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王宮的大門巍峨而莊重,仿佛是曆史的見證者,靜靜地注視著每一個踏入這片土地的旅人。


    花千骨身著一襲雲紋青衣,宛如從天際飄然而至的仙子,她的身影輕盈而優雅,仿佛與周圍的景致融為一體。她的到來,如同一陣清風,打破了王宮的寧靜。


    衛兵們立刻警覺起來,他們手持儀仗槍,目光銳利地對準了這位不速之客。


    然而,花千骨的臉上卻帶著從容不迫的微笑,她並不擔心這些士兵會對她構成威脅。


    她輕輕揮動衣袖,施展了一個擴音術,聲音清亮而悠揚,響徹整個王宮:“蜀山掌門,花千骨,特來參加蜀王大婚。”


    她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穿透了宮牆,傳到了每一個角落。


    輕水立刻從座位上站起,她的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朗哥哥,千骨來了。”


    孟玄朗也立即站起身來,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是啊!沒想到千骨這麽早就到了,內侍!”


    一個太監迅速走到孟玄朗麵前,恭敬地行禮:“王上!”


    “去將皇宮外的蜀山掌門、花千骨帶往議政殿,另外將浣花閣打掃一下,以作花千骨掌門留宿之地。”


    孟玄朗的安排井井有條,顯示出他作為一國之君的威嚴與細心。浣花閣位於麗政殿隔壁,這不僅方便了花千骨和輕水之間的往來,也體現了孟玄朗對友情的珍視。


    輕水對孟玄朗的安排感到十分滿意,她與花千骨的關係一直十分親密。


    作為曾經在長留同寢室的室友,她們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


    輕水走上前,緊緊握住花千骨的手,眼中流露出真摯的情感:“千骨,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就來了。”


    花千骨也迴以微笑,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這位摯友的感激。


    孟玄朗坐在主位上,他的王者風範愈發明顯,他的微笑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花掌門,歡迎你的到來。”


    花千骨的心中微微一震,她感受到了孟玄朗的變化,那個曾經在長留與她一同求仙問道的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了蜀國的君主。


    她心中不禁感慨:“人,果然是會變的嗎?”她開始在心中劃出了一道距離。


    花千骨恭敬地打了個稽首,說道:“蜀山掌門,花千骨,見過國主。”


    輕水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疏離,她不解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麽迴事啊?大家不都是一同上長留求仙問道的朋友嗎?”


    花千骨輕輕拉了拉輕水,眼中流露出一絲堅定:“輕水,我很高興你還能夠一如既往的待我,但是我和朗哥哥的立場身份都已經變了,我們都有各自的責任,出門行事自然不能任意妄為。朗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不過我蜀山的弟子大部分都來自蜀國,和你蜀國始終都有一份香火情,若是蜀國有事,可來蜀山求援。”


    孟玄朗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聲說道:“千骨,我很抱歉,不過,你說得對。傳令下去,至今日起,我蜀國奉蜀山為國教。”


    花千骨微微頷首,表示感謝:“孟國主,貧道在此謝過。”


    “花掌門……”孟玄朗的話還未說完,輕水的眉頭緊鎖,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淒涼。


    她無法理解為何昔日的摯友會變得如此疏遠,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哽咽:“你們!真是夠了……”


    說完,她轉身跑出了議政殿。


    孟玄朗連忙說道:“輕水……”他吩咐內侍帶花千骨去休息,然後快步追了出去。


    半個月後,婚期終於到來,這場蜀國與陳國的政治聯姻,場麵宏大,熱鬧非凡。


    陳國派出二世子作為送親隊伍的領袖,而非儲君長世子,畢竟一國的儲君豈能輕易踏上他國土地。


    婚禮在司儀的宣告下順利進行,然而,世事難料。


    突然間,一名傳令兵大聲唿喊“緊急軍報!”衝進婚堂。


    這一刻,或許是他一生中最榮耀的時刻,手中的軍報硬生生打斷了國主的婚禮。


    傳令兵將軍報交給了孟玄朗,報告道:“大王,武陽郡急報,蜀南公率兵二十萬兵臨武陽郡治所,黃宏郡守率郡衛死守,誓與城共存亡。”


    孟玄朗努力保持冷靜,追問:“兩日前?蜀南公竟能從建寧打到武陽,竟然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是望風而降還是沆瀣一氣?你離開時,武陽是否已經開戰?”


    傳令兵猶豫片刻,正要迴答,另一個背上插著羽箭的傳令兵又跑了進來。


    孟玄朗急切地問道:“可是武陽的消息?快說。”


    傳令兵喘息著迴答:“武陽失守!黃宏郡守戰死,郡衛僅餘兩百人還在死守,我奉郡丞大人之令,冒險出來報信,估計此時武陽已經失守。”


    “怎麽會這麽快?”孟玄朗震驚地問道。


    “報告大王,蜀南公一方有妖人,最初上城牆防守的二千八百人被一片綠色的毒霧飄過後盡數死亡,小的們上城樓時,發現所有人都七竅流血而死,小的還偷看了一眼,對麵有一個駕馭毒霧的女人和一個黑袍男人,隻是隔得太遠,看不清麵容,而他們身後有一群帶著麵甲的黑衣人。”傳令兵說道。


    花千骨立刻反應過來:“是七殺的人!那個操控毒霧的女人之前在太白門看到過,黑袍極有可能是單春秋。”


    孟玄朗聽到這個消息後,憤怒地說道:“七殺參與國朝之爭做什麽?世俗和仙界不是早有約定嗎?世俗供養仙界,則仙界不能插手人間事務。他就不怕引來仙界眾派的共討嗎?”


    輕水掀開眼前的珠簾,安慰道:“朗哥哥,不用擔憂。那單春秋不過是千古的手下敗將,至於七殺眾人,我們可以立即通知長留蜀山來援,倒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情。當務之急,卻是立即整軍,與蜀南公的二十萬大軍對抗。”


    “你說得沒錯,那麽千骨,聯係仙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孟玄朗迅速做出決策,“烈將軍,立即命城外武備營守軍入城參與防衛……”


    然而,烈行雲麵露難色,他不得不向孟玄朗報告:“陛下,你之前說武備營成天屍位素餐,浪費國力,便打發武備營的士兵去整修都江堰水利工程,說是為民謀福的同時還可以鍛煉士卒的體力。現在成都外的武備營隻有五千士兵留守,還多是老弱病殘。”


    孟玄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不自然地咬著牙說道:“那就立即命令那五千士兵入城,另外派人持我的虎符前往都江堰調兵,快馬兩個時辰可到,命令他們務必在明日黎明前入成都防衛。”


    烈行雲欲言又止,但看到孟玄朗要殺人的眼神,他很自覺地閉口不談。


    孟玄朗心中盤算著,黎明前入城,至少在黑夜中更容易隱藏自己的士兵數量,讓敵人摸不清自己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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