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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除夕,也就是皇帝賜婚那日已過了半月有餘。前朝後宮雖表麵上一片平靜,實際早已波濤洶湧。從兩年前開始三皇子葉語軒便拉攏朝中諸位大臣。


    兩年時間竟培養出一股不輸於太子葉語沉的勢力,再加上王皇後背後的王家以及柳家這兩股堅實的後盾,這也越發讓葉語軒在朝堂之上以勢如破竹之勢緊追太子身後。


    但太子勢力卻也是不可小覷,其已故生母宋彩是宋家的嫡長女,而養母宋薇又是次女。雖然宋明清剛剛去世但是對宋家旁係卻是並無影響,而宋家各係幾代為官在朝中更是風光無限引得無數大臣追隨。


    要說勢力,二者可以算是平分秋色。而在本人方麵,葉語沉為人謹慎,但難免想法古板不知變通,說的好聽點是穩重,說的難聽點那就是平庸。


    而三皇子葉語軒,卻截然是另一種性格,待人狠辣,見解獨特,但是隻一味地追求新鮮,而忽略傳統。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二人雖都是優秀的皇子,但卻不是優秀的儲君人選。


    但放眼葉段離十個皇子,大皇子八皇子先天夭折,五皇子懦弱無能不堪大任,四皇子六皇子外地赴任舊不在京中,七皇子神秘莫測不知為人,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三位皇子年紀尚小不成氣候。


    所以這一翻盤算下來,也隻有太子和三皇子兩人有力爭奪那把龍椅。


    這日,葉語芙正在房中小憩一番,卻不想門被突然推開,她嚇得睜開眼睛,卻隻見葉語歸風塵仆仆一臉怒容的闖了進來。


    她蹭的從塌上坐起,皺著眉頭趕忙說道:“語歸,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葉語歸此刻已站在她的麵前,他就如一棟牆一般站在那裏擋住了所有的光亮,眼中似是壓抑著什麽巨大的情緒。聲音低沉到不行:“皇上給你賜婚了?”


    葉語芙點了點頭,此刻不知該說些什麽。


    “皇姐,此事你也同意嗎。你不是說過想一直留在宮中嗎。”葉語歸蹲在葉語芙的麵前,言語中似帶有若有若無的悲傷。


    葉語芙抬眼深深的望著葉語歸,隨即安慰道:“語歸......我知曉你不舍得我,但是已經大了。今後在宮中不需要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我都聽二皇兄說了,這些年下來你幫助了他許多。”


    葉語歸眸子深如浩海,讓人無法猜透其中的意味:“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著他站起身子便作別離開,臨了站在門口迴頭深深一望。


    寒歸殿中,葉語歸一進屋,便一拳砸向那高大的牆麵,鮮紅的血跡順著指縫流到地麵,麵上陰沉的可怕,額角似有青筋暴起。


    李海靜悄悄的開門進來,跪在地上:“主子,溫溪已經托人傳話說他已經同意了。並且喻敘也是態度有所衝動,相信不出三月就會攻下。”


    葉語歸唇角微勾,眼睛抬起:“好,我要讓天下之人知道,那把龍椅並不是隻有太子和三皇子有力爭奪。”


    李海抬頭,低聲問道:“主子,皇後娘娘那邊該怎麽辦”


    葉語歸冷冷一笑,毫不在意的道:“她?她現在一心撲在三皇子身上,哪裏有空注意我在幹些什麽,隻要行事小心些她是不會注意到的。”


    “是......”李海猶豫了一會兒,才小心的說道:“主子,這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您與長公主雖是姐弟......但有些時候還是不要過於親密為好,省著被有心人瞧見落得口舌。”


    葉語歸眸光一閃,冷聲道:“我做事什麽時候還需要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李海連忙磕頭:“是奴婢多嘴了,但是句句肺腑之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心思如此之深,又怎會不知自己現在的想法又多麽不妥。但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


    一過了冬日,這京中積雪融化,雖是天氣還有些涼,但那風卻也變得暖和起來。


    煙兒把冬日所穿的大氅放進了箱子中,這才滿頭大汗看著一旁坐著發呆的葉語芙道:“公主,公主。”


    她連續叫了好幾聲後葉語芙才迴過神了,柔柔道:“怎麽了。叫我何事。”


    煙兒給她遞了份芙蓉糕,然後道:“公主,你最近怎麽了,每次看你都在發呆。”


    “我沒事,不過是這春日中偶感乏累罷了。”葉語芙微微張嘴打了個哈欠。


    “公主,再過幾日你便可以和皇上一同出宮,不過奴婢先前是真沒想到這剛到春天皇上就說要去江南地區巡查,除了公主外還帶了好幾位皇子公主一同前去。


    “是啊,父皇仁慈,能準許我一同前去,聽聞江南那地方山河秀美,風景宜人是個養人的好地方。”葉語芙用手支著下巴,言語間似有對江南地界的無限向往之意。


    二人正說著,便有人敲門說道:“公主,公主,奴婢有事求見。”


    葉語芙一聽那略帶冷清的聲音,便知道是阮晝。一提到要去江南,她便一早得知阮晝迴來找她,卻不成想這昨日消息剛下來今日人就來了。


    葉語芙讓煙兒出去後,阮晝才邁著小步子進來,剛要跪下卻被葉語芙給攔了下來。


    “幾月不見,看著你好像是瘦了一些,現在在宮中是否待得習慣了。”葉語芙首先開口噓寒問暖一陣,畢竟這阮晝也是吳圩的好友,自己對吳圩也是欠了人情的,所以理應好好對待阮晝。


    阮晝麵色淡淡,恭敬迴答道:“多謝公主的關心,奴婢很好,在宮中雖是忙碌了不少,但也是十分充實。”


    “說吧,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阮晝抬眼,看著葉語芙麵上那一派了然於心的表情,才低聲道:“聽聞皇上要去江南巡查,而長公主殿下您也要與之同行,所以奴婢想能否跟隨公主一同前去。”


    “江南雖是你母家,但是時隔多年你還迴去做什麽。”葉語芙抿了口茶,然後沉聲問道。


    “奴婢打聽到江南有我遠房親戚,並且那親戚似乎知道奴婢父親的下落,所以......還請公主允諾。這一路上奴婢定會好好服侍公主的。”


    葉語芙沉默了一會兒:“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和煙兒服侍我一同前去江南。這些日子你就先從外院調到內院。”


    “奴婢謝過公主,若不是公主奴婢真的不會有現在這種機會。”阮晝作勢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趕緊起身吧,你趕緊去收拾收拾吧,一會兒讓煙兒帶你在內院熟悉熟悉。”


    阮晝緩緩站起身子:“那公主,奴婢告退了。”


    阮晝踏出門檻然後關了房門後一轉頭,就看見煙兒正站在一旁。


    “煙兒,公主方才說調我到內院,然後讓你領著我熟悉一下環境。”阮晝性子偏冷但是在這宮中卻變得越發柔和。


    說起來公主府麵積偌大,內院和外院的下人加起來足足有上百人,所以除了那次帶阮晝入宮外煙兒還沒遇見過阮晝,這下阮晝突然搭話,竟讓她有些許怪異:“好的,你跟著我來吧,內院雖不及外院大,但是卻比外院結構複雜不少,下人也有外院的兩倍。”


    阮晝默默聽著,一副虛心十足的模樣。


    二人在一起走著,但不免有些許尷尬,畢竟煙兒向來是個活潑愛說的性子,而阮晝一看便是個不愛說話的主。


    正猶豫著怎麽開口的時候,阮晝卻首先說了話:“煙兒,你和吳公子關係好像很好......”


    煙兒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啊”了一聲之後便微微別過了頭道:“你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隻是問問罷了,你若不想說也沒關係的。”阮晝麵上有了些許失落,但那眼中卻還是十足的疑問。


    煙兒不自覺的雙手抬到腰間,然後左手摸了摸右手手腕上帶著的白玉手鐲,那玉石此刻泛著絲絲涼意卻讓人感到溫暖。


    煙兒不知阮晝對待吳圩的心意,所以便誠實道:“你既然是他的好友,那我便和你實話實說了吧,我自幼便待在宮中,除了我大哥從未接近過其他男子。”


    煙兒頓了頓接著道:“吳圩......他是我真正意義上接觸的第一個男子,而且他種種作為讓我的心不免紛擾。”


    煙兒還想接著說下去,卻被阮晝打斷了:“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知曉。我最後隻想再問一句,你方才一直握著的白玉手鐲可也是他送給你的。”


    “你怎麽知道?”煙兒錯愕,竟不知自己這點小舉動全被阮晝看在了眼中。


    “我方才看見這鐲子便有幾分熟悉,後來仔細一想是在吳公子哪裏見過。”阮晝聲音清冷,似是娓娓道來那已過去的往事。


    煙兒不解,說出心中疑問:“這鐲子他難道隨身攜帶嗎?”


    阮晝抬眼深深看了一眼煙兒,然後道:“我自幼時便認識吳公子,而這鐲子則是他已故雙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煙兒聽了隻覺一顆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喃喃道:“他......竟是孤兒。”


    “是啊,但吳公子卻靠一己之力得到今日的成就。當真叫人欽佩。”阮晝說這麵上帶了淡淡的笑意,眼前浮現的是吳圩那英武的身姿。


    煙兒此時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阮晝發覺道:“看我說著鐲子,竟然扯到了這上麵。這鐲子也是幾年前我見吳公子無意拿出,詢問之下才知是其母親所留。說是留給未來兒媳的。”


    煙兒麵上變得凝重起來,突然不知該那這鐲子怎麽辦:“這......”


    阮晝心中其實多少有些氣惱,她不知為何吳圩竟對煙兒如此另眼相看,短短幾天就把如此貴重的鐲子給了她。


    “煙兒,我就直接問了......你究竟喜不喜歡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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