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站著撒尿,虎虎生風的睡女人,吃飯就得喝酒。吃飯不喝酒的,莫不是被騸了吧!哈哈哈哈!”


    魏盈車隊的人對這個幾位莽漢的辱罵看也不看,全當耳旁風。


    隻自顧自的悶頭吃飯。


    但魏盈這些人不計較,可不代表著人家這些莽漢會領情。


    莽漢中為首的一人,見魏盈他們不吱聲,一拍桌子,直接衝著魏盈罵道:


    “胖子,老子在罵你,你聽沒聽見?”


    魏盈不動聲色,隻給使了一個王管家眼神。


    王管家當今心領神會,沒站起來,坐著,不卑不亢對莽漢說道:


    “不知這位小友有何貴幹?”


    莽漢一聽把他稱作小友,頓時不幹了。


    王管家年齡比莽漢足足大了小二十歲,一聲小友,倒也是挑不出毛病。


    不過許是這幫莽漢喝醉了,許是還有些別的目的。


    莽漢中為首的人,立馬站了起來,直接罵道:


    “狗腿子東西,占誰便宜?信不信大爺把你狗腿打折!”


    其餘的莽漢也紛紛起哄,叫罵聲不停。但還沒有人上前動手。


    魏盈衝王管家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和他們衝突。又向林湛清使了個眼色,往客棧後遠處看看。


    林湛清當即心領神會,默默離開,去找看貨物的韓玉凝還有其他三個車隊的弟兄。


    魏盈見林湛清已經去看貨物,當下放下心來。


    舉起一杯酒,慢慢走到幾位莽漢桌前,並無任何惱火神色,反而一臉微笑,開口道:


    “江湖路過,即是有緣,敬幾位朋友一杯薄酒,”


    魏盈說完,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子倒著向幾位莽漢轉了一圈,以示自己喝完了。


    幾位莽漢哈哈一笑,樣子滿是不屑。


    魏盈不解,問道:


    “請問幾位朋友笑什麽?”


    “笑你真是個被活騸了的!”


    魏盈縱然極有修養,並且深深知道出門在外,一切以押運貨物為重。


    但此時已經不是需要忍的時候,顯然,這幾人是專程來找事的!


    魏盈耐著性子問了最後一句,


    “幾位什麽意思?”


    “大爺們想看看你小子是不是被騸了!哈哈哈哈!”


    魏盈再沒廢話,一拳向莽漢中領頭之人砸去。


    別看魏盈有些胖,但動作不但不慢,反而異常的快。幾乎在拳出之時,便已抵近莽漢的胸口。


    若無意外,這一拳非把莽漢胸骨斷了幾根不可。


    和魏盈預想的一樣,這些莽漢果真是有備而來。


    一個個根本沒喝醉,無比清醒。


    為首的莽漢看似醉醺醺的,但左手在胸口把魏盈的一拳推出。


    身子稍側過,順勢向前。右手呈爪式,直取魏盈心口窩。


    魏盈沒糾纏,迅速後退。


    莽漢見此招落空,不再演戲,大喝一聲!


    “各位弟兄!趕緊!”


    桌上的五六名莽漢紛紛起身,赤手空拳和魏盈小二十人鬥了起來。


    客棧其他吃飯的客人,被此幕嚇得個個失了魂一樣。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客棧。


    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娘卻沒處跑隻能,迅速上了客棧二樓。暫時先避避風頭。


    同時,客棧外麵有火光閃爍,顯然是這些莽漢的同夥。


    目的很明確,客棧後院的貨物。


    魏盈馬上下令要人去後院,但六名莽漢死死把魏盈小二十人拖住,竟一人也沒有衝出去。


    為首的莽漢說道:


    “五位兄弟堅持一會,咱們的人馬上就得手!”


    莽漢的主意的確打得很好,後院看貨物的加上林湛清也隻有五個人。


    莽漢卻準備了小三十人去劫貨,隻要把這小二十人拖住片刻。絕沒有不得手的道理。


    可惜,莽漢這次失算了。


    也是因為偽裝成魏家遠房表親的林湛清和韓玉凝,確實很難被發現出不對勁。


    總之,現在後院劫貨物的人,很慘。


    沒命的慘。


    隨著後院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莽漢漸漸意識到不對勁。


    而魏盈雖然對林湛清和韓玉凝一百個放心,但還是希望能去後院親自護住貨物,所以拚殺的格外起勁。


    憑借一時之勇的莽漢六人,很快便支撐不住。轉瞬間已有兩人死在魏盈和王管家的夾擊之下。


    魏盈的弟兄也有十來人衝向客棧後院。


    還活著的四名莽漢早已急眼,一邊與魏盈拚鬥,一邊叫罵,


    “大哥,他奶奶的怎麽迴事!情報不對!”


    “大哥,這裏有高手!咱們來錯了!”


    “大哥,快做決斷!”


    為首的莽漢像是割肉一般,聲音中帶著絲絲淒厲,狠聲喝道:


    “先退!退一個是一個!”


    為首莽漢此話一出,其他三人迅速往客棧大門處退去。


    魏盈當然不肯放,帶著王管家和十來個兄弟徹底堵住後退的路。


    又是幾次交鋒,莽漢又傷了幾個,現在沒受傷的莽漢隻有那名為首的人。


    而後院的慘叫聲還在此起彼伏。


    不時能聽到,


    “有高手!”


    “是高手!先撤!”


    “撤一個是一個!”、


    但這些聲音都發出的很是急促,而且伴隨著慘叫聲。


    不用想,後院那裏的情況,絕對要比這裏的莽漢慘多了。


    如此,恐怕這些來劫貨的莽漢一夥,一個也活不了。


    為首的莽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大聲喝道:


    “別管我,趕緊退!”


    說完,全身發出蒸騰的紅光。


    其他三人見此,紛紛喊了一聲,


    “大哥!”


    為首的那莽漢,伴隨著紅光的蒸騰,功力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在提升。


    但神色也因此變得猙獰,催動這個秘術的代價,必定很嚴重。


    “血騰秘術!雙蛟震波!”


    隨著一聲大喝,為首的莽漢雙拳齊出。直接打出了兩道紅色拳浪。


    拳浪如圓環狀,威力不小。


    把魏盈和王管家及一眾弟兄全部震開。


    三名莽漢最後看了為首的莽漢一眼,在為首莽漢的急聲催促下,迅速跑了。


    為首的莽漢不但不跑,反而快速向客棧後院衝去。


    在秘術的效果下,魏盈他們不敢硬碰,隻能放為首的莽漢衝向後院。


    後院的場景……


    屍體,都是屍體,而且都是莽漢一方的屍體。


    林湛清剛剛把莽漢方最後一人輕鬆殺了。


    至此,闖入後院的共小三十人,全死了,沒有活口。


    莽漢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哭濠,


    “各位兄弟!是我害了你們!”


    莽漢連著打出四拳,每一拳都拚盡全力。


    可惜在林湛清麵前,這隻是小兒科過家家的玩意兒。


    隻一劍,莽漢便倒在地上,胸口處不斷有血流出。


    韓玉凝隻在旁邊看著,林湛清沒想讓韓玉凝為這點小事染了手。


    到莽漢倒地之時,魏盈和管家一行人才剛剛趕過來。


    見來襲的人已經被林湛清收拾利索,魏盈先是一抱拳,向林湛清道了聲謝。


    接著沒猶豫,馬上吩咐王管家收拾行李,清點貨物,連夜出了蠶鄉鎮再說。


    王管家聽了吩咐,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先問道:


    “趁夜行動方便但目標也大,萬一強盜有同夥?”


    魏盈問道:


    “留在客棧呢?”


    萬管家迴道:


    “若無同夥倒好,有的話,一樣不好辦。”


    魏盈果斷下命令,


    “迅速出城!”


    王管家這時才安排人收拾行李清點貨物。


    很快,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便將一切都收拾好。


    魏盈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馬上領著人要走。


    這時客棧的老板老板娘卻衝上來攔著魏盈,苦苦哀求道:


    “老板,你不能走!”


    “押金我不要了!起開!”


    “老板!小店的桌椅板凳連同櫃台上的酒都被砸壞了!千萬求老板給個活命錢!”


    魏盈此時心裏煩得很,天知道這些來劫貨的人和客棧之間有沒有聯係。


    時間緊迫,又來不及慢慢耗。


    雖然打碎客棧的東西是真的,可若是賠了客棧錢。魏盈心裏憋屈,和吃了蒼蠅屎一樣。


    不賠客棧錢,客棧老板老板娘肯定不會算了。自己又不好殺人。


    魏盈快速權衡,馬上說道:


    “今天的劫匪是不是你倆在暗中勾結?”


    客棧老板老板娘如何不知道這位爺恐怕是想殺人了,當即下跪磕頭求饒道:


    “老板!大爺啊!天地良心,就是借我們八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我夫妻經營這家小客棧有十幾年了,絕不敢幹這些喪良心的事!”


    魏盈沒再迴話,直接扔下一塊紋銀,不大,但也有十兩。


    “要就拿著,不要就去死!”


    客棧老板夫婦馬上拿起銀子,迅速給魏盈讓開。


    魏盈帶隊迅速離開客棧,出城而去。


    蠶鄉鎮是一座小城,也沒有城門什麽的,出城很是方便。


    魏盈一行人快馬趕路,路上沒有遇見任何麻煩。


    一直走出了三十裏路,夜已經過了大半,才找了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生起火,簡單鋪了毯子,好歹睡下了。


    大概隻有一個時辰出頭,天已經亮了。


    天亮了,再睡在這裏已經不安全。


    眾人又強打精神,繼續趕路。


    路上依舊有往來的客商的車隊,跟魏盈車隊碰麵的時候,也一樣互相打過招唿。


    “朋友,一路平安?”


    “借朋友吉言,一路平安。路上聽說不太平,沒瞧見過。”


    王管家和之前的人一樣的說法,都是一路平安,都是不太平,沒瞧見過。


    江湖路上遇見的就是朋友,真真假假,總是個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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