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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複記憶之後的盧月斜並沒有抱著女孩去醫學院,而是去了醫館。醫館裏的醫生並非都是醫者,有很多醫館都是以賺取利益為目的,因為他們成不了醫者。畢竟醫者太少,且醫者的地位也十分超然,怎麽可能會去開醫館賺取利潤。


    “郎中,請看看她吧,她的臉好燙。”盧月斜將女孩抱進了他見到的第一家醫館。


    郎中正在為一位婦人開藥方,見一個小孩抱著一個雙手滿是血汙的女孩進來,不禁皺起眉頭。郎中的職責其實和醫者差不多,但不同的是,真正的醫者救人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慈悲,而郎中則或多或少有追求診金的成分在內。


    “這裏不是慈善機構,要收錢的,看這女孩的情況,需付診金兩個金幣。”郎中臉露厭惡之色,不過為了照顧自家醫館的聲譽,他還是習慣性的道。其實在平時,診金隻需要一個金幣可以了,但這個郎中心中揣測盧月斜身上該是沒有錢的,因為他懷中抱著的那個女孩他見過,這一帶的一個小乞丐。在他想來,多說少說也無所謂,說多了,還能令他們知難而退,去別家醫館。


    聽到這個郎中如此說,盧月斜二話沒說,立刻從戒指中拿出三個金幣,並對郎中道:“再為我們準備一些營養品,郎中,一定要治好她。”說著指了指懷中的女孩,急切道。


    郎中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能夠如此闊綽的掏出三個金幣,他臉色數度變化,而後立刻說道:“好,沒問題,您快將她放在這張床上。”雖說這個郎中對金錢很熱衷,不過他的醫術也是不錯的。許多人都說這個郎中本來有望成為醫者的,可惜他對金錢的欲望實在有些強烈,使得他遲遲踏不出那關鍵性的一步。不過他卻很滿足與這種現狀,他除了發揮不出醫者獨有的某些能力外,他的醫術可以說不輸任何人。


    郎中看在錢的份上,為女孩做了詳細的檢查。檢查完後,他迅速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方子,接著遞給身邊的醫館工作人員,並說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然後熬成稀粥。”這個工作人員拿起方子,朝醫館後門走去。


    郎中如此安排之後,又對身邊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說道:“繃帶,剪刀,消毒液,棉球棒,快去準備!這個女孩的手有些麻煩。”後麵那句話是講給盧月斜聽的。


    “郎中,她要不要緊?”盧月斜看著女孩的雙手,用手撫摸著女孩發燙的額頭,焦急問道。


    “因饑寒原因,所以導致高燒。看樣子她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郎中怪異的看著盧月斜,他不明白盧月斜為何如此關心這個小乞丐。


    “啊!”盧月斜聞言,不禁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此時的他雖然也覺得有些餓,但並沒有那種幾天沒吃東西的饑餓感。長時間饑餓感覺他以前經曆過許多迴,所以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明**中那股因為吞咽而獲得力量是怎麽迴事了。


    盧月斜伸手,緊緊捂住女孩的小手,內心不住說道:“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似祈禱,又似某種承諾。


    “這位少爺……”郎中見盧月斜緊握著女孩的手,對他竟不理會,是以伸手輕輕推了推盧月斜。


    “郎中,請您一定要治好她,一定要治好她。”盧月斜見郎中推他,複又如此懇求道。


    “這位少爺,她,我有把握能夠治好。不過我看你,你的臉色似乎也不怎麽好,要不要老夫給你看看?”郎中見盧月斜應該有些錢,為了獲取更多的診金,同時處於內心深處某種可能的使命,他覺得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他都應該為眼前這個男孩檢查檢查。


    “不用了,我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不用了。”盧月斜猜測這個郎中可能是根據他中毒的症狀看出了些什麽,不過他知道這種毒連醫者公會都沒有辦法,眼前這個郎中能有什麽辦法。


    “這位少爺,據我觀察你的麵色,你應該是中毒了。我對毒有些研究,讓我看看吧,也許我能給出一些有用的建議也說不定呢?”郎中有些不死心。


    “額,好吧!”盧月斜見醫館的一個工作人員開始為女孩包紮手臂上的傷口,便起身,讓郎中檢查。


    “大峰山上風不同,一遇花海人無迴。”檢查完後,郎中突然莫名念了一句這樣的話。


    “你知道?”盧月斜問了一個在場某些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不過盧月斜知道這個郎中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沒想到真有人能活著從那片花海走出來。”盧月斜聽郎中若有所指的說道。不知怎的,盧月斜感覺郎中似乎突然間發生了某種變化,給人的感覺竟與之前很不同。


    “那我身上的毒還有解嗎?”盧月斜並未太過在意郎中突然發生的變化,他真的很在乎身上的毒。


    “我沒有辦法!”郎中很幹脆的道。


    “……”盧月斜有些失望的看著郎中。


    “但不代表沒有希望。”郎中的話語又令盧月斜燃起某種希望。


    “還請先生指教!”此時盧月斜已感覺到這個貌似有些勢力眼的郎中有些特別,是以他也改變了對郎中的稱唿,行禮問道。


    “不急,等她醒來之後再說吧。”郎中指了指昏迷中的女孩,若有所思道。


    ……


    深夜,高燒一天的女孩終於醒來。


    “你醒了……”盧月斜一直守在女孩身邊,在他想來,他要對的起女孩這些天來對他的付出。


    “盧少爺!你……你醒了……”女孩見盧月斜竟然醒來,而且就守在她的身邊,驚訝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有些不受控製。


    “別動,郎中說你要多多休息,來,我喂點粥給你喝。”盧月斜雙手虛按住女孩,示意她不要亂動。端過旁邊的粥,並用勺子攪動幾下。


    “這些天都是你在照顧昏迷中的我,現在我醒了,換我照顧你。來,張開嘴。”盧月斜舀出一匙粥放到女孩嘴邊。


    “這些天也真難為你,今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暈倒了。後來送你來了這家醫館,郎中說你因為饑餓寒冷才會暈倒。我想你這些天是不是將你能獲得的食物都給了我,是不是?”盧月斜用勺子再次攪了攪碗中的稀粥,心情複雜的問道。


    “盧少爺,對不起,我沒用……”女孩見盧月斜如此問,竟是露出自責的情緒。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很偉大,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像你那樣。”盧月斜立刻反駁道。


    “可是我……盧少爺……我……”女孩雙眼泛紅。


    “不要叫我少爺,那天我也沒幫你什麽,隻是給你一點點吃的東西而已。如果不嫌棄,不如你叫我哥哥吧!對了,那天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現在能告訴我了吧,總不能做哥哥的卻不知道妹妹的名字吧?”盧月斜開始露出嚴肅的表情,而後又露出俏皮之色。


    “我……可以嗎?”女孩在長時間的乞丐生活中,遭受了許多的鄙夷神色,漸漸的,在她內心也自然生出一些自卑情緒。


    “可以,一定可以,因為你是那麽的偉大。而且你就是我的妹妹。”盧月斜想起曾經的自己,他明白女孩的疑慮。


    “我……我叫孟玉瑩,哥……哥哥……”女孩依舊有些怯弱的說道。


    “好妹妹,來,你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來再吃點。”盧月斜見孟玉瑩似跨過了那層自卑情緒,望著她那饑黃的麵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憐惜。


    ……


    醫館某個房間裏,郎中正和他帶的幾個學生圍坐在一起。


    “老師,我們不再裝下去了嗎?”左邊為首的一個學生問郎中道。


    “我們在塵京已經有多少年了?”郎中沒有直接迴答學生的問題,反而如此問道。


    “老師,我們來塵京已經有十二年了,老師,當年玄機子的話可信嗎?”靠近郎中右邊的一個學生迴答道。


    “玄機子乃是竊天命的存在,當年為師為躲避各大勢力的追殺,不得於躲在了一個偏遠的村子裏。就在那裏,玄機子找到為師,讓為師來塵京。為了讓為師在塵京待下去,玄機子竊奪了我們天命中的某一部分,使得我們能夠安心的待在塵京。今天我看到了那個中毒的人,該是我們迴報玄機子先生的時候了。”郎中站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盧月斜與孟玉瑩所在的房間。


    “老師,我們該怎麽做?”又一個學生問道。


    “什麽都不做,順其自然。記住,我們的道之力是不被大陸認可的,然而玄機子卻費勁心力留下我們這一脈,定然有深意。既然玄機子當年沒有明說,我們又何必刻意去做些什麽。”郎中捋了捋下顎的稀疏的胡須,抬頭望月。


    “是,老師!”所有學生起身答道。


    “玄機子啊,玄機子,我們這一脈到底要承擔什麽樣的天命?”郎中想起十二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個時候他帶著他的學生躲在了希維爾海濱的一個村莊裏,那夜他有幸與玄機子一道觀看那奇異的月色和恐怖的雷霆濃雲。“‘天命在濃雲下麵’,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前幾天塵京又出現了那種濃雲,不過不及十二年前。是不是說我們的天命就此開始了?”郎中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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