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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停了下來,他鑽出車外,向著遠處的一片密林望去,他能感覺到灰蒙蒙的密林深處,有幾對幽藍色的眼光注視著自己,隨著眼光越來越近,郝昭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麵目。


    二級魔獸——幽暗魔豬。


    郝昭曾經在子晟大陸誌上,看到過關於這種魔獸的記載,此物生性兇殘,脾氣暴烈,群居性動物,一身皮毛固若鋼鐵,兩側獠牙鋒若靈器,奔跑起來快如閃電,和一般野豬不同的是,幽暗魔豬是肉食性動物,實在是很難對付。


    天角馬大概也感受到了這種威脅,站在原地惴惴不安,低聲嘶鳴,三隻幽暗魔豬成掎角之勢,將馬車包圍,它們口角流涎,眼冒綠光,望著兩隻天角馬和馬車上的郝昭,發出興奮地嘶吼,顯然是將他們當成了一頓可口的美餐。


    “吼吼!”


    體型最大的那隻幽暗魔豬低吼了兩聲,小魔豬便放低身子,兩隻前爪開始刨地,後腿蓄力,開始作衝鋒狀。


    “啊嗚!”


    兩隻天角馬一聲哀鳴,便倒在地上,屎尿橫流,眼見是活不成了。


    天角馬隻是一級魔獸中最溫和的存在,麵對兇殘的二級魔獸幽暗魔豬,自然懼怕不已。縱使是一隻未成年的幽暗魔豬,也能輕鬆地殺死兩隻天角馬。


    “這……”


    小魔豬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兩隻成年幽暗魔豬,隨後又將兇狠的目光放在了郝昭身上。


    郝昭不禁莞爾一笑,原來這兩隻幽暗魔豬是帶著他們的幼仔來訓練捕獵技能來了,隻不過它們將算盤打在郝昭身上,可就是二下五去一——打錯了算盤。


    “吼!”


    小魔豬氣勢洶洶地飛奔起來,前麵的兩顆獠牙突然離體飛了出來,伴隨著切割空氣的聲音,化為利刃,猶如兩顆小型炮彈,對著郝昭所在的馬車直射而來。


    幼年幽暗魔豬的天賦技能之一——飛天獠牙。憑借這個天賦,幽暗魔豬成為了傭兵們最不願意麵對的二級魔獸之一。試想一下,麵對成百上千隻幽暗魔豬對著你釋放飛天獠牙,估計就是金丹期的強者,也得暫避鋒芒。


    然而郝昭不是金丹期的強者,他是一個擁有元嬰期境界的煉體期一階武者。


    麵對疾馳而來的兩顆獠牙,郝昭沒有其他選擇,隻能迎刃而上。因為儋州還在馬車裏麵。


    “畜生,來的正好!”


    他大唿一聲,雙腿微微彎曲,像一個壓縮的彈簧,右手握拳,選擇和兩顆炮彈硬碰硬,他這樣做的目地並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想檢測一下自己的身體強度,因為他的精神力探知這兩顆獠牙的攻擊並不兇猛,畢竟是一隻未成年的幽暗魔豬。


    “嘭!”


    氣浪掀翻附近的草木,精木所做的馬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一個五官精致的成*人探出頭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幽暗魔豬!”


    和小魔豬的正麵對抗,郝昭後退了幾十步,手臂發麻,才堪堪止住小魔豬的身形。小魔豬大概也沒想到眼前的人類如此難纏,雙眼露出興奮的光芒,對著郝昭衝撞而去。


    “九重浪!”


    郝昭將氣力灌入自己的四肢,雙掌輕輕一貼,借助小魔豬的衝撞之力,傳射到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上,然後又反射而迴,衝向小魔豬。


    小魔豬沒見過這種招式,但它卻並不懼怕,他吼叫著繼續往前衝,直到第三次的時候,郝昭已經化掌為拳,一拳重重地轟在小魔豬的頭顱上,小蘑菇痛苦的嚎叫了一聲,彈射出幾十米,眼睛裏終於露出了懼怕的光芒,它正想奪路而逃時,那隻體型巨大的成年幽暗魔豬又低聲吼了兩聲,小魔豬才堪堪止住了後撤的步子,不過它已經被郝昭打怕了,不管那隻成年魔豬怎麽嘶吼,小魔豬都站在另外一隻成年魔豬的身後。


    “郝昭,小心他們的腐蝕光波!”


    此時儋州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郝昭心裏一緊,隻見體型巨大的那隻魔豬的兩顆獠牙高高豎起,絲絲電流在兩顆獠牙直接竄動,郝昭能感覺到這天地間的靈氣,似乎都在往那兩顆獠牙之間匯聚。漸漸的,兩顆獠牙之間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幽暗色光球。


    四周的密林樹木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成片的樹葉被勁風從樹枝上吹落,在空中飄舞,驚起許多飛鳥,這個才是幽暗魔豬的終極殺手鐧。


    腐蝕光波!


    二級魔獸成年後,體內就會出現靈丹,有了靈丹之後,他們就可以操控靈力,用來攻擊或者防禦。腐蝕光波不是幽暗魔豬唯一的攻擊方式,卻是最強大的攻擊方式,因為他一旦射在獵物身上,就會開始腐蝕獵物的肉,外麵的皮卻安然無損,幾個小時之後,獵物就會變成一個囊腫一樣的東西,這在他們的眼裏,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肉湯美味。


    郝昭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威壓,卻覺察到有兩股氣息鎖定了自己,他知道,小魔豬的父母要出手了。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啊,”郝昭悲天憫人地說了一句,然後盯著小魔豬,一字一句的說道,“空!間!黑!洞!”


    這是他領悟出來的一個大殺招,在敵人的位置撕裂出一個最大距離的空間黑洞,將敵人傳送到一個連他也不知道位置的地方,從而緩解自己的困境,至於對手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剛研發出這個攻擊手段的時候,郝昭興奮了許久,畢竟像自己這樣的天才,是值得自豪的。


    第一次在實戰中運用,郝昭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隨著郝昭的精神力集中,那種奇妙感覺之下,郝昭主宰了這一方空間,他意念一動,一個直徑十丈的黑洞突然出現在小幽暗魔豬的腳下。


    小魔豬和腐蝕光波猶如鏡中花,水中月,輕輕一蕩,便消失在空間黑洞裏。


    “吼!”


    體型巨大的幽暗魔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它不能接受自己兒子就這樣死去,跳將出來,要將郝昭碎屍萬段。


    郝昭微微一征,看著麵前這個隻有兩個自己那麽高的巨大魔物,心裏也有些發怵,因為這頭幽暗魔豬的體型實在巨大,光是內顆尖尖的獠牙,估計都快趕上郝昭的身高了。


    “完了,徹底惹怒他了!”


    郝昭想故伎重施,繼續使用空間黑洞,可是這隻成年幽暗魔豬的道行顯然高升了很多,郝昭苦思冥想,強忍著極度的脹痛之感,他知道自己最多再能施展一次空間黑洞了。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有幽暗魔豬的空間,仍然牢不可破。


    其實這隻幽暗魔豬到了二級魔術的巔峰,已經觸摸到了元素的奧秘,假以時日,說不定能升級到三級魔獸。可是眼下,他越強大,郝昭的危險就越大。


    “小心,郝昭。”


    儋州衝到郝昭的身邊,拉起他的手,竟然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興奮的問道:“你會空間法則是不是?你到底是什麽人?”


    郝昭一怔,剛剛隻顧著保命,沒想到儋州竟然在旁邊,親眼目睹了自己施法這個過程,自己要不要告訴她實話呢?郝昭心思百轉,以至於兩人都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這個秘密自己還是不說的好,靈光一閃,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怎麽可能,那隻是我無意中獲得的一個法則卷軸而已。”


    儋州聞言,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許多,連忙鬆開拉著郝昭的手,失望的點了點頭道:“也對,如果你這麽年輕就成為了元嬰期高手,那真的是一個怪物了。”


    她旋即臉色一變,嫵媚的臉上全是絕望之色,“完了完了,這頭魔豬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不知不覺,儋州已經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了郝昭身上。


    郝昭的手臂觸及一塊柔軟,心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心態放鬆之後便一臉戲謔的說道:“正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老板,你說咱們要是死在一起,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緣分呀?”


    “哎呀,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儋州俏臉一紅,修長的手指在郝昭手背上一掐,“快說說怎麽辦吧?”


    郝昭心裏一蕩,說道:“我這裏還有一張法則卷軸,可以跳躍空間,要不咱們直接迴到烈虎城吧?”


    “真的嗎?”儋州美眸翻轉,充滿期盼的說道,“不不,我們直接跳躍到白虎城,這樣就可以趕上義父的壽宴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白虎城的位置…”郝昭哭笑不得。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記著自己義父的壽宴。


    “你拿給我用不就行了嗎?白癡!”儋州翻了一個白眼。


    “不行,這個卷軸隻有我能用。”郝昭急忙說道,差點忘了這一茬兒。


    儋州也知道,有些人為了防止丟失卷軸,會早早的將卷軸認主。


    她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郝照,然後俏臉一紅,咬牙說道:“嗯,你我元神相通,我給你提供地址,你使用卷軸就可以降落到白虎城了。”


    “啥?”郝昭錯愕道,他知道元神相通,隻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通過陰陽交合,另一種便是通過簽訂契約。第二種肯定是不可能的,難道是……


    “你和我簽訂一個平等契約…”儋州接下來的話打碎了郝昭的美夢。


    郝昭果斷的拒絕道:“不行!”簽訂契約是需要分享精神力的,郝昭現在還有很多秘密不想讓人知道。


    借著郝昭和儋州說話的時間,幽暗魔豬的能量已經積蓄完畢,尖尖的獠牙中間出現一個籃球大小的光波,幽暗魔豬兩眼通紅,誓將麵前兩人轟成碎屑。


    威壓越來越強,郝昭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個光球已經鎖定了自己和儋州。


    儋州怒視著郝昭,略帶哭腔,“簽訂主仆契約,我為仆你為主總行了吧?”


    “不用!”


    郝昭將儋州緊緊的抱在懷中,在腐蝕光波即將射中的一瞬間,打開空間之門,瞬間消失在原地。


    幽暗魔豬一擊落空,憤怒的激光四射,可憐這條剛開通不久的官道,瞬間淹沒在了叢林亂石之中。


    再說郝昭和儋州,由於郝昭不知道白虎城的位置,便隨便選了個地方跳躍,不想正好落在白虎城外。


    一個茶店小二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愣了許久,驚唿道:“你們,你們…”


    等他反應過來,郝昭和儋州已離開了茶店,儋州扶著郝昭,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郝昭。”


    郝昭現在頭痛欲裂,大腦一片空白,卻又脹得不行,他雖然知曉了空間法則,但限於本身隻有煉體期一階的實力,一天最多是隻能使用一次空間法則,剛剛他接連使用了兩次空間法則,精神力就出現了透支的狀態。


    由於使用法則卷軸也要耗費精神力,所以儋州不疑有他,一巴掌拍在郝昭作怪的手肘上,“你看看你小小年紀,精神力這麽弱,一看就知道整天不務正業,以後還是要經常鍛煉身體才行。”


    郝照隻得苦笑,他現在渾身無力,剛剛手肘碰到儋州的美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想卻被當作誤會,真是想說理都找不到地方。


    與此同時,白虎城皇宮的坤寧宮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地上慟哭,“芽兒,你表兄死得太冤了啊。”


    殿上一位衣著華麗,濃妝豔抹的女人則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二伯,我說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再叫我的小名,我現在是白虎帝國的皇後。”


    老者隻顧坐在地上慟哭,“每天晚上我閉上眼的時候,你表哥就會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告訴我,現在他無家可歸……”


    “打住!”女人大喝一聲,扶著衣裙走到老者身邊,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二伯,你可知表哥得罪的是什麽人?”


    老者搖了搖頭,一臉憤然的表情,“我才不管他是什麽人呢,在白虎帝國,得罪了我們信家,就要付出十倍以上的代價。”


    女人歎了口氣,說道:“放心吧,二伯,殺死表哥的人,我早晚要讓她付出同樣的代價。”


    白虎城不愧是西部第一大城市,有道是:西南形勝,白虎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屏,參差十萬人家。


    用現在的話說,如果說青龍城是金融中心,白虎城就是西部宜居城市。


    白虎城內的一家酒店內。


    “老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平時去白虎城都是經過那條路麽?”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郝昭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點了一杯米酒後問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那是一條新開辟出來的道路,以前的官道都是繞過金山的。”儋州說道。


    “金山?”不會是那個金山吧?


    “嗯,金山就是沙漠之心,它是靈元大森林的餘脈,卻並不是山脈,實際上是一個覆蓋著沙漠的山丘,因為是金色的,所以也叫做金山。”儋州解釋道。


    “哦?”


    “不過我也不知路上為何會突然出現三頭幽暗魔豬。”儋州繼續說道。


    “好吧,不過有一件事是值得我們慶幸的。”郝昭說道。


    “什麽事兒?”儋州眨巴著大眼睛,像一個少女一樣。


    “那就是我們安然逃過此劫,來,為我們劫後餘生幹杯!”郝昭舉起手裏的酒杯。


    兩人正要舉杯,忽然,一個少女的聲音在郝昭身後響起。


    “咦,州姨,你怎麽在這個地方?”


    “如雪小姐,這麽巧,你也來降龍酒樓!”儋州無奈一笑,站起來說道。


    郝昭迴頭看去,隻見一個黑色長發及腰的女孩,她長著一張瓜子臉,鼻梁挺拔,櫻嘴小巧,眼神盛氣淩人,穿了一件層層疊疊的白色公主裙,上麵繁重的蕾絲與珠寶證明了她的地位。


    “州姨,你還是叫我小雪吧,不然我會不習慣的。”少女說道,麵上卻沒有絲毫的客氣,指著郝昭說道:“這是誰啊?”


    “這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儋州說道。


    “哦,州姨你還有遠房親戚啊?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少女不依不饒道。


    “我們也是前幾天才相認的。對了,小雪,明天就是義父的壽辰了,你不在家裏呆著,跑這來幹嘛?”儋州轉移話題道。


    少女找了一張板凳坐下,氣唿唿地說道:“家裏太無聊了,一會兒這個親戚,一會兒那個表哥,著實讓人心煩。我就想出來轉轉,沒想到還能遇到州姨,嘻嘻。”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一個遠房表弟,姓郝名昭。”儋州指著郝昭說道。


    少女聞言,好奇的大眼睛對著郝昭掃了一圈,“是嗎?我怎麽覺得他和你一點兒都不像呢?”隨後又小聲嘟囔了一句,“長得這麽醜!”


    郝昭強忍住打人的衝動,隻聽儋州解釋道,


    “那是當然了,都隔了不知多少代了。哎呀,肚子怎麽……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


    “如雪小姐你好!”儋州走了,郝昭自然不會讓老板難看。


    少女乜了郝昭一眼,沒有迴話,身後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


    一個穿著金色蟒王袍的少年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酒桌旁邊,興奮著說道:“楚如雪,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好久了。”


    少女露出一副厭煩的表情,“皇甫伯琥,你別在跟著我了行不行?”


    那名喚作皇甫伯琥的少年卻一點兒也不氣惱,嬉笑著說道,“這酒樓開門做生意,你進我也進,怎麽能說是我跟著你呢?”


    少年走到郝昭身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去去去,一邊坐著去。”


    郝昭自顧自地品著酒,並未理會少年。奶奶地,哪裏都有這欺軟怕硬之輩。


    少年從小到大,哪裏吃過這種虧,而且還是在一個寒磣的窮人小子麵前,他臉色頓時不善了起來,“我再說一次,讓開。”


    郝昭還是品著自己的酒,卻瞥見楚如雪的小臉神采奕奕,眼底全是激動的情緒,嗲著聲音說道:“昭哥哥,你別他的,我喜歡和你坐在一起。”


    “噗~”


    郝昭嗆了一口酒,還沒來得及說道,少女就拿著一塊白色的絲巾,極其溫柔地擦拭著郝昭的嘴角。


    郝昭愣住了,少年發怒了,“啊啊,端木宇陽,把他給我甩出去!”


    一隻猶如鋼鐵般的大手搭在郝昭的肩膀上,其上傳來絲絲勁力,鑽進郝昭的身體,可憐郝昭精神力剛恢複了一些,根本沒有辦法使用空間法則,修為境界也沒到煉體期二階,身體強度還是如同俗人般脆弱,幸好對方也隻是煉體期的修為,不然的話,單這一下,郝昭的手臂就殘廢了。


    不過實質性的傷害沒有,疼痛卻尤為劇烈,郝昭的臉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雙腳仍然緊緊地抓住地麵。


    “這丫的出手也太狠了吧!”


    郝昭不打算坐以待斃,他右手開始蓄力,九重浪蓄勢待發,對付惡人,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叫你把他扔出去,端木宇陽,你在墨跡什麽?”皇甫伯琥見郝昭絲毫未動,不由得怒喝道。


    “好玩好玩!”楚如雪拍著手嚷道。


    端木宇陽沒想到麵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也是修真者,冷哼了一聲,手上的勁道陡然變大。


    郝昭一聲痛唿,同時右手握拳,對著端木宇陽的腹部擊去。


    “住手!”


    儋州的聲音響起,她滿臉怒容地走到皇甫伯琥麵前,一巴掌打在端木宇陽的臉上。


    “啪!”


    “你……”端木宇陽的手從郝昭的肩膀上離開,指著儋州,卻不敢說什麽。


    “原來是聞人大少奶奶,怎麽,你要為這小子出頭?”皇甫伯琥不無忌憚地說道。


    “是又如何?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什麽沒學會,倒學會了欺軟怕硬。”儋州雙手抱胸。


    “我殺了他你信不信?”皇甫伯琥急紅了眼。


    “你敢!”儋州喝道。


    “在這白虎城,還沒有本皇子不敢的事情!”皇甫伯琥說道。


    “那你試一試,我會讓你們整個皇甫家為他陪葬。”儋州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就不信聞人二少會為了這件小事出頭,不過我怎麽覺得他定會樂見其成呢。”皇甫伯琥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懼怕,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如果我說他身上有一本《混沌決》呢?”儋州陰沉著臉說道,皇甫伯琥戳中了她的軟肋,隻要使出另一張殺手鐧。


    皇甫伯琥臉色一變,“不可能,那是我們四大皇族才能夠修煉的……木青龍?”


    儋州點了點頭。


    皇甫伯琥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郝昭,然後對著端木宇陽說道:“我們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皇甫伯琥突然迴過頭來說道:“我現在很好奇,明天黑鷹尊者看見郝昭在你身邊,會是什麽反應,哈哈……”


    儋州聞言,臉色變幻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說的沒錯,陳鬆一向唯老二馬首是瞻,心狠手辣,如果他發現郝昭的話,說不定會直接出手,那樣的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黑鷹尊者是誰?”郝昭問道。


    “他是煉器宗的大弟子,以後你會知道的。”儋州滿臉愁容,再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老板,你帶我來應該不是做菜這麽簡單吧?”郝昭問出了自己心中隱藏了很久的疑問。


    郝昭知道,理由絕不僅僅是郝昭會做蒜蓉粉絲蒸扇貝那麽簡單。


    儋州猶豫良久,嫵媚的臉上出現一抹慘白,終於說道:“如果我說我後悔帶你過來了,你信嗎?”


    “信!”郝昭毫不猶豫地說道。


    儋州點頭微笑道:“晚上繡安閣見,我給你講個故事。”


    繡安閣是降龍酒樓裏上好的房間之一,類似於前世的總統套房,郝昭心裏一蕩,卻聽見楚如雪尖著嗓子說道:“州姨,你怎麽能住外麵呢,還是跟我迴府吧,你的房間都給你留著呢?”


    儋州慘然一笑,“你迴去吧,小雪,我是不會跟你迴去的。”


    楚如雪急了,“不,我才不會去呢,州姨,母親知道了會怪我的”


    儋州板著臉說道,“怎麽,小雪,長大了就不聽州姨的話了?”


    楚如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才不是呢,州姨,除非你答應收留我,不然我就迴去告訴母親她們。”


    儋州則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迴去的話會讓儷姐擔心的。”


    “哎呀,我的好州姨,家裏真是太煩了,你就收留我嘛。”眼看一計不成,楚如雪就裝著十分可憐的樣子。


    郝昭則在一旁抿著酒,他有一種預感,自己正被儋州帶入一個巨大的旋窩之中。可是他卻不想迴避,其中一個原因是自己答應過儋州和小鳶會保護他們的,另一個原因郝昭自己也不知道,但卻義無反顧地做著。


    “想什麽呢,郝昭?”


    “啊?”郝昭迴過神來,看見儋州修長的手指在眼前晃動,白皙晶瑩,秀色可餐。


    郝昭硬生生止住了一口咬上去的衝動,環顧四周問道:“那個姑娘呢?”


    “走了。”儋州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兩個請柬,說道,“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磨人。”


    儋州捋了捋額前的秀發,對著郝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晚上子時,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


    這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啊!郝昭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儋州的豐滿美臀,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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