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甫幾人一陣驚愕,隨即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


    要是轉讓股份的事情隻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那還能說是巧合,這時候他們如果還看不出事情有蹊蹺,那是真的傻了。隻是兩天的時間而已,他們幾人就都被踢出局,這看來不光是背後這兒能量大,而且也說明了幾人的稚嫩,被人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這臉算是丟定了。


    隻是他們有點搞不明白,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操縱。


    如果說是看好網吧的盈利,那小江南的那份卻迴到了何一龍的手中,這有點不對啊。


    他們不明白,何一龍卻能感覺到有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自己的頭上,將自己包圍了起來。他這時候想到了前兩天在遠河村時候發生的事情,心裏也隱約的明白,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遠河村的羅科長,而且還能精準的卡好了時間,到底是什麽目的了。


    他肯定也是受了別人的指示,想要抓住自己痛腳,將自己摁死。


    要不是因為閆子師在家裏的自由度很高,他的父母不太管他的事,閆子師估計也和另外幾人差不多的局麵。如果是一般人家父母遇到這樣的情況,看到這樣的那兩張紙上的文件,肯定會想方設法讓閆子師把手裏的網吧股份轉出去。


    何一龍幾人不知道的是,閆子師的爸爸閆鳳山,其實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在莫名其妙從一些渠道中知道那兩份文件不久,就有人向閆鳳山提出,要收閆子師手裏網吧股份的事。作為商場的老狐狸,閆鳳山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一切巧合的意味實在太濃了。


    主動出頭的那人和閆鳳山的關係隻能說一般,而且對方的生意有點複雜,黑白都沾,閆鳳山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自己做的正當生意而且在安平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大地痞還不至於嚇到自己。而且他知道網吧的大頭在他認識的何一龍手中,要是把那個人引進去,對何一龍也沒好處,所以他委婉的拒絕了。


    其他人因為這個消息都有點沉默不知所措,何一龍隻能自己尋求突破口。


    席曼曼那邊找她的人雖然也算是熟悉,但是不是一個圈子的,呂家前些年還算是風光,但是在中年輕這一代脫節,少青年這一代有沒有出眾之資,所以呂家人算是慢慢被邊緣化了,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麽接觸。


    這次要不是自己叔叔出了這件事,席曼曼都忘了呂楚雲這個人了。


    不過席曼曼能感受到,呂楚雲說自己隻是個跑腿的,應該不是推諉之詞,背後的那個人也許是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呂楚雲自始至終也沒有吐露風聲。


    倒是祁同甫這邊可以打聽一下,何一龍也想弄清楚對手是誰。


    “老祁,你知不知道,你堂哥要網吧股份的事情,是他自己要的還是要送給別人的?”


    想起這茬,何一龍開口問祁同甫。


    嗯……期銅臉上露出思索神色,少傾說道:“應該不是他自己要,雖然這個也能賺錢,但是我爸都開口了,肯定不是錢的事情。之前我倒是挺他們討論過說什麽副局長的事,好像是我哥他們分管刑偵的副局長要退了,之前我哥和我爸商量過這事,你說會不會和這有關係?”


    “哦?我大概知道和誰有關係了。”


    從祁同甫這聽到這個信息,何一龍一思索,就能把事情串聯起來了。


    “是陳家?”


    席曼曼雖然是詢問,但是心裏已經差不多肯定,何一龍點了點頭。


    席曼曼說的陳家,其實就是安平縣的一號人物,這和何一龍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祁同河想要得到副局長的位置,祁國平作為安平縣的頂級人物,還要做利益交換,隻能會是陳家在後麵活動。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是一號赤膊上陣,不過何一龍也聽說過陳家有位公子,叫陳赫連,比祁同河還要小一點,看來這些動作就是那位的手筆了。


    他想辦法弄到了祁同甫的股份,不是為了雞蛋,而是想要抱走生蛋的母雞。


    想要將六人行收入囊中,有幾個絆腳石,並不是你什麽容易清理的。不過這位陳大少倒是運籌帷幄,將事情那排的妥妥帖帖。隻要將手裏的股份不多,但是家世又突出的人梳理一遍,留一個沒啥背景的何一龍,還不是任人宰割。隻要把何一龍弄進局子裏,那手裏握著大部分不小股份的陳公子,就可以直接掌控網吧的事情了。


    前一天晚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那羅科長肯定是得到陳公子的授意。


    何一龍沒有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其他幾人,今天的聚會算是不歡而散,幾個人麵色都有些尷尬,大家寒暄了一陣子就各自離去。


    不過在出門的時候,其他他們幾人能明顯的看出何一龍有心事。


    經過這番推測,他們也差不多肯定是陳赫連在算計網吧的事情,要是他們提前做好準備,幾個人到不是弄不過他。但是現在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成了局外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何一龍遇到什麽困難,他們出手幫一把就是。


    隻是他們也不甘心,網吧的盈利大家都看在眼裏,要是真被陳赫連摘了桃子,他們之前的行動算是給他人做嫁衣了。


    獨自一個人走在街上,何一龍心理盤算著自己手中的籌碼。


    隻是盤算一番之後,何一龍卻隻能苦笑,和這位陳公子比起來,自己還是一份勝算都沒有。而且從他行事的風格來看,做事很是縝密,估計早就在盯著自己這幾人,也從各個方麵尋找突破口,將其他幾人算計進去,在短短兩天時間裏各個擊破,這其實已經成了大半。


    看著何一龍一人離開的身影,向白秋垂淚欲滴,其他幾人可以說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是她的情況和其他幾人不同。之前答應向方平的時候,也是心裏有股怨氣,沒想到卻給何一龍帶來這麽大的困擾。


    祁同甫幾人站在街口,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席曼曼拿出手機翻了一個電話打出去:


    “呂楚雲,你是在幫陳赫連辦事的嗎?”


    “曼曼,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我就問你之前收購網吧股份的事,是不是你在幫陳赫連辦的?”


    對麵稍微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陳赫連是找過我……”


    “好好好,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來,希望你們呂家不要有事情犯到我的手上。”


    “曼曼,怎麽了,我沒那個意思,隻是陳赫連……”


    對麵的聲音都變了,沒想到席曼曼打電話來問的是這個事情,而且聽上去很惱火,沒想到自己以為意見簡單的事情,竟然讓席曼曼這麽動怒,要是因為這是將席家得罪,那就得不償失了。


    席曼曼沒有聽對麵解釋,就沉著臉就將電話掛斷,臉色依然不好看。


    這個呂楚雲也算是和席曼曼一個大院的,隻是呂家老爺子早先年就退居二線,算是家道中落,後輩中也沒有在仕途上所建樹的。有些人隻能轉戰商界,可惜沒有了以前的依靠,很難混出頭,有些後輩隻能靠以前結識的一些人脈做個掮客,幫人跑跑腿賺點錢,這個呂楚雲也算是這一類人。


    席家算是日暮西山的老輩,而陳家則是政壇新貴,安平縣這裏隻能算是陳家的一支,在省裏的關係還是有的,陳赫連為了網吧的事情能找上呂楚雲也算正常,隻是席曼曼被蒙在鼓裏才被擺了一道。


    呂楚雲還是嫩了些,陳赫連找上她的時候也沒有和她講實話,一家網吧的一點股權在幾家看來都不算什麽大事,她自己也沒有調查清楚就應承下來,本以為能和陳家搭上關係,所以才出麵聯係席曼曼。


    但是現在席曼曼打的這個電話卻說明事情沒那麽簡單,為了這點事得罪了席家,呂楚雲有點慌。


    高三是人生一個重要的階段,沒有人會不在意,而在每年,進入高三之後也會舉行一次摸底考試,而且還是全市統一考試,這已經是一個慣例。


    安平縣中雖然在縣裏風頭無兩,但是在整個市卻算不上什麽,這樣全市統考,讓整個高三都蒙上一層凝重。


    何一龍本來也已經打算不藏著,而且之前和校長也是有過約定,為了不拉爾婷的後腿,何一龍也開始重視起來。雖然因為網吧的事情讓他有些擔心,但是現在對於對手沒有好的辦法,所以隻能把精力放到學習上,在開學之後的這幾天,白天認真上課看書,晚上放晚自習把後繼續和爾婷一起擺攤。


    高三的同學們已經習慣了兩人的行動,其他年級的人也開心晚上還要這樣的選擇,生意也是好了很多。


    有時候看到他們挺忙,爾婷她班上的女生還幫一會忙,還好晚自習之後是時間也不多,耽誤不了時間。


    總體來說這段時間的何一龍更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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