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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許公子是嗎,你方才那話我沒太聽清楚,能否勞煩你重新說一遍。”


    葉語歸說這話時語氣格外的平靜,卻讓許堯書感到不寒而栗。那漆黑的眸子如浩瀚夜空般深沉又如汪洋大海般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卻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下身子,定眼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上許多,瘦小的像是個姑娘家的七皇子。


    宮中瑣事向來都是其他人茶餘飯後的閑話重點。


    更何況是關於這些生來便手持金湯匙的皇子公主們的瑣事。談起來都宛若江水滔滔不絕。


    當朝皇帝葉段離登基已有二十餘年,不說創下什麽名垂青史的豐功偉績卻也是當之無愧的明君。他光是兒子就有十二個之多。


    而這十二個兒子中最不受寵的便是這七皇子葉語歸。


    虧得其生母還是本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但實在生不逢時被當做災星不說,更是十幾年來未曾離開過自己宮殿一步,更別提被皇上召見了。


    這你再宮中受不受尊敬一是靠自己的本事,而是靠皇上的重視。


    聽聞之前抗旱有功七皇子頭一次得到了皇上的重視。但好景不長災情一過七皇子又變成了那個人人躲之為上的災星。


    但就是葉語歸在宮中名聲這般不好。卻還是有人迎著風言風語上前。


    這幾月來宮中之人幾乎每次見到長公主都發現她與七皇子一起。


    說是形影不離也並不為過。


    葉語芙其人文采滔滔比之京中許多滿口之乎者也的秀才都好上許多。更何況容顏嬌美異常,在民間也是享有盛名。


    但這麽高貴優雅的長公主最為要好的竟是這卑微到塵埃裏的七皇子。


    想到這許堯書便狠下了目光,心道這七皇子不過是個紙糊的老虎有何懼怕:“好話不說第二遍,但既然七皇子殿下問了。我就說一下我的意思。”


    這邊葉語芙早就氣的不行,這許堯書怎就這麽膽大膽敢對皇子不敬。


    一句話剛說出一個字“許.....”胳膊就被葉語歸一把抓住。而葉語歸隻是莫不言語。


    葉語芙氣結小聲抱怨道:“語歸,我不能允許他在這麽羞辱你了。”


    而葉語歸好像沒聽見一般對著許堯書道:“說吧。”


    許堯書神色不屑,看著葉語歸的眼神仿佛像看螻蟻:“在下的意思是七皇子是這宮中的災星,沒事出來閑晃的話萬一衝撞了他人的氣運可就不好了。”


    這話說完他又瞅了瞅一旁怒目圓睜的葉語芙:“長公主殿下,在下建議您還是離這災星遠些省著倒黴。”


    葉語芙這下終於繃不住,睜開葉語歸的手衝著許堯書怒氣道:“許公子!不知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宮門重地在此羞辱尊貴無比的皇子殿下。”


    許堯書以為葉語芙從來都是端莊大方從不發脾氣的高貴之人,但眼下竟這般生氣讓他嚇得連忙示意旁邊其他兩個公子,三人跪下身子他才低聲說:“在下不敢。隻是為公主著想。怕您被七皇子連累。”


    葉語芙拂袖轉身一把拽過低頭沉思的葉語歸:“語歸,咱們走。”


    走之前又迴頭言語威嚴道:“連不連累是我說了算他人無權亂說。況且七皇子與我都是父皇骨肉並未有任何區別。”


    她握著葉語歸的手緊了緊:“如果下次許公子在這麽亂說,就休怪我去和尚書大人參你一本了。”


    許堯書盯著葉語芙遠去的身影。有絲後悔今日的衝動。他完全不怕那個紙糊的七皇子怕的隻是在葉語芙真的去向父親告狀。


    懷著七上八下的忐忑,他決定今日早些出宮。


    這邊在迴去的路上。葉語芙一直緊緊的攥著葉語歸的手。快走了幾步後。猛然迴頭。


    “語歸,以後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在這麽羞辱你了。”


    葉語歸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情,良久後緩緩出聲:“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


    葉語芙揉了揉他的腦袋:“那就好。我知道你有多刻苦,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得到這宮中所有人的承認。”


    快到公主府葉語歸借口肚子痛便先行一步。


    寒歸殿寢宮中,葉語歸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握著茶杯。隨後站起了身子按了木質書架上旁邊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


    書架緩慢向一旁移動起來。再一看,這書架後麵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屋子。


    那屋子灰暗無比,兩旁的架子上似乎放著不少東西,隱約閃爍著清冷的銀光。


    關上門屋外的書架便又緩慢向正中移動。本來照進屋子的意思陽光此刻也都盡然消失了。


    葉語歸探索著拿出一座燭台,點亮後這屋子的全貌也就露了出來。


    那幾排長長的架子上擺放的竟是長短大小各異的兵器。


    有如手掌般大小的匕首,也有胳臂長的短刀,還有更長一些的劍。若是懂行之人前來觀摩。定會驚歎不已。


    那些兵器鋒利的幾乎到了削發如泥的程度。


    葉語歸走到其中一個架子麵前。輕輕拿起最上麵的一把小匕首。那匕首有著銅製的手柄,上麵刻著栩栩如生的神獸麒麟。麒麟的眼睛處鑲著一顆小小的紅瑪瑙石。匕首身是閃亮的銀色金屬閃著冰冷的光芒。


    葉語歸輕輕的撫摸著匕首,就像是母親撫摸著孩童般溫柔。


    然後他緩慢的抬起匕首,嘴角微翹,眼神裏閃現的卻是如同野獸般的兇狠。


    “許堯書。你此生最不幸的事就是碰上了我這個災星吧。”


    許堯書出宮已是傍晚十分,尚書府距離宮中不近行車大約需要一個多時辰。


    他坐在馬車上,身邊是一個貌美的侍女。環抱著侍女的肩頭,心下卻越發煩躁起來。


    不知為何,他突然迴憶起了白日葉語歸那冷冷的眼神。那是刺骨的冰冷。心下立刻決定以後都不再招惹。


    突然間,坐著的嬌子劇烈的晃動起來,許堯書不滿皺眉。放開了一旁的侍女掀開簾子發現馬車竟行駛在山崖邊,一個生氣就開始咒罵駕車的小廝。


    “你長沒長眼睛,會不會駕駛馬車,若是我受傷了,你可得小心著自己的命。”


    那駕車的小廝卻好像沒聽見一直未曾迴應。


    “喂,喂!你是死人啊。沒聽到我再和你說話嗎。”


    剛想在說些什麽旁邊的侍女便指著前麵花容失色的放聲大叫起來。


    許堯書生氣的不行這些下人,一個兩個都瘋了是嗎。


    但是順著侍女指著的方向看去他卻整個人都恐懼的說不出話。


    車簾已被風吹開,映入眼簾的是滿身鮮血的小廝,小廝的身子早已斜斜的癱倒在馬上。而那馬也瘸了一隻腳發出低吼的嚎叫。


    這時從右邊車窗突然爬進一個全身黑衣包裹的高壯男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車上的侍女就被黑衣人一刀痛如心髒還來不及叫喊便已經沒了唿吸。


    許堯書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捂住了口鼻,一雙眼睛由於恐懼瞪得死很快就昏了過去。


    而那瘸腿的馬連著馬車垂直的行駛在山崖上然後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崖底。


    許堯書被涼水潑的身子一抖。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子被綁。想起來剛才在馬車上發生的一切。本想大聲喊叫,卻發現嘴中也被塞了棉布。


    在數次掙脫無果後,他安靜下來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灰暗小屋中。屋內隻有一盞燭台迸發出的絲絲光亮。


    就這麽過了大約一刻鍾門被打開,來的人是許堯書想都沒想到的人。


    葉語歸穿著一件湛藍色長袍,頭發高高束起看著尊貴無比。看著被綁的像個粽子般的許堯書後他勾唇一笑,看上去是那麽天真。


    但許堯書卻感到了深深的恐懼,葉語歸看上去是笑著,但是那雙眼睛裏卻絲毫沒有笑模樣。冷冷的宛如冬日的寒冰,讓人見了就忍不住發抖。


    “許公子。你可別害怕。今日我就是請你來做客。”說著扯下了他嘴中的布條。


    “七皇子!你這是軟禁。若是被我父親知道了你就不怕皇上懲戒你嗎。”許堯書現在顧不得其他隻想趕快離開這裏。


    葉語歸笑而不語從懷中掏出隻有手掌般大小的銀匕首。


    匕首劃過許堯書脖子的時候,他害怕了。他由衷的感覺到葉語歸興許是要自己的命。


    他語氣抖得不成樣子“七...七皇子你...你放過我。倒時我一定讓父親幫你再皇上麵前說話!”


    “空口無憑,你叫我如何信你。”葉語歸停下擺動匕首停在了許堯書喉嚨處。


    “我...我...”


    葉語歸眼神緊鎖著手中的匕首,然後在許堯書恐懼的眼神中一個抬手刺進了他的右眼。


    “啊啊啊!!!”隨之而來的是響徹的尖叫。


    葉語歸拔出匕首,看著上麵一片鮮紅。大笑出聲。那慘雜著少年沙啞的嗓音伴著尖叫詭異的不行。


    正當他抬起手正準備刺向許堯書另一隻眼睛時。


    “語歸,語歸。你在嗎。”外麵傳來的竟是葉語芙的聲音。


    這聲音就仿佛是冰山中的火焰,讓許堯書奮不顧身伸出手去。


    忍著劇烈的疼痛,他用盡力氣大聲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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