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頭給他們說,這三個人就是膽小的想找刺激又想發財的新手,隻不過運氣好,撿到好東西了。現在看來新手是新手,可這脾氣,尤其是狀態極不穩定,這是不是一幫精神病剛好才出院的?


    不管怎樣,這行得小心為上。老曾心裏打定主意後說:“兄弟,就按你說的辦,麻煩你們給我們看著人,我們盡快把這片區域探完。”


    劉振東偏著頭看著老曾,像是說你忘了什麽吧?老曾就問:“兄弟,還有什麽事嗎?”劉振東說:“段老頭說把你們領到地方,一人給我們十個,錢呢?”


    老曾皮笑肉不笑的說:“兄弟,不是還有個地方沒去嘛,我給老段說,到下個地方馬上給你們。”


    劉振東說:“那好吧,下個地方一到我們就要見錢。走吧,曉茹,應德,咱們給人家打工走。”


    說著三人起身出帳篷,老曾送出帳篷說著拜托辛苦的話。帳篷外沒見那兩個人,可能在中間的帳篷正觀察著他們。


    三人上車,發動車子往上次宿營的山坡上走,老曾揮手致意。待車子走遠,老曾呸了一口說:“真能充大頭,要不是找你們墊背,老子把你們活埋在這兒。”老曾罵完劉振東他們,拿出對講機說道:“抓緊幹活。”


    劉振東三人車開到看不見老曾,三人在車上長出了一口氣。王曉茹問應德:“下次可不敢了,把人掐死就了不得了。”


    應德嘿嘿一笑說:“沒用力,箍住,他不能動。”劉振東說:“想不到應德還有這手,你怎麽配合的這麽好?”


    應德說:“沒配合,他們欺負咱們,就打。”看來應德也覺得這幫人盯上他們,讓他們不安全不快樂,生氣了。


    王曉茹問劉振東:“劉哥,你怎麽小題大做,有什麽目的嗎?”


    劉振東一笑說:“看出來了。他們幾天前就到了,說不定段老頭也在附近,他們應該這幾天把我們去過的地方都探查了一遍,你沒聽老曾說這裏有東西,那他們還叫咱們來是為什麽?”


    王曉茹想了想說:“幫忙?不可能,領路,有可能,說不定他們沒找到地下城。”看劉振東搖著頭,王曉茹忽然醒悟的高聲說:“當替死鬼,萬一他們出事,把咱們撇下,咱們根本脫不了身。”


    劉振東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幫人太陰險了,吃人不吐骨頭。”王曉茹恨的咬牙說。


    車開到山坡上,劉振東應德搬東西支帳篷,王曉茹生火。收拾好後三人在帳篷烤著火,商量怎麽應對段老頭的這些人。這時,劉振東的電話響了,是外地號碼,劉振東接起來問:“你好,誰?”


    電話裏頭說:“兄弟,是我,老曾,剛忘了說,你們帶對講機了嗎?沒帶的話我讓人送過來一部,這樣有情況你可以及時通知我們。”


    劉振東說:“我們帶了,不知道功率怎麽樣?能不能和你們聯係得到。”


    老曾說:“那就好,你把對講機放到595.8咱們通話試一下。”


    劉振東打開一部對講機,調到老曾說的頻率,裏麵傳來老曾的唿叫:兄弟,聽得到嗎?劉振東迴複:聽得到,很清晰。老曾:那好,有什麽情況及時聯絡。劉振東:好的。


    王曉茹見對講機裏再沒聲音,便問劉振東:“咱們真給他們當幫兇,讓他們再挖出好東西?”


    劉振東看了看帳篷外的天說:“看這天氣,這兩天有可能都是這樣。咱們待在帳篷,吃好,暖著,讓他們刨去。”


    王曉茹也跟著劉振東看了看外麵的天說:“嗬嗬,你想借刀殺人,可不知道老天收不收這幫人。”


    劉振東有點無奈的說:“隻能寄希望於老天爺了。”


    三人繼續烤著火,煮著茶,時不時到帳篷外麵看看老曾那些人在幹嘛?


    老曾對劉振東說的公家的人迴來的話也相信,畢竟人生地不熟,情況不明。雖說有劉振東幾個替死鬼擋著,可被發現會無功而返,所以催促手底下人趕快探。


    老曾的人分組明確,兩個人拿不知道什麽儀器在河灘探測,兩個人在兩旁的山側用長杆子紮土。這兩組人對探過的地方有些插個小杆杆。還有兩組四人對有杆杆的地方挖。


    王曉茹說:“他們拿的儀器可能是紅外線之類的光譜分析儀,拿杆子的可能就是洛陽鏟,這些人裝備好,分工明確,都是老盜墓賊。”


    劉振東看了一會說:“這些人是現成的師傅,咱們看著多學習學習。盯著他們能挖出什麽。”


    三人輪流看著老曾等人在那又探又挖,直到天黑也沒見挖出來東西。晚上,估計老曾那些人也休息了,沒見他們用手電在外麵活動,帳篷裏燈火通明。


    劉振東在帳篷裏念叨:第一晚,希望你們運氣和白天一樣不好。王曉茹見狀,笑著說:“你還真希望陰兵把他們都收拾了?如果那樣,明天一地的死屍,我們也脫不了幹係。別忘了,咱們是和他們最好接觸的人。”


    劉振東沉思一會說:“也是,那咱們總不能提醒讓他們到咱們這兒住,就這麽大地方他們那麽多人,再說他們住咱們跟前你放心嗎?”


    王曉茹也為難了,想了一會說:“陰兵不可能天天晚上有,不管了,明天再說。不過你剛說的對,這些人說不定晚上對咱們不利,你們倆還是別睡,換著值夜。”


    劉振東一聽不樂意了,說:“為什麽是我倆,你不值嗎?”


    王曉茹笑笑說:“我一個弱女子,沒辦法對付那些大漢,你倆表現出的武力值我放心。”


    應德這時給劉振東說:“咱倆值,你先。”


    劉振東看著應德向著王曉茹,也再沒說什麽。讓王曉茹值夜隻是說說,這幫人萬一在王曉茹值夜時把王曉茹擄走,他倆沒發現,都會很被動。他和應德任何一個男人值夜,一個是有能力反抗,就是反抗不了,也能發出聲響示警。把這些人想的惡一些壞一些沒什麽不對。


    前半夜,劉振東看著老曾那些人的帳篷,沒發現什麽異常。除了一個帳篷內好像在喝酒外,十二點前另兩個帳篷的燈都滅了。劉振東想起上一次陰兵來時很早,好像八九點就來了,現在都淩晨了,今晚應該不來了。夜風越來越冷,劉振東返迴帳篷,叫應德起來值夜。


    快天亮時,應德進帳篷又給爐子加了些炭,在帳篷裏暖著。天快亮的時候,是最冷最難熬的時候,漸漸地,天空飄起了雪花。


    天亮時,應德又加了一次炭。這時王曉茹醒來了,讓應德趕緊睡會。


    王曉茹出了帳篷,看著大地上一層薄薄的雪,整個河灘看上去肅靜而安逸。天還陰著,雪再未下。王曉茹活動了一下蜷了一晚上的身體,上了個廁所。在迴帳篷時看到老曾那些人的帳篷煙囪煙沒有冒出,也不見人出來。


    王曉茹估計那些大男人晚上要麽喝酒要麽賭錢,還沒有睡醒。


    迴到帳篷,把火往旺撥了撥,王曉茹拿出吃的,放在火上烤熱吃。


    劉振東可能被食物的香味弄醒了,起來後看到王曉茹在烤麵包吃,過去掰了一塊塞到了嘴裏,邊吃邊說:“嗯,香。”說著出了帳篷,看到外麵下雪了,感歎道:“好美!好冷!”


    過了一會,劉振東迴到帳篷跟王曉茹說:“老曾那些人怎麽還沒起來,是不是凍死了還是煤煙打死了。”


    王曉茹無奈的看了看劉振東說:“死了對我們也沒好處,等會去看看吧。”


    劉振東嗯了一聲說:“我先喝著吃點,等應德醒來了一起去。”


    悠閑的罐罐茶,陰冷的早上,烤焦的餅子,薄雪蓋不住大地,火腿爐子上烤出了滋滋聲。劉振東像冬天的農家老漢一樣,不著不急的喝著吃著。


    一個小時的早餐時間,王曉茹出去看了兩三次,九點過了,河灘裏還是靜悄悄的。不對勁。


    王曉茹急了,過去把應德搖醒,催促劉振東別吃了,趕快去看看。劉振東也感到不合適,拿起兩把工兵鏟,一把塞給應德。


    應德還糊裏糊塗的拿著工兵鏟被劉振東拉出了帳篷。


    劉振東走在河灘上,由於小雪在石頭上,走起來很滑,一拐一拐的。


    害怕老曾這些人耍什麽詭計,快到第一個帳篷時,劉振東站在離帳篷四五米的距離側著耳朵靜靜的聽了一會。裏麵沒有聲音,很靜。


    劉振東試著喊了兩聲:“老曾,老曾。”等了一會,沒人應聲,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應聲。


    劉振東害怕有詐,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帳篷跟前走,雙手緊握工兵鏟,持在胸前。應德雙手舉著工兵鏟,那姿勢仿佛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劈下去。


    接近帳篷門口,劉振東又喊了兩聲老曾,還是沒人迴應。便小心的用工兵鏟尖挑開簾子一個縫,往裏看了看。沒看到裏麵的情況,又把簾子往大往外挑了挑,這會能看見了。


    看見和老曾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臉朝著帳篷門口,臉色是土色。劉振東一看不對,馬上進入帳篷,發現老曾也在地上躺著,臉色也是土色。


    應德這時說:“死了。”


    劉振東學著電視上趕緊摸了摸兩人的鼻息,感覺還有點氣息。趕緊說:“好像還沒死,不知道是煤煙打的還是怎麽了?快給曉茹說一下,讓叫急救。”


    應德趕緊用對講機給曉茹說:“那些人快死了,打急救。”


    王曉茹在對講機裏啊了一聲問:“怎麽迴事?”應德迴道:“不知道。”


    王曉茹剛要掏出手機打電話,但又想不對,這電話打出去,豈不是所有的事都露餡了。想到這兒,她趕緊在對講機裏說:“劉哥劉哥,趕緊聯係段老頭,趕緊聯係段老頭。”


    劉振東聽到一想,對,應該聯係段老頭,急救不能打。


    劉振東給應德說:“趕快看一下另外兩個帳篷裏的人,估計都一樣,要不能這麽安靜,我去給段老頭打電話。”應德噢了一聲提著工兵鏟往另外兩個帳篷看去了。


    劉振東剛撥段老頭的電話號碼,段老頭就接通了:“東子,怎麽迴事,我的人怎麽都聯係不上?”


    劉振東說:“不知道,看了老曾帳篷,兩個都暈倒了,快沒氣了,怎麽辦,打急救嗎?”


    段老頭在電話裏忙說:“先別打,我馬上到。”


    看來這老狐狸果然在附近藏著,劉振東心想。


    劉振東又進去看了一下,爐子還沒完全涼透,證明這兩人昨晚睡的遲。兩個床床鋪很亂,地下的凳子也倒著。按說帳篷四處都是縫,不像普通建築那樣嚴實,不可能煤煙中毒。食物中毒,看起來不像,食物中毒應該臉是黑的。


    劉振東仔細看了看老曾和那中年男人,發現兩人脖子上有被掐的印子,又翻看了一下兩人的手,都有被抓爛的血印。難道二人打架,互相掐著脖子成這樣了?


    劉振東正在想著各種可能,應德唿哧唿哧的跑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都一樣,都倒地了,有兩個完全涼了。”


    這時王曉茹也跑下來,問:“怎麽迴事?”劉振東趕緊說:“來的正好,你學過醫,趕快看這些人有救沒?”


    王曉茹趕緊跑進帳篷,對著老曾的臉又拍又叫:“老曾老曾,醒醒。”拍叫了一會,老曾沒有反應,又去拍叫那個中年男人,也沒有反應。


    王曉茹探了探兩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脈搏,然後停滯了一下,在老曾胸口按起來。劉振東看到,不會是要人工唿吸吧。不待劉振東想會不會,王曉茹已經捏著老曾的鼻子對上嘴了。


    啊嘔!劉振東想到老曾那滿口黑牙和又抽煙又喝酒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刷的臭嘴巴,忍不住幹嘔。此刻王曉茹什麽也沒管,一直按學校教的規範急救動作進行人工唿吸。


    兩分鍾過去,老曾有動靜了。王曉茹又去用同樣的方法救那個中年男人。五分鍾過去了,那個中年男人有動靜了。這時王曉茹累的直喘粗氣說:“是窒息,快,分別進行人工唿吸,不然救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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