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隻隻沒聽清沈浪的話,下意識地問:“什麽?”


    沈浪笑了笑,撩起了她散落的劉海:“沒說什麽。”


    這一刻,他多希望時間能夠停止下來,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過完餘生的生活,不用去想外界紛紛擾擾,亂七八糟的事。


    宋隻隻將車停在了村子的路口。


    村子裏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了,成年的壯勞力大多進城務工,有不少房子已經荒廢了,宋隻隻帶著沈浪來到了家裏的祖宅。


    即便許久沒有人居住,仍然能夠看得出來,有人時常來這裏修葺打掃。


    沈浪跟在宋隻隻的身後,走進了老宅子的東屋。


    宋隻隻拿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喏,我爺爺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沈浪走了進去,四下看了看。


    沒一會兒,宋隻隻找出了爺爺的一個手劄,交給了沈浪:“你看這上麵的字跡,是不是和你那張紙條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沈浪接過來看了看,果然,字條和手劄上麵的字跡的確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不過可惜的是,沈浪和宋隻隻這一趟迴來,並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無非就是老爺子生前麵寫過的一些日常。


    “沒有你需要的嗎?”


    宋隻隻看著有些失落的沈浪,拍了拍他的肩。


    有他心愛的人在,沈浪的失落,隻因她的這一個細小的動作一掃而空,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將宋隻隻的手在手心裏揉了揉:“誰說一無所獲,你不就是我最大的收獲嘛。”


    宋隻隻聞言,臉色不禁泛紅。


    兩人剛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站住了腳步,蹙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的角落,似乎想到了什麽。


    沈浪轉頭看向了她,問道:“怎麽了?”


    “我好像記得,爺爺有一個箱子。”宋隻隻徑直走了過去,在牆角的一塊白布下麵,拿出了一個箱子:“爺爺在過世之前,把這個箱子交給了我,但卻並沒有給我鑰匙,裏麵到底放著的是什麽東西,我們誰也不知道。”


    箱子是很老舊的物件兒,油漆都已經脫落了不少。


    身沈浪蹙著眉頭,盯著箱子看了半晌:“為什麽沒撬開它?”


    “爺爺臨終前說過,時機成熟後,箱子自然就會有人來打開它,爺爺不允許撬鎖。”宋隻隻如實相告。


    沈浪微微頷首,看著箱子上老舊款式的鐵鎖頭。


    他臉色忽然一變,腦袋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把鑰匙!


    至今下落不明!


    沈在山失蹤以前,曾特意叮囑沈浪,要將那把鑰匙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或許……


    “或許,能夠打開這個箱子的要是在我這裏。“沈浪的聲音低低的,他皺眉想了想,才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宋隻隻和沈浪第一次見麵……


    她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時,她還將沈浪當做了闖空門的流氓,還親手將他送進了派出所裏。


    想到了這裏,宋隻隻泯不住笑,瞥了沈浪一眼:“怎麽會不記得。”


    沈浪頷首道:“我當時丟了那把鑰匙在你家裏,這也是為什麽我接近你的原因,隻不過,沒想到我會愛上你,以至於,都忘記了那把鑰匙的存在。”


    他將宋隻隻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甚至,遠遠超過了那把鑰匙。


    宋隻隻微微蹙眉,想了想,她有添上了一句:“那現在,那把鑰匙還很重要嗎?”


    “很重要。”沈浪拉了拉宋隻隻的手:“不過,什麽都沒有你重要。”


    宋隻隻抽迴了自己的手,轉過了身子故作生意的樣子。


    沈浪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將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現在我有了你,你就是打開我心房的鑰匙。”


    他的話暖人心窩,宋隻隻轉過了身子,開著嘴角,撲進了沈浪的懷裏。


    沈浪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很淡,卻很好聞。


    他將箱子放迴到原來的位置,拉著宋隻隻的手,離開了老宅。


    宋爸爸在裁縫鋪裏抓心撓肝,他就不應該放任宋隻隻和沈浪單獨離開。


    他總有一種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別說一件衣服了,就連一條袖子他都沒縫出來。


    “啊……嘶……”


    宋爸爸一個不留神,針尖刺破了手指。


    “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宋媽媽給他找出了創可貼,一邊包紮著老板的手指,一邊數落:“這麽點活做了一個上午,我看你是不想吃飯了。”


    宋爸爸抽迴了自己的手,臉色難看的很:“就不應該讓隻隻和他走。”


    “孩子大了,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宋媽媽很喜歡沈浪,也知道有他在宋隻隻不會遇見什麽危險。


    “你這老婆子……”


    宋爸爸卻不這麽想,在他看來,沈浪才是最大的危險:“我們家隻隻是個女孩,要是吃了虧,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們在說什麽呢?”


    他們正說著,宋隻隻帶著沈浪迴來了。


    宋爸爸見到了寶貝女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天下午,宋隻隻告訴爸媽,她和沈浪準備迴去了,老兩口雖有不舍,卻也得天高任鳥飛。


    隻不過,在兩個人臨走前,宋爸爸好一頓叮囑,拒絕他們結婚前發生某行為。


    宋隻隻羞紅了臉:“爸,你、你怎麽這樣……”


    宋爸爸白了她一眼,抬手就在宋隻隻的腦門上狠戳了一下:“我可告訴你,男人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宋媽媽卻足足準備了幾大箱的東西,讓沈浪帶迴去給姚千黛。


    車的後備箱被塞得慢慢的,宋媽媽拉著沈浪的時候,好像要走的並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兒子。


    “小沈啊,你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是想吃什麽了,就打電話告訴阿姨,阿姨去給你做,還有……”


    宋隻隻趕緊拉住了激動的老母親:“媽,沈浪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照顧自己的。”


    “你這孩子,一邊涼快去。”


    宋隻隻覺得很委屈,這一趟迴來,沒成想還把自己老媽給搭進去了。


    沈浪卻洋洋得意,坐上了飛機的那一刻,仍是臉上掛著笑。


    宋隻隻蹙眉瞥了他一眼:“你笑什麽?”


    沈浪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看來,我是得到了嶽母的認可。”


    “哼!”宋隻隻輕哼了一聲:“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家我爸說了算,你看他對你的態度,你八成沒戲。”


    “這可不見得。”沈浪挑了一下眉。


    “難道你忘了,臨走前,叔叔和你說了什麽?”


    宋隻隻努力迴想。


    好像是……


    婚前不允許有x行為!


    她的臉頓時變得像是煮熟的螃蟹。


    ……


    宋隻隻遠離了輿論的暴風中心,對於狂風暴雨還不自知。


    這兩天,夏夢嵐將這場戲演地足足的,硬是將一個手段心機高深莫測的高段位綠茶,演繹成了一朵可憐巴巴的小白花。


    輿論幾乎成一麵倒的趨勢,將宋隻隻打壓成了搶她未婚夫的小三。


    任由著身患癌症的夏夢嵐如何苦苦哀求,她仍是置之不理。


    她剛要下車,唿啦啦一大群記者幾欲要將沈浪的車子掀翻。


    若不是沈浪手段更高,很快就打發了這麽一大群的記者狗仔,隻怕宋隻隻連家門都進不去。


    沈遠的電話連續打來了十幾通。


    “哥,你怎麽才接電話。”


    沈浪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隻隻剛睡下,擔心電話會吵到她,所以關機了,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還是關於夏夢嵐的。“


    “說。”


    沈遠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夏夢嵐的事情一而再的發酵,輿論呈現一麵倒的趨勢,甚至已經影響到了沈氏集團的股市,從今天一早大盤開市到現在,沈氏集團已經蒸發了上億的資產。”


    “是有人故意操作嗎?”沈浪直接問出了關鍵。


    沈遠頓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說道:“的確如此。”


    “嗬!”沈浪忽然冷笑出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和言旭有關係。”


    沈遠頷首,在電話中歎了一口氣:“的確是這樣。”


    如果沒有言旭的支持,夏夢嵐絕度不敢將這件事鬧大。


    從現在看來,夏夢嵐這一次針對的並非隻是宋隻隻,她還順便算計上了自己,算計上了沈氏集團。


    隻不過……


    沈氏集團資產龐大。


    就算再來幾次這種事情,沈氏集團也賠得起。


    隻不過,沈浪不想要便宜了言旭。


    “反向收購言旭手上的股票。”


    “哥,你要和言旭展開拉鋸戰嗎?”沈遠猜測出了沈浪的意思,沉吟了半晌才說道:“這麽做的話,恐怕我們會虧的更多。”


    “嗬!”沈浪冷笑了一聲,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紅酒杯,眉梢一挑,淡淡地說道:“我賠得起,但是言旭卻是未必。”


    “哥,說一下你的計劃。”


    沈浪輕輕地啜了一口紅酒,緩緩道來:“繼續阻擊言旭在國外的股市,我要做空他的資產,讓他自己退出這一次收購。”


    他的辦法,不但絕,而且狠。


    一旦這麽做了,言旭手頭上的資金,隻怕會被瞬間套牢。


    這不過,這樣的話,沈氏集團也吃不了好。


    沈遠沉聲問道:“哥,真的要這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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