅安才看清楚。


    主持的身上,勾了一個巨大的鐵鉤,直直的穿過了住持的胸膛,將他釣到了半空中。


    但是趙悅安記得,在接到楚荊信封之前,住持還在正殿和香客說話。


    那那些人是怎麽做到,瞬間將主持掛在半空中的?


    她蹲下,伸手摸了摸住持的動脈,頓時一驚。


    他整個身體已經涼透了,冰涼冰涼的,不可能是剛死的。


    那剛才他們看到的住持又是誰?


    關漓看到趙悅安的表情,也湊過來看了看屍體。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住持的袈裟。


    “怎麽這麽潮?”


    “什麽潮?”


    趙悅安皺眉問道。


    關漓指了指住持的袈裟,低聲說道:“他的袈裟和衣服,都是潮的,有的地方還是濕的,冰涼冰涼的。”


    趙悅安猛的迴頭看向佛像,顧不得什麽大不敬,直接爬到了佛像眼睛附近。


    她摸了摸那附近血水,又看了一眼上方的橫梁。


    “我知道住持怎麽死的了。”


    她跳下佛像,抓到一旁的和尚問道:“你們這裏最大的冰箱在哪?”


    “寺廟裏沒有冰箱,隻有一個冰窖,在後廚的地下室…”


    和尚還沒說完,趙悅安已經跑出去了。


    關漓連忙跟上她,順手讓人看管好現場。


    趙悅安跑到後廚,快步下到冰窖裏,撲麵而來的寒氣凍得她一哆嗦。


    當關漓追進來時,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但他望著直愣愣的趙悅安,目光也看向了前方,頓時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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