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東覺得自己今天有些情緒化,說話的口氣不好。看著躲在遠處蹲著抽煙的應德,劉振東心裏意不過去,和王曉茹的突然不愉快,波及應德。還是自己先哄好這美女吧!


    劉振東看著王曉茹,賤兮兮的說:“曉茹,我說錯話了。你是咱們東德王的王,錢怎麽用你是為大家考慮。我是個窮命,沒見識,聽見東西貴習慣性的叫喚,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王曉茹也知道劉振東不是針對她花了那麽多錢,也怪自己提前沒說。看劉振東道歉了,王曉茹也不計較了,不過嘴上卻說:“你放了個屁,你看把應德臭的都躲的那麽遠。”


    說完,王曉茹自己笑了,劉振東也笑了,應德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笑,還看著自己,不過大家笑了證明沒事了。應德起身湊過來,又拿出一根煙給劉振東,劉振東這次接過後點上了。


    抽了兩口,劉振東問王曉茹:“有沒有軍大衣,黑峰那塊地方冷,咱們得準備些衣服,取暖的東西,晚上更冷。”


    王曉茹說:“這些東西早備好了,在我的房子裏。”王曉茹指了指西屋。


    “看來一切就緒,今天下午咱們就去陰兵戰場,再探一探,看究竟有沒有傳說的那麽恐怖。”劉振東像是下定決心豪氣的說著。


    王曉茹說:“你是不是想用金屬探測儀探測陰兵戰場上有沒有遺留的兵器?”


    “對,咱們先把好東西找出來些,總比段老頭全部挖光的好。”劉振東站起來說道。


    “對,咱們找到的地方就應該咱們去挖掘,憑什麽讓他們去,我去收拾一下,把裝備放你車上,咱們就出發。”王曉茹也起身附和著,招唿應德去她房子裏取東西。


    三人收拾了一陣,將王曉茹的車放在屋後,開著劉振東的車出發了。


    一路上,樹葉還那樣綠,田地裏的莊稼已經收割的差不多了,路邊和兩邊山上露出一塊塊空了的地,看上去禿禿的,有些荒涼。


    不到一個小時,三人已經到達陰兵戰場附近。還是那麽多亂石,雜草大部分已幹黃,在秋風細雨中搖擺。三人下車的第一感覺是冷,都從車上取出軍大衣穿上。


    劉振東說:“曉茹,你把車開到旁邊山坡上看看,我看那裏能看到整個河灘,到時你在山坡上看著人,我和應德用探測儀找探探這塊地方。”


    “好,你們都把對講機帶上,有什麽情況我通知你們。另外,萬一來人了怎麽辦,你們用探測儀別人會懷疑的?”王曉茹問道。


    劉振東說:“我們就摞石頭,應德,發現有人就把探測儀藏起來,找大石頭往一起摞,就說是為蓋房子找石頭,明白沒有?”


    應德說:“嗯,懂,不會用探測儀。”


    王曉茹聽後取出探測儀,探測儀在一個黑色袋子裏裝,袋子長不到一米,寬就一尺的樣子。取出後王曉茹打開一個袋子說:“這是可拆卸的,組裝起來就能用,收起來就這麽大,便於隱藏,所以有些貴。”


    說著王曉茹組裝第一個探測儀,劉振東幫忙,套好後,下麵是一個半圈,圈比籃球稍微大些,上麵是一個杆子,兩截加起來快兩米了,還有耳機可以插在杆子上。


    套好後,王曉茹給二人演示怎麽用,“打開開關,把圈平放地上或者要探測的東西上,耳機聽見滴滴滴的提示音,證明有可能有金屬物體,也可以不用耳機,發現金屬物體杆子上有振動。”


    說完,王曉茹把探測儀的圈放在車身上,讓二人聽耳機裏的聲音和感受杆子的振動。二人試完有金屬的地方,又挪開試了一下,沒有聲音和振動。


    劉振東掌握了用法,王曉茹問應德:“會了嗎?”應德又拿上,往車上,地上試了兩三次後笑著說:“嗯,會了。”


    王曉茹又說:“這個探測儀比較靈敏,這河灘裏可能有許多的金屬垃圾,你們探測時發現探測儀有聲響,就先用工兵鏟刨著大概看看,排出金屬垃圾後還響,就做下標記。”


    “應德,記住了嗎?”王曉茹又向應德確認。應德沒有應承。


    劉振東說:“你說的專業名詞,什麽金屬垃圾,應德聽不懂,我倆先一起探探,我給應德再教教。好了,開幹吧。”說著招唿應德往河灘裏去。


    “等等,把雨衣穿上。”王曉茹喊著從車裏取出白色的一次性雨衣給二人套好,又給自己套了一件。


    劉振東領著應德往河灘去。王曉茹把車開到山坡上。下車後,王曉茹朝下看了看河灘中,基本上能看到全貌。王曉茹又拿出望遠鏡,向河灘上下看了看,這天氣,別說人影,鬼影都沒有。


    想到鬼影王曉茹心裏一哆嗦。啊呸,我想這幹什麽,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隻有寶,隻有寶,王曉茹心裏念叨著。


    劉振東和應德在河灘裏拿著探測儀,左右掃一下,又低頭看看,又慢慢往前走,很像鬼子掃雷的。“響了,有寶貝。”應德朝劉振東低聲喊著。


    劉振東提著探測儀連忙跑過去看,應德的將探測圈放在一個地方沒動,劉振東握了握杆子,確實在振動,把應德戴的一隻耳機取下來聽,裏麵是“滴滴滴”的聲音。


    放下手裏的探測儀,劉振東連忙用手把探測圈下的幾塊石頭挪開,又用工兵鏟挖了幾下,“噌”的工兵鏟碰到了硬東西,劉振東又挖了兩下,一個鐵質的像刀片一樣的東西出來了,劉振東用手擦了擦上麵的泥土,還真是個刀片,是農民收割時用的鐮刀片。


    劉振東和應德失望的笑著,又想起什麽似的把探測儀放到挖的小坑裏試,結果沒響動。看來真是鐵片。王曉茹在對講機裏問是不是找到什麽了?劉振東將情況說了一下。


    劉振東給應德說:“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先挖挖看看是不是沒有的爛鐵片,如果挖上一會找不到爛鐵片,劉放幾個石頭摞起來,掃完了咱們再一個個挖,明白了嗎?”


    應德說:“明白了,會了。”


    劉振東指著左右說:“你右邊,我左邊,咱們繼續測吧。”說著拿上自己的設備向左邊測去了,應德也開始測起右邊了。


    天空繼續飄著蒙蒙細雨,北風吹得涼颼颼的。劉振東應德二人走幾步,就停下來挖一挖,看來這地方遺落或上遊洪水帶下來的農具不少。


    “曉茹,曉茹,聽到嗎?”王曉茹現在山坡上,舉著望遠鏡正掃視河灘上下遊和兩側山上,對講機裏傳來劉振東的唿叫。


    王曉茹拿起對講機迴道:“聽到,聽到,有發現嗎?”


    劉振東說道:“沒有,我和應德測的幾個地方,刨出了沒用的東西,再測時還是有震動和滴滴聲,再挖也沒看見什麽,怎麽迴事?”


    王曉茹問道:“震動和提示音強烈不?”


    劉振東答道:“不強烈,有的地方很微弱。”


    王曉茹迴道:“重點標記,重點標記,明天再挖。”


    劉振東說:“知道了。”


    王曉茹用望遠鏡看著探測的兩人進度,很慢,這個河灘很大,估計最少得三四天才能測完。天色有些暗了,中秋過後,天明顯黑的早了,加上陰雨天,不到六點就很暗了,王曉茹不仔細看,都看不清劉振東應德了。


    自己觀測的這片山坡上晚上可以作為宿營地。王曉茹這樣想著。


    過了一會,天實在暗得幾乎快看不見二人了,王曉茹在對講機裏喊:“東德王,東德王,迴到山坡上休息,抓緊,天黑了。”


    二人很快在對講機裏迴道:“馬上迴,馬上迴。”


    過了十幾分鍾,劉振東應德二人才出現在山坡下。二人往山坡上走,由於地上濕滑,加上雜草,走一步滑兩步,不得已用探測儀杆拄著才爬上來。王曉茹剛開始要開車去接,發現地上滑,下去上不來,就沒敢去。


    不過此時王曉茹早已把帶來的爐子點燃,火在濕雨下很旺,雨水下在上麵一陣一陣滋滋響。劉振東應德二人鞋和小腿褲子已經濕透了。凍得直跺腳,烤了一會火,三人趕緊架起帳篷,把火抬到帳篷裏取暖烤衣服。


    王曉茹這次準備的挺全乎,劉振東應德二人換了雨靴,爐子是簡易的,比較大,主要用的是無煙木炭,放帳篷裏馬上就暖和了,還不嗆人。


    吃的除了方便麵,還有餅子,生肉塊,八寶粥,洋芋,紅薯,這些吃的在爐子上加熱或烤熟吃,很香。


    劉振東吃著一罐八寶粥說:“咱們是野營來了,你這準備的太好了。下次再多拿些,盡管泡麵,人吃不住。”


    王曉茹又記起在應德家劉振東說她花錢的事,就陰陽怪氣的說:“給你說,錢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上次段老頭的錢了。再說你車有些小,再多也裝不下,要不咱們買個二手皮卡,前麵坐人,後麵放裝備,那車有勁,在這樣的地方照跑。”


    劉振東聽後,知道這女人還對他提錢的事有脾氣,隻好說:“裝備的事你負責,我和應德下苦就行了。”


    王曉茹聽出劉振東服軟了,也沒再氣他,就說:“以後確實有需要了再說吧,先用你的車,皮實。”


    幾人吃著說了一會話,暖和過來了,王曉茹就問:“下麵怎麽樣,標記的地方多不多,你們探了整個區域的多少?”


    劉振東說:“我標了三個,應德,你呢?”


    應德說:“六個,我怕漏了。”劉振東明白,應德寧可多標記幾個,他害怕漏掉有東西的地方。


    劉振東又說:“我看了一下,這麽下去最少也得三天才能探測完,而且不包括挖標記的地方的時間。”


    王曉茹說道:“我在上麵也看著了,估計了一下,是得三四天,現在也沒別的好辦法,隻能這麽一點點的測。”


    “就這麽一寸一寸的找,說不定有什麽好東西,就是費一個周,到時給段老頭,不少於十萬吧,一個周換十萬,值了。”劉振東打氣的說。


    “再說這塊野地,探出東西,也是無主的,沒有到墓裏拿東西那麽有負疚感。”劉振東又說道。


    “是,是。那就你們倆繼續辛苦啦!”王曉茹笑著說道。


    劉振東說:“辛苦的事倒小,你們忘了這兒是陰兵戰場了嗎?咱們晚上怎麽休息,這兒有沒有危險?”


    應德這時向給王曉茹提醒說:“掉了頭,打仗的聲音。”


    王曉茹笑著說:“應德,沒那麽可怕,那老爺爺不是說了嗎,晚上別在河灘中間,就不會有事。”


    王曉茹又給劉振東說:“我今晚倒要看看這是不是有陰兵,劉哥,你說呢?”


    劉振東一臉愁的說:“我也想看看,可怕就怕傳說是真的,你知道,這黑峰有點邪門,不然這麽好的自然景色,人能跑光,而且沒人開發旅遊,所以咱們還是要小心。”


    過了一會,劉振東又說:“還和上次一樣,值夜,三人待一個帳篷,把火不能滅,取暖又驅邪。”


    “嗯,哎,你們上次在馬王城馬王給的銅錢帶著沒有,我說了,這個東西要貼身攜帶,應該能辟邪化兇。”王曉茹又問劉振東應德。


    應德從脖子處拉出一根繩子,上麵穿著銅錢,劉振東臉紅了一下,摸摸胸口處說:“我縫到內衣裏了。”


    王曉茹一聽,也臉一紅,心想,這大男人怎麽也縫內衣裏,難道他知道我縫內衣裏?學著我也縫了,不對,這老男人還會針線活。


    王曉茹亂想了一會就說:“既然大家都帶著就好。”


    劉振東這時發現不對勁,問王曉茹:“你的呢?裝哪兒了?”


    王曉茹眼睛一瞪說:“我也裝內衣裏了,怎麽,你要看?”


    “不不不。帶著就行。”劉振東嚇得趕緊低頭,夾起一塊木炭往火裏放。


    王曉茹沒再跟劉振東抬杠,走出帳篷說:“我到周圍看看。”


    應德說:“別走遠,有事就喊我們。”


    “好的,應德”王曉茹笑著迴應道。


    王曉茹看著外麵還是雨蒙蒙的,能看到的距離就四五米,北風打著秋雨,冷的一哆嗦,她裹緊了軍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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