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日一行等人迴府後,照常舊般,各迴各的屋子歇息。


    並無過多事情,其實迴到府裏,還算是早的,懷海天和茗容夫人還得需好幾個時辰才迴得來,懷月日直接倒頭就睡了,李冰清此時到未是打坐修煉,躺在床上,如常人般睡覺,但修煉之人,睡與不睡,差別不大,閉著眼,胸前起伏還算平和,李冰清看了一眼身邊的懷月日,這家夥早以熟睡,唿吸進入睡眠時的祥和,李冰清都有點驚歎,睡得可真快,說睡就睡,還真能睡的著,並無打坐修煉的意思,往常都是在晚些時候,至少懷父,懷母迴來之後,入了深夜才會起來修煉,所以今個時間太過於充裕,躺在懷月日身旁到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小丫則不然,迴到府後,馬車自會迴去安頓,清洗,喂食,檢修,這些小丫不用操心,少爺迴來之後就迴房睡覺了,小丫先是在院落裏打理一番,看有無異樣,比如花草的美觀,因太過成長沒修理,越發的支葉猖狂,院裏的一切就那麽點活,對小丫來說,幹或不幹,區別不大,基本每天一遍就夠,可是這位丫頭似有心事,如那百爪撓心般坐立不得,隻好尋些事做。


    起先迴來的時候,少爺說道:“今天有點乏了,都迴去睡吧。”自己也是迴到自己房中,做在床邊,可坐不住,心裏無法平靜下來,總想找些事做,就隻好到院落裏看看有無需要打理。


    這少爺的住所,歸自己管,但之外,有管家,好一堆奴仆,畢竟懷府那麽大,光是幾個人可打理不過來,管家是不允許其他奴仆到少爺院裏的,自己若是無事,也不可隨意到其他院落,除非有少爺帶路,前麵幾天,少爺已經帶著李冰清和自己熟悉了這偌大的院落,原來才發現,懷府這麽大,本以為就老爺那邊和少爺這邊,加幾處假山,池塘小湖泊就已經夠大了,但少爺那天帶著熟悉,才發現自己本以很熟悉的懷府才是一點點。


    今天想出去走走,但好像沒少爺帶路,也沒法去園林裏走走,就在少爺的院落裏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若是停下來,就會極難受,又怕打擾到少爺休息,隻好離少爺屋子遠一些,雖說就是一些小動靜,但也是怕擾到了。


    但在院落裏,心裏還是無法平靜,那種難受,有點難以說明,就是很急,很疼,腦袋裏一團漿糊,若是安靜的坐在一處,更加的難受,走動些要好,有事做,也好些,可是大晚上的,哪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就在院裏走著,可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少爺的別院,乃至於懷府。


    懷府家丁沒那麽多複雜規矩,隻要知道誰是主,誰是仆,就很簡單了,不禁足,隻不過懷府一些地方有規定,不能去的就是不能去,但出府倒是很自由,但是私自出門在外,不能頂著懷府的名頭在外欺負人,不然下場很慘。


    李冰清是修士,自然是奇怪懷月日身邊這個小丫頭的,這小丫頭迴房後,就在床邊坐了一會,好像挺坐立難安的,也不知道怎麽了,隨後在院裏閑逛找事做,李冰清就更加奇怪了,這懷府太詭異了,連懷月日身邊的丫頭都如此詭異。


    後麵小丫自己也不知道出府了,就是難受,想走走,找事做。


    李冰清也無事做,看了一眼身邊的懷月日,睡的就算敲鑼打鼓怕也是難醒了。悄悄的起身,把綢子給懷月日蓋好,雖說是三伏天,但懷府屋裏自有降溫的手段,倒也涼快,怕懷月日因此生病就不好了。隨後悄悄的華服一揮,本是身穿裹衣的李冰清,以穿戴好服飾,跟了出去。


    此時,在李冰清走後,懷月日不經意的翻了身,繼續睡覺,可香了。


    那暗中四名刺客,一路隔著安全距離尾隨著懷月日的馬車到了懷府,四人在陰暗一處,似有點無奈,但就在此時,目標人物竟出了懷府,那位拿劍的劍修,當機立斷作勢就要出劍,劍修的劍,不僅可以近身廝殺,亦可以遠攻,這是禦氣劍走蛇龍,顧名思義禦劍術,大抵劍修都會這招。但身邊武夫一把按下了劍修要出劍的手,覺得不妥,說道:“在等等,萬一有詐呢,此時這麽晚了出來幹嘛,且那位也差不多要迴府了,若是被撞見,還叫什麽刺殺於無形。”說完停頓一下,繼續道:“這懷府有大陣,且不知範圍幾何,如此出劍,難免不激活陣法,就難了,暴露了身份不說,還攻不進去,在等等,反正時間多的是,穩妥起見,務必一擊。”這位武夫,心思細膩,不急不慢,隻求穩妥。


    劍修男子臉上並無異色,收了要出劍的手,覺得這武夫說的求穩是有點道理的。


    其餘兩人,反正以這二位為主,自己就在旁邊搭搭手就行了,四人性命都是一起的,還怕他們二位不惜命嗎、自己這二人修為低,但腦子好使,就在一旁輔助輔助就行,需要出力時,就出盡全力就是,有些小聰明不是聰明,光是靠武夫二人出主力,自己這二人在一旁看戲,難免不被秋後算賬,這世上的人,能到如此境界的人會是傻子?


    就打這次刺殺來說,既然能派這四人去殺一個普通人,就不會像表麵如此簡單,這四人也不傻,隻是在尋找機會罷了,然那位劍修,急了,難得出現了機會,但沒有思考細節處,這樣可能會得手,也有很大的可能失敗,然後四人涼涼,不過這位武夫沉得住氣,想必也是武夫尋到一點端倪了吧,畢竟修體,耳目通靈,是要比練氣士要明銳點,且還是修為在四人裏最高的。


    而練氣士的靈識,可能被壓,這一點就需要好好考究了,若是施陣法的修為太高,兩者實力差距過大,傻子才會讓你覺得有陣法,快往裏跳,求求你過來送死,反正小心總是沒錯,山上修行就是如此,一個不慎可能就沒了,除了運氣,還得靠腦子,最後才是實力,畢竟不是每個人就天生為王,其間種種,都是必需品。


    小丫此時還在懷府的府牆之外走著,懷府如此大,府牆也不會短短一節,府牆之外,有林間小道,小丫此時就在這小道之上。


    李冰清就在牆內跟著,也隔了些距離,李冰清可不是懷府的仆人,行走自由,這些下人都是知道的。聽說這李冰清深受少爺喜愛,除了那傾世的容顏外,聽說還是修士,所以那些下人都不敢正眼看李冰清,怕犯了忌諱,再說了,夜深了,除了老爺他們還沒有迴來之外,院裏仆人也越發少了,除了茗容夫人院裏的,老爺住所之外,那幾處可能需要候著,其他各處都是很少,半裏不見人,也不過分,就是偶爾能看見勤懇的落單的一兩個在做事。也不會上前問安李冰清。


    李冰清就這樣走著,也不怕小丫走丟,反正靈識跟著的,假似閑逛一般。


    李冰清靈識自然被懷府內的陣法保護,外人可探不清裏麵有什麽,包括府外一段距離。這是世家一般該有的手段,不然隨便一個人就能看清或是靈識外放就探清,世家怕是紙糊的,還有,你所能看到的,靈識探到的,皆是幻象,就怕你不上鉤,這種陣法有點釣魚上鉤的意思,不過對人家無敵意,自然不會上鉤,你有心思,那就活該倒黴。


    這就是外麵四人,到現在也無法察覺李冰清存在的原因,而李冰清無法發現四人,是這四人本就是來刺殺的,當然要隱匿氣息,身形,所以兩方自然都毫無察覺。


    此時,聚海天宴,一輛馬車之上,馬車內是懷海天和茗容夫人,馬車外,是許嬤嬤。一行人往家的方向走去。


    對於酒樓生意的打理,很簡單,製定規矩,規矩約束下人,然後就讓下人自行處理。這樣下人會感覺到有大權在握的感覺,會好好的服務客人,打理好酒樓裏的一切,但是若是有下人有別的心思,比如對待客人不好,中飽私囊,那就很倒黴了,人聚海天宴給你放權,你不珍惜,還敢想有的沒的,一天天花裏胡哨,那不是在找死嗎?


    所以每一層都是有管理的主事。


    對於酒樓的人員管理,還算可以的,除了薪水銀錢之外,還會有極好的保障,這一點毋庸置疑,世人知曉一點馭人術,都知道如何處理這些人員,其實各種生意百變不離其中,對世人有利,管理也好,生意也好,包括山上生意也好,無非就是銀錢的事,靈票的事。


    這是基本馭人術,但也有很好的人,一開始對人對事都很好,大家可以和平相處共謀事,大家不在乎世俗,各有各的追尋心裏的東西,這樣的人才算是人,而不是利益之間的勾心鬥角,你來我往。對與此類人,在懷府是生存不下去的,跟懷府玩心思,死的快,但是搞點人心最有最求的事,懷府自有成人之美,人心這東西得不得都不重要,但對人,特別是有善意的人,懷府向來低賢接納。所以懷府生意越來越好,懷府從不教人如何做人,不教道理,隻講實打實得的,銀錢,靈票,寶貝,人情。但你想在這這個世家混下去,最好是個好人,若是心術不正,對於外還好些,膽敢對於內,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懷府的恩惠豈是一點半點,明白人都知道如何做,但傻子可在這樣的世道上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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