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弟子感謝餘北冥一聲,領頭的人站出來道:“在下明教烈火旗呂宣,敢問大俠高姓大名。”


    “在下於明。”餘北冥隨口報了個假名,開口道:“最近來昆侖山采藥,沒想到竟然遇到那妖道在此行兇。一時忍不住插手,還望呂兄別介意。”


    “於兄客氣了。”呂宣開口道:“若非於兄出手相救,我等怕是要折損在這裏了。”


    兩個人互相客氣了幾句話,這時候呂宣身後的人也看到餘北冥腰間掛著的銀色火焰牌了。


    “呂哥,你過來一下。”身後有人把呂宣拉過去,悄悄說起話來:“你看那個......”


    兩人走遠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極為細微。


    不過餘北冥耳聰目明,自然把他們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說的正是餘北冥腰間掛著的銀色火焰牌問題,餘北冥聽得真切、他們說這是明教的標識。


    “於兄。”片刻,呂宣又走了迴來:“不知你的事情忙完了沒有?如若忙完,兄弟們請你喝酒去。”


    “也好。”餘北冥沒有拒絕,給了對方聯係他們烈火旗旗主的時間。


    眼前幾個人不過是小蝦米罷了,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問出什麽消息。


    而對方通知烈火旗旗主,也正是餘北冥所希望的。


    昆侖山上無客棧,但每隔一段路程卻有搭建的小木屋。


    這木屋之中有著一些食物、酒水和柴火,就是為被風雪阻礙、趕不上路的明教弟子準備的。


    明教有專門的弟子定期補給,不至於讓裏麵的東西短缺。


    此時烈火旗的人把餘北冥帶到一個木屋,大家一邊烤火吃東西、一邊聊了起來。


    呂宣等人也沒有去追問餘北冥的身份消息,就是喝酒閑聊。


    “這裏的東西不夠吃了!”呂宣忽然道:“陳二狗、朱鐵蛋,你們倆去下個木屋再去那些吃的,咱們可不能怠慢了於兄弟。”


    “是,呂哥。”陳二狗點頭應下,出門的時候又叫上了兩個人。


    拿東西是肯定得拿的,酒水不夠怎麽把“於明”留在這裏?


    不過更重要的,還是讓人去報信。


    餘北冥看著對方離去也沒有擔心,他隻是靜靜的等候著。


    仿佛沒有心機、高高興興的和對方喝酒吃肉。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去拿東西的人迴來了三個,而另外一個則是沒了蹤跡。


    餘北冥心知肚明,卻也沒有挑破。


    倒是那朱鐵蛋開口道:“二狗說酒不夠,去下一個木屋再去拿點兒。”


    “夠了、已經很多了。”餘北冥客氣的說著,然後繼續和眾人喝酒聊天。


    在喝酒期間,明教弟子並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就是一副感謝“於明”舍命相救的樣子。


    餘北冥也樂樂嗬嗬的與對方聊天喝酒,沒一會兒、有兩個酒力不行的人就倒下了。


    餘北冥看著差不多了,也開口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就吐了。”


    一邊說著,餘北冥找了個地方靠著睡覺。


    當然,裝的。


    餘北冥可是能和蕭峰對飲幾十斤的主兒,這點兒酒夠幹嘛的?


    呂宣見“於明”終於醉了,鬆了口氣的同時還上前碰了碰對方:“於兄、於兄?”


    “唿~”呂宣鬆了口氣,對著剩下幾個人道:“把東西收拾一下吧,我們在這裏等旗主過來。”


    “呂哥。”有人大著膽子詢問:“為什麽要把於兄灌醉呢?”


    “你懂什麽!”呂宣白了那人一眼,給眾人科普道:“沒看到於兄身上帶著咱們明教信物嗎?那是咱們五行旗正副旗使、天地風雷四門門主、四大法王以及光明左右使者後人才會擁有的東西!”


    “什麽?於兄是咱們自己人?”朱鐵蛋大喜:“這真是太好了!”


    “好什麽!”呂宣看了朱鐵蛋一眼,繼續道:“可是我看於兄一點兒沒把自己當明教弟子的樣子,應該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我讓二狗去告訴旗使、請他來定奪這件事情。”


    呂宣知道這些事情,那是因為他表哥也有這樣的東西!小時候見到表哥那個牌牌的時候問過對方,表哥還向他炫耀來著。


    不過他呂宣隻是烈火旗使的外甥,並沒有擁有這種東西的資格。


    如今冷不丁冒出來一個“於明”,呂宣雖然對他很客氣、但也一直在猜測他是什麽身份呢!


    如果對方是哪位大人物的後代,重歸明教也就罷了。


    但如果對方是明教的敵人,那隻能對不住了。


    餘北冥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那銀製火焰牌是明教主要人物後人的信物?


    這種事情靈鷲宮弟子也沒有查到。


    這種事情不好查!


    明教領導人不算少,但是有後代、並且能被靈鷲宮弟子接觸到的就難了。而拿著這個銀色火焰牌出來炫耀的,那就更少了。


    靈鷲宮弟子隻是出來打探一下基礎情況,這種秘辛肯定不知道的。


    經過呂宣的話,餘北冥初步確信之前的判斷沒有問題了。


    自己那位死了二十多年的父親,真有可能是曾經洪水旗旗主的兒子。


    可對方根正苗紅的明教弟子,是如何死在外麵了嗎?


    這一切,還需要多加思量才行。


    時間一點點過去,明教這些喝了酒的烈火旗弟子們逐漸睡了過去。沒一會兒,就隻剩下呂宣一個人還清醒著了。


    這呂宣也算盡職盡責,之前他喝的最多、如今還在堅持守護著眾人。


    這一夜就這般過去了,當天色微微發亮時,一個穿著火紅色長袍的老者趕了過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烈火旗掌旗使——辛雄英。


    呂宣見到來人,連忙趕了過去:“舅舅。”


    “小呂。”辛雄英擺了擺手:“這又不是在家裏,外麵記得稱職務。”


    呂宣:......


    呂宣抱拳行禮,開口道:“屬下呂宣,拜見旗使。”


    “嗯。”辛雄英開口道:“小呂,先帶我去見一見那少年。”


    “是。”呂宣聞言,立即前麵帶路。


    此時餘北冥還在房間裏裝睡,當辛雄英看到餘北冥之後也是仔細端詳了良久。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像,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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