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清與東方婉就這樣坦誠的貼著身子,東方婉乖乖的趴在林湛清的肩頭,林湛清則享受的酣睡著。


    就這樣一直到了申時將過,酉時堪臨的時候。


    此時太陽正把雲霞燒的火紅,整個天空都籠罩在一片橙紅之下。連太陽自己也是一個豔色的橙紅橘子一般。


    林湛清在東方婉的體溫滋養中,又睡了半個時辰。林湛清睡得正香,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東方婉卻用蔥玉一般的纖指,輕輕捏住林湛清的麵頰兩側,慢慢搖晃起來。


    林湛清睡得死,任由東方婉怎麽的輕輕搖晃,一樣是不醒。東方婉有些不耐煩,直接把林湛清的鼻子捏住。不到幾個唿吸,林湛清‘嗯~’了一聲,把眼睛睜開。


    看到是鼻子被東方婉捏住,一把拿開東方婉的手,道:


    “東方師姐你幹什麽?我睡得正香。”


    東方婉看著林湛清,語氣溫柔說道:


    “林師弟不能再睡了,趁太陽還沒下山,我們要趕去去前麵的的鎮子過夜。在野外睡,師弟會的傷會嚴重的。”


    林湛清看著東方婉,右手不知不覺跑到東方婉腰身處。微微一笑,道:


    “聽師姐的。”


    東方婉左手把林湛清正在自己腰身亂摸的手抓住,但隻是抓住,並沒把林湛清的手拿開。道:


    “師弟乖,趕緊起來趕路。”


    林湛清笑笑,手在東方婉腰身推一下,示意東方婉先起來。


    東方婉從林湛清身上慢慢坐起來,然後站起身子,趕緊把衣衫係好。


    林湛清的眼睛一點也不老實的,盯著東方婉從自己身上起來的所有時刻。大好春光在前,林湛清肆意的看了個夠。


    東方婉係好衣衫,看向林湛清道:


    “林師弟,你個小壞蛋看夠沒有?趕緊給師姐起來!”


    林湛清尷尬一笑,慢慢從地上罵了起來。東方婉的體溫滋養下,林湛清好好的睡了小兩個時辰。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發的燒也消了大半。


    練武之人,尤其是林湛清東方婉這樣的修習上等武學的人,身體比之一般人要強橫太多。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恢複能力,都絕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林湛清東方婉這樣的修學上等武學的高手,體內的氣血極其順暢澎湃。若是一般人的氣血像是小江小河,那林湛清東方婉這樣的人的氣血,就像是波瀾壯闊的江河湖海一般。


    ……


    連澤鎮,齊魯大地最邊陲的小鎮。鎮子相當貧瘠,鎮上的人大部分就靠著種些莊稼過活。


    而鎮子的田地又不多,鎮上的幾家大戶又占了大頭。剩下各家各戶大多隻有很可憐的不到半畝地,根本不夠養活一家人,隻能靠著打些零工鋪貼家用。還有少數幾家一點地都沒有,全靠給大戶人家打零工過活。


    整個鎮上隻有一家小小的客棧,名澤園客棧。澤園客棧因為常年沒有客人,十幾間客房隻保留了三間。剩下的全部改為他用。


    保留三間客房也隻是為了像個客棧的樣子,畢竟客棧一年也來不了幾個客人。


    客棧一樓是酒肆,鎮上的人常來吃飯喝酒。澤園客棧就是靠著賣些酒菜才勉強維持下去。


    而所謂的酒菜大多也是花生米,豆腐幹,客棧自己釀的糧食酒之類。若哪天有人要幾個熱炒菜,對澤園客棧都是難得的大生意。


    但就在這一天晚上戌時,澤園客棧來了兩位客人,一男一女,都是一襲白衣。男的左手纏著繃帶。張嘴就要客棧裏最好的客房。並讓客棧老掌櫃去請鎮上的行醫大夫。


    客棧老掌櫃一看是大主顧來了,趕緊把空閑已久的客房打掃出來,把兩位貴客請上二樓客房。老掌櫃生怕把這兩位大主顧怠慢了,也不管已經天黑,親自去請鎮上的行醫大夫。


    這兩名大主顧自然是趕了一個時辰路的林湛清東方婉二人。


    東方婉不放心林湛清,怕林湛清一個人會出什麽事情。所以隻要了一間客房。


    林湛清早就深陷被東方婉的溫柔中,當然樂意如此。


    兩人在客棧房間坐了沒一會,客棧老掌櫃就把鎮上的行醫大夫領來了。


    大夫姓李,連澤鎮的人都管他叫李大夫。李大夫大概四十多歲,一身儒生打扮。在連澤鎮行醫多年,醫術不錯。整個鎮子上的人有個大病小災的,都會去請李大夫看。


    林湛清和東方婉對李大夫見過禮,李大夫輕輕的把林湛清左手上一圈圈布條解開。林湛清的左手整個手臂幾乎已經沒了一塊好皮膚,都是細小利器劃過的傷口,還有幾處傷口明顯深一些,差不多有毛筆尖的深淺。


    李大夫看了搖搖頭,先是用清水仔細清洗過,然後又從隨身帶的藥匣裏拿出金瘡藥,輕輕地灑在林湛清左手臂上。


    又讓林湛清伸出右手,仔細診過脈。望聞問切整套程序下來,李大夫開口道:


    “這位少俠左手的傷看起來很是嚴重,但除了幾道傷口之外,剩下的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剮蹭。至於少俠的發燒,則是受傷後接連奔波,心力憔悴所致。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病倒。不過少俠修習武學,氣血充盈渾厚。所以看起來病的並不嚴重。”


    李大夫話說完,東方婉急問道:


    “大夫,我夫君的病情到底這麽樣?”


    李大夫語氣平緩道:


    “說嚴重也嚴重,說無事也無事。最主要的還是要少俠好好休息,千萬別再勞心傷神。若是修養不足,心神耗損,致使氣血激蕩,心魂不安。則病情愈演愈烈,恐怕就不發燒這麽簡單了。”


    東方婉眉頭輕皺,臉色變得有些焦急,道:


    “醫者父母心,勞煩李大夫費心了。”


    東方婉說完,拿出一小塊散碎銀子,給了李大夫。連澤鎮上從來也沒有人看病是給銀子的,客棧老掌櫃在一旁幾乎是不敢相信一般。李大夫見了這銀子更是兩眼放光。趕緊說道:


    “夫人莫急,我給少俠開個方子,按方子上的用法用量,好好服藥。少俠手上的傷,用金瘡藥一日塗抹一次。大概有個七八天就基本好了。但少俠一定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暢,配合藥物才能把燒退下去。若是少俠心神再受損,氣血雙虧致使五髒六腑孱弱。情況可要比現在麻煩的多。少俠切記,切記。”


    東方婉謝過李大夫,並將客棧老掌櫃與李大夫送出房間。


    而在看病的整個過程中,林湛清一語不發,全憑東方婉做主。


    東方婉迴了房間,林湛清一把將東方婉抱住,兩人滾到床上。


    林湛清嘴角帶著些許壞笑,看著東方婉,一言不發,隻是這樣看著。


    東方婉被林湛清的目光看的有些害羞,臉上暈起一片紅霞。


    就在此時,東方婉臉色一變,馬上翻身把林湛清壓在下麵。右手死死掐住林湛清的脖子,道:


    “小壞蛋!又開始不老實了?敢對師姐不敬,不怕師姐一掌要了你的命?”


    林湛清自從經曆了和東方婉純粹的幹巴巴的的肌膚之親之後,就把所有顧慮拋到了九霄雲外。滿腦子都是東方婉的幽香嬌軀,已經有些著迷了。


    林湛清任由東方婉掐著自己的脖子,絲毫反抗動作沒有。傻傻的笑著,道:


    “好師姐,師弟我……我,師姐就行行好吧。”


    東方婉見林湛清這無賴樣子,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但依舊死死掐住林湛清的脖子,而且越來越用力。林湛清的臉已經被掐的通紅一片。


    東方婉問道:


    “師弟老實不老實?”


    林湛清也不管自己被掐的如何難受,隻說道:


    “師姐行行好吧?師姐不行好,我會死的。”


    東方婉見林湛清已經欲熱攻心,失了心智,沒辦法下。右手依然死死掐住林湛清的脖子,左手往下去,把林湛清欲熱攻心的禍根抓住。稍一用力,林湛清疼的直叫道:


    “師姐!師姐想幹什麽?師姐饒命啊!那裏開不得玩笑!”


    東方婉道:


    “師弟乖不乖?”


    林湛清道:


    “師姐我……我……”


    東方婉又加了幾分力道,直把林湛清驚得瞬時間發了滿身虛汗。


    此時林湛清才真正的恢複了清明,老實求饒道:


    “乖!乖!我乖!師姐千萬手下留情!那裏可一丁點開不得玩笑!”


    東方婉不相信,又問道:


    “師弟真乖了?”


    林湛清趕緊迴道:


    “乖了!真乖了!師姐饒命啊!”


    東方婉見林湛清此時的樣子好像恢複了清醒,跟剛才神誌不清的樣子不同。可還是半信半疑道:


    “師弟說的是真的?沒有哄騙師姐?”


    林湛清道:


    “我真乖了!絕沒有哄騙師姐!若話有假,就讓我不得好死!”


    東方婉這才信了林湛清,左手和右手都慢慢放開。


    林湛清果真老實,不再有任何舉動。


    過了好一會,東方婉才慢慢依偎到林湛清身旁,溫柔道:


    “師弟早早睡吧,休息好,傷才能好的快。”


    林湛清轉頭看著依偎在自己左側的東方婉,道:


    “嗯,聽師姐的。”


    此時在客棧房間,被子褥子一應俱全。自然不用像野外那樣穿著衣服睡覺,可林湛清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東方婉。始終也不敢將衣服脫下。


    就在林湛清把被子拿過,想就這樣睡的時候。東方婉主動把林湛清的衣服退去,就連東方婉自己也是一樣。


    東方婉完全坦誠的,緊緊抱著林湛清,道:


    “師姐在這,師弟好好睡吧。不許動壞心思!老實把身體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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