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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寒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內,雲雵劍正放在屋內的桌子之上,身上並沒有少任何東西。就目前來看,似乎對方是友非敵,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趕緊取出春生丹和還神丹服下。這還神丹乃是煉部治療神魂損傷的秘藥,雪寒江這顆還神丹還是趙金龍所贈。他在床上打起坐,運轉體內巽震劍氣,化開丹藥,引導藥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雪寒江才睜開了眼睛。現在他的傷好了一些,大概能發揮四成的實力,這才放下心來。他下了床,拿起桌上的雲雵劍,將其收入青玉指環當中,又用神念掃視了房間,並未發現異常,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處景致極好的院子,地上、樹上、屋簷上滿是積雪,天空也飄落下無數雪花。雪寒江沿著被清掃出來的道路,從院子裏走了出去。外麵是白茫茫的一片,亭台樓閣,假山青鬆,都披上了茫茫白雪。他盯著遠處一個長亭,那邊有兩人在這雪天下棋。他神念掃過卻是什麽也發現不了,知道這二人肯定是修為在他之上,於是便走了過去。


    亭中一位金衣老道士和一位頭戴寶珠金冠藍衣蟒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下棋聊天。


    “小友總算是醒了呀!”金衣老道士落下一子,淡淡笑道。


    雪寒江向二人恭敬行了一禮道:“晚輩雪寒江見過二位前輩,多謝二位前輩出手相助。”


    “那血海天的人可是你擊退的,我們也沒幫上什麽忙。”中年男子也下了一子,搖頭道。


    雪寒江還是感激道:“若不是二位前輩將我帶到這裏,那血海天的張厲若是療完傷折返,以晚輩當時情況,隻怕死在他手上了。也不知此人現在何處,有什麽陰謀。”


    “雪小友,這血海天的人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此時已經被封住修為關押起來了,很快他便會將他所知道的一切盡數吐出。”金衣老道士望著棋盤一番思索,又下了一子。


    雪寒江心生疑惑,於是問道:“敢問二位前輩,如何稱唿?”


    “貧道,蒼雲子。我對麵的這位是玄朝忠義侯宋人傑。”金衣老道士笑著迴答道。


    雪寒江臉色一變,這蒼雲子乃是玄朝當朝國師,更是玄朝國教玄教的掌教,不僅修為高深莫測,權勢更是滔天。這位忠義侯宋人傑執掌金雕衛,掌管著玄朝各種情報,是整個玄朝耳目最靈之人。他連忙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國師,見過侯爺。”


    “咱們修煉之人何必多禮。”那位忠義侯宋人傑站起身,腳不小心碰到了棋盤,讓棋子都亂做了一團,但是他毫不在意,對雪寒江笑道。


    蒼雲子見此情景,一拍棋盤,吹胡子瞪眼的對宋人傑大叫道:“侯爺,你每次快要輸了就玩這一套,還要不要臉了!”


    “國師,我不過是一時不留神罷了。這樣吧,下次我們再分勝負吧。”忠義侯攤開手無辜道。


    蒼雲子見他堂堂忠義侯卻如此耍賴,隻覺有些頭疼,歎氣道:“侯爺,雪小友在此,你這不要臉的功夫還是先收起來吧。”


    “國師,什麽叫做不要臉的功夫?”宋人傑臉色一變,正色道:“我說了隻是一時大意,你難道不信我?”


    蒼雲子隻覺老臉一紅,心道:“這沒臉沒皮的,咱倆形象可算是在這個小輩麵前全毀了。”他隻覺頭更加疼了,無奈道:“信,我信還不行嗎!”


    雪寒江見二人對話著實有趣,麵上雖然沒什麽反應,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


    宋人傑聽到蒼雲子的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洋洋得意之色。


    “國師,侯爺。”雪寒江對二人一拱手,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血海天有人潛伏在玄都呀?”


    宋人傑盯著雪寒江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雪小友,你怕是不知道吧,咱們這玄都邪道各派都留有暗樁。血海天有人在玄都,我是一點都不驚訝。隻是沒料到他們已經如此明目張膽,居然在玄都出手。”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雪寒江將昨晚在春華閣發生的事情對蒼雲子和宋人傑說了。


    “哈哈哈,居然是這樣。”蒼雲子沒想到這血海天的人會如此倒黴,居然被一個殺手逼出了身份,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宋人傑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笑道:“這血海天的人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此時,極北之地,在一個巨大詭異的巨洞之中,一座帶著異域風格的宮殿坐落在一片巨大的血湖之上。宮殿之中,一個大殿內,一位身穿金紅兩色華服,頭戴金色發冠的年輕男子坐在大殿之上的一個血紅色的寶座之上,一臉漠然的望著下麵站著的數名紅衣老者。


    其中一位紅衣老者將手掌交叉放在身前,然後彎腰行了一禮,恭敬道:“天主,據玄都方向傳來消息,金三和張厲都已經失去聯係,怕是已經出了事。”


    那位被稱作天主的人,便是血海天最有權勢之人,是血海天信奉的血神在人間的代理人,大道圭壁排名第七的血滅道佛。他聽到地下那位紅衣長老的話,神色依舊冷漠,冰冷的說道:“柯長老,咱們在玄都一共隻有三名暗樁,現在突然折損兩名。這樣一來別說是發展血神的信徒,現在怕是在玄都都快難以立足了,你可知罪!”


    那位柯長老聞言,冷汗一下子便流了出來,一臉惶恐的跪了下來,連連叩首道:“天主,是屬下調教無方。還請天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將親自去玄都發展血神信徒,將功贖罪。”


    “既然柯長老願意將功贖罪,去玄都發展血神的信徒,我代表血神賜予你祝福。”


    血滅道佛盯了柯長老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手伸了起來。隻見他手中發出一道血色光芒,那血光看起來十分詭異。底下那些紅衣老者看見這紅光臉色都是一變,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柯長老看到這道血色光芒,身子竟然有些微微顫抖起來,眼中充斥著恐懼和絕望。


    血滅道佛手掌對著柯長老一點,那道血色光芒恍若或者的生靈一般,靈活的飛到了柯長老的眉心。柯長老隻覺眉心一陣劇痛,那道血紅光芒此時正在往自己眉心鑽去。可是他完全不敢動彈,隻能咬牙忍著痛,不多時地上便出現了一灘汗水。


    等到那血光完全鑽入眉心之後,柯長老才感覺不到了疼痛,他又磕了一下頭,然後用幹澀無比的聲音說道:“多謝天主賜福,願血神護佑!”


    “去吧!”血滅佛道冷冷道:“不要再讓血神失望了!”


    柯長老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又鞠了一躬,然後慢慢走出了大殿。其餘幾位紅衣老者望著自己的好友心中不免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沒事的話,都退下吧!”


    “是,天主!”


    蒼雲子撫著長須,有些幸災樂禍道:“還是因為有雪小友在呀!血海天就不會一下子失去兩名暗樁,隻怕是現在血海天的天主正頭疼的很呢。”


    “話說前段日子,書山學海傳來消息說在前朝餘孽的青門抓到了無相門的弟子。還告知了我們在宮中那位正得寵的貴人也是無相門的人,讓陛下免去被迷惑之災。”宋人傑盯著雪寒江麵露古怪之色道:“好像也是雪小友幫的忙呀!”


    雪寒江一愣,知道此事瞞不過去,苦笑道:“二位前輩,我其實隻是奉命以普通人的身份前來玄都曆練三年,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情。現在我身份被二位發現,看來我的曆練已經失敗了。”


    “原來如此。”蒼雲子聞言點了點頭安慰道:“雪小友不必過於擔心。因為你,讓無相門和血海天在玄都的部分暗樁被挖出,不但他們損失了人手,還破壞了他們的陰謀。甚至順藤摸瓜,讓更多的暗樁浮現,可謂立了大功。不僅為你師門爭了光,還為正道做出了不小的貢獻。想來他們不僅不會追究你曆練失敗之失,還會大力表彰你的功勞。”


    雪寒江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道:“真的嘛?”


    “放心吧!這幾天我便以玄朝國師的身份發一封密信去書山學海,一來是感謝你撞破血海天的暗樁;二來也是將血海天那人口中的消息和你師門交流一下。”蒼雲子正經說道:“如今邪道中人頻現,不僅修煉界將要迎來腥風血雨,隻怕是世俗也難逃正邪之爭。為今之計,我們玄朝和正道一定要共同進退,以防邪道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雪寒江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現在深以為然。邪道之人修煉本就殘忍邪惡,若是他們在世俗之地肆無忌憚,隻怕是民不聊生,屍橫遍野了。


    “雪小友,你先在這裏養傷吧。馬上便要過年了,不如便在我這裏過年吧。”宋人傑說道:“此處乃是我的府邸,十分安全。若是血海天追查過來,也查不到這裏。”


    雪寒江有些猶豫,若是茶館隻有他一人,留在這裏並無不可,但是店裏畢竟還有趙雲起和小白。他想了一下,對宋人傑拱了拱手道:“多謝侯爺好意。隻是我答應了店裏夥計要去他家過年,今日已經是大年三十了,容在下告辭。來日再來府上拜謝!”


    “既然你已經答應別人在先,我也就不強留你了。”趙人傑點了點頭道:“不過你放心,這段時間我們會加強戒備,防止血海天的人進入玄都。”


    趙人傑和蒼雲子將雪寒江送出了忠義侯府,雪寒江對二人恭敬行禮道:“國師、侯爺,提前祝二位新春快樂!二位恩情,寒江沒齒難忘。今日先行告辭,日後再來登門拜謝。”


    “雪小友,何須如此客氣。”蒼雲子笑道:“日後有空便來坐坐,我們有空也會去你那茶館坐坐。也祝你新春快樂!”


    “雪小友,也提前祝你新春快樂!”宋人傑也是拱手還道。


    雪寒江對二人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了。


    “你觀此子如何?”蒼雲子望著雪寒江背影,出聲問道。


    宋人傑笑道:“出身咱們玄朝南源縣,身世有些淒苦。七歲被春秋劍虞不器帶迴書山學海,十三歲在齋醮大會……”


    “我讓你看為人,不是告訴我他的來曆!”蒼雲子瞪了宋人傑一眼,說道。


    “咳咳,天資過人,明禮守信。”宋人傑微微有些尷尬道。


    蒼雲子點了點頭,歎道:“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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