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姐姐實力很強,可惜武器反而限製她成長的速度,她防守端太依賴花棍凝結的蝴蝶,這樣一來,如果對手進攻水平強勢且穩定,她很快就被淘汰,你看那邊!”


    況拾玖順著孫雁河的手指望過去,五個一模一樣的男子三三兩兩用刀、劍進行對練,他們進攻流暢,防守基本功紮實,然而讓人感覺他們的戰鬥水平就像一百分的考試,他們每一科目都能考八十分,沒有弱項,但也沒有哪個是突出點,正如孫雁河所說,沒有神通技能,遇到水平相當且有技能的對手,結局不難預料。


    “你也看出來了對不對,李氏六個兄弟,眼前這五個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中庸也,但這也不能怪他們,平日忙著挖礦石,也沒有技能,這樣的水平已屬不易,他們名字很好稱唿,看袖口,李一、李二、李三、李五和李六,再看那邊,陳易西,陳定西兩表兄弟!他們剛剛入場對練!”


    陳氏兩兄弟使用竹棍,長杆武器一寸長一寸強,兩人攻防水準在龍豔裏之上,然而不到八十個來迴,兩人已是氣喘如牛,竹棍也不再附著精神力量,純粹比招式,拿龍豔裏和隊長的決鬥比較,這兩人好比小學生打架,看著兇狠,實則打不到一會就想找個涼快點的地方買汽水。


    “長棍的優勢,拒敵於外,讓危險遠離自己,兩人師從龍姐姐,但論棍術,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然而他們精神力量太過薄弱,如你所見,如果無法迅速拿下比賽,後麵隻怕……哎……”


    “他……也是參賽者?”


    孫雁河朝著況拾玖所指方向一看,一個留著寸發的少年在場地邊緣站著,他眉頭緊鎖,眨著大眼睛四處觀察,在場沒有一個人來找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與周圍對影成雙的人群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死隊長,光顧著和龍姐姐切磋,把新人給忘記了!你等下!——狗剩!狗剩!”


    那個叫狗剩的少年,正是很久之前,況拾玖遇見的婦人——狗剩娘的孩子,他第一次參加比賽,也是第一次和這麽多人站在統一戰線上,內向的他聽見孫雁河招唿,又轉頭看了看四周,再三確認喊自己,於是朝兩人跑過來,半路上還摔了一個狗啃屎。


    “那個,他也能參加比賽?我看還不如讓梁阿狗參加。”


    “這你就以貌取人了吧,實話告訴你,我們和西蜀村能五五開,除了說過的一些因素,其實還有一個未知因素,這個因素就是他。”


    “他?”


    孫雁河站起來和怯生的鄭狗剩打招唿,然後把一把竹劍丟給他,結果緊張的他連一米距離的拋劍都接不住,看得況拾玖直皺眉頭。


    “不要慌,你這樣,你先看你拾玖哥練練,你再冥思,然後我們討論結果,你看好不好?”


    “隻要不動手,我沒問題!”


    孫雁河滿意點點頭,然後讓況拾玖對著空氣進行與假象敵對戰,況拾玖很是疑惑,但也在空地上幻想著之前與怪人的廝殺,一陣賣力的揮砍躲閃,隨著孫雁河擺擺手而結束。


    “第三個迴合,我贏了!對不起拾玖哥,你輸了。”鄭狗剩閉著眼說完,神情一臉嚴肅。


    “聽見沒,你輸了,所以不要狗眼看人低……”


    “哎?不是,他就看我這樣揮舞一下,我就輸了?玩不起?實在不行我們練練?誰慫誰是狗!”


    “對不起,拾玖哥,我就是狗剩,我不想和你打,萬一傷到你……”


    況拾玖連連擺手,說自己皮糙肉厚,隨便摔隨便打,打傷不用負責,然而鄭狗剩卻柴米油鹽皆不進,任況拾玖說得口幹舌燥,都不願意交手,說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即便是對練切磋也不行,氣得況拾玖咬牙切齒,最後嘀嘀咕咕離開,講不通打不得,他憋著一肚子氣,氣鼓鼓的樣子惹得孫雁河哈哈直笑。


    “拾玖!”正在場地邊上休息的隊長看見況拾玖走近,主動打招唿,然後把他介紹給坐一旁的龍豔裏,況拾玖本來臉皮比較厚,屬於自來熟,三言兩句,就和對方攀上了姐弟關係,他們邊說邊笑,惹得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陣白,最後吩咐況拾玖去看看李氏六兄弟練劍,說不定有所收獲,就給打發走了。


    被踹了一腳屁股的況拾玖很是無語,自己多個姐姐呢,隊長為何這般生氣,哪天自己還可以替他說點好話,指不定兩人的事情就成了,造成這局麵是況拾玖還不懂,其實愛情,從古自今都是自私的呢。


    況拾玖朝著李氏六兄弟走去,幾人寥寥數語,又和他們“打”成一片,要不然怎麽說他是自來熟呢,閑聊的時間過的很快,一天就這樣過去,往後的幾天,況拾玖和隊友們在場上交流心得,彼此努力改進自己不足之處,隨著比賽數著手指到來,大夥越發緊張,新人況拾玖以及孫雁河幾人更是晚上睡不著,白天亢奮不想睡,後來還是穩婆熬藥,幾人喝了當晚蒙頭大睡,體力才充分恢複。


    ……


    “歡迎各位,第十二屆易地之爭,今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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