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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供奉迅速穩定內息,不斷調整道之力。


    “這個娃兒與我一樣同為聖階了?”崇供奉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劍有問題,此劍當有神劍威。”


    想到這,崇供奉深情極為凝重,特別是他方才在應對那道十字斬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兩股截然不同的道之力。


    這個時候,他已經排除了這少年入兩種道的可能,一個人不可能入兩種道,這是大陸近三萬年來的事實,從未有人打破過。崇供奉認為這應該與少年手中的劍有關,自帶一種道之力。


    “兩種不同的道之力合擊能產生聖階之威?”崇供奉心思電轉,不斷推測其中可能。


    但他在推測時,並沒有停止攻勢,他再運極招,身後凝聚出一杆巨槍虛影,槍若有靈,俯瞰眾生,以絕滅之威鎖定少年。


    少年強運兩股至強道力,已身疲力竭。


    如此極招,以少年此時的實力等階,必然要付出代價。


    熙智大陸實力等階森嚴,凝聚了一個人畢生所學,越階而戰幾乎不可能存在。除非以某種代價換取的密法,暫時提升。


    這類密法,雖然各學會均有研究,但都必須付出慘重代價。


    崇供奉從這少年的氣息隱約看出了什麽,心知這少年是使了密法。可這也是令崇供奉最驚恐的地方。


    但凡這種越階而戰的密法,施展後不是重傷,就是精力枯竭而亡。


    崇供奉發現這少年僅僅是身疲力竭,並未傷根本。


    鎖定少年的虛影巨槍並沒有立刻襲殺向他,仿佛在等待什麽。


    “你是什麽人?”崇供奉暫止殺意,問少年道。


    少年沉默不語,看著這個一路追殺他的人。


    崇供奉見少年沉默,再凝道力,巨槍虛影漸凝實,仿佛要破虛而出。


    “我再給你最後的機會,你是什麽人?”崇供奉執著於詢問這少年的身份,是想確定有沒有納這少年為西延帝國所用。


    少年依舊不語。


    “你若入我西延太學府,我今日不僅不殺你,還奉你為上賓。”崇供奉作最後努力道,同時他身後的巨槍已經完全凝實。


    少年聞言,則是提劍相對,麵露嘲弄之色。


    崇供奉暗道一聲歎息,對於西延帝國未來的強大威脅,消除這種威脅時他們的使命。


    一聲急喝,巨槍以摧山崩地之勢朝那少年壓去。


    少年確定,這是聖階絕顛偉力,之前他越階硬接數招聖階攻擊,已經力疲,遑論這非比一般聖階,絕顛之力他要如何應對?


    頡穆帝聽了崇供奉的講述,皺眉不解。


    “既然這樣,那你怎麽受傷了?”頡穆帝問道。


    “我傾盡全力的一擊沒有殺了他,他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又破了我的招數。”崇供奉忍著傷痛,歎道。


    “你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招破解你竟然也沒看到?”頡穆帝不解。


    “不,他什麽都沒做,他隻是在全力抵抗。”崇供奉搖頭。


    “那你怎麽說破解了你的招數?”頡穆帝覺得崇供奉的話前後矛盾。


    “本來我以為能一擊殺了他,可是他在抵禦的過程中,那把劍發生了變化,所以我的招數是被破了。”崇供奉歎道,他對那把劍的威能印象深刻至極。


    少年瘋狂運力,以劍橫檔。


    槍尖被少年用劍身抵住,然而巨大的衝擊力卻令他仿如風中枯葉,被擊的急速倒退。


    巨槍去勢不減,大有不刺穿這少年便不罷休的架勢。


    少年感覺自己的身體似要四分五裂般,痛苦至極。他瘋狂的嘶吼著,除了護身體的道之力外,全部聚於劍身。


    在這種忘我的聚力中,少年手中劍受力量刺激,漸有黑氣湧出。


    黑氣中散發著徹骨的寒意,寒意籠向巨槍,一層薄薄的冰幕覆蓋其上。


    崇供奉頓感道之力不穩,他立刻運氣防守,抵禦寒冷。


    巨槍在失去道之力維持的刹那,漸漸虛化消散。


    長槍雖去,但是之前的抵禦並不是這少年能維持的。在長槍消失的刹那,少年也到了極限,一聲脆響,他已如血人倒在了地上。


    在少年倒地的同時,侵襲崇供奉的寒意也迅速褪去。


    此刻他形象有些淩亂,戒備的看著倒地的少年。


    這個少年,處處透著詭異,崇供奉不得不防備意外變故。


    那把劍還握在少年手中,依舊散發著黑氣。


    此時的黑氣中已不再有徹骨寒冷,但是這黑色中卻有股令崇供奉畏懼的陰煞氣息。


    崇供奉看到這股黑氣,臉色大變,並極速後退。


    “哈哈,小東西,你往哪裏逃?”黑氣在劍上空聚攏,變成了一條巨龍的形象,陰煞鬼厲,巨大的龍頭仰天咆哮。


    “該死的,這把劍裏麵,怎麽封印了一條陰煞魔龍,這少年到底是什麽人。”見到陰煞魔龍,在太學府地位尊崇,一向注重儀禮的崇供奉也爆了粗口。


    陰煞魔龍,與虛靈龍同階的存在。不屬於魔獸,也不屬於鎧獸,而是一種虛獸。


    魔獸屬於正常生命,巨龍的死敵有深淵魔龍,但是自三萬年前天地大變後,深淵已絕,魔龍已少出世。


    鎧獸與虛獸並不屬於常規生命體,鎧獸中的的強大存在有聖鎧龍,其死敵則是希維爾海煞氣較濃的島上出現的魔鎧龍。


    同樣,虛靈龍是虛獸中的強大存在,而陰煞魔龍正是在海上少有出現的虛靈龍的死敵。


    虛靈龍,往往具有神階實力,而陰煞魔龍也不逞多讓。


    不過崇供奉並沒有從這條被封印的陰煞魔龍中感受到神級力量,而是與他類似的聖階氣息。


    但即使如此,崇供奉還是急速後退。哪怕同階,他也不是陰煞魔龍的對手,更遑論此前與那少年交手,道之力耗損巨大。


    陰煞魔龍鬼厲嘶吼,周圍萬獸跪服。但是魔龍似被黑氣困住了,黑氣瘋狂扭動撕扯。


    “你困不住我!”陰煞魔龍對著躺在地麵的少年怒吼著。


    少年已昏迷,迴答魔龍的則是天空的一聲雷響。晴天生雷,魔物出,驚雷警世。


    崇供奉聽著身後的嘶吼,立刻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傳話機,正當他要撥弄的時候,忽然發現身後又生變故。


    “還不是你出來的時候,迴去!”崇供奉聽到一聲喝,轉身看去,卻是什麽都沒有。


    “為什麽?難道我還要受困於此?你不想出去?”陰煞魔龍怒喝道。


    “你敢不聽令?”這聲音仿佛驚雷裂天,崇供奉身距百米,尤覺腦中炸裂,昏天黑地。


    黑氣中的魔龍身形不斷扭曲,發出陣陣不甘的怒吼,最後乖乖的進入那把劍裏。


    崇供奉看著發生的一切,忽然,他覺渾身發寒,極度危險的氣息。


    他不敢多想,立刻急速後退。


    “今天略施懲戒,他日海上見。”崇供奉腦中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而後他就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奇痛無比,隱約中他看到自己的渾身都在出血,而後眼前一暗,昏迷倒地。


    頡穆帝聽完,又問道:“那你後來怎麽迴來的?”


    “我雖然昏迷,但時間並不長。那個不知名的強者也沒打算傷我性命。我醒來後,發現那個少年已經不見了,之後我掙紮著迴了太學府。”崇供奉略慚愧道。


    “崇卿不比自責,這些信息也足夠多了。”頡穆帝安慰崇供奉道。


    頡穆帝根據各種信息,知道崇供奉追殺那個大魔會另生變故,但他沒想到,這變故竟然牽扯到了很多未知的力量。


    “一把逆天神劍,陰煞魔龍,不知名強者。這後麵還會有什麽?”頡穆帝皺眉思索。


    皇帝離開太學府,通過崇供奉的信息,他確定了一件事。針對大魔出現在西延的事件,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帝國常駐大陸的力量處理範圍。


    頡穆帝可以肯定,最後出現的那個聲音一定是一位神級強者,不然也不可能一聲喝就令陰煞魔龍迴到劍內,也不可能一念之間就重傷了崇供奉。


    以現在大陸各帝國的默契程度,巔峰力量都已入海,常駐大陸的巔峰強者有限,不能輕易出動。事關國本,頡穆帝打算與其他幾位溝通後再做打算。


    ……


    孟玉瑩通過學院考核後,並不能離開學院。


    考核期間,除了那扇用於考核的門,其他的門都暫時關閉。


    蘭蘭與那個少年各自迴了客棧,現在蘭蘭需要在南塵租借區獨自生活兩天,兩天後她才能見到她的小姐。


    這一天,蘭蘭帶著心滿意足,早早睡去。對於自家小姐今天最終進入天遜學院,她覺得很夢幻。


    五年前,她們同在一條線上。特別是那個時候,孟玉瑩剛插班入學,很多東西都跟不上,老師與其他學生們都很排斥她。


    蘭蘭清楚的記得當時孟玉瑩向一位老師問問題的場景,結果卻被老師無情拒絕,並被其他學生嘲諷的事情。


    當時蘭蘭隻是單純的關心安慰孟玉瑩,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作為一個不怎麽突出的學生,竟因為那一刻的關心,親眼見證了一個奇跡的誕生。


    孟玉瑩這五年,從一個求知被拒的學生,到成功進入大陸所有天才夢寐以求的天遜學院。這一切,蘭蘭隻能以奇跡來形容。


    塵京,藍府,衛城岷放下手中的傳話機,對藍玉道:“她進去了,真是太好了。”


    “你很擔心她!”藍玉從義兄的興奮中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藍老弟,她的道隻有進入天遜學院才安全。現在大陸形勢複雜,萬道齊鳴。毒道當年的強勢,致使群起而攻之。現在毒道再現,難保不會被人拿來作文章。當今世界,也隻有天遜學院這種龐然大物才能保住她,並讓她成長起來。”衛城岷無奈歎道。


    “而且她也很爭氣。”藍玉則點出衛城岷一直時不時表露出來的驕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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