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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藍婉兒的邀請,姬邤歆她們並沒有急著離開。而經過藍婉兒的軟磨硬泡,古麗最後也答應了參加明年的選拔大會。


    藍婉兒見古麗答應之後,才與姬邤歆等一同離開了圖書館。不過藍婉兒在出了圖書館後,似乎也想起了什麽,又再次打開空間戒指,從星閣中拿出一部傳話機,不過她的傳話機與別人的並不一樣,似乎比別人的多了許多功能。所謂傳話機,一般都是一個盒子似的東西,這個盒子裏有一隻學聲蟲和一個小型的能量傳送陣。學聲蟲是一種低級虛靈獸,會模仿它聽到的聲音。虛靈獸研究會的人根據學聲蟲的相關特性,利用某種能量刺激,將學聲蟲控製在了睡眠狀態,而後將其放置在定製好的盒子裏。通過按盒子上的某些鍵,可以將學聲蟲激活,接著人對著傳話機說話時,學聲蟲會將聽到的聲音模仿出來。學聲蟲發出的聲音為變成一種能量,通過盒子裏的小型能量傳送陣,將話語傳送到另一個傳話機上。對方的傳話機的能量陣在接受到傳過來的能量後,會發出某些提示,當對方受到提示,激活學聲蟲後,學聲蟲又會將這種能量轉化成說話者的聲音。至於能量陣,也有特殊的標識,這些特殊標識就像一種身份編號,每個能量陣的標識都不一樣,當要和某人傳話時,隻需要撥弄對方的能量陣的標識便可實現傳話了。這項發明乃是虛靈獸研究會和空間學術公會聯合開發出來的,由於製作工藝要求並不是太高,而且學聲蟲也可以大批量飼養,因此,售價也比較低,所以,這項發明很快便風靡了整個大陸。根據這種原理,傳話機是不能夠實現音像傳輸的,然而藍婉兒的這個傳話機卻有些特別,隻見藍婉兒按下某個鍵後,傳話機上方突然出現一些圖像,接著她又從星閣中拿出一份文件,在圖像前晃了晃,很快那圖像中就多了一副文件的圖像,而後藍婉兒又撥弄了幾下傳話機,那份文件下麵居然出現了“古麗”二字。做完這些,藍婉兒說了聲“發送”,發送結束後,便收起了她特別的傳話機,對著姬邤歆道:“好了,我們走吧,利哥哥還在前麵等我們呢!”


    姬邤歆見藍婉兒收起了她的傳話機,有些稱羨道:“這就是他們新近開發出來的傳話機吧,聽說新的傳話機裏多了鏡影蟲,不過據說造價太高,貴的緊。可惜峰穀城還沒有賣,不然我也想要一個,上次你來的時候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不然還真想讓你為我帶一個。走吧,也不知這位利大少在想些什麽心事。”說著,便同藍婉兒一同朝利武玖走去。


    ……


    盧月斜並沒有立即迴小茅屋,而是先去小吃店買了點吃的東西,之後才迴到自己的小茅屋。盧月斜站在自己的小書房,調整了一會兒心緒後,才坐下來看了會書,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又決定休息一會兒。不過他的休息並不是指睡覺,而是去了那片樹林,他想多了解自己的那把刀。對於那把刀,盧月斜將其命名為“無情刀”,因為那把刀是在他感覺曆史無情的時候出現的,畢竟在那個時候,他真的感覺有些東西被這把刀砍殺了,過往的夢想,過往的許多理念。


    在小樹林,盧月斜喚出了那把“無情刀”,雖然被盧月斜命名為“無情”,但凝聚出來後,如果有人能夠感受到這把刀,可以發現這是一把非常精致的刀,上麵有許多繁雜的紋絡,不過盧月斜並不明白這些紋絡具有什麽作用,他也不懂這些紋絡。仔細感受了一會兒這把刀後,盧月斜將刀平舉,緩緩走向前麵那棵樹,刀慢慢的進入樹幹,當進入差不多的時候,盧月斜突然停了下來。他試著將刀消散,卻發現並不能消散。“看來,無情刀在接觸東西之後,是不能消散的,不知入道的力量是不是都是這樣的?”盧月斜心想。既然不能散去,盧月斜閉上眼睛,又將刀向前緩緩推去,他仔細感受了下這把刀所麵臨的阻力。“這麽慢的速度下,居然也感覺不到什麽阻力,無情刀是不是也太過鋒利了些?不過這隻是木頭,不知道對石頭還能不能這麽鋒利?不過對鐵質的還是夠嗆。”盧月斜想起昨晚那人刺出的那一槍,幸好僅有槍頭處是鐵質的,而且那槍頭也不怎麽結實,如果再結實一些,或者整條槍都是鐵質的話,那麽昨晚盧月斜也不可能表現的那般輕鬆。雖說昨晚盧月斜看似輕鬆,實際上也是驚險萬分。要知道當時他可是完全承受了長槍上傳過來的力道。一個幾近武道一階武者的力量,可不能小覷,那槍頭質地再好一些,盧月斜估計真的要被鎖喉了。因為盧月斜還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而且從來也沒有練過武道。實際上一般的入道者都會分出一點心力去修煉武道,雖不是為了入武道,但在和人交手的時候,如若自身的身體素質不過關,在交手時,便先天弱了一籌,因為應有的力量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還如何與人交手?而且盧月斜五年來挨餓受凍的乞丐生活經曆使得身體素質本就比較弱,要不是利武玖曾經和他談論過入道者一般都會修習武道強身健體,盧月斜根本不會在這一年中每天都通過跑步去“緣來客”上班。經過這一年的鍛煉,以及“緣來客”良好的營養,盧月斜才勉強用這鋒利的刀,剖開那個槍頭,這才有了那看似輕鬆的一幕。


    盧月斜砍斷那顆樹後,將刀豎舉,來到旁邊的一個大石頭旁,大約使用三分力道,便將刀看向那石頭。


    “叮……”一聲輕響後,刀砍進去了一部分,不過,並沒有砍進去太多。“看來要盡六分力氣。”盧月斜看著被砍的石頭,心想。


    “不知要如何提升無情刀的威力,難不成修習武技?”對於武道,盧月斜曾試著了解過一點,不過盧月斜覺得那條路太過血腥暴力了,一名武道大師的誕生總會伴隨著累累白骨。在盧月斜想來,莫名傷害或者殺死並無重大冤仇的人,這簡直就是對生命的褻瀆。思前想後,盧月斜便放棄了修習武道的打算,他經曆過至親的離去,因此他對生命有一種莫名的珍惜,所以對於在他看來有些褻瀆生命的武道,便產生了本能的拒絕感。而這也正是盧月斜一年來隻通過跑步的形式來鍛煉身體原因。由於本能的拒絕,盧月斜還是放棄了修習武技的念頭,“等入了音樂之道再說吧!”想起腦中時不時出現的美妙聲音,盧月斜如是想。


    盧月斜用力將刀從石頭中拔了出來,而後靜靜的感受著那把刀,想起了昨晚那個人說的話。“憑自己現在的能力,要為王叔討迴公道還很難。那些人裏麵有好幾個已經是武道一階的武者了。雖然自己入道了,可是在力量的運用方麵根本沒有頭緒。難道就用這無情刀去砍殺那些無情人?但我隻有一把刀,什麽都不會,怎麽砍?”想起王叔的仇,盧月斜又有些不知所措。“力量,更強的力量,道的力量。”想起仇恨,盧月斜的情緒又激烈波動起來,咬牙切齒。


    人在情緒激烈波動的時候,腦子裏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東西出現。正當盧月斜想到王叔的死而氣氛的時候,不知為何,藍婉兒的那雙眼睛突然在他的腦中浮現。“嗯?”盧月斜覺得很奇怪,這根本不合理。“是不是因為那眼神太像她了?”盧月斜勉強解釋著想。


    這時,盧月斜的腦海中忽又響起了那些聲音。不得不說,這聲音出現的真是時候,盧月斜散去那把無情刀,用手撫了撫額頭,揉了揉太陽穴,因為聲音的美妙,漸濃的仇恨情緒慢慢的消去了,那隻左眼也變得清澈了許多。當聲音消去的時候,盧月斜也覺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又迴到小茅屋,吃了點之前買的食物後便坐在桌子邊,翻閱那本音樂書籍。


    陽光以無情的姿態告訴人們時間正在不斷的流失,可惜它的這種宣告並沒有影響到盧月斜。當盧月斜發現天色有些暗的時候,便在潛意識中打開了那盞能量燈。陽光最終消失在了天際,黑暗也開始侵蝕這個世界。隻是那盞燈的亮光卻為盧月斜驅趕了這黑暗的侵蝕,在盧月斜看來,這個世界依舊還在陽光之中。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音樂家,我不是音樂入道者,我僅僅是喜歡音樂,我隻想譜寫出一首能夠打動多數普通人的曲子,抒發人們的愛恨情仇。所以我寫的書沒有什麽高深的音樂理論,我隻是寫了些自己的感受。如果你是音樂大家,請不要指摘我,我隻是在用我的心感受音樂而已。如果你剛剛接觸音樂,那麽也請你用心感受音樂,感受音樂自然之美,因為音樂中有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許多靈魂的震顫等待我們去發現。”


    盧月斜看完這本書的結束語,思考一會後,便合上書。忽然他發現能量燈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打開了,想到與古麗的約定,騰的站起身,看了眼屋外的天色,立刻拿起那本書,而後向圖書館跑去,他誤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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