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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群緊張了:“公主這麽出門一個人都不用帶?那些小婢子都不帶一個?”


    冉盈笑著還沒說話,如羅燕兩手把腰一叉:“怎麽了?有我在,誰還敢怠慢了你家公主?”


    陳群堆起一臉惹不起的笑:“哪敢啊。可是哪個公主出門不是宮婢黃門金吾子一大群的。咱們公主這……”


    冉盈掩著嘴笑著說:“你們家公主俗慣了,不喜歡前唿後擁的排場。你們都在家待著吧,否則我這麽一堆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反倒讓別人覺得拘束。”


    說完也不待陳群再說什麽,開開心心和如羅燕一起上了馬車走了。


    看門的侍衛見著那馬車越走越遠,有些鄙夷地說:“這半路的公主,和真正的金枝玉葉到底不同。皇室出門不拘束別人,還叫皇室嗎?”


    陳群聽了,瞪了他一眼:“閉嘴!你可千萬別把她和宮裏那些公主混為一談,更別以為她同你嘻嘻哈哈的就是什麽善茬,別忘了曹寵可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那侍衛聽了,立刻乖乖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馬車上,冉盈問如羅燕:“你老實說,做什麽把我從府中騙走?”


    如羅燕也一笑:“什麽叫騙啊,我是受人之托。否則這雪天,誰願意跑一趟?”她看著冉盈,覺得她自從上次在郎宅見麵之後,肉眼可見地豐潤了一圈。果然是現在不用扮成郎英操心了,立刻現世安穩。


    冉盈聽她這樣說,心知肚明,歡喜地一笑。


    如羅燕取笑她:“你看你,我又沒說是誰,你怎麽就笑得這麽開心?沒準是楊淙那小子癡心不滅,帶著嵇康的手跡從荊州來尋你呢?”


    冉盈笑著打她:“這都多久了你還提他!不是說他已經娶妻了麽?”


    如羅燕咯咯笑個不停:“阿盈你也忒薄情了,你們一起去慈恩寺吃齋都還沒越過年去呢!”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等馬車停下來時,已經是在璞園門口了。


    這時天已擦黑,璞園四處都已點上了燭火。紛紛大雪中,整個門頭屋簷已積起一層薄雪,隻兩盞紅燈籠懸在簷下,分外鮮豔。


    早有兩個侍女等在門口,見她們到了,舉著傘將她們迎到傘下,一起往裏走去。


    璞園的小廳裏,宇文泰和李昺正麵對麵坐著下棋,一邊不知在聊著什麽。見她們進來,李昺連忙丟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往前跨了一步,恭謹地對著冉盈行了個禮:“李昺拜見馮翊公主殿下。”


    冉盈白了他一眼:“你夠了吧,一見麵就寒磣我。”


    李昺聽她這樣說,連忙斜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宇文泰,口中說:“哪敢哪敢。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哪敢還像從前那樣同你玩笑。”


    一直在一旁靜靜沒說話的宇文泰開口了:“你這裘氅是宮裏賜的?”


    冉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裹著的貂裘,說:“是啊,前兩天宮裏剛賜下來的。”


    宇文泰看著那很普通的水貂裘,淡淡一笑,說:“我這裏新得了一領腋裘,今天帶迴去吧。你身上這個,不好。”


    腋裘是狐狸的腋下那一點點最柔軟最溫暖的毛皮集成的,所謂集腋成裘,自然是非常珍貴也非常難得。


    冉盈說:“之前你送我那件黑貂裘倒是很好,可惜那是郎英的東西,不能再用了。”


    宇文泰又一笑:“沒關係,讓她們去改成個小襖子,你貼身穿在裏麵。這天寒地凍的,別凍著了。”


    “那樣好的貂裘,裁了多可惜……”


    李昺知道宇文泰把冉盈接來是有事要同她說,便拉著如羅燕:“我帶你四處去轉轉。”


    等兩人走了,宇文泰鄭重其事地將冉盈拉到榻上坐下,說:“有件事,我怕你心裏不痛快,提前跟你說一聲。”


    “可是晉昌郡主的事?”


    宇文泰點點頭:“前日至尊同我提了這事,我已同意了。”


    冉盈沉默了一小會兒,低下了頭:“我知道了。”


    他見她不太開心,安慰她說:“你放心,不會走到成婚那一步,元烈就會動手的。他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守寡。”


    見冉盈不說話,他又說:“我知道這事委屈了你。等了結了這件事,我立刻去向至尊求婚。”


    “知道就好。”冉盈嘟著嘴,低著頭摳弄著指甲。


    宇文泰輕輕一笑,起身從書案上取來一隻長條狀的沉香木鑲嵌玳瑁的錦盒,遞到她麵前:“這是給你的。”


    冉盈滿臉的疑惑:“這是什麽?”


    她打開錦盒,見裏麵墊著黑色的絲絨,絲絨上躺著一隻赤金海棠簪,簪中那一簇栩栩如生的半綻的垂枝海棠蕊都是用雕得極小的紅珊瑚攢成的,一看便知極費工夫。


    冉盈盯著那金簪發愣,不明其意。半晌,抬頭問:“這是什麽?”


    宇文泰被問得也一愣:“金簪啊。”難道做得不好?昨日劉武拿給他的時候他就覺得特別好看,覺得她一定會喜歡。可她現在這是什麽反應?


    冉盈還在發愣:“好好的送我簪子做什麽?”


    想象中又喜悅又含羞帶笑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宇文泰隱隱覺得肝又疼了。這個木頭腦袋!平日裏看著機靈,到了關鍵時候就犯傻!


    他幹咳了兩聲,伸手從錦盒裏將簪子取出來,放在冉盈的手上,伸出兩根手指點了一下,意有所指:“正妻才送簪。”


    冉盈看著手中的金簪,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麽。


    宇文泰有些喪氣,滿肚子準備好的情話也無處訴說,隻得尷尬地捏了捏冉盈的臉,說:“你這人,就是這麽不解風情。”


    沒成想,冉盈忽然抬起頭,很燦爛地笑了一下。


    她一雙明亮的眼睛晶晶閃亮,仿佛盛滿了初升的霞光,望著他,將手中的金簪插入鬢邊,說:“阿泰,你送我的,我很喜歡。”


    宇文泰知道她又在戲弄他,這才鬆了口氣,說:“我是個粗人,你都跟了我這麽久了,說起來,我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送給你過……”


    冉盈的聲音變得軟軟的:“我又不在乎這個……那你怎麽突然想起來的?”


    宇文泰的眼神閃爍了兩下,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害羞:“你去玉璧的那陣子,我就很後悔。我想你的時候,手邊也沒個寄托;若是你想我了,也什麽都沒有。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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