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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多人的輕騎隊伍在荒原上放馬徐行,漸漸的,前方出現了隱隱綽綽的連綿山脈。宇文泰說:“快到長城了。”


    輕騎放慢了步伐,緩緩地縱隊進入了一個山穀。宇文泰四下看看地形,對傳令官說:“此處地形險峻,傳令快速前行,盡快通過!”


    兩旁的山穀中,幾百個柔然兵士潛伏著,虎視眈眈。


    柔然人已經被圍困得山窮水盡。他們探知宇文泰要巡視長城大營,一小隊人繞過長城提前埋伏在這必經之路上,想偷襲宇文泰。運氣好的話,捉住宇文泰,就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探子方才來報,前軍是獨孤如願,後麵跟著的是宇文泰的隊伍。此時,他們耐心地等前軍過去了,等來了快速前行的後軍。


    領頭的說:“誰活捉了宇文泰,重重有賞,世代貴族!”


    一聲令下,伴隨著滾木和巨石,幾百人沿著山坡衝殺下來。


    後軍突遭伏擊,頓時大亂,四周將官大喊:“保護柱國!保護柱國!”


    宇文泰見巨石滾木紛紛而下,喊殺聲四起,拚命勒住因為受驚而四蹄亂騰的蒼鷺,大喊:“往後撤!”


    轉頭看到冉盈的馬也在原地不停地亂轉,幾乎要將她掀翻下馬。他一手幫著冉盈拉住馬韁,一邊衝著她大喊:“往後撤!撤出山穀!快點!”


    冉盈聽了,用盡全力控製住胯下的馬,飛快地往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撤了一段,喊殺聲已在身後,宇文泰緊緊跟在她後麵也衝了出來,見了她大聲問:“可有受傷?”


    冉盈搖搖頭,此時慌亂驚恐的心才稍稍安定,放眼四下看看,大部分的後軍已經陸陸續續撤出了山穀,蘇綽和其他士兵也衝了出來。


    宇文泰迴馬重新將人聚攏,一聲令下,迴頭又殺了進去。


    冉盈手持青釭劍,在他身後緊緊跟著。


    山穀中一片混亂,刀光劍影亂飛,喊殺聲不絕於耳。


    宇文泰正前衝後突殺得眼紅,忽然,蒼鷺的前蹄拐了一下,他身子一個不穩,重重地摔下馬來!


    遠處的莫那婁見了,忙策馬來救。


    還未及趕到身邊,一個柔然將官已經朝宇文泰衝了過去!


    那人早已盯上了宇文泰。


    他身著明光鎧,兜鍪插白纓,胯下黑馬雄壯威武,在後軍裏獨樹一幟,很顯然是個將領。既然前軍是獨孤如願,那麽後軍這個一定就是宇文泰!


    宇文泰還未及從地上爬起來,那人已旋風般衝到前麵,舉起刀就要砍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旁的郎英抽出腰後的馬鞭,狠狠朝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宇文泰抽去,口中罵道:“柱國呢?!你個王八蛋的蠢貨!讓你保護柱國,你居然把柱國給丟了!柱國在哪裏?!還不快去找!!柱國有個閃失,我要了你的腦袋!!”


    那柔然將官本已認準了宇文泰,急急地衝上來要立個頭功,卻看見一旁那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年居然用馬鞭狠狠抽打他,口中還一邊罵一邊問柱國的去向,不免一愣,心想,這竟然不是宇文泰?


    就在他一愣之間,莫那婁已旋風一般衝到眼前,一刀將他砍落下馬。


    冉盈和莫那婁這才跳下馬來,將蒼鷺穩住,將宇文泰重新扶上馬背。


    這時,獨孤如願的前軍已掉頭來救。鬱久閭的幾百人被前後堵在山穀裏,全軍覆沒。


    怕一路另有埋伏,輕騎不敢耽擱,縱馬飛馳,一直到了長城大營。


    駐守在大營的達奚武將眾人接到大帳,宇文泰這才捂著左臂,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剛才從馬上摔下來時便傷了手臂,為了不影響士氣,一直忍著不說,此時到了大營,才覺得劇痛無比,而且疼痛逐漸擴散,越來越劇烈。


    莫那婁和冉盈同時察覺到他的異樣,莫那婁上前一步問:“柱國怎麽了?”


    宇文泰皺著眉頭輕聲說:“不要聲張。孤受傷了。”


    冉盈一聽,緊張得瞪大了眼睛,想要上前為他查看,又顧忌著周圍這麽多雙眼睛。


    達奚武趕緊說:“快送柱國迴帳,我這就讓大夫過去看看。”


    宇文泰在眾人的簇擁下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麽,迴頭陰森地看向冉盈:“郎卿。”


    冉盈心中擔心著他的傷勢,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又不太好擠到前麵去,正在猶豫間,耳邊突然聽到他冷著聲音喚她,立刻緊張地看向他,一時懵然不知其意。


    宇文泰瞪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忽然又轉頭走了。


    冉盈卻一下子懂了。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剛才那幾鞭子,你給我等著!


    忍不住渾身一抖。


    宇文泰進了大帳之後就一直沒出來。


    到了晚上,冉盈實在是不放心,假裝在營地周圍蹓躂,就蹓躂到了宇文泰的臥帳前,見賀樓齊守在外麵,問:“他怎麽樣?”


    賀樓齊說:“左小臂有些骨折,不是很嚴重,此時已正了骨上了藥。隻是大夫說要好好養一些時日了。”


    他意有所指地又加了一句:“大夫特意交代了,不能動怒。”


    “都骨折了還不嚴重?”冉盈嚇了一跳。


    賀樓齊說:“從那麽高的馬上摔下來,隻傷一條胳膊已是萬幸了。不過……”他忽然看著冉盈賊賊地笑起來:“臂上的傷再重,也比不上你那幾鞭子打在他心上的傷重啊。阿冉,我可告訴你,他宇文四郎從小長到這麽大,就沒受過這種屈辱。你好自為之吧。”


    幸災樂禍那勁兒簡直和七月的渭河水一樣暴滿。


    冉盈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你們這幫人是共用了一個腦子嗎?怎麽莫那婁看見的事,倒像是你親眼所見一樣。”


    賀樓齊說:“我倒是恨不得親眼所見。阿冉啊,你總是帶給我各種各樣的驚喜。我都迫不及待了,整日地盼著你和柱國趕緊完婚。你們倆這天天到了一起得熱鬧成什麽樣啊,我都不敢想。”


    “去你的!”冉盈抬腳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恁的用力,賀樓齊吃疼,哎喲一聲蹲了下去。


    冉盈看都不看他,昂首闊步進了臥帳。


    賀樓齊捂著小腿齜牙咧嘴。這力氣大的,還是個女人嗎?


    宇文泰正斜靠在床上,左臂用一根白綢帶吊在脖子上,樣子有些狼狽。


    見她進來,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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