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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月斜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成為了盧家小少爺的侍讀。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的趕到盧府,也就是曾經古麗的家。


    到盧家後,盧月斜並沒有立刻開始工作,而是和盧府的管家談了很長一段時間。諸如平時需要注意一些什麽問題,見到小姐要如何行禮等等。而在談及薪金福利等情況的時候,這位老管家問盧月斜需不需要在盧家住宿時,念及家裏的孟玉瑩,盧月斜卻是拒絕了盧府提供的住宿,他打算每天都迴家。隻是不知為什麽,這位老管家還是為盧月斜準備了一間房間。


    當一切安排好後,盧月斜才被這位老管家領著去見他未來的服務對象。


    “這位就是我們的少爺。你以後就是陪他讀書,照顧他。”老管家指著正在一邊玩耍的小孩對著盧月斜說道。


    “恩,謝謝您。”盧月斜稱謝,接著看向那個小孩。“果然是他!”盧月斜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你們以前是不是見過?”老管家看了眼盧月斜,似乎從他臉上的表情發現了什麽,如此問道。


    “是的,管家先生。隻是不知你怎麽知道的?”盧月斜好奇的問道。


    “嗬嗬,我老人家也算閱人無數,看你也是個比較實在的孩子,心裏想什麽事還會表達在臉上。通過你剛才的表情,所以我老人家就這麽猜測了。”老管家看著正在玩耍的那個小孩,微笑著說道。


    “咦,是你,你怎麽又來了?”那個小男孩看見老管家後,便向這邊走來,正好看見一旁的盧月斜,滿是好奇的說道。


    “恩,盧少爺你好,我是你今後的侍讀。”盧月斜並沒有說什麽,僅如此客套道。


    盧小少爺可不懂什麽是客套,聽盧月斜如此說,卻是直接問道:“既然是侍讀,那你會玩什麽?”


    聽到這樣的問話,盧月斜有些茫然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小孩,“侍讀不是陪你讀書,讓你在學業上有所進步嗎?這和玩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當然有關係。”小男孩急切的說道:“姐姐說了,我讀兩天的書,就準許我玩一天,不然我讀書幹嘛?”盧小少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聽到這個答案,盧月斜感覺有些不可理解,甚至是相當氣憤。曾幾何時,王叔與李爺爺為了能讓他安心讀書付出了那麽多,而他在那個角落亦是饑寒五載。可觀這位盧小少爺,讀書僅僅是為了玩,這不是浪費生命嗎!有過某種經曆,使得盧月斜頭腦發熱起來。


    “你還有多少年可活?”盧月斜以冰冷的口吻問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問題。


    旁邊的管家聽這話,有些詫異的看著盧月斜,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孩子要做什麽。不過他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麽,是以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觀看著。


    “恩?”盧小少爺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身邊的管家,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又看了看盧月斜,卻感覺他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氣勢。於是便奇怪的迴答道:“我現在還小,我還可以活很久。你……”


    “那是不是說你姐姐還要養一個廢物許多年?讓你姐姐操心許多年?讓你們家為你這個廢物浪費許多年?”盧月斜直接打斷小男孩的話,毫不客氣的說道。


    盧月斜這些話說的非常嚴重,一旁的管家皺眉,正要出聲嗬斥一番,卻偶然發現某個角落裏有個人正在對他揮手示意,於是又忍住了。


    這位盧小少爺哪曾受過這種委屈,滿臉求助的看著旁邊的管家,卻發現這位管家仿佛像塊石頭一樣,隻是站在一邊,麵無表情,完全看不到往日裏對他的寵愛。


    “我不是廢物,我很聰明,府裏所有人都說我很聰明。”盧小少爺壓抑著流淚的衝動,分辨道。


    “哦,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你讀書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玩,此種動機出發的人,我還沒有發現過不是廢物的人。玩者終喪誌,一個喪失誌向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證明你不是廢物,你的誌向是什麽?你能說出來,表明你現在或許還不是廢物!”盧月斜平複了之前莫名湧出的火氣,見旁邊的管家沒有因剛才的話語嗬斥他,亦或者為了這個孩子,便打算繼續下去。


    “我……我當然有誌向,我的誌向就是……就是要成為……”小男孩停頓一會,大聲說道:“要成為希維爾海上和我爺爺一樣的存在。”小男孩也是被逼急了,血氣上湧,滿臉漲紅。


    “我們少爺的爺爺是一位海上的霸主級的存在!”一直麵無表情的管家補充道,接著竟示意盧月斜繼續。


    “看來我們的少爺誌向不小嘛!”盧月斜麵帶嘲諷的說了一句。


    “那是,所以我怎麽可能會是廢物。”盧小少爺並沒有聽出盧月斜的諷刺,竟是拍拍胸脯如此說道。


    看著這一幕,一直麵無表情的老管家不禁滿臉通紅。他再次看向那個隱蔽的角落,卻見那人亦羞紅著臉,將頭低了下去。


    “看來你還是廢物,連諷刺都不懂的人還妄圖成為海上的霸主,你憑什麽?就你這種隻知道玩的人,能進入那片海洋都成問題。”盧月斜見那位老管家依舊不阻止他,索性放開了。大不了換過一個工作,該繼續的總要繼續。


    “你胡說,我怎麽進不了那海洋,你胡說!”小男孩一直想見見他的爺爺,可是自他入海後,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爺爺。聽盧月斜說他連入海的資格都達不到,不禁氣急怒吼。


    “你吼那麽大聲有什麽用,我問你,入海的條件是什麽?”盧月斜語氣開始變得平淡了一些。


    “半聖。”


    “如何達到半聖?”


    “武道,魔法,道之力突破五階就可以了。”


    “不對,我是問你如何達到半聖?!”


    “道之力突破五階!”


    “那你是入道者了嗎?”


    “不是。”


    “那你憑什麽突破道之力五階?”


    “讀書。”


    “就憑你現在讀書的勁頭?”


    ……


    盧小少爺被盧月斜一連串的詢問弄得啞口無言,隻見他雙目泛紅,眼淚在眼眸中不斷打轉。見如此,盧月斜此時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之前不過是因為這位小少爺對待讀書的態度讓他有些很氣憤。盧月斜曾是乞丐的時候,忍著饑寒,在那個牆角偷聽五年,為識的一個字,他的李爺爺也不知受過多少人的白眼。有過這種經曆,盧月斜實在壓製不住內心的氣憤。但此時見到盧家這位小少爺楚楚可憐的樣子,卻又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


    盧月斜歎了口氣,心緒早已平複,他以溫和的口吻說道:“少爺,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獲得這份工作,所以,最後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希望對你能有些作用。”見盧小少爺答應,盧月斜慢慢說道:“曾經有一個小男孩,他家住在南塵邊疆地帶。五歲那年,敵國軍隊屠殺了他所在的村子,他的妹妹……”


    ……


    盧月斜將這個故事隻講到了躲在峰穀學院角落偷聽結束,便沒有再講了,因為沒有必要。而後直接迴那個小茅屋去了。在他想來,這樣對待盧家家的小少爺,侍讀的工作肯定吹了。


    夜,盧府將所有的能量燈都亮了起來,今天的盧府比曾經的古府可要亮堂的多。畢竟家族能力不在一個層次。


    “宏伯,你覺得他講的故事怎麽樣?”某個房間裏,盧大小姐問老管家道。


    “那個故事挺震撼的,可惜他沒有講完。”老管家迴答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問故事中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他?”盧小姐糾正道。


    “在他講故事的時候,我一直有觀察他的表情,可能性很大。而且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聽到少爺讀書是為了玩之後為何會產生那麽大的反應。現在想來,小姐當時阻止我真是太英明了。不然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居然是有過這樣經曆的人。”老管家略微思考後,說道。


    “我也沒想到我會選中這樣一個人。剛開始我隻是覺得他來應聘這個侍讀可能他背後有什麽人針對我們,本來打算查出這背後的人。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我覺得可能是我多想了,因為他今天的做派也是為了茗兒好。就憑這一點,他便值得信任。”盧小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他直接離開了,我們還要不要請他做侍讀?”老管家問了一個重要問題。


    “做侍讀有些委屈他了,既然他這麽願意教訓人,那就請他做茗兒的老師。”盧小姐想起那個故事,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決定。


    “啊?老師?可他僅有十二歲,他能勝任少爺的老師?”老管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隻是老師中的一個,我希望他能成為茗兒的精神老師,而不是學問上的老師。他講的那個故事確實太震撼了,有他在身邊,對茗兒也是一種鞭策。”盧小姐說出了她的想法。


    “小姐英明!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去找他了。”老管家感歎於小姐英明的同時,道出了接下來的問題。


    “不必了,我已經派人悄悄跟蹤他了。我之前有些不太信任他,所以便安排人暗中盯著他。很快我們就知道怎麽去找他了。”盧小姐想起之前的懷疑,微笑著說道。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問道:“茗兒怎麽樣了?”


    “少爺經過今天的事,特別是聽完那個故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不出來。”老管家如實稟報道。


    “嗯,這樣也好。聽說藍婉兒八歲時就已經幫她父親處理事情了。茗兒現在都已經九歲了,卻成天想著玩,為了讓他讀書,我還得想法哄著他。今天這事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盧小姐說著,腦海中竟浮現盧月斜的身影,甩了甩頭,有些發怔。


    “老奴也這樣覺得。那我明天就派人去請他來做少爺的老師,可好?”老管家將明天的安排向小姐請示。


    “不,帶上茗兒,你陪著他,他應該親自去請,有過那種經曆的人,對茗兒來說那將是一筆無價的精神財富,其會讓茗兒迅速成長起來。”盧小姐沒有認可老管家的安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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