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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無法迴想,自己在那座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究竟經曆了什麽。


    一群魔鬼對她又做了什麽。


    她幾乎以為自己會死掉,但是沒有,她的父親,散盡身上最後一點錢財,跨國把她帶了迴去。


    她迴到a市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鏡子裏的自己的時候,真的恨不得就那麽死掉了。


    “是——這樣嗎?”沈命的聲音有片刻的迷茫,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很低沉:“被我牽連,所以,被送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差一點被哪裏的難民弄死,又被自己父親艱難救迴來,對嗎?”


    他想了許久,才抬眸看過去:“我不相信,是我的牽連。”


    他天生就是個不幸的人,他知道,也因為這種不幸而變得惡毒,所以,他身邊的人難免承受他的惡毒帶來的後果,或者被他所影響,但是。這不包括沈睿。


    沈睿這個人,天生就是很難被別人左右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別人遷怒,他還會信,沈睿,他不信。


    “一定是你們在我離開的時候,又做了什麽。”沈命低垂著眉眼,指骨蜷縮起來,輕輕地摩擦著自己的下巴:“我想,你父親應該告訴過你很多次,不要胡亂招惹沈睿。”


    他說這些的時候,很近距離的靠過來,一雙眉眼距離沈安安很近,也能夠看清楚她臉上的痕跡,縱橫交錯的傷口深淺不一,還能在眉骨上看見煙頭的痕跡,也因為他離得很近,還能看到她領口處的傷痕。


    各式各樣。


    “你其實應該感謝他。”沈命見慣了一些風塵,但終究還是沒辦法正視她身上的傷疤,他能對所有人漠不關心,但是還是難免會想起她以前的樣子。


    那個活潑的姑娘,滿身尖刺,也滿身驕傲,和現在這一副醜陋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對比。


    沈安安這一輩子,大概都是毀了。


    “我感謝他?我感謝他什麽?”沈安安癲狂的笑起來:“感謝他讓我受這些屈辱?感謝他讓我到現在還不敢用真麵目見人?你沒看到剛才那個女孩看我的眼神嗎?她連正視我的臉都不敢!”


    沈安安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大外套撕扯下來,將衣領狠狠地拉開,能夠看到她肩膀上的傷痕,還能看到鞭子抽過火燙過的痕跡。


    大概不是一個男人做的。


    “感謝你還活著。”沈命閉了眼:“你以後就會知道,活著,是件多幸福的事。”


    說完,沈命拿起自己的錢包,從裏麵抽出來一張卡,遞給她:“裏麵有一百萬。夠你以後安穩度日。”


    光是利息,都夠她活下去了,雖然不多。


    沈安安卻笑起來,連胸腔都跟著振動起來:“你現在覺得良心不安了嗎?想要讓我安穩度日了?現在讓我怎麽安穩度日,頂著這張臉,我不如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沈命不耐的抽迴手,拽著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外拖。


    “你,你幹什麽!”


    情況變轉太快,沈安安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沈命丟出來了。


    “我最後說一次,人,都是自己作死的。我不欠你們什麽,我也不會為你的行為負責,如果我的門再因為你被敲響,我不介意再把你丟迴那個國家去。”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輕輕地敲著門框:“你可以試試。”


    他剛剛少有的憐憫心,在這一刻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正要關門,卻冷不丁發現自己腳下,也就是門口旁邊有個小女人抱著膝蓋似乎已經睡著了,沈命多看了一眼,微微蹙眉,直接把她拽了進來。


    拽進來都沒醒。


    而被丟出去的沈安安,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在原地躊躇了一秒鍾,隻有一秒鍾,又撲上來。


    她的手夾在門縫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很疼,她狠狠的扒著,沒鬆手,顫著聲叫了一聲:“小叔。”


    沈安安這一輩子,都沒有叫過沈命小叔。


    但是不代表她叫不出口,在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裏,她為了能少受一點苦,為了能活下去,所有的話她都肯說,所有的事也都肯做。


    現在服個軟,算什麽?


    門沒關上,沈命的眼眸掃過來,很涼。


    “卡給我。”


    門外,沈安安的手緊緊地抓著門框,手指在門上留下了一點濕濕的痕跡。


    沈命把卡甩出去,吐出了幾個數字,又關上了門。


    門關上,像是一個世界都跟著遠去,空氣裏都是寂靜的氣息,走廊裏,半跪著的女人撿起來那張卡,渾身發顫。


    她跪了很久,走廊裏的應急燈都滅掉了,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這人渾身一顫,匆忙從兜裏掏出手機,接通。


    “喂?安安,你去哪兒了!”


    電話那邊,沈二叔的聲音很苦澀:“快迴來,你媽,想見你。”


    “爸。”沈安安消瘦的手骨緊緊地握著手機,喉嚨上下滑動了兩下:“我弄到錢了,一百萬,媽媽的手術,可以做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走廊裏一片昏,電話那邊的沈二叔不知道說了什麽,沈安安掛了電話,跪在地毯上,在某一刻,蜷縮起來,泣不成聲。


    她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怎麽會呢——


    清晨。


    小小朦朦朧朧醒了一些的時候,感覺自己手裏有什麽東西。很溫很潤,一定是個好東西,她就死拽著不肯鬆手。


    那東西還往外抽了兩下,好像要逃走似得。


    哼,逃走?有什麽東西能在她手底下逃走?


    小小一個翻身,被他壓得更緊,等對方毫無掙紮的意思了,她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哼哼,又睡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欄杆了。


    她動了一下,覺得渾身都有點疼,身下還硌著什麽東西。硌的她渾身發麻,她碰了一下,覺得姿勢有點不太對勁,恍恍惚惚的睜開眼。


    睜眼一瞧,她就是壓在一個人的胸膛上,手上還箍著人家手臂,連腿都是纏在人家身上的,跟個八爪魚一樣。


    小小有點懵,一點一點抬頭,就看到自己麵前,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沈命。


    “可以起來了?”


    沈命垂著頭看她,動了動酸麻的身子。涼涼一笑:“你再不起來,我就起不來了。”


    小小如遭雷擊。


    “我我我,我做什麽了?”


    她一下子坐起來,才發覺自己身上也酸的要命,她該不會是——幹了什麽事兒吧?


    她記得她昨天晚上是靠在門上偷聽來著,結果聽著聽著——睡著了?那她怎麽進來的?難道她還學會了穿牆而入?


    “也沒做什麽。”沈命慢條斯理,拿著一邊的紙巾擦了擦胸口:“我帶你進來的,你在我門口睡著了。”


    繼而抬頭看了她一眼:“夢遊加睡覺流口水,不是好習慣。”


    小小傻了,傻嗬嗬的坐在沈命身上,跟著點頭:“是啊是啊,不是好習慣。”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


    沈命神色平淡,眼眸含笑,隻是眼底有些許涼意,小小就跟當機了似得坐著,跟沈命對視了兩秒鍾之後,終於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從他身上下來。


    滾到地上,小小覺得自己站都站不直了。


    一整個早上,她都跟個遊魂似得,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好幾次想要問問沈命什麽話,卻又無法張口。


    甚至沈命的眼眸一掃過來,她就覺得沈命好像是在嘲諷自己什麽似得,連忙扭過頭。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他們下午登機。


    小小忙著托運行李,忙著去拿登機牌,沈命就悠哉悠哉的坐在咖啡廳裏喝咖啡。


    結果電話就響了。


    “喂?”小小拖著大行李往運送帶哪裏走:“怎麽了?”


    “小小,我到機場了,來送你一程。”


    小宛的聲音從那邊膩過來,有點埋怨:“要走也不提前說一聲,你在幾樓呢?”


    “一樓!”


    小小費力的往上抬了一下行李,說了一下方位。


    沒過多久,小宛就過來了,不出意料的,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吸睛的大帥哥。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你出個門都要被人護送啊?”


    小小調侃她,兩個人一路往登機口那邊走。


    “你老板呢?”


    小宛眸光繞開:“昨天沒看見,今天可得好好看看。”


    察覺到她語句裏的些許調侃喝期待,小小有點些許的扭捏,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就遠遠的看一眼哦,不準過去。”


    她就這麽一點小心思,在沈命麵前藏也藏不住,但是還是會小心翼翼的藏起來,生怕自己的好朋友過去,打擾了沈命似得。


    “放心吧,我就遠遠地看一眼。”


    兩個小女人湊在一起咬耳朵,孟償跟著她們遊蕩,又覺得沒意思,跟小宛說了一聲,就自己找地方等著了。


    這下兩個女人更加肆無忌憚,幾乎是一路小跑跑到了那個咖啡廳門口,互相在門口咬耳朵,又故作嚴肅的樣子,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


    結果繞了一圈,都沒找到沈命。


    小宛還好,夏小小一下就慌了。


    “沈命去哪兒了?”


    她捏著自己的登機牌和沈命的登機牌:“登機牌都在我這裏呢。”


    “說不定就出去上了個廁所。”


    小宛攬著她的手:“我們出去逛逛,反正你還有兩個小時才登機。”


    “好吧。”眉眼垂下來,小小有些難掩自己的失落,和她出了門,她又有些壓不住,側過臉來問:“你聽沒聽過,沈命,沈家,沈安安?”


    她昨天晚上,一共就聽見這麽一點詞,剩下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問誰,可是又做不到忽視。


    她滿腦子,都是那點小念頭,又不知道該問誰。


    “我也剛過來哎,不過倒是知道有個沈家。”


    小宛挎著她的手:“不如我幫你問問孟償?孟償應該知道吧?”


    “不用這麽麻煩。”


    小小有點精神不集中,目光總是四處亂竄,好像要看見什麽人似得,倒是小宛,遠遠的看見了孟償。


    “這邊這邊!”


    拽了一把小小,小宛就往那邊跑。


    “你女朋友?”


    沈命站在孟償旁邊,好整以暇的看著。


    “妻子。”孟償垂眸,給自己點了根煙,又想起是機場,有點懊惱的掐滅:“你這都不知道?”


    就算是沒有根基,打聽點消息也沒什麽吧?


    “沒太關注過這邊。”沈命很誠實,眼角含笑:“還是要恭喜你。”


    說是沒關注,不如說是刻意躲避。


    孟償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短短兩天,他都碰見沈命兩迴了,雖然看起來很巧合,但是他還是有點在意。


    結果,隔著很遠那兩個女孩跑過來,孟償就頓悟了。


    人啊,這輩子都逃不開這兩根線啊,你以為你躲開了,實際上是離人家更近了。


    小小跑到沈命身後,滿臉都是笑容,亦步亦趨的跟著,孟償看的好笑,湊過來吐出來一句:“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後麵的小人兒好像聽見了,臉都跟著紅起來。


    沈命跟著輕笑,也不講話。


    飛迴去的時候,小小一個人窩在座椅上,腦子裏無數次閃過孟償說的那句話。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他,是喜歡自己這樣的嗎?


    一邊想,小小一邊低低的笑起來,迴公司麵對助理那張冷臉的時候,她都是一臉開心。


    “很開心嗎?”


    助理蹙眉看她。


    小小如夢初醒,搖了搖頭,不說話,低著頭也不笑。


    助理蹙眉。看了一眼表:“去把我的文件打印一份。”


    這是助理的慣用手段了,總要折騰小小去打文件,一打就是一大堆,因為他們樓層的打印機壞掉了,一直都沒有人上來修,助理就讓小小去十三樓打。


    天知道,他們在二十層,來來迴迴上下,電梯裏就會好多人,有的時候根本都擠不上去,每一次上來下去,都要人命。


    小小的臉一下就垮了。


    助理雙手環胸,冷哼一聲補了一句:“一會兒去給沈總沏杯咖啡。”


    小小渾身一哆嗦,低著頭,小嘴卻忍不住抿開來。


    像是喝了一大碗苦藥,後來又吃了一個蜜餞一樣,不管前頭有多苦,她後來吃了這一口蜜餞,就覺得渾身都甜。


    她送咖啡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很安靜,她渾身發燙,把咖啡放下去,想要出去,又有些猶豫。迴過身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沈總,您需不需要別的什麽?”


    她記得沈命是一個很挑剔的人,喝咖啡好像還要有很多東西才行,比如加糖加奶。


    沈命彼時正在低頭看什麽文件,聽到她說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敲了敲桌子:“去隔壁,找王經理要銷售表格。”


    “好。”


    小小眼睛就亮起來,往外跑,一路風風火火。


    好像能在沈命身邊待一會兒。她都覺得很開心一樣,來來迴迴幫沈命跑腿,到最後幹脆就不肯走了,站在沈命旁邊看著他辦公。


    偶爾眼眸掃過去,亮晶晶一片。


    最先受不了了的是助理。


    “你給我出來!”


    趁著小小去茶水間倒茶,助理攔在小小眼前,一臉憤慨:“這是要搶我飯碗怎麽著?天天賴在沈總邊兒上海不出門了?”


    他本來是沈總的王牌助理的!現在什麽活兒都讓著小丫頭片子幹了,他幹什麽?


    “是沈總叫我做的。”


    小話的時候,眼眸都跟著泛著淡淡的笑意:“要不然,你也試試,來給沈總衝咖啡?”


    說完,小小趁著助理跳腳的功夫。一路小跑迴了辦公室。


    彼時天邊已經泛了黑了,夜幕下,沈命還在看文件。


    小小就在旁邊看著沈命。


    這麽好看的人兒啊,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呢?


    她想著,一時有些新歡鼓舞,好像這個人真的就是自己的了一樣。


    結果想著想著,沈命沒反應,她自己的手機先響起來,小小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連忙吐出來一句“我先出去接電話”,就跑出去了。


    辦公室裏。沈命才淡淡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被她匆忙帶上的門,又轉頭去看旁邊的咖啡。


    咖啡衝的很有藝術感,上麵還有一片白色的葉子,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是從哪兒學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他其實從來都是不喝咖啡的。


    一般都是拿起來裝裝樣子,他嫌苦,但是那個小姑娘的眉眼又太期待,沈命突然覺得有點為難,小心的捏起來杯子,抿了一口。


    而外麵。走廊裏,小小趴在窗戶旁邊,正在接電話,有點埋怨又有點不開心:“你幹什麽啊!人家在幫沈總幹活兒呢,你突然打電話過來!”


    雖然沈總沒什麽反應,但是小小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跟著心虛啊。


    “是,沈命嗎?”


    電話那邊,蘇小宛的聲音有點遲疑,抿唇想了一會兒,突然幽幽的問了一句:“這個點兒,你不是都應該下班了嗎?”


    這個時間,確實大部分人都下班了。但是小小哪舍得走?


    “我不是幫他幹活呢麽?”小小辯解了一句,臉先紅了。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又似乎是在想該怎麽措辭,過了幾秒鍾,對方才吐出來一句:“我迴去之後,跟孟償打聽了一下沈命這個人。”


    那天在機場,她看見孟償和那個人站在一起,一看到小小的模樣,她就猜到了一些,所以迴家了刻意跟孟償好好問了一嘴。


    她本來隻是想問問孟償那個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未婚妻或者女朋友之類的人。但是孟償有點反常,最開始隻字不提,後來她逼急了,孟償才吐出來些許話。


    這些話,讓蘇小宛聽得有些心驚膽寒。


    她盡量用最簡潔的語氣將事情說明白,但是說到最後,又難免有些心情激動:“小宛,你還是趕緊辭職吧,這樣的人你不該招惹的,到時候有什麽麻煩,我心難安的!離這麽遠,我也幫不到你什麽啊。”


    “你是說——”小小到現在,聽了許久的話,很多事情從自己腦海裏唿嘯而過,她才如夢初醒:“沈命原先,做過了很多,這樣的事情,對嗎?”


    她雖然是從另一個人的嘴裏聽到,但是也能夠幻想到那些場景,以及她一直捧在心尖兒上的那個人,真的做出來這樣的事的時候,該是什麽樣?


    “不可能的,沈總怎麽會做這樣的事?”下意識的辯白,小小一下子想起來自己那天在沈命的身上醒過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


    很晃眼。


    “怎麽不可能!”


    電話那邊的人也急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哪個女孩子的樣子,臉都被毀掉了,據說,沈家的人現在死的死散的散,隻有一家沈睿還算是好的,孟償還跟我講,他手上還沾過別的人命,你說——”


    “我不信不信不信!除非他親口承認啊!”


    小小氣的掛斷電話,又氣又慌,將手機捏得緊緊的,氣鼓鼓的一轉身,結果,正看見沈命手裏端著一杯咖啡,看著她。


    沈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就站在身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聽了多少。


    “親口承認什麽?我好像聽見了我的名字。”


    沈命抿了一口咖啡,意外的覺得味道還不錯,垂眸看著站在窗口的小姑娘。


    從剛才開始,這小姑娘就一直在對著電話跳腳,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有斜陽淡淡的陽光落到她身上,跳躍著,不是很動人的模樣。但是看起來還是——很順眼的。


    “你,你你都聽見了?”


    小小又驚又怕,一時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是故意要找人打聽你的,那個什麽孟償跟你不是認識麽,我就是隨口問問,他他他也沒說什麽,他就算說了我我我,我也不信!”


    越說越亂越說越亂,夏小小狠狠地跺了跺腳,來不及細說了,直接衝上來,狠狠的在沈命的嘴上咬了一口!


    已經不是第一次,好歹有些準備,向後退了一步,上一次咖啡灑了一身,這一次沈命動作很快的把咖啡丟開了——很好,隻是灑了一地。


    而對方已經從他身上跳下來了,滿臉通紅,咬著牙喊了一句:“我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麵就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都喜歡你!”


    她喊完,自己先慫了,沒等沈命說話,跺著腳就跑了。


    而沈命呢,安靜的站在原地,手指輕輕地拂過嘴唇,扭頭就看見那小丫頭撒丫子狂奔的樣子。


    再一扭頭,外麵夕陽淡淡,陽光明媚。


    大概,明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吧?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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