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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江師侄,你現在受傷嚴重,甚至已經傷及根本,若是醫治不當,會留下後患,影響日後修行。”莊生未對雪寒江正色道。


    雪寒江雖然知道自己受傷很重,但是沒想到居然如此嚴重,臉色也是變了,對莊生未行禮道:“那勞煩莊師伯了。”


    “好說好說。”莊生未笑道:“有你莊師伯在,保證讓你完全複原,消除隱患。”他掏出了一瓶丹藥,取出一顆對雪寒江說道:“這是你師伯我研製出的新丹藥,對於恢複傷勢有奇效,你趕緊服下。”


    雪寒江從莊生未手中接過那顆看起來頗為古怪的丹藥,眼中有一絲狐疑,但是出於對長輩的信任雪寒江還是講這丹藥服了下去。這丹藥入口之後,辛辣無比,雪寒江隻覺得喉嚨中傳來了一股灼熱感,這股灼熱之感更是從他喉嚨一直蔓延開來,全身都感受到了這股灼熱的感覺,仿佛全身置身於岩漿之中一般。


    “莊師伯這藥怎麽……”雪寒江此時隻覺自己口舌麻痹,很快便說不出話來。


    “此丹藥是你師伯我用了大量珍稀藥材,耗費了許多時日煉製的,不僅能恢複傷勢,還能調理內息,還能增長修為。”莊生未見雪寒江汗如雨下,麵目猙獰,張口卻說不出話來。他皺著眉,摸了摸下巴,一臉疑惑道:“不應該呀!我這丹藥已經給農部的各類靈獸試過了,藥效都很好呀!也沒出現什麽不良反應,怎麽寒江師侄你吃下去反應如此劇烈呢?”


    “給靈獸吃完,就拿我來試藥!”雪寒江聞言,隻覺心裏生出一股怒火,全身熱力更盛,然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莊生未連忙將雪寒江扶住,將其放在床上。他望著皮膚都有些發紅,全身都出汗的雪寒江,歎息道:“不應該呀!”


    莊生未手指按在雪寒江的頭頂,一股清涼之氣從雪寒江頭頂灌入,將雪寒江頭部護住。這股真氣更是在雪寒江周身遊走,將那些混亂四溢的灼熱藥力梳理了一番,這才讓雪寒江身上那股熱力消退了許多。


    “唉!看來以後得自己吃一下試試了。”莊生未又套了搖頭說道:“差點又忘了,我服用丹藥過多,對丹藥已經沒什麽反應了。看來得去找掌教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從黑崖那裏弄個罪人出來給我試藥。”他見雪寒江身上藥力已經被控製住,便一邊念叨著丹藥配比問題,一邊走出了房間。


    此時雪寒江體內,紅色的丹藥之力在他體內經脈遊走,修複著受損的經脈。最後緩緩匯聚到雪寒江的丹田氣海。


    雪寒江的丹田氣海受創頗重,巽震劍氣在氣海內不僅劍氣孱弱不堪,而且更是一團糟。紅色丹藥之力進入氣海,如同湖中錦鯉爭食一般,巽震劍氣紛紛蜂擁而上。


    孱弱的巽震劍氣吸收了紅色丹藥之力之後便緩緩的壯大起來,開始圍繞著十分黯淡的霆霓和扶搖旋轉起來。慢慢的雪寒江氣海之內的巽震劍氣逐漸有序,逐漸壯大,本命飛劍,霆霓和扶搖也在巽震劍氣的滋養下慢慢恢複了一些生機,顏色也開始有了些許恢複。


    雪寒江此時對丹田氣海之事毫無察覺,他現在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之中。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大山之下,那大山高聳巍峨,給人有一種無窮的壓迫感。他望著前麵的這座大山,心中湧現出一股將這座大山劈開的衝動。


    “這麽大的山我居然想劈開?”雪寒江自嘲一笑,但是下一個瞬間他發現自己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


    雪寒江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長劍,正是自己隻見斷掉的雲雵劍,他疑惑道:“雲雵劍不是已經斷了嗎?更何況就算雲雵劍也劈不開這座大山的吧!”但是他腦中卻是有個聲音催使他劈開眼前這座大山。


    雪寒江最後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雲雵劍,對著眼前這座大山全力劈了過去。隻聽得“哢嚓”一聲,雲雵劍辟在了這座大山的山腳下,居然辟出了一條裂縫。而他自己隻覺腦袋如遭重擊,整個人都開始暈乎乎起來。


    “怎麽迴事?我劈山怎麽會頭疼?”雪寒江緩了緩,一臉疑惑。可是沒等他想那麽多,心裏竄出的那股衝動又驅使著他在此舉起了劍。


    又是“哢嚓”一聲,山腳那條裂縫開始變大,而且開始往上蔓延。而雪寒江更覺得疼痛欲裂,整個人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


    “到底是怎麽迴事?”雪寒江還未來得及思考太多,突然他隻覺得一股熱流充斥全身,心中那股劈開眼前這座大山的衝動變得更加強烈。他手中雲雵劍不由自主的舉了起來,再一次重重的劈了下去,這一下不知為何似乎比之前更快更有力,大山腳下那條裂縫變得更加寬大,裂縫蔓延上去也更長。而雪寒江此時卻隻覺頭疼欲裂,眼冒金星,差一點連雲雵劍都有些難以握穩。


    雪寒江還未在疼痛中緩過勁來,自己的手再一次拿著雲雵劍,緩緩舉了起來。


    “不!”雪寒江隻來得及喊出這一句話,隻覺千針刺腦,頭“嗡”的一聲,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莊師兄,寒江怎麽還沒有醒呀?”虞不器此時站在雪寒江房間內向莊生未詢問道。


    “他現在經脈傷勢修複了許多,丹田氣海也井然有序,本命飛劍也在修複了。為何他的神念怎麽會變得如此之弱?”莊生未也不明白雪寒江怎麽服下了自己的丹藥會昏迷不醒,自己也不好意思說給雪寒江服下的是新研製的丹藥,他摸了摸下巴,對虞不器說道:“給他服用還神丹試試?”


    虞不器對莊生未行了一禮,正色道:“還請莊師兄賜藥。”


    “虞師弟,何必客氣。”莊生未伸手拿出了一白玉藥瓶,小心倒出了一顆白色晶瑩的丹藥,給雪寒江小心服下,笑道:“寒江師侄為了同門甘願以神遊境力抗辟海境的一擊,說實話我也是十分欽佩的。還神丹縱然再難煉製,也不會吝嗇的。”


    “多謝師兄。”虞不器還是向莊生未道起謝來。


    “你呀!就是太講規矩了。”莊生未搖了搖頭,對虞不器吩咐道:“咱們還是先出去吧,等還神丹藥效生了再來看他情況如何吧。”


    虞不器點了點頭,便和莊生未出了房間。


    而此時還神丹的藥力緩緩匯聚到雪寒江的腦袋,雪寒江隻覺一股清涼之意傳來,讓人好不舒服。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然在那座山腳下。


    那股清涼之意充斥了雪寒江全身,不僅讓他精神為之一震,也讓他腦袋那種刺痛感慢慢消退。


    “到底怎麽迴事?”雪寒江還是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如果是做夢的話,應該不會出現疼的情況,如果不是做夢這裏又是哪裏呢?自己不是應該是煉部養傷嘛?那股清涼之意又是怎麽一迴事?


    雪寒江現在一頭霧水,但是看著眼前的那座大山,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隻要他劈開這座山,一切答案都會顯現。此時他手中雲雵劍再現,他盯著大山上的那道縫隙狠狠的劈了過去。


    “怎麽迴事?”


    雪寒江所在的房間內,莊生未盯著雪寒江一臉疑惑道:“明明已經給他服下了還神丹,之前看他神念已經有所恢複,怎麽現在神念又如此孱弱了?”


    “這還神丹可是貨真價實的呀,怎麽會這樣呢?”莊生未有些弄不明白了,思索了片刻便去了一趟書山樓。


    “老師,事情就是這樣的。”莊生未對著眼前一位穿著樸素的老人恭敬道。


    那老人樣子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一臉和善,他聞言笑了笑對莊生未說道:“你說的那位弟子現在是什麽修為境界?”


    “神遊境。”莊生未老實迴答道。


    那老人又笑道:“你可曾想過,他是不是因為服了你新研製的丹藥,導致身體陷入了沉睡。但是神念卻是十分活躍,活躍到已經在開辟識山。”


    “開辟識山?”莊生未聞言也是一驚,然後仔細想想,覺得好像是老人說的樣子,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說道:“難道我新研製的丹藥還能助人突破境界不成?”


    “胡鬧!你這丹藥藥性太重,給靈獸吃還差不多,你給這弟子吃著實難為了他。”


    那老人沒好氣道:“不過你這新研製的丹藥對神念確實有很大的促進作用,隻要有所改良,想必對於咱們書山學海弟子從神遊境到開山境會有很大的幫助。”


    莊生未本來聽老人前一句,臉上有些尷尬,但是聽了後一句,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他興致勃勃道:“我這就去改良一下。”


    “記得繼續給那位弟子服用還神丹。”那老人提醒道:“以你這丹藥藥性,他若是不能開辟識山,估計還得昏睡上許久。”


    莊生未向老人告謝以後,便匆匆忙忙的跑迴了煉部。


    “寒江師侄,你這也算因禍得福,想必不會怪我的吧!”莊生未給雪寒江又服下了一顆還神丹,望著昏睡的雪寒江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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