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嚼著肉邊吞邊誇了一遍。


    吞下去了還用舌頭舔來舔去的迴味滿滿。


    一言一行就像刀子給黃娘子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既殺了人還要誅心,天突然變得更冷了,零星的小雪也不如黃娘子心裏的冷。


    “卡崩,卡崩,卡崩。”


    像是誰心碎掉的聲音?


    “我紅油醬色,楚楚動人,肥瘦剛好的紅燒肉沒了,燒肉沒了,沒了,了。”


    邊說邊整隻黃鼠狼慢慢往後倒去,黃鼠狼受的打擊太大了,白毛都開始紅溫了,氣的。


    受完打擊沒有幾秒,又一下子站了起來,毛都立起來了,快成刺蝟了,一根根白毛看上去可尖利了。


    “蟒成龍,我們那麽多年姐妹的份上,既然你想死,成全你,你是想刺身,去陪那鍋雞一起鹵了。”


    給蛇兩種死法。


    說完了飛射而出,利爪正對蛇的七寸。


    她沒有玩笑之意了,黃鼠狼是認真的了。


    你把我當座駕我忍,可你吃我的美食忍不了一點。


    蟒成龍也不是吃素的,一招胖蛇飛天,神龍擺肥尾。


    先躲了攻擊,黃鼠狼頭來了一下,黃鼠狼清醒清醒。


    一一蛇一黃鼠狼躍到了天上,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雙方還是有默契的,就在空中打,絕不壞了人家家中的一磚一瓦。


    宗澤把沒來得及說的話咽了迴去,餅子卷肉吃的更香了。


    看熱鬧的小黃鼠狼,小蛇們,見母親們都打起來了,立刻在院牆外分為兩隊,黃鼠狼為一隊,蛇一為隊,互相威懾對方,已然也準備開打了。


    招妹很懂自家妻心意的開了院門,剛巧兩邊的熱鬧都能看見了。


    附近的鄰居們也爬上了牆頭,許久不見的熱鬧又來了。


    還有人嘴賤的解說道:“在進場的有蛇蛇隊,黃鼠狼隊,今次的比賽就叫做要麽把蛇揍成毛毛蟲,要麽把黃鼠狼打成肉球,獲勝獎勵由各家出資,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一毛兩毛不嫌多,一分兩分不嫌少,哪怕給點紅薯,地瓜也很好。”


    那人話音一落,有好事者給了幾個空籮筐,擺放在了各家各院的交界之處。


    “我們家出三個地瓜,咚,咚,咚。”


    還就真有人捧場了,投籃似的投了三個地瓜出去一一進了籮筐裏。


    黃鼠狼們一下子被帶歪了,直起身子雙手搖擺道:“謝謝各位嬸嬸,伯伯了,祝各位嬸嬸伯伯早生貴女,多女多福。”


    好聽了吉祥話,張口就來。


    一隻隻小黃鼠狼異口同聲地說話,還真有些氣勢凜然了,可就是全歪樓了。


    宗澤看得都快笑噴了,手裏的肉都忘記吃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可可愛愛的小蛇小黃鼠狼們。


    話剛說完又尷尬了,小黃鼠狼們隨即在小蛇們鄙視的眼神下迴了神,訕訕地放下了爪子。


    可越被盯著越尷尬了,好掩蓋性的用翠花上酸菜的小襖子擦了擦爪子掩蓋一二尷尬了。


    可不那麽做還好,一那麽做就更搞笑了。


    “看什麽看?兄弟們給我上。”黃小妹忍不了了,氣唿唿的看著自己的專屬蛇帽子未婚夫,眼睛裏都快寫上叛徒二字了,差明說了。


    對麵的小蛇蛇也很為難了,想往妻那邊遊,可身上多了幾條尾巴,他在兄弟們的威脅下不得不屈服在。


    小腰一叉,小嘴一癟,指揮著自己眾多的兄弟玩起了人海戰術。


    戰爭開始了,雙方都開啟了衝鋒。


    還有那特別損的來了一句:“贏的一方場通吃,獎勵屬於勝利者,我們家出兩個煮雞蛋。”


    那人掐著嗓子說話,說完了順手:“咚,咚。”投籃到了別處,聲東擊西,可壞了。


    上麵打的兩隻大的已經逐漸冷靜了,慢慢的開始裝模作樣的喂招了。


    像打遊戲似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痛不痛得兩說?可她們兩雙眼睛已經盯上自家孩子的獎勵了。


    可真是老壞老壞的了。


    宗澤為人最是豪氣了,幹脆利落的招手道:“豬肝,豬心,豬肺,豬腸子一類的下水都鹵了,切切分出二斤來,我賞了。”


    豪氣的話一出,雙方動起了真格了。


    小蛇們使用蛇蛇咬桃子,既下作又狠辣的出招了。


    小黃鼠狼們不甘示弱用了一招腳踏蛇尾甩蛇鞭子。


    黃小妹更是無所忌諱了,仗著女兒身大喊一句:“鹹豬手,親親嘴,摸屁股,我不負責,你們也嫁不出去了。”


    超級會玩賴的。


    把周圍不少人看著笑得不行了,真有人手賤丟了一毛兩毛的賞錢。


    “有人賞一毛,有人賞兩毛,實時播報一下筐子裏東西不少了,加油了各位。”


    又有多嘴的提醒了一句,戰爭更激烈了。


    真的打到差不多的時候,小黃鼠狼們上手上腳了,小蛇們也不管不顧把自己和對手都糾纏成了麻花,逐漸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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