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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緣來客”不提供住宿,不過盧月斜並不在乎。他很喜歡那個小茅屋,因為那裏有他離家以後的所有迴憶,他不想失去那些迴憶。


    工作確定之後,盧月斜見還有一點時間,則直接去了峰穀圖書館。因為少了生存的壓力,盧月斜也放開了許多。進門後,向前台的古麗道了聲好後,便直接來到還書的儀器前。有關於這個儀器的使用,昨天古麗已經教了他如何使用。還書是並不需要工作人員操心,一切都是自助式的。隻見盧月斜將借記卡放在一個紅色的五芒星陣中,而後他把要還的書放在了一個類似櫃子似的東西中,接著櫃子自動閉合,而後那五芒星陣不斷閃爍,當閃爍停止後,借記卡自動彈出,這時儀器顯示屏上也出現了一行還書已完成的提示。盧月斜將拿著卡,毫不猶豫的去了曆史區。


    今天上午的那把刀一直縈繞在盧月斜的心中,他猜測那很可能是入道的預兆。他有種感覺,如果能夠握住那把刀,他將很有可能入曆史之道。現在的他既然握不住那把刀,盧月斜很自然的認為是他對曆史的學習還沒有到位,是以,為了那把刀,他當然要繼續研修曆史。至於借哪本書,盧月斜並不太清楚,不過他知道今天最好能夠找到阿若斯其他的曆史著作。那本《熙智大陸通史》給了盧月斜太多的震撼,也因此,盧月斜對阿若斯充滿了敬佩,在他而言,阿若斯除了是以為偉大的曆史學家,還是他盧月斜的人生導師。盡管此時盧月斜隻有十歲,可因為那本書,他卻找到了合適的人生之路。找到對的人生路,則是不分年齡大小的。


    盧月斜在曆史區轉悠了許久,幾乎要將整個曆史區的書籍都翻遍了,可還是沒有找到阿若斯另外的著作。就在盧月斜將要放棄時,恰巧古麗經過曆史區。古麗見盧月斜似乎在尋找什麽,便好奇的問盧月斜道:“你在找什麽呢?”


    盧月斜正皺眉,聽到有人說話,循聲望去,發現古麗正看著他。於是答道:“我在找阿若斯寫的書,可是我幾乎將這個地方翻遍了,也沒有找到。”


    “你就這樣一本本的找?”古麗有些驚訝的看著盧月斜。


    “對啊,有什麽不對嗎?”盧月斜感覺古麗的問話很奇怪。


    “當然不對,書不是這樣找的。你隨我來。”古麗示意盧月斜跟著她。


    古麗領著盧月斜來到曆史區角落的一個儀器邊。古麗指著那儀器對著盧月斜說道:“這台儀器裏有曆史區所有書籍信息,所以你要找什麽書籍時,最好先從這裏找到相關信息,然後根據相關的提示信息,再去找尋想要的書籍。這樣你才不用那麽費勁的去找書了。”說著,古麗又開始教盧月斜使用這儀器。


    盧月斜根據古麗的指導,終於在這儀器中找到了有關阿若斯令兩本著作。原來阿若斯的著作曾經被定義為禁書,而阿若斯的名字更是當時官方的禁忌。為此,大陸各個帝國都對其做了封禁處理,阿若斯為了避免某些問題,便又用了兩個新的名字。那兩本書盧月斜其實就看到了,隻是他一心都放在了“阿若斯”這個名字上,因此並沒有認真看那兩本書裏麵的內容。當得知這個信息後,盧月斜立刻從書架上拿出那兩本書,在看了一會兒後,便放下了那本《曆史演變》,拿著那本《曆史釋義》去了前台。


    “找到了?”古麗見盧月斜手中拿著一本書,猜測道。


    “嗯,謝謝你,要不是古小姐,我還真找不到。”盧月斜感激道。


    “我說你的酸腐氣從哪裏學來的,一個十歲的孩子老是稱我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很生分嘛?我今年十五,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一聲麗姐。”古麗見盧月斜總是喜歡對他稱謝,而且見他昨天借書,今天就還,推測盧月斜是一個很好學的孩子,便心生親近之意。


    “額,這怎麽好意思,我聽峰穀學院的那些老師說,男女有別,要我們多示尊敬之意。”盧月斜將他聽到的那些道理對著古麗說了些。


    “哦,原來你都是從學院裏學來的啊,怪不得這麽酸腐。我跟你說,我古麗對那種學院式的做派最是反感了,你以後別喊我古小姐了,我聽著好別扭,你還是喊我麗姐吧。”說著,古麗挺了挺胸,似乎在表現什麽英雄氣概。


    盧月斜見古麗那憨態可掬的形象,有些想笑,可他並沒有笑,反而生出些許親近之意。盧月斜抿了抿嘴,試探著喊道:“麗……麗姐……”盧月斜聲音才落,古麗卻迫不及待的應道:“嗯,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弟弟?”盧月斜驚愕的望著古麗。他早就沒有家人了,雖然他曾經有過一個妹妹,可是那個妹妹卻那樣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有時候盧月斜曾想,要是繈褓中的那個人不他妹妹,而是他,他成了弟弟,這樣妹妹就可以多看幾眼這個世界該有多好。不過他知道,妹妹永遠成不了他的姐姐,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這樣莫名其妙得多了一個姐姐。盧月斜對著古麗,有些顫抖的喊道:“姐……姐姐!”這一聲喊,仿佛寄托了無盡的依戀,無盡的懷念。


    “嗯,弟弟真乖……咦,你怎麽了?”古麗本以為這隻是雙方一種友好方式的表達罷了。可是她卻從這聲“姐姐”中,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這令她意識到某些不同尋常之處。


    “沒什麽,我隻是從來沒有喊過姐姐,感覺有些特別而已。”盧月斜這時已經從那種情緒中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剛剛很失態,立刻遮掩道。


    “真的?”古麗有些不確定。


    “真的。麗姐。”盧月斜很快就調整好了那份掩藏的情緒,以一種明快的言語方式說道。


    過去的經曆猶如逝去的風,如果悲傷,那麽風吹過時總感覺寒徹骨,如果歡喜,風吹過時,猶如沐浴。可盧月斜那些過去的經曆,雖有過歡喜,可是這份歡喜卻令那悲傷更加悲傷。他不想讓那種徹骨的寒意侵襲這位可愛的‘麗姐’。


    盧月斜辦理好了借書手續後,喊了聲“麗姐再見”後,便出門去了。古麗看著盧月斜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憐惜。她平時或許有些大大咧咧之類,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對於某些情緒的變化是特別敏感的,雖然後來盧月斜極力表現的不在乎等,但古麗已經發現盧月斜肯定有過悲傷的故事,不然他之前的情緒也不可能出現那樣的波動。之所以能夠肯定是悲傷故事,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古麗感覺得到盧月斜表露出來的那種依戀與悲傷。正因為這件事,古麗決定好好照顧這個弟弟,她想讓盧月斜感受到真正的姐姐的關懷。


    盧月斜迴到小茅屋後,一如昨日那般,架鍋生火後,便坐在火堆邊看著那本阿若斯所著的《曆史釋義》。很快,盧月斜就沉浸在了那獨特的曆史之中。漸漸的盧月斜忘了那把刀,整個心思都放在了對書中內容的思考上。就在他完全忘記了那把刀的時候,那把刀居然又再次出現在了他身前三尺之地。盧月斜很快從思考中驚醒過來,他的身前依舊什麽都沒有,可當他閉上眼睛後,他就能夠感覺到那把刀懸浮在那不遠處。不過這次盧月斜並沒有努力伸手去握那把刀。因為他知道不論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握住那把刀。因此盧月斜任由那把刀虛浮在身前三尺之地,做了幾個深唿吸的動作,便又將整個精力都放在了那本《曆史釋義》上。由於明天要開始正式的學徒生活,所以他在火勢第三次弱下去後,盧月斜便沒有再添加木柴了,而是將火熄滅,擁了許多稻草在身上,就此睡了過去。至於那把刀,盧月斜則任其懸浮著。好不容易出現的刀,他可不想再讓其消失。


    第二天醒來,盧月斜發覺那把刀還在,心道:“果然如此。”同時見屋子裏還有一點食物,便將食物放進了破鍋中,待水沸騰後,將食物盛到那個小破碗中後,匆匆的吃了幾口。接著將那本書貼身放好後,便跑步來到那個曾經的聽課角落,並在那留下一句:“利武玖,我現在在‘緣來客’飯店做學徒工,今後可能沒有什麽時間來此,若欲見麵聊天,可在此留言。”盧月斜看著這句話,心想自己兩天沒有來過此地,如果利武玖要找他肯定有些難度,在此地留言應該不錯。做完這些後,盧月斜則直奔“緣來客”飯店而去。


    在飯店廚房裏的工作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每天遵照掌廚的吩咐洗洗菜和碗之外,偶爾也幫其他人做點事。雖然餘下的時間不多,不過盧月斜還是能擠出一些時間來看書。當然最好的時間段永遠是吃飯的時候,盡管他們廚房工作人員吃飯的時間要比正常的時間要晚很多,但那時由於沒有什麽客人,他們都比較清閑。因此他們總是手裏捧著一碗可口的飯菜,暢聊著他們各自的生活。不過盧月斜這個時候,卻很少參與進來,一來他沒有什麽可聊,而且他們也不太願意和一個小孩子談論他們的生活,而來盧月斜要好好利用這個時間看書。因此,每當這個時候,盧月斜總會找一個僻靜的角落,一邊吃飯,一邊看書。


    有工作的人,生活總是那麽的規律。盧月斜的生活過的很規律,當他休假的時候,便會和利武玖在那個角落聊聊天。而每天傍晚,則都會去峰穀城市圖書館還書和借書。至於那把刀,卻一直靜靜的懸浮在他的身前。時日長了,他也漸漸習慣了那把刀。不過,他卻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每當他研習曆史有所得時,那把刀都會靠近一絲。


    不知不覺,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對於那把刀,盧月斜已經可以伸手夠著了。隻是他現在還不能握住那把刀,因為碰觸那把刀的時候,盧月斜明顯感覺到那不過是一種能量體而已,他根本不能將那把刀拽向前來。因此他必須等,等那把刀足夠近的時候,他便能夠完整的握住那把刀,而到那個時候,盧月斜相信,他便真正的入道了,入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人入過的曆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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