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進士全國三名,另有安排,順利的話就是前途無量了,狀元任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可以出任翰林院編修,官職六七品起步,可留在京城可選擇去外地做官。


    二甲進士也可以選擇留在京城入翰林院與去外地做官,看情況八品官職起步。


    三甲同士直接入翰林院報到,成為人才預備役,等待空缺,有空缺了就可以替補做官了,9到8品起步。


    可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好處,那就是翰林院主要教書育人,為朝廷選拔人才,培養優秀官員,起草文書,雖是清水衙門,卻離天子很近,屬於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典範,很容易得到皇上的賞識,有一句話說的好,不入翰林,不入內閣。


    外人看著不起眼,不過不夠深知內情罷了,就編了不少順口溜。


    和自己人哪有不懂的,拚了命的往上爬拚了命的讓自己的後代往上爬。


    宗澤做過大學教授,校長同事與自己的基本工資與福利外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嗎?


    世人多偏見,都說書生窮。


    可書生用的紙墨筆硯哪樣不貴?


    哪樣不是實打實的銀子買來的?


    看著不起眼的小玩意,有些少說也得要十幾兩銀子,甚至更貴的都有了。


    細思極恐了,那些讀書人比不上資本家財主,可比上不如比下有餘多了。


    不知情也就罷了,要是知情了,越想越怕了。


    宗澤也懂了後麵為什麽會亂?裏麵有多方麵的原因,可還有一點就是嫉妒吧。


    說句難聽的,你一月工資抵我一年收入。


    換誰誰不氣?


    一年工資的那個在普通人當中已經是高收入了還是抵不住你一個月工資。


    換誰誰都得炸了,更別提還有特務的搗亂了。


    更具體的說法就是富人一頓飯窮人一年糧了,還不止了呢。


    20塊錢一個月夠一家五口活的很好了,可人家是你十倍不止了,誰看誰能舒服呢?


    立起了手指:“噓,今天你聽到的內容一個字也不能漏出去了,你要是把它漏出去,就別怪我休了你。”


    說出了特別狠的威脅了。


    也是為了全家老小考慮了。


    因為此麻煩一漏出去,就不隻是宗澤一家有麻煩了,全村都得有麻煩了。


    畢竟金家也不差,一些東西缺,吃的小氣,可能給出嫁兒子的嫁妝換算成現在的錢1000塊錢東西,就少不了。


    各家各戶誰沒藏點好東西?也不是真的沒錢了,是沒糧食,是沒必要。


    逃荒來的越早的攢的東西越多。


    十裏外的幾個村不知道了,他們李家村不管從前十個村還是現在一個村合起來,錢財土地都沒少的。


    有錢無權也是個麻煩了,被安蘇兩家壓榨多年,不露富都那麽慘,露了富還了得。


    宗澤想到此更怕了,隻能說出了更嚴肅的警告道:“你不想害了婆家娘家連帶全村就閉緊了嘴,今日你在我辦公室聽到的到外麵一個字也不準提了。”


    被接連警告,好妹也迴神了。


    現在可是漸漸講究越窮越光榮的時代了,他們村的真實情況要是暴露出去了。


    “嘶。”


    抽了口氣,人也逐漸意識到了嚴重性了,甚至害怕的小腿打起了抖。


    男人家家的沒什麽世麵,更不認識幾個字,村男一個,越想就越怕了,眼裏蓄滿了淚水都快哭了。


    “我知道了。”


    冷靜了幾分鍾,才顫抖著身子與聲音小聲的答應了宗澤的話。


    心裏更慶幸了,慶幸自己把嫁妝交給娘藏嚴實了,要不然哪天被人翻出來又或者被誰漏了口。


    咬了咬唇,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了。


    “村裏人都知道我的嫁妝情況,家裏娘阿爸二爸三爸把哥哥淑賢都知道,石頭,愛國都不知道了,其他人年歲小,才幾個月大的嬰兒不可能記得住吧?。”


    說到後麵語氣就有點不確定了,嬰兒與愛國不論,石頭是個威脅。


    四爸五爸真細論出身也不清白了,能有那麽多錢光靠那點工資,誰信呀?


    宗澤聽懂了人的潛在意思,給人按到了沙發上:“你放心,娘做事講究的很,愛國小,石頭嘴巴比你還嚴呢,他沒瘋,他就一個孤兒,跟我離了婚,沒錢沒工作,能去哪?嫁了一次人了,還能再嫁一次嗎?就算能,又有什麽好人家,女少男多,到時他不嫁個瘸子也得嫁個傻子才得找到第二個家了,沾著邊呢,誰都逃不掉的,你放心,隻要你們三個輪流把他看牢了,讓他少出門,少說話,少見陌生人,不出村裏就行了。”


    一字一句暗示般的說著,自己慢慢坐了下來,摟著人輕輕的哄著,說的人心安定了,還給了很好的主意。


    隨即又下了另外一顆定心丸道:“你忘了?我們不爭不搶,也沒剝削誰,得的東西都是靠祖祖輩輩一點點積攢下來的,隻要不說出去,財不露白,村裏安全的很,村裏也早做好了打算了,你隻需平常些就好了,記住,別說漏了嘴,乖,為了婆家,為了娘家,哪怕為了孩子與我,為了村裏,你都得閉上嘴。”


    拍著人背輕輕的安慰,陰影打在臉上,沉思的樣子略顯恐怖了。


    得說句實話,要不是今天隻有二人在,多一個人,換一個人,好妹能不能活下去都得懸了?


    一家一村的秘密與生死自是不可能交到一個無用的村男手裏。


    唯有死人,最能閉嘴的唯有死。


    死的挫骨揚灰,魂飛魄散,遮蓋天機的死人。


    “唉。”


    輕歎了口氣,宗澤比好妹更知道消息讓村人知道的嚴重性。


    接近人的耳垂:“你得記住,一個字都漏不得,村裏的真實情況一個字都漏不得,今天的事也不能漏了,無論是外村人還是村裏人,你的下場都不會好,外村人你要被兩麵夾擊處理掉,村裏人,它們會殺了你的,因為你意識到了問題,還提了出來,多嘴的亂說,又因男兒的身份可有可無,注定是個死字。”


    剛被安慰好的好妹,又被嚇得成了帕金森患者了,眼睛瞪大,滿臉驚恐,害怕的不行了。


    可心裏也深深的知道,妻說的是對的,甚至真發生了現實會比想象中更恐怖更可怕倍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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