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撥人都打消了念頭,頭一個,有點城府,不願髒了手,第二個,被勸住了。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像懷月日這樣出場,肆無忌憚,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勢,實在讓人討厭,討厭的還不是那般做作,而是好像你這裏的東西讓我不滿意,你是在浪費了我的時間,你還得賠償我,你說這架勢氣人不?


    這不旁邊一老頭,不知何處來,也不是本地人,長相有點猥瑣,但修為怕是和林從諫差不多。


    這老頭心裏嘀咕:“今兒是怎麽了,買件衣服而已,山上一些不常見的高手咋紮堆了。”雖說嘀咕,但心裏卻絲毫不畏懼,因為打鐵還須自身硬,反正自己也夠硬,誰怕誰!


    老頭之所以來,也是路過,恰巧不知從哪得來消息,恰好自身夠硬,就來看看,要是能購得,自然是最好,要不買不到,也無妨,畢竟自己那老相好要不要還不好說呢?想起自己那老相好,這猥瑣老頭,就有點傷心了。雖說兩人都有這麽點意思吧,可就是分分合合的,愁死個人了,人老了,也沒啥念頭,長生路,年輕時血氣方剛,還有那心氣,現在修為也就這樣,好友倒是不少,也都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可就是老伴,有點不好整呀!


    按理說,像這樣的修士老頭,修為又高,什麽樣的姑涼找不到,就是長得水靈的,修仙有仙緣的,身材曼妙的雛,一抓一大把,隨便給點資源,修煉心得,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年少時,翩翩喜歡一位姑涼,就是這樣喜歡了,誰都喜歡不進去了,再好的姑涼在自己麵前,都沒了興趣,如今兩人都老頭子老婆子了,還是這樣喜歡,年輕時的她占滿了內心,就容不下她人了,可迴迴提親,都被迴了,老頭心裏也不氣餒,老頭打心底知道,她是在意自己的,就行。臨老了,遇到如此事情,太糟心了。不過這老頭還算樂在其中,不然悠悠歲月,如何過活呀!


    當懷月日一行人進來後,直到落座,這老頭也就看了一眼,覺得這樣的小年輕,那是沒經曆過世道的毒打呀!也就一個人安安穩穩的喝茶,等待那件衣服到,能拿下就拿下,完全隨緣的姿態。


    話說這老頭也是生猛,知道消息後,就趕來這歎竹垂雲了,一路的騰雲駕霧,威風稟稟,嚇死個人,一副得道高人的風範。人老也成精嘛,自己修煉的功法特殊,自是不比他人,當然要高調點,就算是嚇唬人,也不是省去了許多麻煩嗎?免得一些不長眼的,上來找晦氣,自己也一把老骨頭了,哪有心情切磋切磋,直接嚇退,豈不舒心。


    就是如此,都有人上來挑釁,這老頭也是好家夥,沒等來人說話,二話不說直接十層功力的一拳把上來的人給轟飛,然後撂下一句“老夫急著趕路,別急得上來送死!”那給周圍觀看的人嚇得,一個個禁聲,還以為真得是哪個山頭的得道高人。


    直到了濱海城的城門口,才低調,下來走路,到了歎竹垂雲,不過這歎竹垂雲的消息也靈通,此分店樓主早早跑路,樓主也覺得,此人必是來奪買那件紅衣的,免得多生事端,直接早早跑路,讓你們這些狠人聚頭,自己憑本事購買吧!咱們這也不是吃素的,單說那大名鼎鼎的小魔頭,就難以對付,又來這麽多外鄉人,為了明哲保身,隻好溜了。


    樓主溜時,心裏還鬱悶呢,這總店也真是的,這麽好的寶物,丟到自己這算什麽,自己拿去賣呀!自己這分店哪裏承受得主呀!就算要安排到自己這邊,也多派點人過來呀!啥也沒有,就一件寶物,然後讓其自行定奪,樓主都懷疑,這總店是不是想換掉自己,搞這一出。樓主緋腹道,媽蛋,要換人,你說呀!別這麽搞我呀,我自己會溜。


    殊不知,總店也頭疼。


    自打這紅衣問世後,多方大佬為其大打出手,那叫一個血流成河,全都是枕邊風,被婦人給攛掇的。打得昏天昏地,都快打到歎竹垂雲的總店了,那些大佬以為都是唾手可得之物,誰也不讓,總店都壓不住了,眼看怕是要搶呀,來硬的呀!先到先得。哪有這樣的規矩,歎竹垂雲也不是吃素的,結果那些大佬聯合起來施壓,打算直接跳過歎竹垂雲,得到此物後,在行商量。


    雙方一戰即發之刻,不知是哪個沒良心的說:“私密運到那處合道氣運場去,看他們誰有那本事去,讓他們玩去。”這不,就給運到濱海城了。


    其間,總店還時不時把消息走漏,免得他們以為那東西還在總店,就這樣,那些山上大佬陷入沉思了。


    這才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總店哪裏還敢派人去濱海城的分店鎮壓呀!那裏自有人鎮壓。這個鍋甩的那叫一個漂亮!


    濱海城的氣運場,據說是一個普通人化自身氣運成的另一個道場,在道場內,那人便是無敵,誰都動不得他,他既是天,可惜的是就是一個普通人,無法調用先天威勢,不然那是真無敵,因其無法調用先天威勢,就無法打壓他人,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上去,那就死得慘了,雖說先天威勢無法用,但會護主呀!這就很恐怖了,誰敢去蹙眉頭,大家都是隨緣成灰。


    這不,山上人還是很惜命的,特別是知道那處是先天道場之後,都萎縮了,最關鍵的,是那地方,地邪!有消息的自然知道,那裏有個小魔頭,一天天閑得很,就怕沒事做,就喜歡別人給他找點事做,不給他找事,他還會自己找事,你說這找誰說理去!但聽說被那小魔頭整過的人下場有點慘不忍睹呀!有些不知道的,還喜滋滋,一路殺向濱海城,但還未到濱海城,就反應過來味了,人家這麽強大,也都不弱,咋都一起消停了,剩下的也就悄咪咪的迴去了,打道迴府,細思極恐!


    隻是消息是消息,有些山上人,還是不夠強大,對於山巔,還是一知半解,這不,這濱海城的歎竹垂雲分樓,還不是有不少走後門,喜滋滋的。


    懷月日和林從諫聊的正起勁,聊天,聊地,聊星星,有啥聊啥,就聊啥,那叫一個開心。


    林從諫的那封信,也是如此,信裏也很坦白,得不到,就不得,也沒坑林從諫,這朋友還是很不錯的,那位朋友也是聽說,林從諫在濱海城還算站穩腳跟了,這才有所求,不過也是覺得希望不大,雖說林從諫跟家裏關係不好,但林家那也是朝中頂梁柱,哪有不會照顧自己孩子的,所以到也不擔心林從諫會因為這東西出事,雖有點小心思,但也不壞。


    可林從諫的那位朋友卻不知道,現在林從諫正在跟這傳說中的小魔頭廝混的很開心,若是知道,估摸著那件紅衣,就到其手了,可惜的是林從諫這人好義,當下局勢不明,林從諫自然顧著懷月日這小兄弟的。


    因為林從諫雖說在與懷月日談笑風生,但精神力早以聚集,時刻準備著,這大廳裏越發的詭異,前麵的時候,竟有絲絲危險的靈氣溢出,林從諫心底都捏了把冷汗,倒不是畏懼,就是怕懷月日在自己身邊受了傷,那可就完蛋了,畢竟這廳裏,有些人實力他林從諫都看不清,若是這廳裏沒有普通人還好,要是打起來,打便是,他林從諫還從未虛過!就是怕照顧不全,傷了懷月日,麻煩就大了。


    李冰清到這大廳的時候,起初還好,後麵直接臉色慘白,因為剛進來的時候,化道期實力還在,竟隱約感覺到這幾撥人的強大,與林從諫一樣,時刻準備出手,因為那些人眼光都有點不善,但修為就在這時漸漸迴退了,退到了自己的元嬰期巔峰,就感覺不出四周的人靈氣波動了,特別是那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過,這就李冰清臉色直接慘白,本想提醒懷月日的,可懷月日和那林城主聊得很是開心,又不敢打擾了,就在一旁,像隻小白兔一樣,不敢有多大動作,連喝茶也是小心心翼翼的。


    小丫還好,如常,反正少爺在的地方就特別安全。跟在自己家一樣,渴了就喝茶,然後一邊看著少爺聊天。


    懷月日聊著天,撇了一眼李冰清,看出李冰清有點臉色不好了,便笑著迴頭跟李冰清說道:“不舒服?”


    李冰清勉強擠出笑容迴道:“沒,沒。”


    懷月日見李冰清不說原因,繼續跟林從諫聊了起來。


    懷月日從小到大都沒出過濱海城,跟林從諫聊起外麵的世界,越發的上心,像一個在乖乖聽課的孩子一樣,後麵不知不覺就聊到煜州,懷月日聽得更加上心了,時不時還提出問題。


    林從諫見懷月日很是喜歡聽外麵的世道和山山水水,人情世故,說得極有趣,有些地方自然是誇張些,有些地方有弄些搞笑的人或事,然後兩人各說自己的見解,不約而同,兩人心心相印,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懷月日這邊,一驚一乍的,時而放聲大笑,時而唏噓不已,給周邊的人給嚇得,周邊幾撮人越發的不滿意懷月日一行人了,除了前麵三波人,還有幾撥人,這些越發的忍不住了,本來想先忍忍這小子,等拿到寶貝後,在教訓這小子,沒想到這小子當自己家了,想怎樣就怎樣,後麵看那小子竟起身開始比劃了。


    懷月日聽林從諫說,在他洲之地,有一處萬裏雪山,美極了,那懷月日就起來比劃並說道:“有這麽大?”比劃著比劃著越是誇張,像跳起了一種古老的祭祀是跳的那種舞,給周邊人給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林從諫先前給懷月日講些人情世故,兩人惺惺相惜,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那是武夫豪放,不得壓著心情,林從諫都怕那些人暴起,現在懷月日在那張牙舞爪,林從諫心底都顫。


    這小子是不是不會看周圍眼色!還是故意挑釁?大哥好歹尊重一下人噻,別這麽囂張,等會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林從諫心裏無奈呀!早知道這麽刺激,就不跟這小子廝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許你一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筆中畫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筆中畫霧並收藏許你一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