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哥,您看!”花千骨興奮地衝進鄭元皓的竹舍,手中旋轉著一顆璀璨的螺旋丸,仿佛隨時準備向他展示其威力。


    在過去半年裏,除了長留的日常學業,花千骨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螺旋丸的修煉中。她的學習天賦令人矚目,僅僅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初步掌握了這門技巧。隨著練習的深入,三個月後,她已經能夠單手熟練地施展螺旋丸。如今,鄭元皓布置的任務——將螺旋丸扔出三十步距離並保持其結構完整——也被她輕鬆完成,這標誌著她對螺旋丸的掌握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鄭元皓目睹了花千骨的演練,滿意地笑了:“不錯,但你的修為仍需提升。半年過去了,你還在宗師境界徘徊。若想學習螺旋丸更深層次的變化,至少要達到見神境,才能確保不會受到反噬。”


    盡管仙道境界與鄭元皓所修的武道境界有所不同,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花千骨已經能夠理解鄭元皓所說的見神境在仙道中的對應境界。


    “元皓哥,小骨已經很努力了,但功力的提升並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嘛!”花千骨調皮地眨了眨眼,試圖用她的可愛來緩解鄭元皓的嚴格要求。


    事實上,這個世界濃鬱的天地元氣為修煉者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即便是普通人,隻要初識練氣,便能迅速達到後天一二流的境界。花千骨僅用了九個月的時間,便成功踏入了宗師之境,這不僅得益於她卓越的天賦,也與她自身的勤奮密不可分。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花千骨的天賦超越了鄭元皓,而是因為鄭元皓知道她是女媧一族的後裔,又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擁有著深厚的根基,因此他並不刻意要求她壓製自身的境界。


    鄭元皓再次微笑道:“雖然功力不易提升,但你那蜀山劍法的修煉也不能落下。你有沒有好好練習呢?”


    “當然有,元皓哥,隻是蜀山劍法太過刻板,實戰能力似乎並不強。您為何非要我練習它呢?”花千骨的見識在這半年裏有了顯著的提升,尤其是她的劍術,都是經過實戰檢驗的。


    鄭元皓輕輕撫摸著花千骨的頭,微笑著說:“別忘了,你還有蜀山掌門的身份。再多練習一下蜀山劍法,將來必有大用。”


    花千骨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當即開始演練蜀山劍法。


    但這蜀山劍法似乎確實和花千骨的性格格格不入,練習一下午的,成果甚至還不如練習靈動路線的劍法一小時。


    夜幕低垂,花千骨輕手輕腳地迴到了寢室。


    輕水正倚在窗邊,目光落在花千骨身上,隻見她麵前突然展開了一道絢麗的光幕。


    輕水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千骨,是不是你那位元皓哥又給你布置了新的作業?”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見怪不怪的輕鬆,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很不仙俠的場景。


    花千骨輕輕點頭,迴答道:“沒錯,輕水。”


    輕水好奇地湊近,目光落在光幕上:“咦?這不是俗世國家在戰爭中才會用到的物資分配和計算嗎?你元皓哥讓你學習這個,究竟有何深意?”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花千骨驚訝地望著輕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怎麽會懂這些?難道說,你是俗世某個國家的貴族?不,即便是貴族,也不太可能了解這些細節。難道你是……王族?”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探究。


    輕水的神色微微一變,試圖用玩笑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千骨,你現在變得一點都不好玩了。是的,我是陳國的郡主。還是以前的千骨更可愛一些。”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是想說我以前傻嗎?”花千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兩人最終忍不住笑成一團。


    輕水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香囊,遞給花千骨:“這個,幫我轉交給朗哥哥。”


    花千骨接過香囊,認真地搖了搖頭:“這可不行,輕水。你得親自交給他,否則很容易引起誤會。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好姐妹。”


    花千骨深知輕水對孟玄朗的暗戀之情,因此她早已刻意與孟玄朗保持了距離。


    “啊?為什麽?”輕水不解地問。


    花千骨耐心解釋:“如果我替你交給他,他一定會問起你。以你的性格,很可能會否認。那麽,他就會誤以為是我送的香囊,我豈不是會無辜地變成你莫名其妙的情敵?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失去彼此了嗎?”


    輕水輕輕戳了一下花千骨的額頭,半是責備半是玩笑地說:“千骨,你應該去寫話本了,你這小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花千骨笑得燦爛:“這是智慧的火花。”


    輕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才不信呢,以你的小腦瓜子,怎麽可能想出這麽多複雜的彎彎繞。清月,是不是你分析的。”


    花千骨麵前的光屏上出現了清月的全息影像,她說道:“輕水小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千骨小姐所言皆出於自身思考,並非受我指點。”


    輕水立即瞪大的眼睛,她確實沒想到花千骨進步得如此之快。


    花千骨日常安樂的修煉生活本該如此繼續,然而,蜀山雲隱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議事殿內,世尊怒氣衝衝地凝視著花千骨,責問道:“混賬,你怎能同時身為蜀山掌門和長留弟子?”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憤怒,似乎在迴憶著花千骨上山以來所引發的種種麻煩。


    世尊的眉頭緊鎖,繼續說道:“再加上你那個神秘莫測的元皓哥,花千骨,你上山不過大半年,給長留帶來了多少紛擾!這次你去了蜀山,就不要再迴來了。”


    花千骨頓時心慌意亂,她懇切地的看著白子畫,迴應道:“尊上,弟子真心喜愛長留的生活,懇請尊上不要將弟子逐出宗門。”


    白子畫麵無表情,自花千骨入門以來,他心中便充滿了矛盾。


    他深知花千骨是他的生死劫,但又明白花千骨並未犯下任何過錯,他無法對她痛下殺手。


    隨著花千骨與鄭元皓的關係日益親密,白子畫更是失去了下手的機會。


    實際上,蜀山的提議為白子畫提供了一個擺脫生死劫的機會。


    他沉思後說道:“花千骨,你本是蜀山掌門,從身份上講,與我同輩,確實不宜再做長留弟子。這次下山後,你便自行其是吧。”


    麵對兩位尊者的決定,花千骨意識到自己留在長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這時,鄭元皓步入議事殿,他目光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長留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你們這樣行事,難道不擔心我這小妹妹出去後,如何麵對其他門派的掌門和弟子?在蜀山眾多弟子麵前,她又如何能夠贏得尊重?還是說……你們打算用‘長留棄徒任職蜀山掌門’的名頭,踩著蜀山提升長留的聲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元皓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滑頭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滑頭魚並收藏元皓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