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鳳不說話,喬氏還以為她沒有噩夢裏走出來,心疼的緊了緊女兒的手。


    實際上,程玉鳳隻是沒有從夢中的真實感裏走出來。


    如果她猜的沒錯,剛才夢境中發生的事情,是原宿主真真實實經曆過的事情,而那個跟她說話的男人,應該就是桐桐她爹了吧?


    一想到原本有機會看清桐桐她爹長什麽樣的,卻因為夢境不夠長而錯失了這次機會,程玉鳳就心痛的直扼腕!


    早知道,她還憤怒個什麽勁兒啊?直接錘爆他的臉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見女兒一會兒呆愣一會兒歎息的樣,喬氏嚇得趕緊把女兒從愣怔中晃醒:“鳳丫頭,你怎麽了?你別嚇娘啊?”


    程玉鳳晃了晃腦袋,把夢境中感染到的情緒全部趕走,擠出來一個讓喬氏安心的笑:“放心吧,沒事兒,就是做了一個老長老長的夢,累到了。”


    “沒事兒就好。”喬氏貼心的替女兒擦去額頭上沁出來的薄汗,“你若累了,就再休息會兒,我喂桐桐吃點米油。”


    “娘,先別喂米油了,我再讓她吸吸。”這兩天奶慢慢充盈了許多,尤其是睡一覺起來,兩個乳房漲的就像石頭一樣,又硬又疼。這個時代也沒有吸奶器,解決漲奶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娃多吸。


    “也行。”


    喬氏去一邊給兒子修補衣服,程玉鳳則褪去上衣喂女兒吃東西。


    桐桐“咕咚咕咚”吸得歡實,沒一會兒,被她吸得那邊就輕鬆了許多,程玉鳳把她換到另一邊。


    她剛吃飽,程長竟就從大房那邊迴來了。先去隔壁房間看了看程立萬的情況,又過來找程玉鳳“匯報”在大房那邊“監督工作”的進展。


    果然,事情全被程玉鳳猜的一點都不錯。


    大房迴了自己的家就覺得到了“可控地界”,開始討價還價,先是商量讓程英奇住柴房隔壁一件常年不住人的屋子,村長和程長竟紛紛不同意後,不情不願的讓兒子去了柴房。要交柴房鑰匙時,又各種借口推脫,不想讓村長拿走,甚至還提議讓婆婆保管鑰匙,皆被程長竟拒絕。


    村長見他處理事情毫無情分可講,也不好鬆口,害怕落人口舌。


    於是,程玉鳳提出來的所有要求,都在程長竟的監督下順利的實施。


    程長竟正要得意洋洋的自誇一番,程玉鳳一開口就打消了他所有的念頭。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程英奇雖然說是被關到了柴房,鑰匙也被村長拿走了,但是劉氏哪是什麽省油的燈?她若不想讓兒子在柴房受苦,恐怕明天就該出現在村長家裏找幺蛾子了。”


    程長竟不以為然:“她還能找什麽幺蛾子?反正現在程英奇都已經在柴房裏了,難道她還能把自己家柴房的門給卸了不成?”


    程玉鳳翻了個白眼:“門卸了你給她修啊?她才沒那麽傻呢!想要讓她兒子出來,隨便編個什麽頭疼腦熱的,村長可不得乖乖把鑰匙還迴去?”


    程長竟還想反駁迴去,喬氏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可真是你大伯母能幹出來的事情。就是委屈了你爹,這都攤上了一家子什麽人?”


    老的剝奪,小的壓榨,一大家沒有一個對他和善的。


    “不過,這可是在受罰呢,哪兒能說放就放了?”程玉鳳看向房梁的眼神冷了一瞬,“她想什麽辦法都沒用,這次我不讓程英奇掉層皮,也得讓劉氏長個記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迸射出來的寒光,讓程長竟和喬氏皆是心裏一顫。


    鳳丫頭身上的這股子狠勁兒他們自然是喜歡的,不過這陌生的感覺,卻又讓他們莫名的覺得害怕。


    程長竟故作輕鬆的理了理衣角:“事情總算得到解決了,雖然結果有點不太滿意,但好歹也讓程英奇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話是這麽說,但程玉鳳總覺得事情並沒有解決完,就比如程英奇的毒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爹中的毒明顯不是毒鼠藥,而是毒性較強的斷腸草。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可以相信程英奇對他們確實沒什麽歹毒的心思,但是背後給他毒藥的人,心思可就不言而喻了。


    為了不讓喬氏和哥哥擔心,這個疑惑她沒有說出來。


    當下最讓她發愁的是,今天的藥膏怎麽瞞著程立萬和喬氏研磨。


    明天程長竟就要去鎮子上賣柴了,她原本打算今天多弄點藥膏出來,可是爹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又在家裏休養身體,她磨製藥膏的事情還要怎麽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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