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前轉了一圈,一副人形帝企鵝的樣子可好笑了。


    “好看嗎?我覺得特別好了。”


    他人有點為難的哽住了。


    上海紅花紡織廠的人還怪好的,還配送了可可愛愛的企鵝帽,看上去更顯怪異了。


    整套下來醜是醜了點,布料用的好,柔軟,耐磨,邊邊角角都縫的好好的,手藝很好,穿的很舒服了,最大的型號的那一套有一個九歲孩子拆出三套衣服了。


    春夏,秋冬。


    四個季節的百搭限定。


    四人對上了帽子上死魚的眼睛,最終還是招妹承受了所有道:“可愛了,妻看上去都年輕了好幾歲呢。”


    誇無可誇的硬誇了幾句,笑的老牽強了。


    皮笑了肉不笑了心裏還有些哭笑得了,在場排除石頭之外的人手藝不說很好了,也能說句手巧了。


    可就是那麽一件衣服讓他們誇也不是不誇也不是了。


    可麵對妻渴望誇讚的態度,他們隻能違心了。


    其他人連連點頭表達了讚同之意了。


    別的有什麽好的嗎?


    他們沒有了。


    別的早就見了樣品的村裏人雖有意見,可看在價錢與孩子安全的隱性考慮上沒意見了。


    因為宗澤的想法說出去不無道理了,還很正確了。


    不為別的考慮,也要為孩子的安全考慮。


    雖然對變態而言孩子的美醜不是不下手的理由,可規避一定的風險,還是試一試的好。


    現在的情況能有布料遮身就好了,要什麽自行車?


    白送的帽子接下來都夠做兩雙手套了,好的三四雙手套也夠了。


    穿美的宗澤二天就穿著去學校了。


    還特意起了個大早,好的,孩子們就看到了學校門口有隻怪模怪樣的鳥。


    黑白加黃的羽毛,臃腫與輕瘦之間徘徊的身形。


    打眼一瞧就是隻怪鳥。


    再打眼仔細一瞧,長了張人臉,附近了再一看。


    今天早上到校的學生與家長硬生生的被硬控了20秒之久。


    “宗澤校長。”


    有人艱難的問了一句,接下來的話順暢多了。


    “校服樣品到貨了。”


    家長說話都顫抖了,人真的沒想到了,醜是真的很醜很醜了。


    說真的關於企鵝的知識現在的國內並太多見聞與說法。


    現代人還能硬誇一句圓潤的可愛了。


    父母輩的爺爺輩的人看來就是奇裝異服了,硬誇誇不出來,想說缺點價格擺在那了。


    小孩的不到13歲一元一套,大人的在兩塊五左右,價格都定下了,原定的便宜了一倍不止了,買的多賺的多了,醜也是不得不認的缺點了。


    宗澤對來人的眼神視而不見了,高興的轉了一圈:“不錯吧?可可愛愛了,最合適小孩子的衣服了,愛的同時還兼具了安全與保暖。”


    詢問的人不得不應誇道:“是了,還真不錯了。”


    話說著笑僵了,人有些emo了,頂著身後源源不斷的同情眼神,違心之語還在繼續道:“我都有點迫不及待等衣服到貨了,好上身了。”


    心裏默念校服,價格,能改,一套能改三套成人短打了。


    才自己把自己勸好了。


    其他家長怎麽說呢?認了。


    孩子們覺得有些醜,也有覺得可愛的,審美差異人人都有。


    唯有宗澤自我感覺良好,不接受反駁的死樣子,讓學生家長都說不出話來了。


    怎麽說呢?錢也交了,東西也定了,退都退不了了。


    一天下來看著上課的企鵝老師孩子們在逐漸習慣中。


    真的有些東西一開始看醜了些,等見了多了,醜萌醜萌的也是很可愛的。


    不能反抗就隻能接受了。


    等月底所有衣服寄來了,全校甚至是全村出現了不少風格的類人型企鵝。


    大人們改了改,勉強能看吧。


    好說歹說是件新衣服了,孩子們就受不了了。


    有些傷心的哭一哭就接受了。


    怨念的耿耿於懷了,可疼可疼了。


    要告別自己的漂亮衣服們了。


    可校徽還是給了他們一些少許的安慰的,至少與醜衣服比起來好看多了,學校贈送的紅領巾更讓人高興了。


    一個個到手的第二天就穿上了秋冬款的校服了,一早一到校園一看一排排企鵝分流入海。


    老師們都領到了款校服企鵝裝工服,強顏歡笑為了鐵飯碗與窩囊費忍了,心裏默念白來的,就給穿上了成了企鵝大軍中的一員了。


    作為帶頭企鵝宗澤臉上的壞笑藏都藏不住了,很滿意自己看到的一切了。


    招妹不得已也穿上了同款衣服,開始對什麽都淡淡的了,因為穿上企鵝校服後再好看的人也得醜上三個度了。


    男為悅己者容,他何不憂心如何不心死了?


    最醜的樣子被最最喜歡的人看見了,那種心情你能明白嗎?


    家裏的另外三隻企鵝深有同感了,他們傷心極了,可卻改不了注定的事實。


    李媽媽在城裏逍遙,早在得到口信的時候就起了絕不迴去的主意了。


    被全村人一致肯定的說醜,那衣服一定老醜了。


    阿爸們也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歲數大歸歲數大,可真在妻麵前出了醜。


    不說會不會被笑到後半輩子了?


    心裏就受不了那個折磨。


    黃鼠狼們慶幸的戴著自己的蛇帽子,看著蟒成龍姨姨的眼神都充滿了感謝了。


    就算沒戴上蛇帽子的也在等著自己的同款蛇帽子了,與其穿那醜不拉幾的怪鳥校服加帽子不如與小夥伴一起一個做窩一個做帽子呢。


    母驢子看著熱鬧,紅蘿卜嚼的嘎嘣脆。


    “嘎嘣,嘎嘣,嘎嘣。”


    不知從哪兒鬼混迴來,驢子保持著原型,雙腳站立行走,健碩的美腿讓男人從此戒掉黑絲。


    企鵝群裏混入了一隻熬風景的驢子,多了旁觀的戴著蛇帽子的小黃鼠狼們。


    村裏都快成動物世界了,族長小老太太嘴是一抽一抽的,心是一梗一梗的,五官亂飛了,成了魔方,早已經亂了套了。


    還有一些死不願穿的家長混跡在企鵝群中,亂了隊形可不好了。


    大清早人生百態了。


    “大家都那麽精神,我就放心了,大家都喜歡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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