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怎麽,你對這枚玉蟬感興趣?我一萬五買來的,你要是真想要給個本錢就行。”唐大少笑道。


    唐大少倒不是想要巴結王軍,而是覺得不好意思,好歹在人家的玉器裏吸收了不少靈氣,讓自己的異能升了級,怎麽著也要報答一下吧。


    用錢?錢在人家眼裏就是一個數字,根本不在乎。直接送玉蟬?非親非故你送上的東西人家會要才怪,說不定還說你動機不純。


    “那怎麽能行,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唐老,您是這方麵的行家,給開個價吧。”王軍轉過來朝著唐老道。


    “嗬嗬,這枚玉蟬也算是雙沁色了,和你那些湊成了一套價值更高,十萬左右,你那一整套的玉九竅塞,有三個雙沁色,市場價在一百二十萬到一百五十萬之間,就是進入拍賣行也就一百五六十萬,去掉手續費和各種稅,實際拿到手的也就這麽多。”唐老笑道。


    “那就十萬塊,我給你開支票。”王軍直接拿出支票本寫了張十萬的支票遞到唐大少手裏。


    唐大少接過支票,看也不看裝進了口袋,把玉蟬交給王軍,以王軍的身家,不可能●『,開一張假支票給自己,況且還有唐老,金銘軒的人看著。


    而一旁的祝標看上去就更眼熱了,恨不得自己把那十萬塊支票一把抓迴來,十萬塊啊,他一個月的工資獎金加提成啥的全部算起來也就不到兩萬,這可是他半年的收入呢。


    “這黑市的東西還挺便宜的,我買了這麽一堆的玉器也就花了一百萬,沒想到光是玉九竅塞就全部本了。”接過玉蟬的王軍開心的笑道。


    “黑市上的東西來曆不明,當然便宜,你這玉九竅塞是成了一套,材質都是和田玉,漢八刀雕刻,所以價格才髙,一個沒沁色的一般玉九竅塞也就一兩萬塊錢。”唐老搖頭道。


    一旁的唐大少聽得汗顏不已,顯然那攤主也是知道價格的,隻是把這玉蟬當成了普通的玉九竅塞賣,而王軍又是一套全在,隻差這一隻,這才讓唐大少撿了個便宜,不然就是雙沁色,最多也就五萬塊錢。


    “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買個木盒子翻了五十倍,一萬五買了個玉蟬也能賣十萬,現在你還敢說你是新手?”唐老打趣道。


    唐大少哭笑不得的說道:“俺真的是新手啊。”


    “行了,別再賣乖了,拿出你的真玩意來看看。”唐老笑罵道。


    唐大少立馬恭恭敬敬的把畫軸遞給唐老,然後道:“您老看看。”


    唐老打開畫軸,迎麵是一副山水畫,唐老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粗糙,雖然他不是字畫類的專家,可是見過的精品字畫自然不少,眼前的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就是呆滯,不可能是什麽名家作品。


    “小子,你不會就拿著這幅畫來點晃我們吧,小莊,你也看看。”唐老把畫遞給莊海,然後冷笑的看著唐大少。


    莊海小心翼翼的結果畫軸,看了一眼畫後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唐大少。


    隻見唐大少一臉苦相的解釋道:“唐老,這幅畫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


    “哼,當然有問題,這幅畫根本就是一副解放後的作品,沒有落款,沒有題字,畫麵呆滯,放在市場上賣估計也就五百塊錢吧,你就拿著這樣一副破畫來讓老頭子掌眼?你這分明就是打老頭子的臉啊。”唐老怒道。


    一旁的秦雷看了祝標一眼,暗自點頭,這小祝的眼裏還是可以的,和唐老判斷的差不多,再曆練一下應該就可以獨當一麵了。


    而祝標看向唐大少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叫你小子能啊,這下看你怎麽收場。


    這時,莊海突然發出了一聲“咦?這幅畫有問題。”


    祝標一隻看不慣莊海,一個野路子出身的老頭居然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聞言不由說道:“當然是有問題了,剛剛唐老不是說了嗎?”


    莊海也是鑒定的行家,雖然在名聲上比起唐老來可是差了不少,可術業有專攻啊,唐老的成就主要是在雜項和玉石上,而莊海主攻字畫和陶瓷,所以專門比起字畫鑒定,唐老還要遜色莊海一籌的。


    莊海聞言,皺眉看了祝標一眼沒有說話,用手蘸了點茶水點在畫卷的一角,慢慢的搓。


    一旁的唐老看著莊海的動作一愣,似乎想起什麽似的,失聲道:“畫中畫?”


    在**的年代裏,許多寶貝被付之一炬,許多收藏家為了保住心血,各出奇招,比如上次唐大少買的機關盒,所謂畫中畫就是做一副不怎麽樣的畫和真品用特殊藥水粘合在一起,使其表麵看起來就是一副普通的畫,用來掩飾真跡。


    “我現在也不確定,不過唐小弟的眼光不俗,能鑒別這麽多玉器,想必這幅畫也不會如此簡單。”莊海沉聲道。


    而一旁的祝標聞言貶低到:“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唐大少聞言頓時冷了臉色,眼睛死死的盯住祝標道:“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假如我這畫中另有乾坤,這幅畫價值多少,你就給我多少錢,反之這十萬就是你的,如何?”


    秦雷聞言眉頭一皺,祝標是他店裏的人,不論是輸是贏都不太好,輸了,如果真是畫中畫,弄不好祝標就要賠的傾家蕩產,贏了,人畢竟是唐老帶來的,撅了唐老的麵子,那更不好。


    祝標聞言卻是一喜,道:“好,賭了。”


    十萬塊啊,那可是他半年多的收入呢,至於真的出了畫中畫他拿什麽賠,已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的祝標選擇了刻意遺忘……


    秦雷見祝標答應的如此之快也不好再說什麽。


    這時,莊海已經小心翼翼的拆下木軸,用茶水浸濕了一角,緩緩的搓起一層紙。


    瞬間,祝標麵如土色,而秦雷則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


    唐老喃喃道:“畫中畫,傳說中的畫中畫啊,就是不知道下麵隱藏著什麽寶貝。”


    “嘿嘿,不管是什麽寶貝,反正賭局,我是贏了。”唐大少嘿嘿一笑道。


    一旁的王軍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不由得站起來狠狠拍了一下唐大少的肩膀道:“你小子真厲害,唐老都沒能看出這畫中玄機,你居然發現了,了不起。”


    唐大少裝作很痛,呲牙咧嘴道:“我哪有那個水平啊,之前純粹是看那個老太太可憐,正巧又收了個玉蟬能賺點,所以才買下來,隻是買下之後感覺這畫按照老太太說講述的,應該不是那麽簡單,所以才來找唐老求證的。”


    這時,畫中畫的真實麵目在莊海靈巧是雙手下呈現在眾人麵前,這是一副山水畫,隻是相比之前的掩飾品來說,這幅畫透露著一股子靈動,那山間的白雲似乎真的一樣,顯然就算是以唐大少和王軍這種外行人也能看出來這幅畫不簡單。


    “沒想到居然是黃公望的真跡《九峰雪霽圖》,天哪這幅圖不是保存在故宮嗎?”莊海啞然失色道。


    “真的是《九峰雪霽圖》?”唐老聞言麵色一沉,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而秦雷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直接湊了過來。


    一旁的王軍和唐大少麵麵相覷。


    王軍仔細打量了一下唐大少,二十來歲的年紀,比自己還小幾歲,怎麽運氣和眼裏就這麽好?


    仔細研究片刻後,唐老和莊海紛紛嘖嘖稱奇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個應該是真跡。”


    “唐老,這《九峰雪霽圖》世上應該隻有一幅吧。”王軍突然道。


    “廢話,當然隻有一幅了,這可是國寶。”唐老罵道。


    “那這一幅是真跡,故宮博物館的豈不是贗品了?”王軍道。


    唐老臉色陰晴不定,過了片刻道:“這本來是保存在宮裏的東西,應該是當年戰亂的時候,有人趁機給掉了包。嘿嘿,這幅畫一出世,我看故宮裏的那個老家夥的臉往哪擱,這故宮裏的《九峰雪霽圖》當年可就是他鑒定為真品的。”


    唐大少聽到唐老的話,估摸著這位鑒定《九峰雪霽圖》的專家和唐老應該是有過節的。


    “那這幅圖值多少錢啊?”王軍問道。


    “你小子怎麽就知道錢?和你那個老爹是一樣的貨,這可是黃公望的作品,傳世的國寶啊。”唐老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就算是國寶,總也有個價吧。”王軍嘟囔道。


    “恩,你說的對,就算是國寶也有個價,小莊啊,你是這方麵的專家,給估個價吧。”唐老道,術業有專攻,在字畫方麵,他知道莊海更有發言權。


    “嗬嗬,在說著畫之前,還是先說說塔的作者吧。黃公望是元代的畫家,本名叫陸堅,字子久,號一峰,因為他還是全真教的道士,所以又叫大癡道人。與


    吳鎮、王蒙、倪瓚合成元四家,不過他是元四家之首。現存作品據說有五十幅以上,可是大部分存於故宮博物館,民間流傳極少,價值不菲啊。”莊海沒說價格先是介紹了一下作者。


    “行了,莊老,你就說說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吧。”王軍當然不能托大叫小莊了,唐老喊小莊是因為人家的輩分,名望,年齡在那放著呢,說起來莊海也是五十多歲的小老頭了,被唐老一句一個小莊叫的怪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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