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到,“道徵”的修鑄亦來到了最後關頭。


    絕蒼鳴眼神一凜,鑄錘高舉,運真元,納周遭靈氣,欲落最後一錘。


    一聲厲喝,鑄錘猛然一落,鏗然一擊,經過三天時間的錘煉,“道徵”終於修補成功。


    絕蒼鳴氣禦名鋒,收劍入鞘。


    “唿!”猛歎了一口氣,“終於修完了。”


    看見大長老和明凡正好趕過來,絕蒼鳴笑道“哈哈,來的正好,劍已經修完了。”


    大長老謝道,“勞煩前輩了,多謝。”


    絕蒼鳴搖了搖手,滿不在乎“小意思,再說了‘道徵’本就是我的鑄品,壞了,我這裏當然是保修的啊。”說著便將“道徵”遞給了大長老,“拔出來驗驗貨吧。”


    如今的“道徵”失去真靈之氣已經不是當初的絕世道鋒了,所以也不似當初那樣除了玄陽真人外無人可以拔出的狀態了。


    “前輩說笑了,我對前輩的鑄術有著絕對的信心”大長老笑著說道,摸著手上的“道徵”大長老眼中還是露出一絲哀傷的神色,感歎道“看著它,我就想起當初師尊的絕代風采,如今卻.....唉。”


    說到玄陽真人,也勾起了絕蒼鳴內心的愁緒,“或許我們也該放下向前看了。”絕蒼鳴拍了拍大長老肩頭安慰道。


    大長老苦笑了一下,“前輩說的是。”


    “不說這個了。”絕蒼鳴轉移了一下話題,“雖然‘道徵’現在不複當初了,但是隻要再灌入真靈之氣,重新淬煉,必能再現鋒芒。”


    大長老、絕蒼鳴眼神交匯,心中了然其意,迴道“我明白了,前輩。”


    絕蒼鳴又恢複到平日裏悠然的心態,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唉?”關於兩人的談話,明凡則是摸不著頭腦。


    對於明凡的疑惑,大長老並沒有向他解釋,而是跟絕蒼鳴道別,“這幾日麻煩前輩了,既然劍已經修好,我們也不打擾前輩了。”


    “你們要迴玄青門了嗎?”絕蒼鳴問道。


    然而大長老的迴答卻是,“不,再迴門派之前,尚武城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哦?尚武城嗎?”


    之後大長老將在尚武城聽聞的,慕容經義邀請附近眾門派參加壽宴的事情告知了絕蒼鳴。


    “哼,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陰謀啊。”絕蒼鳴鄙夷道,“慕容府最近十幾年來的行事作風越發霸道狠厲了,慕容經義的野心也要比他父親大多了。”


    絕蒼鳴對慕容經義的評價,大長老還是很認同的,“雖然知道這次壽宴必有陰謀,但我也想趁此機會好好試探一下慕容經義的深淺。”


    絕蒼鳴點頭言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是打算帶著明凡去參見嗎?”


    大長老深有意味的笑了笑,“當然不是,我想此時‘他’應該已經前往尚武城了吧。”


    慕容經義此次邀請的人,要比大長老他們想的還要多,除了尚武城附近的門派之外,還邀請了很多江湖上的一些“聲名赫赫”的人物,之所以要加個引號是因為這些人物的名聲絕不對是充滿正能量的那種,當然了也不是什麽特別“惡”的名聲,隻能說是近似於“灰色”的那種。


    所以這幾天尚武城中的人數要比平時更多,城中的幾家客棧也基本上沒有多少空房了,酒館內的酒,每天也都是供不應求。


    都從某種角度來講,慕容經義過個生日反而拉動了城內的經濟,也難怪尚武城中的各個商戶,在每個季度都要交“保護金”的情況下仍然擁戴慕容府,畢竟,慕容經義能給這些人帶來實打實的利益。


    就在這人來人往的街上,有一名身穿樸素布衣的女子。


    雖然身上的衣服材質很普通,而且女子麵色還有些蒼白,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名女子給人一種很“媚”的感覺。


    女子行走的速度很慢,而且時不時的還捂著胸口輕咳,每次咳喘都會引起女子體內器官的劇烈疼痛。


    而這疼痛則會讓女子想起她受傷的那一幕。


    “那全力的一刺,竟然被一名孩童輕鬆擋下,而自己卻連孩童一招都接不下,隻憑借體內爆發的真氣就使自己髒腑首創,更將自己修煉的那一點點真氣打散。如今媚術無法使用,內傷嚴重,若是再不療傷的話,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裏了。”


    這名女子便是前文中,屠殺明家村的獵狩四人組中的“媚狐”金菲菲了。


    當初再被陷入狂亂狀態下的明凡一擊打飛之後,金菲菲便躺在草屋廢墟之中裝死,直到明凡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羅旭和孟斯身上之後,金菲菲才趁此機會逃了出去。


    得以脫逃的金菲菲本想迴到獵狩組織在這裏的分部,但是內傷實在過於嚴重,又暫時找不到能夠放心療傷的地方,導致自己腳程緩慢,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尚武城。


    由於獵狩的衣服容易使人認出,所以她在路過一戶人家時,偷了一件普通的布衣掩飾身份。畢竟此時要是遇見了什麽仇家,那她金菲菲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更何況“狐”沒有九條命。


    堅持了許久的金菲菲終於支撐不住,腳下踉蹌,眼看要倒地之際,金菲菲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哎呦。姑娘,沒事吧?”


    聽見身前有人說話,金菲菲抬頭望去,看到了一名老大爺,


    該怎麽形容這名大爺呢......


    嗯......又黑、又矮、又胖.....挺合適的。


    金菲菲急忙起身,說道“對不起,撞到您了。”急欲離開。


    但是眼前這名老大爺,卻並不打算這麽放她走,拽著金菲菲的胳膊問道,“姑娘,我看你麵色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金菲菲不欲和這名老頭糾纏,急忙掙脫道,“我沒事。老人家,您這是幹嘛啊?”金菲菲的意思是提醒你一下,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拽著一個姑娘的胳膊有點不像話,所以,趕快鬆手別管閑事。


    但是眼前這名老頭好像沒有明白這話中的含意,反而把他的臉貼到金菲菲的麵前,斷定道“你,騙不了我。”


    金菲菲有些慌張,心想這老頭莫不是自己以前的仇家?。


    “你......是不是.......”


    “自己的身份難道要穿幫了?”金菲菲心中一驚,正考慮是否要先下手為強時,隻聞,


    “你是不是來事兒了?”


    “啊?”金菲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人。


    隻見老頭哈哈大笑,“是不是被我說對了!”


    “額.........”


    “沒事兒,姑娘不用不好意思,大爺是過來人,我~~~懂!”


    “什麽玩意兒你就是過來人了!還懂?你懂啥啊?女人的事情你一老頭懂得這麽多,你就不害臊嗎!”金菲菲忍住心中所想,勉強說道,“哎呦,大爺您說的對,我確實不舒服。”


    老大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你瞧瞧,我看的準吧,行了姑娘,你家在哪啊?我扶你迴去吧。”


    金菲菲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尚武城的居民,隻是路過此處,還沒有找到落腳處。”


    “我有地兒啊!我在附近的客棧訂了間屋子,姑娘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先到我那裏休息一下如何啊?”


    金菲菲看了一眼這個老頭,心中有了算計,“原來是個色老鬼啊。事已至此不如就先前往他那裏休息一下在說。”


    “那多不好意思啊。”金菲菲裝出一副“羞澀”的表情說道,雖然現在媚術用不出來,但是當初在青樓時,金菲菲也沒少遇到這種貪戀美色的老人,所以她有信心能夠誘倒眼前這個色老鬼。


    不過金菲菲眼前這名老人好似不為所動,隻見他拍了拍胸口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這都不叫事兒,來,我摻著你咱走吧。”說罷倆人便往客棧走去。


    路上兩人問了一下對方的名字,金菲菲自然不會把真名說出,“奴家姓金,單名一個蓮字,老人家您呢?”


    “我呀,我在家排行老二,你就叫我一聲二大爺吧。”


    這名二大爺,正是玄青門二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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