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看著乖徒兒把九翼道人殺了,巫行雲帶著笑意走了過來:“李秋水那小賤人成天和我作對,今天恁死她一個手下,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心疼呢!”


    “這九翼道人連徒兒都打不過,想來不是什麽重要人物。”餘北冥搖了搖頭,想著靈鷲宮得到的資料,開口道:“要想讓她心疼,怕是得弄死些高層才行。比如赫連鐵樹!”


    “嘻嘻~也是。”巫行雲笑了笑,開口道:“不過那赫連鐵樹還在西夏窩著呢,殺過去太浪費時間,暫時把他的性命留下吧!”


    “師父說的是。”餘北冥一邊檢查屍體一邊迴應著。


    殺怪不摸屍,不白殺了嗎?


    不過餘北冥的運氣不太好,除了一些金銀之外、也就找到了一封信件。


    巫行雲接過去查看了一下,就直接毀了。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無需理會。


    “我們走吧。”巫行雲隨手把信件丟在地上,開口道:“再遇到這些雜魚,還是你來解決。”


    “是,師父。”


    一路前行,餘北冥又殺了幾個師父看不順眼的江湖中人。


    除了西夏一品堂的人之外,還有一些惡霸。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對著餘北冥感謝道:“多謝道長出手相救。”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餘北冥還想著蹭點兒飯吃,卻是被師父拽著走了。


    “跟你說了江湖險惡,還跟那人攀談。”巫行雲瞥了徒弟一眼,開口道:“你就不擔心她圖謀不軌嗎?”


    “師父教訓的是。”餘北冥虛心受教,卻也感覺師父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繼續前行,餘北冥發現師父也不隻是讓他殺人。


    看到劫鏢的,竟然還讓他隻殺賊寇、不動貨物。


    這讓餘北冥有些詫異,師父殺人竟然還挑挑揀揀的嗎?


    “看我幹嘛!”巫行雲撇了撇嘴:“畢竟為師也不是什麽嗜殺之人。”


    “師父教訓的是。”餘北冥忽然發現自己的殺性反而比師父還大,開口道:“師父,不降服一些門派當嘍囉打手嗎?”


    按理說,師父不該收服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嗎?


    可是這一路上,竟然一個都不要!


    “連你都打不過,要來何用!”巫行雲一臉嫌棄:“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完善你的【天山折梅手】罷了,沒必要留著。”


    “一切聽師父的。”餘北冥滿口應下,實際上他也覺得那些烏煙瘴氣的家夥完全用不著。


    ......


    數日後,師徒兩人趕到了洛陽。


    “這就是洛陽嗎?”餘北冥看著繁華的城市,開口道:“以前倒是聽娘親說過,果然不同凡響呢。”


    “為師數年不來中原,倒是沒感覺這裏有什麽不同。”巫行雲拽著餘北冥的胳膊,開口道:“跟我走吧!三天後,這裏會發生一件大事。”


    “嗯。”餘北冥應了一聲,跟著師父向前走去。


    很快,兩人來到了悅來客棧。


    巫行雲輕車熟路,對著掌櫃的道:“來兩間上房。”


    掌櫃的看著眼前兩個俊美不凡的小道童,麵色為難道:“兩位道長,實在不好意思。這幾日來住店的人實在太多了,別說上房已經滿了。就連中等房間也就隻剩下一個了。”


    “嗯?”聽著這個結果,天山童姥並不滿意。


    她現在打算隨機恁死兩個住在上房的住客,這樣就有地方了。


    “那就住這裏吧。”餘北冥說完,對著師父道:“行雲道長,我看這洛陽出現了不少江湖中人,想來客棧的居住隻會越來越緊張。若是不住下來,恐怕連這裏都沒了。”


    巫行雲本想說殺幾個人就有地方了,但是想著現在還隱藏身份就放棄了。


    因為一個住處就暴露,不值當的。


    “那就依北冥道長所言了。”巫行雲應下,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好酒好菜準備上,你再出去給本座買些其他東西。”


    這個“其他”東西,就是街邊小吃了。


    不過巫行雲隻負責吃,絕不會被人看到她去買。


    餘北冥笑了笑:“好。”


    兩人在悅來客棧住下,雖然隻是中等房間、但這可是洛陽的中等房間,比之沿途住的其他上房,也是不遑多讓。


    住下之後,店裏的侍女很快就把酒菜端了上來。


    洛陽極為繁華,酒菜也十分美味。


    巫行雲吃得十分滿意,已經開始考慮抓個廚子迴去、還是找幾個屬下出來學習廚藝了。


    “為師休息片刻。”吃飽之後,巫行雲故作嚴肅道:“北冥,你去街上轉轉吧。”


    “是,師父。”餘北冥點了點頭,向著外麵而去。


    離開客棧,餘北冥在街市上轉悠起來。


    他並沒有著急去買路邊的零食,而是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溜達起來。


    街道景象既融合了古典的雅致,又洋溢著市井的熱鬧與繁榮。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各式招牌色彩斑斕,隨風輕輕搖曳,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茶館、酒樓、綢緞莊、瓷器店、藥鋪……應有盡有。


    行人中,既有身著華麗錦袍的達官顯貴,也有布衣荊釵的平民百姓,又有衣著破爛的乞丐,更有穿著各異、手持兵器的武林中人。


    餘北冥一身白色道袍,在這裏也算是穿著奇裝異服的武林中人。


    “給點錢吧~”


    “可憐可憐我吧。”


    就在餘北冥溜達的時候,有兩個殘疾的小乞丐一臉希冀的向著他伸出了髒兮兮的右手。


    餘北冥端詳了兩人一眼,一個沒有左臂、一個雙腿殘疾。


    “乞丐?”


    餘北冥並不意外見到乞丐,這洛陽可是丐幫總壇所在地,沒有乞丐才不正常。


    可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成為乞丐正常,落下殘疾就不正常了!


    采生折割!


    餘北冥腦海中閃過了一種想法。


    所謂“采生折割”就是抓住正常的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方式把他變成形狀奇怪殘疾的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獲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錢財。


    雖然丐幫在小說中被描繪成俠義人士,但那隻是表現出來的光鮮亮麗那一麵。


    實際上,絕大多數不道德的事情都是他們做出來了!


    他們有手有腳的,幹點兒什麽不能養活自己?


    都到了當乞丐這種地步,自然是這裏麵有利可圖!


    不事生產,他們如何謀財?


    眼前這些孩子就是其中之一罷了!


    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會,幫眾人數突破千萬;這裏麵的人不事生產、良莠不齊。


    比如馬大元就是頗有家資、有豪宅、有仆人、還能娶康敏那個能被段正淳看上的美人。


    這是乞丐配享有的?


    而丐幫裏麵類似他的存在不是個例!


    他們,就是丐幫裏的淨衣派!


    淨衣派有文化、會武功、又有錢。他們加入丐幫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而汙衣派就是真正的叫花子!


    他們除了乞討之外還有不少人拐賣婦女、販賣人口、偷雞摸狗、采生折割、綁架勒索......


    這群人有手有腳,幹點兒什麽不行,非得乞討?


    還不是好吃懶做?


    不否認丐幫裏麵有有誌之士,但絕大多數時候,丐幫都是不幹人事兒!


    丐幫,他們這個組織本身就是“髒懶壞”和“坑蒙拐騙”的代名詞。


    正如眼前這兩個孩子!


    “唉。”


    餘北冥歎息一聲,從衣服裏拿出二兩銀子丟給兩人。


    等餘北冥走遠之後,兩個小乞丐走到了偏僻的巷子裏。


    而他們剛剛要來的錢,則是被一個青壯男子拿走了。


    “果然。”就在這時候,餘北冥也跟著兩個小乞丐來到了巷子口:“全都是藏汙納垢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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