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湛清站在韓玉凝身前,衣服滿是塵土,氣息不穩。渾身微顫,臉色發白。好在並無什麽外傷,看樣子也不像受了嚴重內傷。


    流雲五堂堂主見狀急忙趕了過來,韓墨臨一把抓起林湛清的手腕,聽他的脈搏。隨後說道:“人沒受傷,但內力消耗過度,氣息不穩,好好修養幾天就好了。”


    “師父,弟子林湛清沒事。”


    韓墨臨隻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說。林湛清本來還想多加解釋一番,看師父韓墨臨示意,也就不說話了。


    其他幾位堂主見此,也上來安慰兩句,然後與韓墨臨一同離去。走之前留下話,這個月的考核不用比了。眾弟子雖對此極不解,但不用考核就足以讓眾弟子高興。畢竟一月一次,除了新收的弟子外,老弟子早就膩了。


    幾位堂主離開,弟子間沒了拘謹。瞬間熱鬧起來。


    韓玉凝始終僅僅抓著林湛清的手,眼中隱隱泛著波光。把林湛清嚇了一跳。


    “師姐?怎麽了?師弟我沒事。”


    “你個死笨蛋。誰知道你怎麽了。”韓玉凝聽見林湛清的話,似急,似氣,又似不忍。


    眾師兄弟姐妹也圍了過來。師兄弟們人人關心幾句,林湛清隻是口中說著:“沒事沒事。”一一抱拳迴禮。


    而女弟子行為舉止自然與男弟子不同。


    人由堂三師姐童蝶徑直走來,一身粉綠色衣裝,容貌極美。珠圓玉潤,身姿婀娜。好個人間尤物,堪比國色天香。其一把搶過韓玉凝握著的林湛清的手。杏眼閃動著波光粼粼,格外的楚楚動人,望著林湛清開口道:“林師哥,以後不許犯險了,答應我。”


    “啊,是,是。師哥我沒事,沒事。”


    林湛清一邊略帶尷尬地迴道,一邊把手從童蝶手中抽出來。


    人由堂二師姐元夢儀態優雅走近。其淡藍衣裝,娥眉柳葉眼,瓊鼻櫻紅唇。神色不冷不熱,雖明豔動人,卻不教人心生親近,也非讓人心生遠離。


    元夢親切溫和的淡淡的道:“幾日不見,林師弟武功似乎又有長進。好好休養幾天,師姐找你切磋。”


    “師姐打趣了,我這點武功哪能跟師姐比。是我向師姐請教。”


    “元夢師姐,我和林師哥聊的正興起。”童蝶麵色委屈的嬌嗔道。


    “那是你童蝶的事,我是來和林師弟打招唿。”


    元夢用她一向優雅不冷不淡的口氣迴道。


    “林師弟身上有傷,要不,大家沒事先散了吧。”


    卻是韓玉凝見此情此景,沒來由地說出一句。


    童蝶聽此,卻滿臉不屑:“林師哥又不是你家的,還不許流雲山的師兄弟姐妹親近了?我和林師哥聊聊天怎麽了?”


    “童蝶就不能改改你那個脾氣,人家師姐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童蝶能比嗎?”


    人由堂元夢此言一出,眾人更加吵鬧。


    而周圍的流雲男弟子此時神采各異。


    羨慕?嫉妒?恨?更多的隻是不言不語地看笑話。畢竟一出好戲上演。


    此時又一女弟子弱弱的向前,略帶哭腔的說道:“你們別吵了,讓林師哥好好休息吧”


    見此女身姿標致,麵若桃花,杏眼靈動,兩側麵頰似有一抹淡淡的煙霞。身著一襲淡粉色窄袖紗袍,長袍邊角處稀疏繡著幽蘭草,裏麵粉色衣裝。其玉峰圓潤,挺衣而立。與其麵容相配,更顯楚楚動人,誘人憐愛。


    童蝶見此,嘴裏沒好氣的冷冷道:“這不是咱們十二師妹常素嘛,師兄師姐們正說話,可是沒空招待咱們常素師妹。”


    此言一出,常素師妹隻杏眼閃爍幾下,沒說什麽。


    元夢師姐卻不樂意道:“常素師妹一片好心勸林師弟好好休養。怎麽?童蝶師妹不樂意?”


    童蝶聽此言內藏機鋒,隻得把任性脾氣收起來,老老實實迴答:“冤枉冤枉,我可是一萬個盼著林師哥好。師姐莫打笑我。”


    童蝶此話,眾人都笑了。


    此時又一女弟子走來,見其身姿修長,神色淡漠清冷。麵色如羊白脂玉,似不染人間煙火。美如九天玄女,冷若幽冥森羅。正是人由堂第一美人,大師姐東方婉。


    其麵色清冷淡淡道:“林師弟需要修養,各堂還有事情,今天散了吧。”


    “大師姐,這又礙你什麽事,好不容易各堂師兄弟都聚到一起。”童蝶口氣生硬問道。


    “怎麽?你要吵嗎?讓外人見了說閑話。?流雲劍派弟子都是些不懂禮數的粗鄙之人?不怕師父和各堂主怪罪?”


    童蝶聽此言,心知沒便宜。便帶著三分調皮,乖乖的迴道“大師姐。師妹我說個笑話,逗大家開心嘛。”


    林湛清看東方婉來了,麵色似有欣喜,但隨即恢複,緩了緩道:“東方師姐說的是,各堂還有事情,林湛清先告退了,抱歉抱歉,改日再聚。”


    林湛清抱拳致歉,與和源堂各弟子一同迴去了。


    傍晚,流雲山竹林中。


    此時夜幕正與夕陽交接,橙紅的太陽拖著無力的煙霞慢慢消失,似不舍得與天空告別。而靜逸的夜緩緩侵入,一片瑩藍率先占領天空,又不斷浸染黑的深邃。


    “林師弟,你覺得快樂嗎?”


    “不清楚。隻是每日練功,或不時的完成宗門任務,無趣。而與各堂師兄弟應酬,太累。”


    “不想應酬,不應酬不就好了。”


    “我哪能做到東方師姐那般灑脫。宗內的各種考核隻是勉強應付,一點痕跡不露。再說,若是像東方師姐這樣,師父師娘,還有,玉凝師姐會不放心的。”


    “讓別人放心,如此重要嗎?你自己呢?”


    “不知道。”


    “不說了。”


    “淩劍宗底蘊深厚,確是難以想象。也不知其年輕一輩有多少這般好手,連林師弟也難以穩勝。”


    “東方師姐別笑話我,咱流雲山年輕一輩什麽時候輪得上我林湛清?地器堂平子顏,演物堂古希,晏寒。武功劍法遠在我之上。地器堂於問,杜淵,人由堂元夢,童蝶,曲冰心。和源堂我韓玉凝師姐。或略勝我一籌,或不相上下。”


    “而東方師姐的武功劍法,怕是快能和咱們流雲山各堂堂主一同切磋。”


    “你是哄騙師姐呢?還是真心呢?”


    “師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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