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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疤痕男子而言,這個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不在北國,而是此刻的塵京。疤痕男子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寒冷,如果這個世界有九幽之地,或許那種寒冷也不過如此。疤痕男子窒息的想。


    疤痕男子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一瞬間被凍住了般,還欲繼續深入的軍刀不自覺地停了下來。而其他人由於實力差距,他們的軍刀距離藍靈兒還有一段距離,但他們卻也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寒冷,所有人皆在一瞬間木然。


    “又是你,又是你……”天地間隻剩下盧月斜那句被不斷重複著的話語。或許還應當加上天空中不斷發出的轟鳴聲。


    “月斜,月斜,你怎麽了?”閉上眼之後的陳釵也感覺到一股森寒,她睜開眼,發現盧月斜雙眼不僅被股股黑氣侵占,而且完全看不到一絲人性。聽著盧月斜不斷重複的話語,看著盧月斜那雙恐怖的眼眸,陳釵忘記了暫時的危險,竟是欲再伸手去拉盧月斜,然而她卻發現自己竟完全不能動彈。


    天邊不斷飛來滾滾濃雲,雲中閃電翻騰。濃雲迅速凝聚於盧月斜的頭頂上空,雲中的閃電也開始融合,並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有龍形,也有鳳形等,但不論何種,其所化形象皆為世間強大的物種。


    疤痕男子強自恢複心神,詫異的看著盧月斜,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然而當他看到兩道龍形閃電突然劈向盧月斜時,卻是怪叫一聲,極力後退。他可不想承受這蘊含莫名恐怖能量的龍形閃電的威能。


    龍形閃電並沒有劈在盧月斜身上,而是遊至盧月斜腳下,接著將盧月斜緩緩帶向高空。空中其他形狀的閃電似乎感覺到盧月斜自身太過弱小,於是再度炸開,接著又化成長槍似的東西,有序的排在盧月斜身邊。


    地上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眼前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仿佛神跡般。不過很快,他們就拋棄了神跡的想法,因為在他們的觀念中,神跡是不會殺人的。


    飄在空中的盧月斜本能的拿起漂浮在一旁的由閃電化成的長槍,而後朝地麵擲去。


    “轟……”長槍接觸地麵後,發出轟天巨響,而後整個塵京也開始顫抖起來。


    ……


    熙智曆二七九九三年秋末,我南塵軍部舉辦了一次史無前例的人才選拔大會。大會取得巨大成功,為海洋爭霸戰吸收了許多傑出人才。然大會期間亦發生一起神秘事件,西延賊子入京欲刺殺聖女,卻在南塵醫學院附近隨同一大片區域一起神秘消失。在此過程中,塵京亦遭遇罕見大地震,整個塵京在地震中整整顫抖了近半個時辰。據軍部大將軍藍玉藍將軍事後迴憶,他在趕往的途中,遇到一股巨大的能量阻攔,被阻礙在不遠處近半個時辰,而當能量消失後,他第一個趕至出事地點,發現地麵上隻有三個人。一為後來名震海洋的勇者王猛,二為勇者之妻,後世有名的醫者陳釵。而第三人身份卻有些神秘,有人說是藍婉兒,然據聖威將軍利武玖言,時即將被封為南塵聖女的藍婉兒正在藍府。又有人說那人不過是醫學院的一個普通學生……據不完全統計,此次神秘事件對塵京造成了幾百萬晶幣的直接損失……(熙智紀?南塵史言)


    ……


    熙智曆二七九九三年秋末,據當時西延太子培養的一名基層骨幹人員後來迴憶,深入南塵行刺殺之事的人員幾近全沒,逃迴來的人員稱:南塵有惡魔,可勾動天怒,行天罰。太子聞言大怒,怒喝稱:西延乃天命所歸,豈有天罰之理。便將參與行刺的人員盡皆投入決死軍中。不過太子仁慈,對他們的家人卻提高了撫恤標準。後我西延派諜報人員深入南塵,欲查明那日塵京到底發生何事,然卻探知那處已然被南塵禦林軍封鎖,點滴信息不可得。而塵京行刺藍婉兒事敗之後,我西延迎來一段極度艱難時期,不知為何,包括北疆帝國這位盟友在內,盡皆朝我西延發難,至於原因,至今仍為一大曆史懸案……(熙智紀?西延策語)


    ……


    熙智大陸上有一個古老的傳承,相傳這個傳承每代隻有一個人,可就是這樣一個傳承,卻獲得了整個大陸上所有人的敬重,甚至是仰視。這個傳承源自何時?沒有人知道,不過人們都知道這個傳承在熙智大陸統一之前是沒有的,它產生於那位傳奇皇帝隱退後不久。當時有一個自稱玄機子的中年人行走在這個大陸上,並自稱其乃是玄機會第二代會長。這個人行走於各個皇子之間,他以其獨特的玄機命言評斷每個皇子的未來。當他做完這些評斷後,便又消失不見。如果說事情就此消去,或許這個玄機會也不會贏得人們的敬重或者仰視。可是此後,這個自號玄機子的人對那些皇子的評斷之言竟然全部應驗,自此天下大嘩,凡有勢力者莫不四處尋找,以期能從其處獲得一絲天機,趨利避害。


    時光倒迴一點點,僅需要是盧月斜雙眼盡墨,空中雷雲翻騰之時。此刻塵京東郊飛行港中有一架比較小的飛行愷獸緩緩降落。窗門打開,從裏麵走下兩個身著青布衫的人。其中一人年約三十多歲,而另一人則約莫十三四歲左右。


    “轟……”年長的那人聽到空中突然發出炸雷聲,不覺抬頭朝那處天空望去。隨著這一望,他的臉色驟變,突然伸手拉住身邊的小孩,急速朝飛行港的一處休息之地跑去。


    “老師怎麽了?”小孩看著被拉著的手,疑惑的問道。


    “出事了,快點,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必須趕快進行一次竊天機的儀式,晚了就可能來不及了。”年長的這個人,亦或者說小孩的老師焦急的迴答道。


    他們很快找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小孩十分熟練的打開自己的空間戒指,從裏麵拿出儀式需要的東西。


    孩子的老師見東西準備的差不多,立刻開始念道:“如果命運不可逆,事情進入死局,吾將以吾命換得一絲轉寰天機,如果命運不可逆,事情還有一絲希望,吾將以吾壽元請上天指點。天……機……可……泄……”後麵的幾個字,他說的十分艱難,然而伴隨著這種艱難,卻使得他的臉色出現了一絲絕望。


    孩子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老師,突然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他竟然看見自己老師的頭發急速變白,而那尚顯年輕的臉龐也驟然老去,皺紋越來越深。


    “老師,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孩子茫然無措,帶著苦音道。


    “原來如此,原來還有機會。哈哈……咳咳……”這個突然衰老的人沒有理會孩子的話語,而是在感受了一會後,絕望之色漸去,大笑著喊道,不過似乎他真的成了老人,隻笑了幾聲便不住的咳嗽起來。


    “老師,老師……”孩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了。


    “乖孩子,老師沒事。”說著,老人摸了摸孩子的頭發。接著打開自己的空間戒指,從裏麵拿出紙和筆,不斷的寫著什麽。寫完之後,他拿出一個奇怪的信封,將寫好的東西放進信封,接著對著信封做了一個奇怪的封印手勢。封好信封後,“老人”對著小孩說道:“孩子,老師不能再教你了。接下來老師說的每句話你都要記住。”


    老人停頓了一會,從戒指中拿出一瓶丹藥,放在孩子手上,說道:“這封信你先收好,”“老人”指了指那封信,而後又指著那瓶丹藥說道:“你速速去藍玉府上,也就是我們此次欲要拜會的藍婉兒所住的地方。你到藍府後,直接將這瓶藥給藍玉,讓他將藥給藍靈兒服用。如果藍靈兒被這藥救活了,那麽這封信你就留著,待得時機成熟時你再拆開。而如果藍靈兒沒有被這藥救活,那麽你就立刻帶著這封信趕去聖庭山,將這封信交給緯磊神王。咳咳……”說著說著,“老人”咳出一大灘血。


    “老師……”見此,孩子不住的哭喊著。


    “奐兒,不要哭了。”“老人”安慰了一會孩子,從戒指中拿出一把尺子,強抑咳嗽的衝動,說道:“林奐接令,我以本代玄機會會長的身份命令你接替玄機會會長之職,從此之後,你的名字將改為玄機子。”在順利說完這些後,“老人”又不住的咳嗽起來。


    “老師……”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林奐有些難以接受,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奐兒,老師的時間不多了。剛剛老師行竊天機之事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所以你趕快接尺,難道你要讓老師死不瞑目嗎?”


    “不,不會的,老師,你不會死的。”


    “傻孩子,接尺吧!”


    林奐知道曆代玄機子的傳統,他流著眼淚,恭敬的結過那把古樸的尺子,對著‘老人’磕了九個頭後,站起身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尺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後又用尺子抵在老人的額頭,用鮮血寫下的名字迅速的消失了。


    見林奐做完這一切,“老人”則微笑著合上了眼睛。


    “老師……”痛徹心扉的唿喊聲並沒有驚動周圍的人,因為周圍的人此時已經被不遠處的高空中濃烈的雷雲震撼著。


    “轟……”地麵開始不斷的顫抖。人們以為發生了強烈的地震,伴著某種恐懼,朝他們認為的安全區域跑去。


    林奐對著突然變成老人的老師,從老師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曆代玄機子火化之用的真火珠,林奐流著眼淚將真火珠放進老師的口中。


    老人的屍體瞬間化為了灰燼,林奐又拿出一隻精美異常的罐子,將骨灰一點一點收進罐子中。


    當收集完之後,他對著罐子磕了九個響頭後,將罐子放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之後他摸了摸那封信和那瓶丹藥,朝此刻正不斷顫抖著的塵京市區孤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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