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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峰山以它的險峻的氣勢威壓著世人。知道傳說的人都會很自覺的繞開,而不知傳說的人,也會因為大峰山透露出來的某種威壓而對其敬而遠之。人說山以險吸引人,可是這大峰山卻是以險驅趕欲親近它的人。


    盧月斜進入大峰山後,眼前的景色不斷改變。此時依舊是冬天,草木皆枯黃,難以尋到一些青翠。可當盧月斜進入大峰山不久,發現草木青翠濃鬱,怒放的花兒也遍滿地。可惜盧月斜並沒有心思欣賞這份美麗的景色,假如它有這個心情的話,說不定就能發現季節方麵的問題。既然大峰山有如此美麗的景色,為何沒有什麽人來此呢?畢竟峰穀城與大峰山僅僅一點點距離而已。


    蝶魔女見路上青色漸濃,花叢漸密,心情越來越沉重,那顆懸著的心則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走了多久,盧月斜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山上突然刮起了風,風並不大,可是吹在人身上,卻又一股冷冽的寒意。竟不弱於寒冬裏的狂風。至於道路,盧月斜開始還依稀能夠尋得一絲,但到後來,盧月斜根本找不到落腳之地。寒意令盧月斜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種寒意仿佛源自於人的骨髓,由內而外,身上的衣服根本無法抵禦。


    盧月斜哆嗦著,不斷用手在身上搓揉著,以期通過這種摩擦,求的一絲暖意,可惜並沒有什麽效果。


    “小弟弟,快停下,不能在往前走了。不然你會死的。”蝶魔女終於又看到了盧月斜的身影。見他哆嗦的身影,蝶魔女再次勸解道。


    盧月斜聞聲,向後看了看,發覺蝶魔女就在身後不遠處,於是又再次發足狂奔起來。風速越來越小,可那股寒意卻是愈加濃烈。盧月斜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圍,卻見漫部於途的草木更加青翠,途中也漸漸多了許多帶刺的花。這些不知名的花很美,然而這種美對於盧月斜來說,就像是一個錯誤,刺的他的腳滿是鮮血。狂奔中的盧月斜強忍著疼痛,一直奔跑著,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他已經置身在一片花的海洋了。


    蝶魔女在花海前停住了腳步,她看著這些美麗的花,緊鎖眉頭。思考了一會後,便端坐於此。盧月斜敢闖進花海,是因為他不明白這花海的恐怖。可蝶魔女知道,所以她不打算闖花海。而僅在此靜候。“希望他能早點出來,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蝶魔女不禁為盧月斜擔心起來,在她看來,盧月斜對西延真的很重要。由於某種關係,蝶魔女很明白那個人的苦楚。雖說他雄才大略,奈何其他四個帝國相繼出現了打破聖庭山禁忌的人,唯獨西延沒有,如果任由事態發展,那麽西延將何去何從。


    蝶魔女知道許多秘密,比如東勝、中晟、北疆三個帝國也出現了類似藍婉兒一樣的入道者。不過這三個國家的皇室都選擇了隱瞞,而隻有南塵沒有隱瞞。藍婉兒成準入到的地點在圖書館,使得南塵帝國就是想要封鎖消息都做不到,是以立刻被其他四國知悉。這種情況下,南塵帝國就是想要隱瞞也根本無法實現。


    蝶魔女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部傳話機,和一個雕像。她用玉手輕輕撫摸著那個雕像,猶豫了一會,還是按下了某幾個鍵,對著傳話機說道:“我是邙蝶,有急事找你。”說完,蝶魔女靜靜的等待著,不久,傳話機那邊有了動靜。隻聽一道雄渾、威嚴的聲音說道:“小蝶,有什麽事?你輕易不找我,這次能主動找我,我很開心。”


    “有些事我不想提,”蝶魔女聽著熟悉的聲音,心情複雜之極。但她依舊繼續說道:“我在刺殺藍婉兒的行動中,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同樣打破禁忌的人。”蝶魔女沒有糾纏於某些事,直接道出了她的意思。


    “什麽?那他現在在哪?如果你能將他帶到我西延,你將是我西延的第一功臣。”傳話機的另一頭,那人顯得很興奮。


    “他跑進了大峰山,我也跟著進來了。他剛剛進入了那片花海,我目前正停在花海入口處。”蝶魔女如實說道。


    “你們怎麽進了大峰山,”傳話機傳出的聲音有些責備之意,蝶魔女聽到這種責備,有些氣惱。“你千萬不要進花海,怪不得易大師從海洋趕來,是你叫銘兒安排的吧!我和他一起過去。”這時那人又表達出了某種關切之意,感受著這種關切,不知怎的,蝶魔女反而更加氣惱了。


    “誰要你關心……”蝶魔女低低的說了聲後,便立刻結束了談話。她看著漸漸消失在花海中的盧月斜,在焦急的心態中閉目調息起來。“希望一切能來的及。”蝶魔女如是想。


    盧月斜還以為蝶魔女會追著他進入花海,可當感覺後麵久無聲息時,便忍不住向看看了看,發現後麵並沒有人影,有的隻是無盡的帶刺的花朵。似乎覺得逃脫了追擊,盧月斜心下一鬆,突然感覺兩腿無力,便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花刺則直接刺在了他的全身。盧月斜發出一聲悶哼,就此昏迷過去。


    昏迷中的盧月斜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許多黑色的影子不斷環繞著他,並不時發出陣陣淒吼。突然其中一個黑影將臉湊了過來,那臉竟沒有血肉,是一張骷髏臉。緊接著,其他的黑影也將臉湊了過來,皆沒有血肉,越來越多的骷髏臉出現在他的麵前。而後,所有的黑影,對著盧月斜不斷說著“你來了……你來了……”,說著說著,那些骷髏臉都詭異的“桀桀”大笑,樣子可怖之極。


    受此驚嚇,盧月斜立刻坐了起來,頭上不斷冒著虛汗。“原來是一個噩夢!”盧月斜試著用手擦拭虛汗,卻發覺雙手酸疼非常。一股微風吹過,刺骨的寒冷再次襲來。如果說剛醒來時,盧月斜的意識還有些模糊的話,這股微風,卻使得他完全清醒了過來。此時他才想起自己的處境,想站起身,奈何身體似乎不受控製。身體不僅無一處不疼,而且身體都有些麻痹的感覺。發覺這個問題,盧月斜卻想起剛剛自己能夠坐起身的奇怪之處。


    “剛剛還能夠坐起身,怎麽現在身體都像被麻痹了般,都動不了了?”盧月斜仔細看著自己的身體,如果是因為奔跑,身體透支的原因,經過剛剛的昏迷,身體機能也應該有些恢複,起碼能夠站起身。看著身上的花刺,以及被花刺刺出來的傷口,盧月斜暗忖:“難道這些花刺有毒?”


    曾經的大峰山並沒有花海,或者說,曾經的大峰山隻是一座極為險峻的山峰。然而不知何時起,大峰山突然發生了許多奇特的變化。微小的風帶來的是刺骨的寒冷,風越小,反而愈加寒冷。而愈是寒冷,草木則愈加青翠。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反常。漸漸的,在民間開始流傳著一些莫名的有關於大峰山的恐怖傳說。對於這些傳說的真實性,沒有人能夠確定。但有一個恐怖的傳說卻被世人認可,這個傳說發生在那位傳奇帝王消失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還沒有峰穀城,而在那段時間裏,整個大峰山都被一股濃鬱的黑氣包圍著。據傳說,為了防止意外,聖庭山的緯磊神王還在此親自鎮守了百餘年。是什麽樣的事情,竟然需要一位強大的神王來此鎮守?沒有人知道,人們隻知道大峰山從此拒絕人類進入。不然就會發生諸多詭異的不詳事件,而且緯磊神王在百年後,曾警告各國皇室,禁止人們進入大峰山。


    盧月斜渾身開始麻癢,他很想用手撓,可手根本動不了,他隻得忍耐。“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盧月斜悲觀的想。


    身上越來越癢,仿佛身上爬滿了螞蟻,不斷噬咬著他。難受的苦楚使得他不斷冒冷汗,貼身的衣物已然濕透了。最終,盧月斜因為受不了這種痛苦,再次昏迷過去。


    時間像一把手術刀,有的人說這把手術刀將人的容顏變老,然而對昏迷的盧月斜而言,時間卻是一把真正的手術刀,苦楚在時間的流失中,漸漸的消去。當盧月斜再次醒來時,麻癢的感覺已經消失。他試著抬了抬手,發現手已經能動了。再看腳,同樣能動。盧月斜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花刺帶來的刺痛感還是沒有消去,但能站起身,盧月斜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不用死在這裏。


    蝶魔女所在之處,此時已經多了兩個人。其中一人穿著華貴的絲袍,另一人卻穿的非常樸素。蝶魔女靜靜的看著那位穿著華貴的人,微微歎了口氣。


    “我能感覺到緯磊神王設置在此處的那股力量,這股力量具有明顯的警告意味,確定那人在花海?”那位穿著樸素的人望向蝶魔女。


    蝶魔女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卻是另一個人說道:“易大師,我們才來此,小蝶一直守在這裏,小蝶也不是很清楚。勞煩易大師進花海幫我查查,我西延定有厚報。”


    “厚報我不敢當,你隻需命令你西延的勢力在海上不要為難我就好了!”易大師對那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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