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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修煉界的軒然大波雪寒江自是無從知曉,他從柳思思那邊也沒得到有關這方麵的消息,雖然也擔心端木先天倒向惡念,但是他也明白再怎麽擔心也是無用,此事還是掌教他們操心去吧。


    茶館沒了玄心,少了不少來聽琴的客人。雪寒江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但是趙雲起卻是比他這個老板著急多了,一直勸說寒江去請個便宜的琴師過來,仿佛他才是這茶館的老板。


    有關端木先天的事情雪寒江沒有透露給宋人傑,隻是去忠義侯府拜訪了一次,告訴他玄心被其師父接走了,讓他不用再尋找他的親友了。宋人傑雖然有些狐疑,但是還是相信了雪寒江所說,畢竟這玄心來曆無從查詢,真有可能是被修煉界高人從小收養,所以在世俗並未留下一絲痕跡。


    “你要是知道玄心就是端木先天,我估計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雪寒江心中偷笑道。


    等到雪寒江得知端木先天徹底倒向了惡念,已經是十幾日之後了。得知此事的雪寒江隻覺冷汗直流,心中十分後怕。當日端木先天善惡之念相爭,隻有自己是唯一的見證者,其惡念一度想將自己滅口。如今端木先天也應該知道他自己的事情流傳了出去,肯定知道是雪寒江流傳出去的,若是他來此報複,隻怕是雪寒江自己就要命喪此地了。雖然不知道端木先天為何沒來這裏找他麻煩,但是想必是他吞噬了善念,現在已經無所顧忌,根本不需要掩飾什麽了。


    正道得知端木先天倒向惡念,所以這段時間都是嚴陣以待。隻是邪道卻是毫無動靜,仿佛端木先天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但是越是如此,正道各派越是覺得有一種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的感覺。


    雪寒江獨自在玄都,自是不知道此事。他在玄都三年的曆練也逐漸接近了尾聲,再過幾個月,他便能完成曆練迴到書山學海。但是此事他卻是還沒有告訴趙雲起他即將離去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對雲起說此事,怕會讓其傷心,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這幾個月雪寒江一邊對趙雲起講解了許多書中的道理,還特意帶趙雲起去了千茶坊。趙雲起自然不知道雪寒江心中的小算盤,心裏還擔心茶館關了半天,得損失多少銀子。


    葉輕塵好似看出了雪寒江的心思,趁葉輕煙帶著趙雲起去茶坊裏逛的時候,對他說道:“雪公子,你莫不是要離開玄都了?”


    “何出此言?”雪寒江神色不變,反問道。


    “你和這孩子的關係怎麽看都不像普通的夥計和老板的關係。”葉輕塵笑道:“你那茶館我們也去過,就你們二人,采買茶葉之事自然是你這個老板親自出馬才是。今日你寧願關門也要帶這小夥計一同前來,還向我介紹了一番,傻子都看出來你想讓你這小夥計接你的班。你又不是到了退休年紀,如此著急帶他來,肯定是你有事要離去了,而且隻怕是離開的時間不會很短,不然隻需你多采買些茶葉,也不用帶他來此。”


    雪寒江對葉輕塵這番話也是十分佩服,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聰慧,難怪能經營的了這麽大一家茶坊。他輕笑道:“看破不說破,葉掌櫃,此事還請保密。”


    “你到底是什麽人?”葉輕塵眯著眼盯著雪寒江,似乎想要將他看透一般。


    雪寒江搖了搖頭道:“葉掌櫃,此事恕我不能相告。”


    “那你要離開多久?”葉輕塵問道。


    雪寒江歎了一口氣道:“起碼也要幾年吧。就算再迴來,也隻是一個過客了。”


    “年紀輕輕,還故作深沉!”葉輕塵噗嗤一聲,她聽到雪寒江的感慨,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雪寒江自知年紀確實太小,尷尬的笑了笑。


    如今歸期越來越近,雪寒江終究還是要離去的,所以在期滿的那一天,雪寒江一如既往的關了茶館的大門。


    “雲起,今天就不學算數了。”雪寒江定了定心神說道:“我其實有事要告訴你。”


    趙雲起一臉疑惑道:“寒江哥哥,有什麽事情呀?”


    “雲起,其實我來玄都是因為師門的曆練。”雪寒江望著趙雲起緩緩說道:“一共曆練三年,如今期滿,我該迴師門去了。”


    趙雲起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愣愣的望著雪寒江,想說些什麽卻是說不出話來。


    “雲起,這茶館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隻是到了年紀,你還是要聽奶奶的話,去考取功名,為你們趙家光耀門楣。”雪寒江接著吩咐道:“若是遇到難處,你可去忠義侯府去找忠義侯,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唿了,讓他照拂你一二。”


    趙雲起畢竟隻是個十歲大的孩子,此時眼中早已滿是淚水,他一下子抱住了雪寒江,不舍道:“寒江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雲起,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就不要難過了。有空寒江哥哥,就迴來看你。”雪寒江撫摸著趙雲起的頭發安慰道。


    少年終究是要麵對離別的,雪寒江向趙雲起交接完茶館事宜,便帶著小白,將趙雲起送迴了家。隻是這一路,趙雲起走在前麵,腳步比起往日要慢上了許多。


    “寒江,又麻煩你送雲起迴來了。”趙雲起的奶奶此時正在做著針線活,見雪寒江和趙雲起進屋,一臉高興道。


    “不麻煩。”雪寒江對趙雲起的奶奶笑道。“婆婆,我要走了。”


    趙雲起的奶奶一愣,手中的針線活停了下來,她輕聲問道:“真的要走啦?”


    “嗯,真的要走了。”雪寒江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都三年了。”趙雲起的奶奶歎了口氣道:“這三年都是靠你照顧,我和雲起才能過得這麽好,你的大恩我們倆也實在不知道如何報答你,請受老身一拜。”趙雲起的奶奶說完便準備向雪寒江行一大禮。


    雪寒江見狀連忙將其扶住,說道:“婆婆,這可使不得。我又不是白白照顧你和雲起的,雲起可是在我店裏幹得累死累活呢!”


    “他個子小,力氣也小,哪裏有人願意讓他幹活呢!”趙雲起的奶奶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若不是你讓他在茶館幹活,又教他識字斷句。隻怕是老身和雲起現在還困苦不堪,哪能過上如此日子!”


    雪寒江看了看趙雲起,笑道:“這個主要是雲起他自己肯努力,無論是讀書識字還是端茶遞水,他都很用心。”


    “茶館我就交給雲起了,我這次迴師門,隻怕是會有很長時間迴不來。”雪寒江又說道:“婆婆,你幹脆去茶館幫忙吧!我怕雲起一個人忙不過來。”


    “使不得,使不得!”趙雲起的奶奶聽到雪寒江居然將茶館交托給他們祖孫頓時連連擺手。


    雪寒江笑道:“婆婆,我在玄都三年其實是因為師門曆練。現在曆練結束,當迴師門,而這玄都以後來的機會就不多了。若是不留給雲起,將茶館轉讓或者關門都不是我希望的。這茶館就當我送給雲起的離別贈禮吧!”


    趙雲起的奶奶哪裏說得過雪寒江,她無奈之下之得讓雪寒江今晚留下,讓她燒幾個小菜,略作報答。雪寒江推脫不過隻得答應下來。


    吃過晚飯,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直到夜深,眾人方才迴去睡覺。雪寒江則是和趙雲起一起擠在了他的小床上。趙雲起不斷和雪寒江說著話,隻是他年紀輕輕,說著說著便抵擋不住困意,很快便睡了過去。


    待到趙雲起睡得比較深了,雪寒江便小心的下了床,將床邊打著唿嚕,睡得死沉的小白抱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趙雲起,笑了笑,小心的推開房門,來到了院子。


    “自古離別多愁緒呀!”雪寒江拔下頭上養劍簪內的九幽霜寒劍,手一甩,身子一躍,帶著還在夢鄉裏的小白,身化虹光,往書山學海方向飛去。隻是路過城外一座小山之時,一道刀光從小山山頂飛出,雪寒江禦劍所化虹光突然一拐,落在了那座山的山頭。


    “沒想到你居然你是一名劍仙。”山頭之上,一位落魄江湖遊俠手提一壇酒,看著雪寒江,臉上帶著自嘲之色。


    雪寒江見那人坐在小山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縱身一躍落在那人身邊笑道:“錢大俠,恭喜恭喜了,居然以武入道。”


    錢天涯望著雪寒江,說道:“你可喝過酒?”


    “喝過屠蘇酒。”雪寒江老實迴答道。


    錢天涯將手中那壇酒丟了過去。雪寒江接過那壇酒,不明其意,問道:“錢大俠你這是?”


    “你請我喝過茶,那我自然要請你喝口酒了。”錢天涯迴答道。


    “可是我不善飲呀!”雪寒江苦笑道。


    “喝酒這東西,喝多了自然就能喝了。”


    “錢大俠,那我試試吧。”


    “這酒好烈!”


    ......


    這一夜,從玄都到仙跡山,許多人都看到了有一道搖晃不定的光從夜空中飛過,見到此景的人都覺得是一顆奇怪的流星從天空劃過,還被各州縣記入了州縣誌當中。除了錢無涯之外,隻怕無人知道那道光是某個喝醉酒的小劍仙的禦劍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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