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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溪臉上帶著笑意:“公主憂心的事情我猜應該有兩點。其一是怕和七皇子之前的情義暴露,而是怕和七皇子早晚有一天會分開。”


    葉語芙眼皮動了動,溫溪所說的不錯,她現如今所擔憂的正是這兩點,而這兩點都是極可能發生的。


    “溫侍郎,我瞧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也沒什麽必要去隱瞞了,我現在所憂慮的正如你所說。我和七皇子的事情注定見不得光。而我也無力去改變這種局勢。”


    溫溪年紀還小,所以自然不太懂得葉語芙的心思,隻是沒由來的覺得她和自己的姐姐有些相像,二人都是柔弱中帶著堅毅。


    女人這種東西,向來是種矛盾的個體,她有時可以很嬌弱很不堪一擊,但是有時候又可以堅強的讓男人都自愧不如。


    “公主,你究竟覺得七皇子這人如何。”


    葉語芙一愣,竟真的開始細細思考起來這個問題。其實葉語歸好的地方有很多,但是不好的地方同樣也有很多。但是這一切的一切看在葉語芙眼裏才構成了他這個人。


    “其實我自己心裏清楚,語歸他對我隱瞞了不少東西。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離不開他,他於我而言不但是愛人也是親人。我永遠都不迴去傷害他。”


    “那他若是傷害了你怎麽辦,你可會原諒。”


    此時屋外陽光耀眼,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不絕於耳,葉語芙就這麽靜靜地坐著,美的似乎不想這世間的人兒。


    “我永遠不會怪他,又說什麽原不原諒的話。我比語歸長兩歲,雖然隻有短短兩歲,但是也意味著我注定站在一個長者的位置之上。”


    “那你可曾想過要離開他。”溫溪看得出葉語芙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肯定不會沒想過從這段關係中抽離出去。


    葉語芙摸著放在桌上那書本已經微微陳舊的紙張,半晌輕歎了口氣:“當然有過,還不止一次,就在前些日子我也想過離開,但是到最後還是沒能成功。語歸他是個格外執著的人,他不會允許我隨便離開的。”


    她語氣中蘊藏著難掩的情緒,她向來是個意誌沒那麽堅定的人,況且還是遇見葉語歸這種強勢十足的人。


    “公主滿足現狀嗎。滿足這種甘願見不得光的感情嗎。”溫溪似是真的在為她著想,但是那語氣之中卻並沒有激發出葉語芙什麽激動的心情。


    “我不在意這些,我今生生於帝王家錦衣玉食活得比所有人都好,又哪裏有什麽不滿足的呢,我雖然重情,但也並非離不開情。”


    她在等一個機會,等待一個能夠離開的機會。但是內心深處卻又希望這個機會永遠都不要到來。


    “但是公主你的身體之前就不好了,如果在這麽憂思過度真的不妥。”


    葉語芙點頭笑言道:“我都知道,我以後會努力不去想那麽多的。畢竟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會好好注意的。”


    溫溪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既然他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其他的還是得靠葉語芙自己去調節。


    溫溪走後不就,葉語芙收到了一封密信,信是許久不見的太子妃白甄珍寫的。大意是讓她來一趟太子府,她有些話想說。


    葉語芙動作很快,前後隻用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到了太子府,太子府此刻格外冷清,自從葉語沉被皇帝責備之後就變得消沉起來,甚至許多時候都對別人閉門不見。而葉語芙其實早就想來一趟了,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白甄珍似乎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葉語芙遠遠的便瞧見她帶了個下人正站在大門口張望。


    葉語芙剛下了馬車,白甄珍便應了上來,許久不見她瘦了很多,臉上顴骨都有些凹陷。眼睛也不似以前那般充滿華光。身著的不同於從前那般尊貴典雅,而是異常的樸素,樸素的讓人看不出她是個皇子妃,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為這隻是某一個尋常富貴人家的婦人。


    白甄珍似是感受到了葉語芙打量的目光,有些不適的扯了扯自己湛藍色的裙角。


    “公主來了,快點進來吧,等你好久了。”她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樣。


    往主廳走的這一路,葉語芙竟然沒有見到幾個下人,這哪裏像是一國太子府應有的樣子呢。


    “皇嫂,二皇兄現在在府嗎?”葉語芙瞧了半天都沒看見葉語沉的身影,所以直接這麽問了一句。


    “太子殿下去了宮中一趟,估計要得晚上才能迴來了。”白甄珍一臉苦笑,拽著葉語芙的手弱弱的說著。


    很快的,二人便來到了主廳之中,這主廳葉語芙上次來還是在葉語沉生辰的時候,當時這偌大的廳內,滿滿的都是人,哪裏像是現在這樣連桌子都好似落上了一層薄灰。


    待下人端了壺茶過來之後二人才坐下。


    葉語芙喝著那茶,明顯覺得味道不對,細細品來根本不像是新鮮的龍井,大約是去年所剩下的。


    所以她幹脆開門見山道:“皇嫂,你突然找我來是所為何事?”


    白甄珍麵露猶豫,過了半天才吭聲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但是不確定你對這件事了解多少。”


    “皇嫂但說無妨,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全部告知與你的。”葉語芙雖然不知道白甄珍想問什麽事情,但是光看她猶豫的模樣,就知道此事應該不太好開口。


    “公主應該知道柏青此人吧?”白甄珍說柏青二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柏青?柏青不就是把葉語沉所做之事抖露出來的人嗎,說到他葉語芙到現在還在疑惑那時候柏青為何要找她說那番話。


    “知道,他不正是當時對二皇兄......”


    白甄珍立刻打斷她的話激動道:“正是此人,但是我今天想說的就是那些事情太子殿下真的都是不知情的。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被這小人所陷害的。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死!”


    葉語芙麵上頗為驚訝,立刻壓低聲音道:“皇嫂,此話可不能亂說啊。”


    畢竟當時柏青吊死家中的消息幾乎是轟動了整個京城,有不少人都是實打實的看見了他的死狀,又怎會造假。


    白甄珍也發現自己有些過於激動,所以很快平複了心情才接著說道:“但是當時太子並沒有見到他的屍體,而其他人都絕對沒有那麽了解柏青。所以他完全可以在屍體上造假,我反正絕對不信柏青那種人會那麽輕易地死了。”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況且太子對他那麽好,他為何要背信棄義。我不明白,我身為太子殿下的妻子真的看不得他在這般頹廢下去了。”


    葉語芙看著白甄珍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死死咬著嘴唇一副憤恨十足的模樣。她不禁想到,雖然二皇兄遭遇了這一切,但是得到的卻是一份無比真誠的感情。


    “但是皇嫂,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沒有證據,沒有人證明說當時吊死的那個人不是柏青。”


    “我其實還有一個懷疑。”


    “什麽?”


    白甄珍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都安靜了才道:“我懷疑這整件事情都是七皇子所謀劃的。”


    葉語芙一聽白甄珍突然就這麽提到葉語歸,不免一陣錯愕。下意識的便說道:“不可能。”


    白甄珍沒有注意葉語芙的表情,反而解釋道:“公主,我知道你和七皇子關係好,但是這件事情我認為除了他能做出來,其他人應該都是不會的。七皇子從多年前開始便一直跟在殿下的身邊,熟知殿下的一切。我之前也將這個疑惑告訴過殿下,但是換來的卻是責罵。”


    “但是七皇弟並沒有做此事的動機,他平白無故的又為何要去陷害二皇兄。葉語芙想都沒想,第一個反應就是先替葉語歸辯解。


    白甄珍搖頭道:“怎麽沒有動機,那把龍椅便是最大的動機,這宮中的每個皇子不都是對那把龍椅有著難以想象的渴求嗎。也正是因為這把龍椅三皇子才會死,太子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仔細想想看三皇子和太子接連倒台之後最大的受益者不正是七皇子嗎。”


    她顯然一副已經認定了葉語歸就是幕後主謀的模樣,葉語芙不管說什麽都沒有用。


    但是她卻不希望葉語歸被人誤會,也許是出自一種保護心態,她竟拍桌起身:“皇嫂,七皇弟怎麽說也是宮中的皇子,也許及不上二皇兄但是卻也不是能這麽詆毀的。我現在就替他保證他絕對不可能是陷害二皇兄的人。”


    白甄珍顯然也被葉語芙給嚇了一跳,本來自己隻是說出自己的猜測,沒想到竟然惹得她出現這麽大的反應。


    “......我現在隻是猜測罷了,既然公主你都這麽替七皇子說話了,我又能有什麽好說的呢。哪怕是因為相信你我也不會再隨便懷疑他了。”


    白甄珍相信葉語芙看人的眼光,畢竟葉語芙這麽多年以來對她也是幫助了很多,她理所應當選擇相信她相信的人。


    至於真相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這邊,七皇子府,一個年輕的黑衣男人正半跪在地上對著葉語歸匯報些什麽。


    半晌葉語歸眸光一沉,冷冷道:“你說太子妃開始懷疑整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了?”


    還沒等那黑衣人迴答,他又接著道:“不過沒關係,她一個女人掀不起來什麽風浪的。”


    而現在他所擔憂的反而是葉語芙這邊,她信誓旦旦的為自己擔保,萬一有朝一日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不知道她對自己又會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態度。


    “繼續盯著太子府,要是有什麽動靜立刻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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