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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啊。”龍淵迴想著這幾日來的煎熬,心中一陣發怵,現在是九月天氣,如果不是有冰透鏡增強光照,他很可能就迴不來了。


    “短時間內不能再運轉武屍四極變還有解除屍毒封印了,除非能找到至剛至陽的武學供我習練。”龍淵感受了下體內的狀況,現在的他體內骨質內的屍毒已經相對飽和,光靠封印已經難以持久壓製了。


    而且他現在也不宜在滿月時分長時間暴露在月光之下。更糟糕的是,他體內的傷勢並沒有好轉太多。


    龍淵將四肢的關節迴位,起身去看了看兩個熟睡中的少女,瞧見了她們的青腫的手,龍淵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抽痛。


    小芸和馨兒幫他的事,他在恢複意識的時候便知道了。


    龍淵忽然不由自主地去摸了摸小芸的臉,看了看馨兒,他又抬手想刮下馨兒晶瑩的瓊鼻。不過馨兒就在這時醒了過來,使得龍淵刷的一下紅了臉。


    “啊!龍淵大哥你醒了!”馨兒大叫一聲,“吵”醒了一旁的小芸。


    馨兒一把撲到了龍淵懷裏,哭了出來。


    小芸則是一手捂著檀口,淺笑起來。剛才龍淵撫摸她臉頰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看著馨兒粉色的衣衫上皺皺巴巴的,俏臉也是髒兮兮的,龍淵柔聲道:“我送你們迴去。”


    說罷他便帶上該帶的東西,一手拿著爭天尺,攬著馨兒和小芸的細腰,離地而起,飛往一清城。雖然沒有僵煞體的加持,龍淵飛得非常費力,速度也隻比常人正常奔跑快了一點,但是他不忍讓兩個少女跟他一起趕路了。


    “龍淵,你有什麽打算?”小芸問道。她知道龍淵已經辭去了潔彩坊的工作,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在潔彩坊,他到潔彩坊是有事要查。


    馨兒聞言也豎起了耳朵。


    “迴去之後,先在城中養傷,之後去給平陽大哥立個墓碑。待傷好些就去平陽大哥的家裏將這些財物交給他們,與他們報個喪。”龍淵臉上浮現出感傷,隨後道,“之後我會繼續遊曆,往鵲山山首方向去。”


    “鵲山山首?”小芸問道。


    “對,我需要找一本書給我師父治傷。”


    “那……你還會迴來嗎?”小芸問道。


    龍淵沉默一陣,想起了平陽大哥的囑托,道:“會的。”


    “嗯。”小芸輕聲迴應。


    路上龍淵將那些殺手的身份跟小芸和馨兒說了,又問小芸在哪裏尋找的冰塊,小芸便把那座冰雪宮殿的事情講給他聽了。


    “冰雪宮殿……”龍淵也沒有多在意,至於寶藏什麽的,他也興趣不大。不過想到小芸和馨兒為了救他在天寒地凍的冰窖裏受了那樣的苦,他心裏就十分歉疚。


    自己還是太孱弱了,讓兩個嬌弱的姑娘受苦受累的幫他,他可是一個武門弟子啊。


    龍淵真正意識到自己需要變強,因為未來去招搖山的路上還有著太多的兇險。


    他要一個人麵對。


    淩九天與尤四方也不知道他們隨口找了一個理由,會讓龍淵不顧赴湯蹈火地去追尋。


    待三人來到城下時,已經天黑了,隻見到緊閉的城門。


    三人呆愣一會兒,龍淵道:“我們……我們好像忘了關城門的時間了。”


    城門日出而開日落而閉,時維九月,這一清城的大門早在酉時便關閉了,而當下已是戌牌時分,他們顯然是來晚了。


    龍淵看了看城牆,稍稍度量了下高度,便又攬著兩個少女的纖腰,提氣飛身衝向城牆。因為事先沒有說明,龍淵的這一舉動使得她們爆發出一聲嬌唿。


    幾個眨眼的時間,三人便已到了城內。龍淵收氣攬著兩個少女徐徐落地,腳底剛沾地麵,龍淵便打了個趔趄,但這個動作被他走動幾步掩蓋了過去。


    “傷得太重了。”龍淵雖然克服了屍毒,但他渾身的傷並沒有怎麽痊愈。本來他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但是不忍小芸和馨兒繼續風餐露宿,他便忍著傷痛帶著他們迴來。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潔彩坊,一番敲門後張叔來開門。一見來人,張叔便失聲大唿。


    “小姐!”張叔喜不自勝,然而當他看見小芸身後的龍淵時,便提起手中的燈籠要打,不過卻被小芸和馨兒攔住了。


    龍淵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誰讓他就演了個淫角兒。


    三人進了門,小芸問龍淵道:“你要不要去見一下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小芸心中卻盤算著,自己的意中人總要給娘看看的。


    “我有些困了想先休息,明天再去拜見夫人吧。”龍淵道。


    小芸螓首輕點,便讓張叔帶龍淵去了一間客房,自己與馨兒去了夫人那裏。


    龍淵進了客房,慌忙將門關上,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上的醬色衣物又染成了血紅色。視線漸漸模糊,龍淵直接倒了下去,身上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淌了一地。


    另一邊小芸與馨兒在夫人房間裏。


    “芸兒!”夫人一見小芸安然迴來了,頓時激動的兩眼朦朧。


    “娘!”小芸一把撲在夫人懷裏,放聲哭了出來,馨兒也在一旁抹淚。


    此次落到了馬賊手中,誰都知道那裏是罪惡深淵,兩個少女到了裏麵,其結果可想而知。


    在近乎絕望的懸崖邊遇到了一個並不熟識少年舍命相救,小芸和馨兒感慨萬分,陣陣後怕席卷心湖,一時間難以安瀾。


    “你……你們是怎麽迴來的?”夫人稍斂情緒問道。


    小芸便將他們一行如何被管家出賣,被朱龍擄進山寨,如何被龍淵搭救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龍淵扮淫角兒將自己與馨兒帶迴房時,小芸俏臉紅的像能掐出血水來,聲音漸如蠅嗡。


    馨兒見小芸囁嚅羞怯便接了話說了下去,繪聲繪色地講完了龍淵如何將一個龍門寨端掉的曆程。之後馨兒又將龍淵遇到殺手的事情說了一遍,十分詳細。隻不過每每說到龍淵時,她都稱其為“龍淵哥哥”,眉眼裏的情意化不開。


    夫人聽了呆愣半晌,旋即道:“你們兩個跟他同床共枕了?”


    “娘!”小芸臉紅嗔道,“你想到哪兒去了,他是個正人君子。”


    夫人一臉正色道:“怎麽說他也是汙了你們的清白,你還為他說好話。”


    “娘,一碼事歸一碼事嘛。”


    夫人麵色有些不悅地瞪著小芸,片刻後麵色一變,說道:“倒是個不錯的男子,就是不知道他有了家室沒有。”


    “娘,你再這麽說,女兒就不理你了。”小芸嗔道,臉上卻有些褪不淨的嬌羞。


    夫人見小芸和馨兒一個羞怯,一個靦赧,心裏感到一陣好笑。小姐和丫鬟同時愛上了一個人,人家還沒做些什麽表示呢,這兩個孩子就已經服服帖帖,溫順如貓了。


    “好了好了,為娘不打趣了。”


    “你還有心情打趣,在龍門寨都沒有家裏的消息。”小芸咕噥道。


    夫人不知道小芸咕唧些什麽,她麵色嚴肅道:“這管家與牛二真是死有餘辜,我待他二人如此不薄,他們竟然做出這等事來。隻是可惜了平陽,不過他能有龍淵這樣一個兄弟也是他的善緣了,在九泉之下看到龍淵為他報了仇也可以安心再世為人了。以後把平陽一家老小接到潔彩坊來,由我們無償照顧。”


    夫人一聲歎息,隨後喃喃自語:“我不過讓帳房給平陽撥了五十金幣,沒想到他竟記得如此深刻,死不忘恩,這樣的人世間少見啊。明日讓張叔拿一千金幣去到平陽墳塋處建一座平陽亭。這樣的義士,當留名於世間。”


    小芸和馨兒也對平陽很是感激,這樣的人的確稱得上義士。


    “那龍淵怎麽沒來讓我看看。”夫人一臉玩味的看著小芸,哪裏還有平日掌管潔彩坊的嚴肅。


    “人家早早休息去了,娘你不要亂說,人家心裏還沒有女兒的位置呢。”小芸道。


    “哦?就我家閨女和丫鬟這樣的容貌,要大送小他還不願意了?”


    “娘!”


    “夫人!”


    二女齊聲嗔道。雖然心裏都有這樣的想法,但她們都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被人這樣赤果果的戳破心事,當然知羞了。


    “好了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明日我再見見那個龍淵。”


    二女點點頭離了去。


    夫人向門外走去,微抬螓首望著星空。她的容貌與小芸有七分相似,不過年齡稍大,多了些風韻,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櫻唇貝齒,蛾眉星眸。


    不禁讓人遐想,如此一個既不繁庶,又不出名的小城怎麽會有如此姿色,頗讓人有種鳳凰落難匿雞群的感覺。


    “老爺,你說兩千年前的預言真的要實現了嗎,他就是我們要等的命運之子嗎?”夫人向星空問道。


    馨兒與小芸走在院裏,馨兒走在後麵,臉上表情變幻似是帶著掙紮,她微蹙蛾眉,腳步也有些慌亂,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又忍了下去,隻有細細的哼哧聲,欲言又止。


    “怎麽,想去看你的龍淵哥哥?我們到家了,女孩要矜持,我們還沒出閣呢,夜裏小姐和丫鬟去一個男人屋裏,傳出去了讓人怎麽看我們。”小芸注意到了後麵馨兒的動靜便安撫道。


    “哦。”馨兒低下頭應道。


    “嗯?他沒睡嗎,怎麽房裏還有燈火。”小芸看見龍淵所在的客房內燈火通明,有些不解。他不是說困了要睡下嗎?


    “去看看吧。”小芸略一猶豫後便折往亮光處。


    “嘿嘿,好姐姐。”馨兒抱著小芸手臂甜甜一笑。


    “你啊,知不知羞的。”小芸點了一下馨兒的玉鼻。


    馨兒在門前輕扣了幾下。


    “龍淵。”輕喚了一聲後半晌無人應聲,小芸眉頭一皺,將門推開。


    房門後龍淵躺在地上,渾身是血,麵色蒼白,氣息萎靡。


    小芸見到這一幕如遭雷霆。啪嗒一聲,吊著燈籠的木棍也脫手掉了下來。


    “龍淵!”小芸疾步來到龍淵身前將其抱起,馨兒也慌了神,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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