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幾個人跳進湖裏,把她救起來。後麵那個人看情況不好,要逃跑卻被人攔住:“這是要去哪兒啊?”


    推人的青年的臉上神色明顯十分的慌張,左顧右盼的,好像是在期待著誰來救他一般。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會有人來……”


    青年的聲音說道一半就被人打斷,為首的聖庭派來抓人的隊長身上穿著厚重的製服,代表著他們的嚴於律己,而看著青年的眼神不鹹不淡的就像是在看一個可以隨意碾死的動物。


    他先是下意識的撚了撚手指,再打斷了青年的豪言壯語:“你以為誰還會來就你嗎?”


    話音到了尾音的時候,猛地上挑,帶出了一絲掩藏著的興奮。


    青年眼睜睜的看著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臉頰邊浮現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開口說道:“帶下去。”


    “不!!!”


    翌日,從房間裏麵出來的隊長臉上帶著一絲饜足,被掩上的門內飄出了濃鬱的血腥味道,隻見他帶著半闔著眼叫一旁的士兵過來,低聲說了兩句,那士兵就拱著手下去了。


    待到信息傳送到言問舟那裏的時候,言問舟的麵色還是一如往日般冷靜,卻是看出了一絲嗜血的味道。


    他喃喃道:“又是你嗎?傑瑞。”


    正當他在這一麵思慮著關於傑瑞身後勢力的時候,這邊的漢德森卻是巧合的得知了聖庭參加了這次事件。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麵,身形被從外麵照射進來的光芒拉的可長,聲音中也是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和傲慢。


    “聖庭怎麽會參合到這件事裏麵?可能是你們看錯了吧。”


    跪在一旁的人聽見他開口沉思了一會,才思慮再三的開了口:“千真萬確伯爵,就是聖庭的人,小的們不可能就連聖庭獨有的服裝都認不出來了。”


    “真的看見了?”


    跪在地上的人又陷入了沉思,臉上全是凝重,那天晚上光線不太好,萬一是看錯了怎麽辦?


    於是隻得沉沉的再次開口道:“可能是屬下看錯了,待屬下再去查探一下。”


    站在那裏的人點了點頭。


    屬下行了一個禮退下去了,而站在那裏的人卻是沒有怎麽動,好像是在思慮著什麽。


    “聖庭怎麽會參合到這件事裏麵?”


    這邊的蘇斐然卻是沒有這麽輕鬆了,前幾天好不容易才把落水的她救起,這個時候的她正拿著手上剛剛買好的食物,正準備往酒店走去。


    剛到一個拐角,蘇斐然猛地感覺有人從一邊橫踢過來。


    她忙不迭的往上一跳,側身往一旁一躲,臉上神色全是凝重。


    “你們是誰!?”


    沒有人迴答她,那個人的夾攻本應該讓身為醫生的她站在下風,卻奇異的沒有,雖不至於遊刃有餘,但蘇斐然也算不上太過吃力。


    找準機會,正準備將放在自己包包裏麵的手術薄刀祭出的時候,卻見那個黑衣人轉身就跑,仿佛感知到了危險一般。


    就像是……在這樣危險地方生活的太久的人的生活本能。


    蘇斐然看著那人逃竄的身影有些凝重,想到:“你到底是誰?”


    她正在揣測他們,而那邊卻也沒有閑著。當天晚上傑瑞那邊就收到一個消息:蘇斐然心狠手辣,不好對付。


    這如果被蘇斐然知道可能又是一場風浪了。


    傑瑞正準備將這個信息傳遞給漢德森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漢德森的電話打不進去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咯噔一跳,連忙向著別人的號碼打去。


    卻是發現在漢德森身邊的人的號碼都打不進去了。


    這是怎麽迴事!?


    “快來人給我備車,伯爵那邊出事了!”


    就連伯爵住的地方他們都敢下手,這幫人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伯爵公館這邊的情況和傑瑞設想的相差無幾,漢德森也沒有想到這一幫人能夠膽子這麽大,直接闖到他的老巢裏麵來了。


    身旁全是子彈破空的聲音。


    他俊美的臉隱秘在黑暗中,喊道:“你們真的一點都不怕死!?”


    聲音中帶著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的味道,剛一喊出去就讓對麵為首突擊公館的人笑了一下,那人的阿斯頓語純正,聽起來是這般的抑揚頓挫,帶這些伯爵這些上層人士獨有的尾音翹舌。


    說道:“其實如果伯爵您死了,我們也就不用考慮那麽多了。”


    伯爵聽到後怒氣洶湧,轉頭向著那邊開了一槍,用阿斯頓語怒罵。


    傑瑞的車子還在路上。


    不管這事態是怎麽發展的,伯爵這邊一時都不會太好過。


    “您現在怎麽樣了?”傑瑞跪在伯爵的身旁,看著坐在殘破椅子上的伯爵說道。


    隻見伯爵深邃蒼白的臉上扭曲了一瞬間,抬手摸了摸自己昨夜混戰留下的傷口,就算已經被處理過,卻是還帶著腥甜的血腥味。


    開口道:“他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需要調教一下了。”


    在一旁的下屬們無一不被伯爵的語氣給嚇到了一些,漢德森本來溫文爾雅的語氣中,實在是多了太多不死不休的寒意了。


    傑瑞感到微微有些一愣,卻還是向著伯爵低下頭,說道:“如您所願。”


    但是對手突然膽子變得這麽大,還能得到漢德森這邊的情報,明顯有人在幫助他們,漢德森一瞬間就有些懷疑是不是聖庭幹的,可惜終究隻是懷疑。


    沒有任何證據支持。


    漢德森這邊出了事情,最輕鬆的還是蘇斐然。


    傑瑞那邊放鬆了對蘇斐然的試探,蘇斐然就連走路都感覺沒有之前的壓抑感覺了。


    蘇斐然總是在迴想被推的那天晚上,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後的推力讓她一瞬間清醒過來,卻依舊沒有看清楚推自己的人是什麽樣子。


    隻是記住了那特製的衣服。


    “蘇醫生,你怎麽了?”一旁的助手推了推蘇斐然。


    蘇斐然猛地迴神,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個外科縫合的手術,不算大,卻也是不允許什麽走神的意外。


    她這兩天已經走神了很多次了。


    “我沒事。”她唿了口氣,無視了助手的眼神,繼續開始縫合。


    結束了這個手術,她提前離開了醫院,請假的時候,主任帶著探究的對她說道:“年輕人還是要注意注意身體的,你去吧。”


    蘇斐然沒有辯解什麽,剛出門就上了一輛的士。


    開口道:“去一趟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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