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兒藍楓惹了什麽禍事?值得小友親自前來?”


    藍珩川不著痕跡的瞪了楚楚一眼,那一眼便讓楚楚如墜冰窖,隻覺得通體冰涼。


    楚楚心底一陣寒意上湧,她的兒子她自然清楚,藍楓那個色膽包天的臭小子,雙腿雖是不中用,可下麵那個家夥還沒有廢掉,仗著自己是藍府的大少爺,成天為非作歹,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楚楚自然都是知道的。


    所以楚楚從未懷疑過墨染的話,可是她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藍楓被帶走了去,隨後,楚楚靈光一閃,拉過一旁的侍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隨後指尖在侍女纖細的腰肢上用力擰扯著,侍女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卻是不敢張揚。


    楚楚低語一陣,那侍女便點了點頭,不敢多說什麽,便一溜煙的消失了。


    這藍府的下人都知道,府中的女主人楚楚是絕對不能惹的,那是一個看起來溫婉賢淑的女人,可是下手是真的狠辣,他們曾經親眼見過一個剛入府的少女,因為修剪盆栽之時,將楚楚最為喜歡的一朵牡丹剪壞,就被活活的打死。


    還有一個長得頗有些姿色的少女,因為藍珩川多看了兩眼,便被楚楚挖眼毀容拔舌,將四肢砍掉,活活製成了人彘,至今還留在藍府的地下牢房,終日不見天日,活在絕望和痛苦之中。


    自此,所有的下人都在楚楚麵前仔仔細細,生怕被楚楚捉住把柄。然後生生折磨致死。


    可是這一切藍珩川並不知曉,甚至,一直以為楚楚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卻把府中管理的井井有條,還頗為滿意,倒是對兩個孩子不甚喜愛,那兩個孩子似乎一點都不像自己。


    “我的摯友,因為不從你那精*蟲上腦的兒子,被打碎了丹田。”


    墨染伸出五指,仔細的擺弄的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隨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藍珩川。


    “這......”


    藍珩川似乎也沒想到藍楓會這般做,倒是一瞬間隻顧著氣憤了,臉頰通紅。


    “老爺,楓兒他不會這麽做的,他心地善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楚楚站在藍珩川身邊,溫婉的聲音帶著哭腔,珍珠一般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的流淌,還真的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惜。


    “老爺,墨染姑娘定是對楓兒有什麽誤會,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好一招避重就輕,哪裏有什麽誤會,這女人好心思啊......


    墨染的眸光一瞬間的變得犀利,懶散靠在君宸淵懷中的身體緩緩直起。


    “是不是誤會,把藍楓交出來,否則,你這藍府,怕是也剩不下什麽了......”


    墨染一副惋惜的模樣,攤了攤手,身後的五隻魔獸一瞬間變迴魔獸形態,蠢蠢欲動。


    楚楚似乎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卻也絲毫不認輸,想要她交出她的兒子,做夢!


    沒錯,楚楚吩咐那侍女就是去通知藍楓,暫時不要迴府,一切問題她來解決,可是楚楚忘記了,藍楓囂張跋扈慣了,又怎麽會聽她的。


    “墨染姑娘,這般輕易大開殺戒,您的伴侶又怎會喜歡這般兇悍的女人,再者,仗著實力肆意傷害無辜人,你就不怕天譴嗎?捏造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莫不


    是對我藍家有何企圖!”


    楚楚依舊是那般柔柔弱弱的模樣,可眼神裏卻寫滿了狠毒,她在見過墨染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的偽裝瞞不過墨染,此刻眼神亦是不加掩飾,就那樣看著墨染。


    墨染輕笑,挑眉看向楚楚,不裝了,很好,她可是最討厭雙麵人了。


    “第一,交出藍楓對峙,你們藍府遲遲不交人,這般做法還有待捉摸;第二,我如何我夫君都愛,不勞你費心,不若楚楚夫人想想若是當年之事東窗事發,藍家主會如何;第三,天譴?天若譴我我便逆天,天又有何懼?”


    墨染的擲地有聲,戲謔的眼神看向楚楚,她可是清楚的看見,當她說道當年之事的時候,楚楚一瞬間慘白的臉色。


    墨染的指尖點了點君宸淵的手心,呦嗬,看來她還真是猜對了,當年唐鸞之女失蹤,還真的是她做了手腳。


    “你......”


    楚楚被墨染噎的你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連忙轉頭看向藍珩川,看他沒有起絲毫的疑心便短暫的鬆了口氣,她在這藍府中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仗著藍珩川的寵愛,若是這份寵愛消失,她怕是就要和那個瘋女人一般了。


    “夠了,墨染小友裏麵請,我這就把藍楓那個逆子找迴來。”


    藍珩川一直在思索著什麽,目光頻頻看向墨染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藍洛伊,奇怪的感覺升騰,倒是沒怎麽在意楚楚和墨染的針鋒相對。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大少爺啊!”


    藍珩川看著四周呆愣的家仆,怒吼一聲,隨即甩袖帶著墨染幾人進入府中,墨染也收起了五隻魔獸,跟著走進去。


    隻是墨染在路過楚楚的麵前之時,唇角勾起笑容。


    “要知道,秘密終究是會真相大白的。”


    墨染的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楚楚瞬間慘白了臉色,額頭開始滲出汗珠,後背冰涼一片,此刻的楚楚已經無暇顧及墨染為何會知道,而是迅速去查看自己有沒有沒有處理幹淨的東西。


    “不行,那件事絕對不能被發現,絕對不能!”


    楚楚死死咬著唇瓣,甚至咬出了鮮血,可是楚楚似乎沒有知覺一般,使勁搖著頭。


    “小友請坐,夫人有些事情,便不陪著幾位了.......”


    藍珩川想笑,卻實在是笑不出來,隻得點頭示意。


    “九尾,機靈一些,跟著楚楚,看看有沒有地下牢房之類的地方。”


    墨染悄無聲息的傳音,九尾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無礙,無礙,隻是我的摯友如今還虛弱的躺在床上,墨染覺得,怎樣也要來討些代價。”


    墨染不去看藍珩川,隻是低垂著頭把玩著君宸淵的手指。


    “藍家主,沐瑤是我們的朋友,如今丹田碎裂重傷在床,我們想要個說法。”


    出乎意料的,原本脾氣火爆的嚴岩此刻卻恭敬有禮,隻是看著藍珩川的眼神不是很好。


    “是,藍家主,您貴為一級家族的家主,不能仗著身份地位,肆無忌憚的欺辱我們這些無權無勢之人,您說是嗎?”


    藍洛伊此刻也站了出來,那淡藍色的發絲此刻眾人方才發現,同藍珩川是那般的相似,連精致的眉眼間,


    亦是同樣的相似。


    當時的楚楚隻是顧及著墨染,沒能注意到藍洛伊同藍珩川分外相似的臉頰,否則,她一定會警覺萬分。


    而墨染則是在見到藍珩川的第一麵,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個猜測在墨染的心中越發的肯定,現在,墨染隻需要一點點的證明,這也正是墨染讓九尾前去的原因。


    和墨染一樣,武聖嶽也同樣在看到藍珩川的第一麵就開始懷疑,但是,若非調查清楚,武聖嶽是不會將藍洛伊輕易的交給藍家的。


    “你.......”


    藍珩川似乎沒有仔細的聽幾人的所說的話,隻是呆愣的看著藍洛伊,那眉眼,那五官,都像極了他的鸞兒,可惜鸞兒在兩年前失足落下蓮花潭,是楚楚葬了她。


    “藍家主,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的話?”


    藍洛伊隻是一門心思的為夏沐瑤討迴公道,倒是沒能在意身邊人的異樣。


    “家主,大少爺迴來了,二少爺也在院子裏等著,說是要一起去。”


    還未等藍珩川迴答,老管家便步履匆匆的前來報告著。


    “藍二來做什麽,讓他迴去吧。”


    藍珩川一聽,眉峰輕蹙,搖了搖頭,對於這個領養的兒子,藍珩川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倒是楚楚對他照顧有加。


    “藍家主,讓二少爺來吧,在靈幻學院還沒來得及好好認識呢......”


    君宸淵的指尖在墨染手心一點,墨染心領神會,出聲駁迴了藍珩川的話。


    “那便讓他們二人進來吧。”


    藍珩川無力反駁,便揮了揮手,讓門外的兩人進來。


    而身處一處陰暗的牢房之地的楚楚,聽到了下人匯報,藍楓歸來,連忙火急火燎的前去,楚楚的離開露出了地上那個蜷縮著的女人的全貌,那是一個清雅秀麗的女子,盡管渾身狼狽,那雙淡色的眸子卻晶亮的異常,眸子中的情緒清晰且明亮,而仔細看來,那五官似乎同藍洛伊分外相似,這就是藍珩川的發妻,唐鸞。


    是的,唐鸞並沒有死,當初的喪女之痛,唐鸞幾乎日日尋找,精神隻是有些崩潰,再加上楚楚暗中在唐鸞的補藥中做了手腳,讓唐鸞每天百日瘋瘋癲癲,夜晚恢複神智。


    楚楚為了坐上夫人的位置,設計陷害白日瘋癲的唐鸞,讓她在跌下潭中的瞬間,讓藍珩川目睹,隨後將假死藥塞進唐鸞的口中,隨後,偽裝唐鸞去世,楚楚上位,藍珩川雖傷心欲絕,無暇顧及楚楚,卻還是對楚楚分外體貼,因為楚楚的性子,像極了唐鸞。


    隨後楚楚將蘇醒過來的唐鸞藏入她早已建造好的地下牢房,這一關,就是十幾年。


    唐鸞被囚禁後,楚楚停止了對唐鸞下藥,卻將唐鸞的力量封印,唐鸞緩慢恢複過來,唐鸞是個聰慧的女子,自然明白自己的女兒是楚楚下的毒手,可無奈此刻的唐鸞毫無反抗之力,隻得忍氣吞聲,再尋時機。


    府中大堂——


    “父親,你找我做什麽?”


    藍楓的聲音緩緩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車輪滾地的聲音,那是藍楓的輪椅發出的聲響。


    “藍楓,還真是,許久不見。”


    嚴岩還未等藍珩川出聲,銳利的目光直視藍楓,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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