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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海麵,明月高懸,一艘黑色小舟上,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坐在中間一張茶桌邊上,手裏拿著一個茶杯,正賞月品茗,怡然自得。


    突然平靜海麵忽然掀起了波瀾,小舟之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似是要將小舟吞沒。。


    那中年人神色平靜,臉上毫無驚奇之意,而那黑色小舟也是絲毫沒有受到那個旋渦影響,在旋渦邊緣紋絲不動。


    不多時,漩渦之中浮現出一個身穿華美龍袍,頭戴帝冠,頭左側生一隻龍角的白發老人。他腳踩在水麵上,海水化作一隻巨手將其輕輕放在小舟上,然後巨手便化作海水落入海中。


    中年人笑道:“龍帝,好久不見。”


    “哼!”那名被稱作龍帝的老人,盯著那中年人,凝重道:“端木先天!你來我西海幹什麽!”


    這人竟然就是大道圭壁排名第一位,號稱天下第一人的生滅道道主,端木先天。


    此人早年是道宗玉清一脈弟子,天賦資質絕佳,後成為玉清一脈的掌教。隻是不知為何,在五十年前在三清山上,他擊殺了上清一脈掌教叛出道宗,在炎朝絕天山上建立了生滅道。道宗高手盡出,卻不想這端木先天居然已達地仙境,除了玉清一脈高手,太清、上清這兩脈高手盡數死於其手,那太清一脈掌教更是被其挫骨揚灰,抽魂煉魄。至此道宗實力大損,再也不複當年天下獨尊的威勢。而如今五十年過去,也不知道他現在修為到底進步到什麽地步,是否已經達到傳說中的第九境。


    端木先天笑道:“龍帝,何必如此緊張。且過來坐下喝杯茶,我們慢慢聊。”


    龍帝走到中間茶桌旁坐下,沒有接過端木先天遞來的茶,隻是冷冷道:“你是邪道魁首,又是大道圭壁上排名第一之人,我西海水族向來保持中立,從不偏袒任何一方。你找我恐怕沒那麽簡單!”


    “雖然你們西海水族一直中立,但書山學海怕是個例外吧。”端木先天放下茶杯,意味聲長的望著龍帝。


    龍帝聽聞書山學海這四個字,隻覺頭部右側空蕩之處隱隱作痛,臉色也是有些激動起來,但是他畢竟活了幾百年,很快冷靜下來說道:“書山學海與我西海水族雖然交惡,但是並非世仇,況且雙方一東一西並無利益衝突,你要是想把我西海水族拉上你們邪道的船怕是不可能!”


    “若是如此呢?”端木先天將一段畫麵傳到龍帝腦中,笑道:“這是我耗費二十年壽命,從光陰寶鑒所得之未來一絲片段,不知你可願意合作?”


    龍帝眼中露出掙紮神色,臉上陰晴不定,似乎還在猶豫不決。


    “敖百烈!斷角之恥,奪女之恨!莫非你都忘了?”端木先天此時眼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冷聲道。


    此時敖百烈聽到端木先天的話,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咬牙道:“我想知道還有多久?”


    “不出二十年。”


    端木先天又望月感慨道:“二十年壽命換取未來二十年某一片段,怎麽看都是愚蠢的交換,隻是這次我似乎賭對了。”


    “好!若二十年內,此事真的發生,與你合作又何妨。”敖百烈重重的點頭,將桌上的茶杯拿起,一飲而盡。


    竹林小院內,雪寒江花費數月時間,終於將體內半數劍元之氣通過十二經脈轉入肝髒孕養成巽震劍氣。體內此時數百道巽震劍氣匯聚在兩柄劍胚周圍,兩柄劍胚此時已初現飛劍雛形,劍身顏色已經加深了許多。正如虞不器所說,經過祭煉,飛劍銳氣正開始慢慢顯現。


    雪寒江現在對兩柄劍胚感應十分強烈,或許再進一步便能與劍胚心意相通。待到他徹底和劍胚心意相通,將劍胚徹底祭煉成本命飛劍,隻怕就是他破境入禦物境之時。到時候他便可禦使這體內兩柄飛劍,成為一名真正的劍修。


    不過這劍修雖然厲害,但是成為一名真正的劍修並不容易。不僅需要功法,還需要有上好的劍,無論是飛劍還是佩劍,材質方麵要求格外的高,所以劍修大多出自那些修煉資源豐富的大門派。


    而雪寒江得虞不器之助,尚未修行這禦劍之術便已得兩柄上好的飛劍劍胚,在修煉同時祭煉劍胚,這將使得劍胚與本人更加契合,使本命飛劍威力更上一層樓。這便是大門派才有的手筆。那些小門小派自身產業少,所以修煉資源也稀缺,自己用尚且不夠,怎麽還有足夠資源給弟子呢。而虞不器帶迴的這兩柄劍胚品質絕佳,這在大門派中也是少有的。雪寒江要是知道此事,怕是對老師更加感激涕零了。


    “寒江!寒江!趕緊出來比劍啦!”屋外傳來柳思思的叫聲。


    雪寒江隻覺一陣頭大,這幾月池萬仞、趙金龍和公孫青雲都到這裏看過了他,他們皆已到達禦物境,這種赤裸裸炫耀的行為讓他實在有些氣惱。但是最讓他氣惱的是,柳思思居然在短短數月之內便已成為了劍修,這幾日隔三差五來這裏和他比劍。說是比劍,其實就是柳思思在劍法比不過以後,惱羞成怒的直接禦使飛劍將雪寒江攆的到處跑罷了。


    柳思思天資絕佳,從母親那裏繼承了的劍道血脈,一出生便擁有六柄先天本命劍,這讓她一出生便已站在他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再加上從父親那裏繼承的劍道天賦,她仿佛就是為劍而生一般。隻是她縱然擁有先天本命劍,但是也得禦物境才能禦使,而且她劍道天賦似乎都在劍術這方麵了,劍法卻是一般。所以上次聽雪寒江說他在修煉劍術劍法,迴去穩固了境界,很快就和自己的先天本命劍心意相通,花了一個月就將其母絕學天心蓮劍練成。其餘時間她苦練劍法,待到覺得自己劍法小有所成之時便開始來找雪寒江比劍了。


    雪寒江一開始還是非常歡迎的,便用煙雨劍和柳思思過招,行過二十招,柳思思慢慢落入了下風。


    柳思思心道:“自己境界比雪寒江高,怎麽劍法不如寒江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手中木劍已經被寒江擊落。


    “思思,你輸啦。”雪寒江收起劍笑道:“思思,你用劍招之時,不夠順暢,破綻頗多,看來劍法還需要好好練習才是。”


    柳思思見輸給雪寒江本就很是氣惱,又聽得雪寒江一旁說教,更是生出怒氣,狠狠的瞪了雪寒江一眼,小手一指寒江,氣海之中一柄綠色先天飛劍便從氣海沿著經脈指尖飛出,向雪寒江射來。


    雪寒江說完話,看柳思思表情,心知不好,再看柳思思指尖飛出的飛劍,心裏頓時生出涼意,連忙使出劍勢進行抵擋。


    劍勢一出,劍氣如雨,雪寒江招式盡出,奮力抵擋那柄綠色飛劍。


    柳思思見到劍勢也是一驚,但是她現在隻想好好教訓教訓雪寒江,哪裏管雪寒江會不會劍勢,心念禦劍,那柄飛劍上下翻飛,直打的雪寒江心裏叫苦連天。


    自己連兩柄劍胚都還沒祭煉好,柳思思居然已經可以禦使本命飛劍,這讓他如何能抵擋得住。


    就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雪寒江再也堅持不住,劍勢一滯,木劍斷裂,便頹然坐在地上,身上早已全身濕透。而那柄飛劍並未繼續進攻,而是在柳思思控製下飛迴丹田氣海。


    柳思思看見雪寒江狼狽模樣,再無惱怒之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對寒江說道:“寒江,現在是誰贏了呀?”


    雪寒江大口喘著氣,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心裏默念道:“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便歎氣道:“是我輸了。”


    柳思思臉上笑容更盛了,坐上六瓣蓮台飄然遠去,隻留下一句:“寒江,過幾日我再來和你比劍。”讓坐在地上的雪寒江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


    “若是我飛劍祭煉完畢,突破到禦物境,配合上劍勢說不定,還有一戰之力,現在我怎麽打的過思思呀!”雪寒江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著木劍一臉悲壯的走了出來。


    現在和柳思思比劍,雪寒江倒也不會累癱在地了。因為這柳思思現在禦使劍法更加熟練,縱然寒江使出雨之劍勢,已是難以抵擋住飛劍之威。到最後隻能被飛劍攆的上躥下跳,左突右閃,好不狼狽。


    一如既往的被柳思思蹂躪了一頓,雪寒江還是一臉悲憤的躺在地上,柳思思依舊還是那句:“過幾日我再來。”


    “唉!”雪寒江望天歎氣道:“這劍胚祭煉還需時日,劍法又陷入瓶頸。什麽時候才結束被柳思思欺負的日子呀!”


    雪寒江在柳思思的欺負下,修行更加刻苦了。但是奈何先天差距過大,雪寒江是屢戰屢敗,柳思思卻也是屢勝屢戰。兩人比劍持續到了年底,直到過年那一段時間才停了下來。


    第二年春,一日下午,雪寒江照常在屋內修煉巽震劍氣,體內劍元之力已經所剩無幾,現在氣海之內幾乎隻有被巽震之氣圍繞的兩柄劍胚。


    突然,兩柄劍胚發出輕微的顫動,居然使得體內劍元之力運行加快,很快體內為數不多的劍元之力全部被孕養成了巽震劍氣。當體內隻有巽震劍氣之時,兩柄劍胚通體發出了微弱之光。


    雪寒江心生感應,頓時大喜過望,這兩柄劍胚怕是要祭煉成了。


    內視之下,氣海之中震之劍氣、巽之劍氣被藍色劍胚、青色劍胚分別吸收,劍胚自身所放光芒越來越盛,有些讓人無法直視。突然,劍胚光芒一暗,隻見一青一藍兩柄造型古樸的飛劍,正靜靜的懸停在氣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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